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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先弄死你, 免的你以後害我
純妃目光快速掃射四周,想把那野男人揪出來,可找了一大圈,別說野男人了, 連個野男鬼都沒瞧見。
見純妃神情興奮, 兩眼直冒綠光, 皇貴妃稍微一琢磨, 便猜到純妃在想什麽, 在心裏冷嗤一聲。
蠢貨就是蠢貨,腦袋都和別人長得不一樣。
別說她從沒那個心,即便她真的和那個男人勾搭, 又怎麽會蠢到藏在自己寝宮, 更別說會讓純妃這個蠢東西聽了去。
有意讓純妃聽聽一娃一桶的聊天, 皇貴妃也不趕人, 抱着小九徑直走到榻那坐了。
金杏記着如嫔的交代, 沒有跟進去, 就站在門外候着, 見純妃走了一半猛地停下,回頭東張西望, 她不解, 卻也沒多看, 低下頭,盯着手裏的栀子花。
季瑾悠也發現純妃走一半突然不走了, 就那麽站在地中間,跟逛集市似的左顧右盼, 她好奇問:【統統,純妃是個什麽樣的人?】
系統找了找, 興致勃勃介紹起來:【套用皇貴妃一個詞來形容純妃,那就是“榆木疙瘩腦袋”,用原書裏的話,頭腦簡單,愚蠢至極。】
純妃臉上充滿了好奇和打探,一聽這話,臉上一僵,皇貴妃是這麽說她的?
皇貴妃她怎麽能這麽罵人呢,她哪有那麽蠢?
還有,“原書”是什麽意思?
皇貴妃掃了一眼純妃,見她一臉備受打擊的蠢樣,心情稍微舒坦了些。你那蠢兒子傷害我的小六,我就在你身上找回來。
皇貴妃不動聲色,面帶笑容抱着懷裏的小姑娘狠狠親了一口,小九這孩子怎麽就這麽招人稀罕呢,快,再多問桶桶幾句。
這幾天下來,季瑾悠早已習慣兩位娘娘和兩位姐姐動不動就親她了,她捧場地嘿嘿一笑,在心裏繼續和系統聊天:【那純妃最後也死了嗎?】
系統:【當然死了,純妃和五皇子母子倆都是那種傻頭傻腦的,壓根沒那個本事,卻都自以為很聰明,非要攪和到儲君之争中去,好像奪嫡大戰還沒真正開始呢,這倆炮灰就先後死了,我看看,啊,就是今年年底的事,算下來也沒幾個月了。】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咔嚓一聲直接劈在純妃腦袋上,劈得她一個趔趄,踉跄了幾步,扶着一旁的花架子才堪堪站穩。
她震驚無比。這野男人在說什麽?為什麽說她和她的寶貝小五都死了?還是在今年年底?
為什麽九公主一直在和這野男人說話?他到底藏在哪,他能不能不要藏頭藏尾的,不行,她要親口問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還有啊,皇貴妃像撿到什麽寶貝似的,一直笑,一直笑,到底在笑什麽?
純妃滿腹困惑,一臉茫然,轉身就朝皇貴妃走來,“皇貴妃娘娘,您可曾聽……”
竟然說不出話了。
她滿眼愕然,忙伸手捂住脖子。
見純妃像被卡住脖子的鴨子,在那不停抻脖子,皇貴妃心情好得很,“來人啊,純妃身子不适,許是感染了風寒,快扶她回去歇着。”
芙蓉宮另一位大宮女青霜聞聲應是,帶着兩名宮女走進來,扶起純妃就走。
純妃被兩名宮女架着往外走,掙了幾下掙不脫,只得扭着腦袋回去喊:“皇貴妃娘娘,嫔妾沒有不适,嫔妾是想說……,想說……,咳咳,想說……”
皇貴妃搖頭:“啧啧,可憐見的,看樣子病得不輕,青霜啊,記得喊個太醫給純妃瞧瞧。”
青霜是皇貴妃身邊另一位得力幹将,精明強幹,人狠話不多,聞音知意,“是,奴婢這就差人去請。”
皇貴妃又朝着純妃背影說:“純妃啊,接下來半個月,你就待在宮裏好好養着,別出來亂走,宮裏孩子多,切莫傳染給孩子們。”
皇貴妃清楚知道,純妃聽了桶桶那些話,此刻心裏必定百爪撓心,想搞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她就不讓她搞明白,就讓她憋着,最好憋死她去。
“皇貴妃娘娘,嫔妾沒病,嫔妾聽……,聽到……”純妃就這麽斷斷續續地被架着出了芙蓉宮。
季瑾悠看着明顯是被拖走的純妃,又仰着小腦袋看了看皇貴妃,聰明地沒吱聲,而是在心裏悄悄問:【統統,我怎麽覺得,純妃沒什麽病,好像還有話說呢。】
系統:【傻悠崽,這是宮鬥文啊,鬥一鬥不是很正常嘛,你管那些幹啥,你都只能活六十五天了,只管吃好喝好玩好,比啥都強。】
