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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我信你個大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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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我信你個大頭鬼

    皇後這話一出, 滿殿的嫔妃嘩然一片。

    皇後處事一向溫和大度,很少見她如此疾言厲色。以往,即便是哪個嫔妃犯了錯,她也很少會讓人當衆下不來臺, 大多時候只會單獨訓斥一番罷了。

    靜貴妃和皇後年紀差不多大, 當時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 她就服侍在陛下身邊了, 她所生的三皇子也已成年, 又頗得陛下看重,靜貴妃在衆多嫔妃之中,是僅次于皇後和皇貴妃的重要人物。

    可現在毫無預兆的, 皇後竟然聲色俱

    厲地讓人将靜貴妃堵了嘴綁起來, 這靜貴妃得是犯了多大的錯?

    衆位嫔妃心中百轉千回, 一時間思緒就已經跑出去八百丈遠。

    而靜貴妃在皇貴妃急匆匆進去的時候, 心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猜到皇貴妃怕是要把老三設計小六那事說給皇後聽, 心中雖然有些緊張, 卻也沒有太過害怕。

    這幾年間,幾位成年皇子的明争暗鬥就沒斷過, 大家早就心知肚明, 想必在陛下那裏也不是什麽秘密, 以往只要不鬧到他面前去,他都沒怎麽管的, 這回應該也不會怎麽樣,畢竟, 也還沒鬧出什麽後果來不是嘛。

    可聽到皇後的命令那一刻,她整個人徹底懵了, 厲聲質問道:“皇後娘娘,嫔妾犯了什麽大錯,值得您如此大動幹戈。”

    皇後靜靜看着靜貴妃,“到了陛下那裏,自會讓你知曉。”

    鄭嬷嬷帶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嬷嬷走進來,看了一眼皇後,皇後點頭,幾人便上前直接制住靜貴妃,拿帕子堵了嘴,又拿繩子捆了手,直接架着往外走。

    其他嫔妃看着這一幕,全都戰戰兢兢站到一旁,人人自危,不敢作聲。

    皇後揮手吩咐道:“今日宮中有大事發生,你們且先回宮去,莫要胡亂走動。”

    “是。”衆人齊聲應道,行禮之後,匆匆退了出去。

    皇後看了一眼皇貴妃,“走吧。”

    兩人出門,皇後坐了軟轎,皇貴妃随行,一行人帶着靜貴妃直奔崇德殿。

    一進門,皇後就命人把靜貴妃丢在地上。

    文昭帝一見這陣仗,吓了一跳,忙問道:“怎麽了這是?”

    皇後行了大禮,神色無比鄭重:“陛下,臣妾有要事禀報。”

    靜貴妃見到文昭帝以為見到了救星,嘴裏不停地嗚嗚着。

    皇後看了一眼殿內候着的宮女和太監,文昭帝會意,揮了下手,将人打發下去,屋內就剩下四人。

    皇後看向皇貴妃,皇貴妃開口,把從桶桶那兒聽來的話,原原本本說給文昭帝聽。

    靜貴妃跪在地上,一聽這話臉色煞白,委頓在地,整個人顫栗不止。

    怎麽可能呢?老三怎麽可能做了龍袍,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孽障!”文昭帝面上陰雲密布,擡手就把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畜生,朕不過才四十有餘,離死還早着呢,這孽障竟然已經備好了龍袍,這是巴不得朕死,還是想殺君弑父?”

    見文昭帝勃然大怒,靜貴妃急忙跪直起來,膝行着往前爬,拼命搖着頭,嘴裏不斷地發出嗚嗚聲,眼中已噙滿淚水。

    文昭帝揮手:“讓她說話,朕倒要看看她怎麽說。”

    屋內沒有下人,皇貴妃走過去,伸手把靜貴妃嘴裏的帕子扯下來往旁邊一丢。

    靜貴妃忙不疊開口,神情慌亂,聲音哽咽:“陛下,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老三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老三對您一向敬重又孝順,這您都是知道的呀。”

    文昭帝用審視的目光盯着靜貴妃的眼睛,二人相處二十幾年,文昭帝對靜貴妃可謂十分了解,盯了一會兒,見她眼神之中只有驚懼慌亂,可卻一直和他對視,并未有絲毫躲閃,文昭帝便斷定,龍袍一事靜貴妃并不知情,他臉色稍霁。

    可還是開口詢問道:“你對此事,并不知情?”

