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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天降天降
雖然沒直接回答想不想，但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葉珏秋笑着“哦”了一聲。
看到他的發絲被風吹得有些淩亂，商時序問道：“冷不冷？”
葉珏秋聲音雀躍：“不冷。”
他出門的時候特地換上了長袖。
看到葉珏秋幾乎是一步一跳的下樓梯，商時序伸出一只手虛虛扶在他的手肘處。
雖然是在山間，但并不偏僻，還有未收的手工制品小攤。
只是到底是在國外，而且天色也暗了下來，因為安全問題兩人都沒再往下走，只并肩站在觀景臺上。
葉珏秋問了一個自己比較在意的問題：“你這次在這裏待多久？”
“一個月。”
葉珏秋點點頭，商時序側頭看了下他的臉，倒是反問道：“現在還想和我說話嗎？”
他覺得對方或許有些小孩子心性，沒有考慮太多。
葉珏秋揚了下眉：“我現在想說話關一個月後什麽事，說不定我們一個月都聊不到，我就已經不想說了。”
商時序：“……”
他們都知道現在說的“說話”并不只是普通的聊天意思，而是願不願意繼續了解接觸。
這話說的倒是極不客氣，商時序失笑。
“那是我想太多。”
葉珏秋低笑了聲，心情更加好了些。
不說未來，不代表不考慮未來，但是一旦說了，就證明對方已經想得更遠。
他的語調微微上揚：“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飯吧，可以嗎？”
葉珏秋知道對方忙，他不是那種不管不顧就纏着別人的人。
所以僅僅有機會能一起出來吃飯就好。
商時序應了下來，正準備說些什麽，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葉珏秋擱在欄杆上的胳膊動了動：“你先接電話吧。”
商時序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後接通了助理的電話，視線卻還落在不遠處的青年身上。
自他講電話後，對方就拿出了一個小筆記本，在上面似乎寫些東西，垂頭斂眸的模樣看上去很認真。
助理和他報告的內容重要，商時序和他說了一會兒。
在即将挂電話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什麽：“對了，把我接下來可調整的行程整理一下發給我。”
葉珏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得認真，人到跟前他才聽到聲音：
“抱歉，久等了。”
葉珏秋将本子合上，擡頭看向人。
對方很禮貌，視線并不落在他的寫的東西上。
“沒關系，剛剛我媽媽給我發消息，我們該上去了。”
兩人本就沒走多遠，回山頂也不需要很長時間。
不遠處就是燈火通明的餐廳，隐隐傳來客人的說笑聲。
葉滢和張潇涵喝了不少酒，但兩人酒量都還不錯，現在都還有着幾分清醒。
葉珏秋坐回到位置上，葉滢笑着摸摸他的臉，然後對對面的兩人道：
“我們的車已經到山下了，送你們回去吧？”
張潇涵喝酒有些上臉，面上已經紅了一片，她搖搖頭：
“沒事，我們的司機在路上，應該也快到了，你們先走吧。”
時間已經有些晚，于是葉滢也不糾結，一邊站起身一邊開口道：“那我們有時間再約。”
“好。”
張潇涵酒喝得多了些，就坐在位置上休息，商時序送葉滢和葉珏秋到纜車口。
“不用送了，回去照顧潇涵吧。”
商時序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在葉珏秋進入纜車後，朝他開口道：“晚上好好休息。”
葉珏秋看着他笑了笑：“你也是，再見。”
車輛平穩的行駛在地面上，葉滢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開口道：“喜歡嗎？”
葉珏秋的耳根有點紅：“他真的好好看啊。”
葉滢失笑：“之後約見面了？”說完，她想到什麽般“哦”了一聲，“差點忘了，你的筆記本留在了那裏。”
葉珏秋知道什麽都躲不過她的眼睛，于是在黑暗的車廂內，用手背貼了貼自己有些熱的臉頰。
“讓我猜猜，是不是在本子上畫了他？”
“媽媽！”葉珏秋終于有些扛不住出聲。
他本來覺得沒有什麽，但是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一覽無遺還是有些害羞。
葉滢的笑聲愈發大，不過也不再調侃，只無奈道：
“寶寶，太明顯了，我能看得出來，他一定也能看出來。”
葉珏秋輕聲道：“沒事，就是給他看的，他不知道我是故意的還有什麽意思。”
他們一開始打的就是明牌。
葉滢一愣，然後笑道：“那我就等潇涵給我打電話了。”
葉珏秋朝着她晃了晃手機：“我們已經交換了聯系方式。”
“私人電話？”
葉珏秋點點頭。
葉滢這倒是有些驚訝，在聽張潇涵說的那些話後，她的心裏其實并沒有松下來，總覺得秋秋可能會敗興而歸。
又加上她也和對方接觸過，冷心冷清的性子，葉滢并不看好。
但秋秋有意，她并不因為可能會碰壁就不讓對方去嘗試，人生各種滋味總歸要自己去品嘗一番。
只是事情的發展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這個情況是……對方有意？
葉滢笑着搖搖頭，不對他們之間的事置喙過多。
葉珏秋回到家洗漱完從衛生間裏出來後，就看到手機上的信息，對方問自己到家沒有。
他回複了一聲到家了。
【方便打電話嗎？】
葉珏秋看到這個信息，直接撥通了電話，沒等多久那邊就接通了，聽起來很安靜。