【也是哦。】季瑾悠覺得系統的話很有道理,看到桌上擺着一盤瓜子,她伸着小手抓了一把,笨拙地剝了起來。
皇貴妃小小收拾了純妃一頓,心情明媚,抱着剝瓜子的小姑娘吧唧吧唧又親了兩口,随後從她手裏接過那把瓜子,嗓子夾了起來:“小九乖乖,要吃瓜瓜是嗎,母妃給你剝啊。”
季瑾悠:“……”
雖然她已經努力适應好幾天了,可皇貴妃這冷不丁就變身夾子精,還是讓她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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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皇子絲毫沒有理會十三皇子的呼喊,頭也不回地從禦花園跑走後,十三皇子氣得咒罵了幾句。
随後轉身也往外跑,跑到他母妃麗妃那裏,想把聽來的話說給她聽,可卻還是說不出。
麗妃問他怎麽了,他也沒法講,內心恐懼無法傾倒出去,就想幹脆自己解決恐懼的源頭。
他從麗妃宮裏借了兩個小太監,匆匆就往皇宮角落那最偏僻的小院走。
從安大病初愈,今兒精神頭好了許多,就在院子裏陪着薛翊禮練練拳腳,過過招。
兩人各執一根木棍正打着,就聽院門傳來咚咚咚的響聲,伴随着粗魯至極的呼喝聲。
他們這裏地處偏僻,素來無人拜訪,如若有人,那大概率就是來找茬的。
這才消停幾天,又來?薛翊禮面色一沉。
從安同樣蹙眉,高聲問:“誰呀?”
十三皇子一腳踹在門上,語氣暴躁:“給本皇子開門。”
“殿下,聽聲是那個十三皇子,”從安面色緊張,握緊手裏的棍子:“怎麽辦?”
薛翊禮從容不迫,“去開門。”
從安小聲提醒:“殿下,他好像來者不善。”
薛翊禮握着手裏的棍子往地上一頓,沉着冷靜:“無妨,要打便打,最好鬧大,鬧到老皇帝那去,我倒要問一問,他是不是想弄死我,然後和大耀開戰。”
一聽這話,從安瞬間有了底氣,腰杆一挺:“是。”
從安把手裏的棍子往旁邊的架子上一豎,走去門口,把破舊掉漆的院門打開,就見果然是十三皇子在外頭,眼神兇狠,好像要吃人。
從安拱手行禮,不卑不亢:“不知十三皇子有何貴幹?”
十三皇子看着這個比他高了兩個腦袋的随從,伸手就去推他:“你給本皇子滾一邊去,我找薛翊禮。”
從安身形利落往旁邊一閃,躲過他那一推,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
十三皇子沒想到從安居然敢躲,力道沒收住,往前一個前撲,險些撲在地上,他身後跟着的一個小太監眼疾手快扯了一把,将他提了起來。
十三皇子自覺丢了大臉,擡腳就去踢從安:“狗奴才,本皇子打你是看得起你,你竟敢躲!給我捉住他。”
他帶來的兩個太監聞聲立馬上前去抓從安胳膊,從安輕易躲開,迅速後退。
他們殿下本就處境艱難,能不動手,還是盡量不要動手的好,即便要動手,也不能是他們先動手,不然不占理。
那兩個太監以前也幫着十三皇子欺負過薛翊禮和從安,一下沒抓住,哪裏肯輕易放棄,撸起袖子就追上去,嘴裏還不幹不淨罵着。
薛翊禮眼神一凜,飛奔上前,提起手裏長棍,刷刷兩下,精準點在兩個太監的手肘上,點得他們整條手臂一陣劇烈酸麻,各自捂着胳膊不停跳腳。
“廢物!”十三皇子暴躁罵道,攥着拳頭就朝着薛翊禮撲過去:“小畜生,我先弄死你,免的你以後來害我。”
“我害你?明明是你一直在害我才對。”
薛翊禮不知道十三皇子這莫名其妙的話從何說起,可這又蠢又壞的東西一直看他不順眼,這麽多年,總是無緣無故找他茬。
說不定,從安的藥,還有他們的米,就是這蠢東西暗地裏動的手腳。
他不想再這麽一直忍氣吞聲下去了,再忍下去,怕是命都要沒了。
想到從安差點死了,薛翊禮眼神發狠,猛地揮舞胳膊,掄起手裏長棍,直接抽在十三皇子肚子上,把他抽飛,跌到地上,痛呼出聲,半天沒動彈。
兩個小太監胳膊剛緩過勁兒來,就見十三皇子猝不及防被打倒,兩人嘴裏喊着殿下,忙跑過去伸手要扶。
十三皇子連蹬帶踹,不讓他們扶,眼神惡毒:“不要管我,給我打他,狠狠打,往死裏打。”
打死那小畜生,以後小畜生就不會把他丢到魚池去喂魚了。
兩個小太監一愣,都有些猶豫。
欺負欺負這小質子,不是什麽大事,畢竟也不止他們殿下一個人欺負,以往他們在小殿下的指揮下也沒少幹,也沒出什麽事。