    靜貴妃急忙搖頭:“陛下,臣妾不知,但臣妾知道,老三絕對不會做出欺君逆父之事,請你相信老三。”

    皇貴妃在一旁接話道:“做沒做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靜貴妃怨恨地看向皇貴妃,那眼神恨不得立馬吃了她。

    皇貴妃冷笑一聲,說道:“靜貴妃大可不必如此看着我,私做龍袍這種事事關重大,我若不知便罷了,我既然已知,就必定要向陛下禀報。”

    皇後也說:“陛下,雖然桶桶說話向來都是準的,但未免冤枉了三皇子,不如叫人去搜查一番。”

    經過了這麽久的驗證,文昭帝對桶桶可謂全然相信,即便皇後不說,他也有這個打算,點頭,出聲道:“梁全,把尤征給朕喊來。”

    “是。”候在門口的梁全應道。

    很快,禁軍統領尤征來了,見禮過後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文昭帝:“你帶人去把三皇子府和五皇子府,還有兩個府邸之間的那個宅院全都圍了,仔細搜查,尤其是兩府之間的地道。”

    “不管結果如何,把兩人都給朕帶進宮來。”

    這可是天大的事兒,尤征一愣,随即應是,轉身出門。

    先前幾人來崇德殿時,六皇子也想跟着來,可是皇貴妃沒讓。

    她是考慮到小六這個孩子氣的性子,生怕他露出什麽不該有的表情,或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被陛下見着,再怪他對親兄弟落井下石。

    小六不把三皇子當兄弟,可對于陛下而言,三皇子可是他的親兒子,而且還是他平時比較喜歡的一個。

    皇貴妃讓六皇子回芙蓉宮去待着,要麽出宮回府也可以,總之,別留在宮裏,免得被陛下的怒火波及。

    可六皇子素來不是一個聽話的人,還是在後頭悄悄跟來了崇德殿,不過沒敢進去,只遠遠地等着。

    見到禁軍統領尤征進殿之後,又神色嚴肅出來,他便迎上去:“尤統領,怎麽樣,可是要出宮去?”

    尤征拱手答道:“是。”

    六皇子又問:“可是要去三皇子府和五皇子府?”

    尤征腳下未停,大步流星往前走,邊走邊答:“正是。”

    六皇子一拍巴掌,“正好本王閑來無事,我跟你去搭把手。”

    見六皇子摩拳擦掌,似乎要大幹一場的模樣,尤征連忙拒絕:“多謝六殿下好意,微臣應付的來,就不勞煩殿下了,微臣尚有公務在身,先行一步。”

    開玩笑,六皇子和三皇子以及五皇子素來不和,尤其六皇子素來還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他要是敢讓六皇子去了,回頭指不定得鬧出多大的麻煩來。

    見尤征一溜煙就跑不見了人影,六皇子氣得翻白眼:“嘿,這人,本王又不是找不着路,不帶本王,本王自己去。”

    說罷,急匆匆出宮,奔着三皇子府去了。

    文昭帝把事情安排下去,剩下的只有等待。

    他坐回椅子上,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皇後和靜貴妃都看着他,也不說話。

    文昭帝不說讓起,靜貴妃也不敢起,就那麽在地上跪着。

    屋內寂靜無比,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氣氛十分沉悶壓抑。

    好一會兒,文昭帝起身:“帶上她,随朕一同出宮。”

