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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1章 她的身上看到了几分华浓的影子
    警局,江越安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指尖交叠在膝盖上,望着穿着朴素且粉黛未施的女孩子,黑色无边框的眼镜下是一双清明的眸子。

    带着审视和打量。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二人。

    江越安这种坐上管理层高位的人,与底下人打交道惯了,那种明目张胆毫不避讳的审视让人无处可遁。

    “c市县城人,父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家里还要一个姐姐和弟弟,你是老二,从小跟着姑姑在京港生活,去年,姑姑去世,姑父再娶,你从家里搬了出来,我很好奇,以明小姐的条件,是如何能抗拒一千万的诱惑的。”

    对面,女孩子笑了声,掸了掸指甲:“看来江先生调查我调查得很清楚。”

    “不算清楚,比如说,明小姐是受了谁的指示来给我下套的,我还没查出来。”

    对方笑意更甚了,靠在椅背上的身子越发松弛了些:“华浓啊!”

    这个答案,跟在游轮上如出一辙,江越安半信半疑。

    “你猜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华浓让你做的,你卖了她,后果会如何?”

    “弄死我?”对方无所谓。

    “那又怎样?”

    “弄死我,我就拉你当垫背的啊!”

    江越安听到这话落在膝盖上的手狠狠一紧,刚想说什么,女孩子将耳边的碎发勾进耳后:“江先生,我最讨厌的是你们这幅资本家的恶心嘴脸,明明享受的是你们,得益者是你们,到头来却还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出来让我们就此收手。”

    “劳动者唤起曙光,资本家享尽田园,富者逍遥自在,穷者忧愁满怀,到头来还有被你们踩踏剥削。”

    “一千万于我而言当然算多得了,但是买你的前程,不够啊!”

    “江先生年轻有为,是首都某企最年轻的掌门人,未来大好前程,整个江家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才将你托举到这个位置,你代表的,可是江家上上下下几代人的呢!”

    “区区一千万,这么瞧不起自己的吗?”

    女孩子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心里演练了上千遍,那种淡然无所谓的姿态让江越安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几分华浓的影子。

    意识到心里这个想法,江越安倏然咬紧牙关。

    凝着她的目光泛着几分杀气。

    聊到此,女孩子缓缓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坐在对面的江越安:“江先生的爱人想必现在很伤心吧?当年被你用肮脏龌龊的手段得到手,游轮上的那一幕,应当是让她回忆起从前了,没有人会成为永远的赢家,江先生,你也不过如此。”

    江越安视线沉沉,反问道:“明小姐觉得,仅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毁了我们江家几代人的努力?”

    “万一呢?”

    “呵、蜉蝣撼树。”

    “拭目以待。”

    女孩子说完,转身离开。

    而警局的屋子里,江越安仍旧坐着不动,姿态高雅,修长的指尖交叠在一起缓缓的磋磨着,似是在等着什么。

    “人都走了,他还坐着干吗?”

    “谁知道呢?发生这种事儿,还不许人家发发呆啊?”

    “要不说上流社会尽干下流事儿呢?这么精彩的生活也只有人家能享受得起了。”

    “他是不是结婚了?”

    “可不是,老婆还倾国倾城。”

    “有照片吗?”

    警局里的人望着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的江越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身边人打开手机将白芸的照片找出来递给他时,后者发出惊叹。

    “疯了?放着家里的绝世牡丹不要去摘路边的野花?”

    “刚刚那个女孩子能比得上他老婆的万分之一?”

    “谁说不是呢?这群有钱人的爱好还真不一般?”

    “走了走了,别盯着人家浪费时间了。”

    砰——————二人刚转身准备离开。警局门口一声巨响响起。

    “什么声音?”

    “撞车了?”

    “快出来,撞人了.......”

    直到外面有人呼救,二人这才拔腿就跑,朝外面冲去。

    刚走到门口的马路上,看见路中央躺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刚刚从警局出去的女孩子。

    办这个案子的民警瞬间惊呆了,急忙跑过去蹲在女孩子身边呼唤着她:“醒醒,你别睡啊,救护车在来的路上了。”

    “你不是还有冤屈没有洗刷干净吗?”

    女孩子被撞得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了张口,事先出来的不是话语声而是满嘴的血,女人的目光越过警察,望向了站在警局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中的幽怨和痛恨毫不掩饰。

    蹲在身边的年轻警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望着站在门口的江越安,瞬间爬起身,走过去揪住江越安的衣领恶狠狠问:“是不是你干的?”

    “人死债消,她还没开始走程序,这种时候死了,于你而言是最大的好处,是不是你干的?”

    恒清这日,跟着江越安一起来的,见警察失态,伸手拉开他:“先生,你要对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抱歉,我同事新来的,失态了,”年长的同事拉开失态的人,江越安眼尾勾着弧度,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下颌角的血迹。

    硬邦邦的话语声带着警告:“满腔热血是好事,但是,记得用对地方。”

    “如果有需要,我随时配合调查。”

    言罢,警局门口的人看着他上车,扬长而去。

    “一定是他。”那人还不服气。

    “是他什么?事发的时候他在警局里坐着,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没有证据的话,不要随便乱说,记住了,你的职业是公平,是正义,而公平和正义是需要事实说话的,不是靠你的凭空猜想和臆断。”

    .........

    “太太,”临近十一点,华浓躺在床上,稍有些昏昏欲睡。

    起居室的门被敲响时,陆敬安正好洗漱完裹着浴巾出来。

    听闻敲门声,男人进衣帽间披了件浴袍。

    “怎么了?”

    徐维听到询问声转身回眸望向她:“明小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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