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早上混在送货的车队里进来的,一进来看着那臭小子这一通张罗,很是喜庆呢!这小子看着不大,又不怎么正经,不过倒也很是了得呢,我看得出,云儿都不知道有多疼他!”
张老二开心笑了:“这小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鬼!才来了几个月,就把云儿迷得爹都不要了!这臭小子都不知道哪里学的本事,硬是做下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接着张老二跟她说了陈曦的事,把这些年也算见多识广的魏灵儿惊得嘴巴大张,久久都合不上。
“灵儿,你怎么知道景阳的事?还有你的武功……”
魏灵儿笑道:“是燕儿教我的,燕儿本事大着呢,她教我武功,教我易容,教我打探消息,我刚才想逗逗二哥,没想到两下子二哥就把我制住了……”
“傻灵儿,哥哥要伤到了你,那可痛心了!”
张老二有些后怕地说道,魏灵儿心里无尽的柔情蜜意,两人又是好一通缠绵。
稍顷,魏灵儿语气沉重的说道:“二哥,我这些年借着米行的买卖,往来于魏国,燕儿往来于楚国,打探到不少消息,爹爹的死,好像不是安厘王指使的!”
“啊?!”
张老二惊诧万分,难怪当时公子也说,不确定是不是安厘王指使。
“米行与很多魏国、楚国权贵都有往来,很多都是无忌哥哥的朋友,我易容成男子,没人认出我来。”
张老二吓了一跳,最后那句是一个男声。
“嘻嘻……”
魏灵儿得意的笑了,接着说道:“我打探到我家事发后,大王恼怒万分,派出很多精锐调查,不过没多久就撤回了,他还偷偷到爹爹的灵前祭拜,很是伤心,还痛哭了一场!”
魏灵儿大摇其头,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打死也想不明白,除了安厘王还会有谁有这个能力、胆魄对父亲动手。
张老二叹了口气,安慰她道:“灵儿,别着急,慢慢查就是,这里事了,让那小子去查!哼哼,他不是本事大吗,丈母娘的事他包了!”
魏灵儿嬉笑着捶了捶他,张老二又开始蠢蠢欲动,放在爱妻背上的大手,慢慢滑到深处……
“二哥,我得,回去了……”
大年初一早上,魏灵儿眼里泪花闪闪,心里万分不舍,张老二怔愣,才醒起魏灵儿不能留在这里,他很是痛苦无奈,涩声道:“你还没和云儿他们在一起……”
“二哥,再等等罢……”
魏灵儿悲从心来,忍不住失声痛哭,张老二紧紧抱住爱妻,心如刀绞,稍顷,他牙一咬,语气坚决:“无妨!让那小子来想办法!”
张老二回家找到陈曦,让他不要带人,跟着他走,陈曦诧异,打了个手势,特勤没有跟着。
眼前的女子娇靥如玉,眸光魅丽,五官精致到了极点,就像古画里的工笔仕女般,大家闺秀温婉优雅的气质令陈曦惊艳不已,三十多岁的人,竟像张巧云的姐姐般,看起来根本大不了几岁,张老二看到陈曦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得意非凡,爱妻当时可是大梁最瞩目的焦点。
“小子陈曦,拜见二婶!”
魏灵儿笑着打量着他,随即又换上一副冰冷的脸色,语气森寒:“无需多礼!陈曦,你年少得志,本事不小,只是也忒孟浪了些,大庭广众,就和云儿如此……你若如此轻浮,云儿还不一定是你的呢!”
陈曦大惊,知道昨晚搂搂抱抱被丈母娘看到,急忙鞠躬说道:“二婶教训的是,小子知错!”
张老二看着这小子吃瘪的样子,心中大乐,魏灵儿见他态度端正,摆摆手不予计较。
陈曦回去找来石离,把他拉进营房里,说道:“大哥,这是二婶,事关重大,不能让人知晓,你亲自值守,把三炮、六子、二星子叫上,换掉特勤,不允许任何陌生人接近五十丈之内!”
石离一怔,急忙鞠躬见礼,魏灵儿笑笑答礼,打量着石离,忽然脸色煞白,像见到了什么怪物一般,石离很是诧异,也不及多想,匆匆转身出去。
“等等!”
魏灵儿忽然叫住了石离,靠近他,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急切问道:“壮士,你是魏国人?”
石离答道:“我是楚国人。”
魏灵儿闻言,竟变得失神落魄,身子晃了晃,张老二大急,抢上前扶住魏灵儿,急促问道:“灵儿!你怎么了?”
陈曦两人更是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魏灵儿缓缓吁出了一口气,无力地说道:“二哥,没事了,这壮士跟二哥太像了!”
“啊?”
“哦,是我二哥,魏雄。”
张老二才松了口气:“可不是!我见到他时也惊讶得很,他说他是楚国人,我才不问了,石离,莫怪莫怪!咦,石离,你这是……”
石离此刻如筛子般瑟瑟发抖,满脸是泪,魏灵儿听到张老二的话,也看向石离,诧异不已,正待开口,石离已经扑了上来,抱住了她的膝盖!
“姑母!”
石离嘶声喊道,那一声呼唤让魏灵儿如遭雷击,颤抖的双手缓缓伸出,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伸手抬起石离的脸,用力抹了一下眼睛,颤声道:“你……你真是我的……魏麟侄儿?”
“姑母!正是……麟儿……”
石离失声痛哭,这么多年来,幼年失怙的悲痛,对仇人的刻骨仇恨,对父母亲人的日夜缅怀,让这个铁血硬汉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心里满满的哀伤苦楚,这一刻他彻底爆发了。
“麟儿!真是我的麟儿!苍天庇佑!我魏家没有绝后……”
魏灵儿大悲大喜,一把抱住石离的头,语不成声,一旁的张老二和陈曦心情激荡,唏嘘不已,既为他们重逢感到高兴,又伤心他们的悲惨遭遇,而且此刻危险还没有解除。
片刻之后,魏灵儿扶着石离起身,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悲声问道:“我苦命的孩儿,快告诉姑母,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