    皇後和皇貴妃皆是一愣,随即應是,喊了宮女嬷嬷進來,将靜貴妃的手松綁,又給她扣了一頂帷帽,跟随文昭帝一同出宮。

    ---

    衆位嫔妃從鳳儀宮出來之後,三三兩兩走在一起,竊竊私語,都在猜測着靜貴妃到底是犯了什麽樣的錯,才惹得皇後那般。

    如嫔不想參與讨論,帶着宮女一個人在前面埋頭猛走。

    她不放心悠悠,決定還是去把她接回去,先到了明珠宮,一問,得知幾位公主在芙蓉宮,于是又匆匆趕到芙蓉宮。

    皇貴妃帶着六皇子走了之後,七八公主帶着季瑾悠到院子裏玩,蕩了一會兒秋千,聽到角落院子角落傳來小狗的叫聲,她便讓八公主把她從秋千上抱下來,一個人邁着小短腿蹬蹬蹬跑過去看。

    七八公主平日裏對小九可謂寸步不離,可今日兩人只吩咐了宮女跟着,她們兩人則坐在秋千上低聲說悄悄話。

    季瑾悠陪着小奶狗,小奶貓,小奶兔玩了一會兒,如嫔就來了,她沒看見蹲在地上玩的悠悠,徑直朝裏走。

    季瑾悠見着如嫔,放下手裏的小狗,起身跑過去:“母妃,悠悠在這兒呢。”

    如嫔聞聲回頭,見着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蹲下去把跑近的小姑娘抱起來:“悠悠,今日宮裏出了大事,皇後娘娘下令所有人待在自個宮裏,不要亂走動,你跟母妃回去可好?”

    見如嫔神色鄭重,季瑾悠好奇地問:“母妃,發生什麽大事?”

    七八公主見如嫔來了,從秋千上下來,走過來剛好聽到如嫔的話,見禮過後也跟着問:“是啊,如嫔娘娘,發生何事?”

    其實兩人心知肚明是什麽事,可她們并沒有跟着去鳳儀宮,還是想聽如嫔說一說現場的情況。

    如嫔也不隐瞞,壓低聲音,把在鳳儀宮發生的那一幕和幾個小公主說了。

    七八公主故作震驚:“為什麽?”

    如嫔搖了下頭:“暫且還不知道。”

    季瑾悠忙問系統:【統統,皇後娘娘把靜貴妃綁了,你可知道是為什麽?】

    系統:【不知道啊。】

    七八公主早就總結出了規律,劇情一旦發生變化之後,桶桶就不知道了。

    事情說完,如嫔就提出把悠悠帶回去,七八公主自是答應。畢竟今天肯定有好戲,若小九在的話,她們還真不太方便。

    季瑾悠擺着小手和兩位姐姐告別,被如嫔抱着走了。

    七八公主把母女二人送到門口,等她們走遠,兩人牽着手就往鳳儀宮跑,到了鳳儀宮之後,發現皇後和皇貴妃還沒回來,兩人又趕往崇德殿,結果也沒人,喊過內殿服侍的一個小太監一問,說是幾人出宮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趕回明珠宮,翻出男子服飾換好,梳上男子發髻,二人急匆匆,也出了宮。

    ---

    三皇子正在書房寫信,一名随從驚慌失色地跑來:“殿下,不好了。”

    三皇子不悅皺眉:“什麽事慌裏慌張?”

    随從臉色煞白:“禁軍把咱們府上給圍了。”

    三皇子手一抖,手裏攥着的筆掉在桌上:“是誰帶人來的?”

    随從答道:“是禁軍統領尤大人。”

    三皇子臉色難看起來:“可有說是因何緣故?”

    随從搖頭:“尚且不知,前頭管家還在周旋,不曾開門。”

    三皇子眸色幾變,連忙把寫了一半的信拿起來撕毀,撕完之後發現沒地方丢。

    他回身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冊,把撕成一條一條的廢紙夾到裏面,随後又從書架的一個暗格裏翻出幾封書信,一同遞給随從:“快去,趕緊拿去燒了,親手燒,不要假手于人,也不要被人看見。”

    “是,奴才明白。”随從接過應道,拿着東西轉身跑出門,回到自個房間去燒。

    三皇子又喊了一個護衛進來,吩咐道:“去前頭應付着,能拖多久盡量拖多久。”

    護衛應是,又問:“若尤大人問起殿下,屬下該如何回答?”

