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奶茶?”
“先生让我给你送的。”
华浓伸手接过看了眼,还挺来事儿,知道是无糖的。
“忙吗?打麻将,三缺一。”
徐维:……“先生在里面。”
“不是有何烛?你又不能进去替他挡酒,无非就是等他喝多了去把人扛出来。”
徐维:……“太太,那是你老公,你一点都不心疼的吗?”
“我心疼啊!但是我又不能替他喝酒。”
华浓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一脸的无辜:“快,上来,等你呢!”
褚蜜跟明少与等半天了。
徐维没办法,拉开车门坐进去。
…………
“那是谁的车?”
“是华晋女儿华浓的车,混娱乐圈的,她这辆车,在整个京港独一份,据说是限量版。”
“是她?”江越安诧异了,华浓的名字他即便是远在首付也听过,这人跟陆敬安关系匪浅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据说还有那么一段少时情缘。
“是!刚刚上车的那个人是陆敬安的贴身保镖和私人生活助理,据说是在公海救下来的高手,这么多年一直不离身。”
“我看徐维对华浓那毕恭毕敬的态度,兴许外面的传闻是真的。”
身边人分析着,不然按照陆敬安在京港的身份,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可以在任何一个人跟前横着走,怎么唯独到了华浓跟前,毕恭毕敬的,还给送奶茶。
这显然是有内幕。
临近九点半,陆敬安应酬结束,厚重的私房菜大门被推开,几个合作商簇拥着有些饮酒过量的男人出来,一群人站在街边等着助理开车过来,昏暗灯光下,男人长身而立,未有过多肢体动作,但却能让人看见他身上的王者气息,那种浑然天成不需要任何东西装饰的霸气。
陆敬安的亲外婆,早年间在首都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江老爷子下乡时,就是看中了人家的美貌才将人带回首都,彼时,确实掀起了一阵风浪,才子爱美人的话在圈子里流淌开。
直至后来,色衰爱弛,老爷子不再钟情于美貌,需要权利和身份之后才有了第二任妻子,二人在长相上有着天壤之别。
以至于,江家孩子的样貌在第二任妻子这里断层,陆敬安的亲妈即便一把年纪了,也能看得出当面的风华绝代,再看看现在的陆敬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的气质,果然是天生的。
砰…………陆敬安正跟人谈笑风生,听到关门声,顺着声响望过去才看见江越安站在车旁。
华浓也被人吸引去了目光,抬眸望向站在对面的男人:“这是谁?陆老板的新仇家?”
“江越安,江家大孙子,江起溟他哥。”
徐维老早就做了功课了,对于江家的人,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九还是认识的。
“来找陆敬安的?”
华浓突然想起什么,按照她这段时间的直觉,如果那些想收拾陆敬安又收拾不动的情况下,就会反过头来收拾自己。
无妄之灾往自己身上落啊!
“你说,江越安如果到头来搞不赢陆敬安,会不会来招惹我?”
“会不会去查我跟陆敬安什么关系,然后牵连我?”
“这…………”
不好说,还真有可能。
毕竟……没几个人动得了陆敬安,但是华浓身为艺人,行程还是很好掌控的。
“滚下去。”
“啊?”
“听不懂?滚下去。
“你不是说麻将没搓完不让我下去吗?”陆总刚刚出来时,他可是想下车来着,被华浓摁住了。
想下的时候不让下,这会儿又赶他让他滚。
委屈!!!!
徐维刚一下车,华浓将手机丢进副驾驶,然后轰动油门,一溜烟儿跑了。
留下陆敬安在原地看着粉红的屁股陷入沉思。
徐维走到陆敬安身边,感受到了对方疑惑的目光:“太太说,不想牵扯到您跟江越安的什么事情中去。”
陆敬安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人群散尽,空荡的街道只剩下陆敬安跟江越安的人。
“见陆总一面,实在困难。”
“分人。”
陆敬安淡淡回应,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有的人不配见他。
“陆总有时间的话,我们聊聊?”
“江大少以什么身份跟我聊?”
“江老爷子的外孙……”
“不配。”江越安话还没说完,陆敬安直接丢出两个字。
徐维会意,拉开车门,陆敬安解开西装的扣子坐进去,车门关上的瞬间,江越安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果然,老太太说得对,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
“大少。”
“开车,追上去。”
嗤…………刹车声在街道中响起,徐维刹车及时,差两厘米就撞上去了。
看着横在自己的奔驰,喊了声:“先生。”
车窗被敲响的瞬间,陆敬安按下车窗望着站在窗外的男人。
“陆总,聊聊?”
“陆总不跟我聊,我会想办法去找其他人聊,比如……你父亲,妹妹,和……”江越安说着,目光看了眼街口方向:“华公主。”
威胁他?
陆敬安笑了,很多年都没这种感觉了,江越安这种光明正大当面威胁自己的人,更是少见。
“华公主?”
陆敬安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给华浓拨了通电话。
“华公主,江家大少说要找你聊聊。”
华浓在那侧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是骂陆敬安,她都跑了,这傻逼还拉她下水?这不是要老命吗?
第二反应是陆敬安能说这话,必定是江越安说什么话了。
难道是,威胁他?
“聊什么?”
“江家在首都即便能排的上号那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不过是个即将破落的破落户,手那么长伸到京港来?有那本事怎么不去化粪池里掏粪?别忘了江家产业有一半的货走的是我华家的航线。”
“不是什么人都配跟我聊聊的,这人比江起溟还讨人嫌。”
华浓一顿输出,挂了电话。
陆敬安侧眸望了眼江越安:“电话给你?”
“需要吗?”
江越安被华浓的几句话骂得有些挂不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