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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5章 留着抱别的女人去吧
    一个女人,拒绝了自己的老公不算什么,可若是一个女人,因为别的男人拒绝了自己的老公,说什么都要掂量一下了。

    灯光照耀到的地方,萧北凛靠着洞壁不敢动,同样造型的还有保镖,二人僵硬的身子像是死了很久的人,丝毫移动的胆子都没有。

    原先还只想想,觉得这洞里的情况不明朗,可徐维的手电灯光落下来的瞬间,萧北凛跟保镖二人的隐忍干呕声差点憋不住。

    蹲在洞口的华浓看见眼前一幕,倏然呆住。

    洞穴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尸体,或缺胳膊或少腿或面目难辨,而这些人,穿着同样的衣服,极好辨认。

    “先起来,”陆敬安拉着华浓的胳膊从洞口离开。

    刚一转身,华浓还来不及直起腰,干呕声乍起,陆敬安未曾躲闪,任由华浓蹲在自己身前,吐得撕心裂肺。

    温热的触感从裤管一直到鞋面。

    男人身形未曾有半分松动,反倒是弯腰弓背,在这深山老林里,用旁人从未见过的柔情,缓缓地抚着她的背脊。

    良久,华浓肝胆都要吐出来了,才渐渐停歇,头顶上方,一条藏青色的帕子递过来。

    华浓抬眸望着人,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迷路的小鹿,让人想蹂躏。

    啪!华浓抬手抚开了陆敬安的手腕。

    不领情。

    撑着膝盖起身,脚步有些虚浮,摇摇晃晃的,撑着一棵树才勉强站稳。

    “我抱你。”

    “留着抱别的女人去吧!”

    “华浓,现在是凌晨四点,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这里离山口,光靠双脚最低要走两个半小时,你觉得自己还撑得住吗?”

    “撑不住我就爬出去,不劳陆老板费心。”

    “你能爬出去,他们呢?”陆敬安气质凛冽。

    望着华浓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松动,反倒是她望了眼刚被徐维从洞里捞出来的二人,保镖倒是还好,只是摔断了腿,而萧北凛的状况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趴在地上吐的肝胆俱裂。

    她迟疑的瞬间,被人拦腰抱起。

    潜意识里,伸手勾住了陆敬安的脖子。

    “让沈周渡来给他的人收尸。”

    华浓这人,没别的长处,就是一番反骨,戳人肺管子的技术高人一等。

    “陆老板不会以为自己来个英雄救美我就能原谅你了吧?”

    陆敬安面色平静,语气硬邦邦的,脚下步履不停:“不敢。”

    “最好,你现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远比我的钱车房更高级,往常我想的是我要是死了,我的钱怎么办,现在我想的是,我要是死了,留你一个人活着,岂不是太自在?”

    “回头你拿着我的遗产去找第二春,跟你的司茵白头偕老儿女双全,我死了都得从坟里爬出来日你祖宗十八代。”

    “你放心,没这个机会。”

    “陆老板现在在我这里没有信誉可言。”

    “维哥,先生这路,是不是走反了?”徐维带着一群保镖跟在身后,见陆敬安行走的路线不对,嘀咕了一句。

    却没想到刚出口的话被徐维一个冷眼扫回去了:“走你的路,哪儿来那么多疑惑?”

    这两人吵架吵了十来天,华公主的脾气上来了,谁都近不了身,现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碰到老婆了。

    他还不得多争取一下相处的时间?

    ............

    “谢天谢地,萧北凛呢?”导演听了陆敬安的吩咐候在山脚下,见华浓下来,就差掉眼泪了,握着华浓的手心从玉皇大帝往阎王老子全都感谢了一遍。

    直到看见陆敬安脸色,才松开华浓的手。

    “在后面,”华浓身上裹着陆敬安的西装外套。

    白花花的大腿上全是伤痕,陈示见状拿了毯子就上来了。

    “大小姐,先去医院吧!”

    “陆老板带了医生过来,”沈商在后面打断陈示的话。

    “先回酒店吧!”

    “先去医院,”不容置喙的女声出来,让沈商背脊骨一凉。

    日!

    丈母娘来了?

    沈商丢给陆敬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华浓见到杨娴,挣扎着想从陆敬安身上下来,有种读书时候谈恋爱被人抓包的感觉,陆敬安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意思,没松手,却将人抱得更紧。

    男人望着杨娴,态度不卑不亢:“网上流言四起,眼下去医院的话我担心会对华浓的演艺生涯有影响。”

    杨娴到底是过来人,一眼就看透了陆敬安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冷言冷语回应:“正好,回去继承家业。”

    导演一听这话,浑身都在冒冷汗,华浓要是回去继承家业了,他们的剧怎么办?

    这才刚开始就困难重重?

    “华浓,你看...........”导演从中缓和气氛,望着她的目光带着些许恳求。

    到底是剧组的人都在,华浓也不想弄得太难看,看了眼杨娴:“回酒店吧!”

    .............

    啪!

    酒店门刚一关上,杨娴怒火劈头盖脸席卷而来:“看不出来陆敬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是不是?”

    华浓从柜子里拿了件短袖和短裤睡衣丢在床上:“怎么看不出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十个你都玩儿不过一个陆敬安,要好好过你们俩就好好过,别三天两头地上房揭瓦,要分手就分彻底,藕断丝连不过都是给男人寻找借口的机会。”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杨娴怼回去。

    华浓换好衣服,无奈叹气:“劳烦杨总百忙之中跑一趟了,您放心,我的脑子好着呢!一般的男人不是我的对手。”

    “陆敬安是一般男人?”

    杨娴素来觉得陆敬安这人心思深沉,十几岁的男孩子能因为旁人的一句话藏拙十几年,能隐忍数十载,只为一个目标,且这个目标不是金钱名誉地位,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往好了说,是痴心,往坏了说,是变态。

    变态不可怕,就怕变态有文化。

    陆敬安这种高智商的变态若是想干点什么图谋不轨的事情,华浓转眼就能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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