可打死小質子,他們還是不敢。
十三皇子見他們兩個磨磨蹭蹭不動手,氣得咬牙爬起來,再次撲上去,不知道從哪裏還摸出一把小匕首來,扔了刀鞘,就朝薛翊禮刺去。
匕首鋒利,利刃在太陽光下的照耀下閃着寒光。
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兩個小太監臉色一變,忙跟着跑,嘴裏還哄着:“殿下,我們來,我們來,您別動手。”
要是真的讓小殿下鬧出人命,先不說回頭殿下會不會被陛下責罰,但麗妃一定會把責任推到他們倆身上,先打死他們倆。
還不如他們動手,把那小質子打一頓,好歹他們手下有數,打得再狠,也死不了人,還能讓小殿下消氣。
見三個人都朝薛翊禮撲去,從安神色一慌,三兩步沖到自家殿下面前,将他護在身後:“殿下你快回屋。”
薛翊禮從從安身後閃身出來,雙手握棍,做好戰鬥準備,眼神幽深,語氣狠厲:“你看好那兩個奴才,不用管我。”
看着瘋了一樣的十三皇子,從安意識到,今天這事是沒法善了了,眼下只能聽殿下的。
他應了是,伸手從架子上拿起棍子,飛快上前,把棍子橫着舉在兩個小太監的脖子高度,将他們攔住,推着他們後退,抵到院牆之上。
兩個小太監雖然比從安要大幾歲,身量高一些,體格壯一些,可他們不曾習武,以前他們欺負主仆二人總能得手,那是因為薛翊禮和從安礙于處境,不想惹事,忍着讓着而已。
可當這主仆二人真的要反抗,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兩人被一根棍子卡着喉嚨死死按在牆上,張着嘴,艱難呼吸,根本無力去管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被未來慘烈的死法吓破了膽子,一心想要先下手為強,先搞死這個拿自己喂魚的小畜生,壓根無暇顧及被從安制住的兩個小太監,攥着匕首追着薛翊禮,一刀一刀猛刺下去。
十三皇子自幼習武,會些拳腳功夫,十歲的男孩,力氣也不算小,瘋了一樣不停地刺,這要是被他一刀刺中要害,不死,也得重傷。
薛翊禮也不跟他硬拼,拎着棍子騰挪跳躍,溜着十三皇子在院子裏跑了幾圈,待看清他的路數,瞅準機會,一棍子抽過去,抽在他的膝窩。
十三皇子痛得跪地,可手裏的匕首還沒松開,掙紮着起來,再次朝薛翊禮撲上去。
薛翊禮再次揮棍,又将他抽得跪在地上。
三番兩次跪在仇人面前,十三皇子覺得是天大的恥辱,啊啊啊怒吼着,爬起來再次沖過去。
薛翊禮再次揮棍,還不等落下,就聽院門處傳來幾聲驚呼,緊接着從敞開的院門處跑進來幾個人。
薛翊禮掃了一眼,見是皇貴妃身邊的大宮女帶着幾人跑來,他立馬裝作不慎,丢了手裏的棍子,随後迎面朝着十三皇子站好。
“我殺了你。”十三皇子見機會來了,揮舞匕首,面目猙獰,叫嚣着朝薛翊禮刺去。
從安用棍子制住兩個小太監,可目光卻一直緊緊盯着薛翊禮這邊,見自家殿下一直占上風,他沒有太過擔心。
可當他瞧見自家殿下不知為何突然扔了棍子,用身體正面迎上匕首,他再也不顧上去管兩個太監,轉身就朝薛翊禮狂奔:“殿下,當心。”
眼看着自己跑不及,他把手裏的棍子擲了出去,情急之下失了準頭,兩人又都是在跑動,棍子擦着十三皇子的耳朵飛了出去,打空了。
薛翊禮在十三皇子沖到他面前那一刻,稍微側身,脖子往後一仰,利落躲過,随後雙手緊緊抓住十三皇子握着匕首的手腕,一個翻轉,推着匕首朝着十三皇子的脖子刺去。
眼睜睜看着匕首馬上要刺到自己脖子上,十三皇子眼睛瞪大,驚恐萬狀,雙手角力不過,就想扔了匕首。
就在此刻,薛翊禮嘴角浮現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笑容,他使了全力陡然調轉匕首,帶着十三皇子的手朝着自己肩頭一刺。
匕首刺穿布帛,紮入肩膀,殷紅的血液瞬間流淌出來,浸濕了月白色的衣衫。
薛翊禮松手,仰面朝地上倒去,倒地那一刻,顫抖着手指着十三皇子,悲憤控訴:“你、你要殺我?”
“殿下!”從安撕心裂肺的嘶吼出聲,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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