    “就說不知。”三皇子翻出一個火折子揣進懷中,快步流星往外走,在府裏七拐八繞走到一個假山後頭,推開一道暗門,閃身進去。

    在不遠處的涼亭上方趴着兩個人,把這一幕全都看在眼裏。

    六皇子腦袋上頂着一片荷葉,指了指假山後消失的人影,小聲對一旁趴着的尤征說:“怎麽樣,尤大人,本王說了老三不會老老實實開門吧,你還不信我。要不是本王帶着你翻牆進來,躲在這裏守着,還真被他給跑了。”

    其實他知道,老三不是要跑,而應該是去銷毀龍袍,但這事兒他沒法跟尤征說,只能說老三要跑路。

    “六殿下英明,微臣自愧不如。”尤征拱手,起身,躍下涼亭,朝假山後頭奔去。

    “等等本王。”六皇子扔了荷葉,也跟着跳下,追上去。

    三皇子急匆匆進了地道,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三岔路口處向右一轉,随後又在一個三岔路口處向左一轉,最後來到一處上了鎖的密室。

    他回頭看了一眼,見無人跟上來,掏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把門從裏面栓好,從一處擺着尊佛像的壁龛後面拿出一個木制錦盒,打開,拿出裏面的龍袍,掏出火折子就去點火。

    也不知是這密室裏空氣不足,還是他太過緊張,只覺心口憋悶得慌,手也抖得厲害,拿着火折子的手哆哆嗦嗦,點了半天竟然沒有點着。

    他低聲咒罵了句,幾番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随後又去點火。

    剛點着個衣角,身後厚重的木門就被一柄利劍直接劈開一條縫。

    三皇子沒料到竟被人跟到這裏來了,吓得驚惶失色,手一抖,龍袍掉在地上,火折子也掉在地上,火勢陡然變大。

    尤征砍了一劍,只把門砍出一條縫來,卻沒劈開,便高聲喊:“三殿下,微臣已經瞧見您進去了,您速速将門打開,配合微臣搜完府邸好去向陛下交差。”

    “快砍,快砍,快接着砍,耽誤不得。”見尤征只劈了一劍居然不砍了,六皇子在一旁急得跳腳,上前一把搶過他手裏的劍,拼命朝木門砍去。

    六皇子功夫不弱,又是情急之下,可謂使盡全力,咔咔咔幾劍劈下去,就把木門劈得稀巴爛,他擡腳,哐哐就是兩腳,直接把門踹出一個大洞來,他俯身一躍,從洞口蹿了過去。

    一個翻滾站起來,就見三皇子正蹲在地上燒着一堆明黃色的衣物。

    他一個箭步上前,用劍一挑,把那件衣物挑起來,丢在自己腳下,兩只腳齊上陣,拼命一陣踩。

    三皇子立馬撲上來去搶,六皇子一腳過去,重重把他踹翻在地,随後接着踩。

    邊踩邊罵:“好你個黑心肝的老三,你害我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敢私下裏造龍袍,你這是想篡位嗎?虧的父皇那麽喜歡你,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他大哥能文能武,滿腔的雄心壯志,幾乎是大半個朝堂都公認的儲君人選。

    可他大哥即便那麽想得到儲君之位,那麽想獲得陛下的認可,卻也一直踏踏實實地做事,坦坦蕩蕩地努力,從來沒有任何不臣之心。

    這個老三倒是好的很呢,不光想害他性命。居然直接越過儲君之位,觊觎上了皇位,可真是該死。

    得虧他偷偷跟來,半路追上尤征,又極力說服他翻牆進來盯着,不然等他把門敲開,這龍袍估摸着早就已經被老三毀屍滅跡了。

    在六皇子的不懈努力下,已經燒了一小半的龍袍終于被他撲滅。

    他松了一口氣,彎腰把龍袍從地上撿起來,抖了抖,團吧團吧抓在手裏,朝着三皇子啐了一口:“我呸,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等着父皇收拾你吧。”

    尤征持劍而立,面若寒霜。

    陛下今天突然下了這樣一道旨意,他猜到三皇子和五皇子應該是犯了什麽大錯,可萬萬沒想到竟是如此。

    這三皇子也是個拎不清的,想要那個位置,暗戳戳在心裏想就好了,身為皇子,想要皇位,無可厚非。

    若有真本事,就都使出來,一路殺到最後,那便是贏家,人人得俯首稱臣。

    可這八字都沒一撇呢,就把龍袍做了出來,這豈不是犯了陛下心中最大的忌諱,陛下原先還好,可最近幾年越發多疑,連儲君都遲遲不肯立,又怎會容忍此事,三皇子危矣。

    不過話說回來,平日裏,六皇子看着吊兒郎當,極其不靠譜,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點大本事。

    不光能找到如此隐秘的地道,而且剛才一進來就去搶龍袍,面上只有焦急,沒有絲毫意外之色,那說明他事先已經知道了這事。

    以往,衆人都以為六皇子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閑散皇子,可如今看來,大家全都大錯特錯了,這位才是隐藏最深的主,心中這麽想着,尤征目露敬佩地看向六皇子。

    三皇子看着被六皇子抓在手裏燒了一半的龍袍,又看了看尤征,“尤大人,既然你們能找到這地道來,想必就已經知道,這地道是通往老五府上的。”

    “是。”尤征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

    心中卻說,要不是六皇子指點,他還真不知道這地道裏頭有龍袍,當初陛下也沒跟他說這事啊。

    若按照他的想法,就在正門敲門,若一直敲不開,就硬闖進來,可若真是那樣,一定會耽擱許久,等他找到這地道來,怕是一切證據都沒了,那到時候他将無法向陛下交差。

    密室內光線昏暗,空氣也不好,尤征拎着劍把路讓開:“六殿下,三殿下,咱們出去說吧。”

    “走走走,出去說。”六皇子也不愛在這黑不拉叽的地方呆着,拎着龍袍,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三皇子緊跟其後,尤征提劍緊緊跟着,神情戒備,生怕他突然對六皇子出手。

    三人依次走出地道,從假山處走了出來,來到前面一處空地。

    三皇子環顧四周,發現除了夏日鳥蟲鳴叫,再無人語,便知道,禁軍已經控制了整個府邸。

    三皇子嘆了口氣,接着說:“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必要瞞着了,其實這龍袍并不是我的,我只是代人保管。”

    “哈?”六皇子直接氣笑了,舉起手裏的龍袍,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你說這龍袍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三皇子再嘆氣:“是老五的。”

    六皇子被三皇子的厚顏無恥深深震撼到,震撼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他把龍袍往三皇子腦袋上一摔。

    “我信你個大頭鬼,老五那蠢貨一向唯你馬首是瞻,他自個兒壓根沒那腦子去想那個位置。再說若真的是他的,你這麽精明,怎會幫他擔着這麽大的風險。”

    三皇子也不惱,把龍袍從頭上拿下來:“當初我發現老五做了這件龍袍,便想向父皇禀報來着,可後來一想,若父親知道,定會龍顏大怒,不忍父皇動怒,也不忍老五被處罰,我這才一時為難,藏了起來。”

    三皇子說的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是那麽回事兒一樣,六皇子翻了個白眼,“行,有本事這話你當着父皇的面再說一遍,你看父皇信不信你。”

    三皇子正準備再說些什麽,就聽文昭帝那滿是怒意的聲音傳來:“不必了,朕都聽到了。”

    緊接着,他帶着幾人從假山另一側繞了出來。

    五皇子也在其中,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目光格外複雜地盯着三皇子,咬牙切齒道:“三皇兄,那龍袍,我從來就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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