葉珏秋：“到酒店了？”
商時序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着一個随身筆記本，“嗯”了一聲。
隔着一道電流，對方的聲音在靜谧的夜晚裏顯得有些低，葉珏秋不自覺的揉了揉耳朵。
主動問道：“我的本子好像落在餐廳了，你走得更晚，有看到嗎？”
那個裏面大多數都是他專業上的一些靈感記載，只有一頁，是他今天在對方打電話的時候畫的人物肖像。
商時序看着那一頁上的圖，可能是時間緊，只用了寥寥幾筆勾勒，但是形神聚在，只要看到就能認出上面的人是誰。
商時序想，他應該是學過繪畫。
他突然有了點逗弄人的心思，于是緩緩開口道：“沒有，我沒有看到。”
電話裏安靜了會兒，然後幽幽傳來對方的聲音：“全劇終。”
商時序失笑：“我帶回來了，本子在我這。”
“那你覺得我畫得怎麽樣？”
“我沒有翻別人東西的習慣，你畫了什麽東西嗎？”
“……”就是擔心這種情況，葉珏秋忍不住道，“胡扯，我本子攤開放在桌面上的！”
沒有瞎的都能看到，他就差直接怼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竟是毫不掩飾，商時序笑着看本子上的東西，就如他所說，其他頁他沒有翻動，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麽。
他只看到了這一頁的畫，在餐廳桌面上大喇喇的攤開，仿佛在說着：“看我，看我。”
商時序不再逗人，溫聲道：“好看，很好看。”
葉珏秋開心了：“我是跟我外公學的畫畫，他很厲害的，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他作的畫。”
“好。”商時序很上道的問，“那什麽時候把東西還給你？”
葉珏秋裝模作樣的“哎呀”了一聲：“會不會有些麻煩啊。”
明明認識的時間這麽短，可商時序卻幾乎能想象出對方的表情，真的太可愛了！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不麻煩，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于是兩人就約好了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吃飯的時間。
在第二天的中午。
雖然在山頂餐廳的時候對方沒有體現出什麽，可葉珏秋還是觀察出對方應該不怎麽喜歡吃甜，
這個國家的飲食文化中盛行各種醬料，所以口味普遍偏甜，葉珏秋倒是适應的很好。
但今天兩人來的是一家中式餐廳，應該能符合他們倆的口味。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就在即将分開之際，商時序問道：“下午準備幹什麽？”
他看對方背着電腦和書。
葉珏秋應道：“下午沒有課，回公寓學習。”
商時序垂眸沉思了片刻，然後開口問他：“願意和我一起嗎？我下午要工作。”
葉珏秋看着他的臉，笑道：“我可以理解成這是……讓我陪你加班？”
“我只是想利用好每一刻時間。”
葉珏秋欣然應下。
商時序有時會去到項目現場或者和客戶見面，但大多的時間是在酒店處理工作，其實和在國內沒有區別。
一開始跟着人來到酒店的時候，葉珏秋心裏還有些異樣。
到了後，才發現是自己想太多。
酒店的套房極大，是頂配公寓規格，開放式書房和客廳連成一片，就像是一個純純的工作區域。
光線明亮，再加上助理時不時敲門進來，并不會讓人産生任何的旖旎心思。
葉珏秋坐在商時序的辦公桌對面，将電腦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或許在其他剛接觸互相了解的有情人中，這算是扣分項。
哪有剛認識就一起工作各忙各的？
可葉珏秋覺得挺好，人相處本來就不只有吃喝玩樂，甚至私人事情會占據人生的更大一部分。
對方工作很忙，但是他同樣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這方面的氣場合不合得來同樣重要。
一旦專注的忙起來，葉珏秋反而比對面的人更加投入。
商時序中途有幾次目光落在葉珏秋身上，發現對方比他認真得多。
他啞然失笑，他确實想得更多。
原本他擔心以後自己太過繁忙沒有時間陪人，但說不準情況要反過來。
只不過葉珏秋并不喜歡正襟危坐一個地方太久，沒一會兒他就到了茶幾面前，盤腿坐在毛茸茸的地上。
有時候累了幹脆就直接仰躺在沙發上看書。
助理本來一開始看到老板帶個漂亮的青年進來就驚訝，再進來時看到對方姿态随意的窩在地毯上忍不住眼皮一跳。
他從沒有見過有人在商總面前有過這樣松弛的姿态。
就連商總的母親在他面前說話，有時都會琢磨怎麽說比較合适。
但他察覺到了老板對青年毫不掩飾的縱容。
或許青年也有所覺，才會這樣肆意。
不知不覺中，夕陽漸漸下沉，葉珏秋坐在地毯上，背脊抵着身後的沙發垂頭看文獻材料。
察覺到身後的沙發微微下陷，葉珏秋下意識的仰頭看人。
商時序坐在他的側後方，溫聲問道：“餓不餓？留下來一起吃晚餐吧。”
葉珏秋點點頭。
商時序喝了一口水：“會不會有些無聊？”
葉珏秋搖搖頭，他真的覺得還好。
商時序知道，對方向來獨立、生活精彩豐富。
他的情緒價值也從不依附于有沒有人陪自己。
可商時序很珍惜時間，他開口道：“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葉珏秋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似乎覺得這個字和對方有些不搭：“玩？”
“嗯。”商時序重複了一遍，“我們一起。”
葉珏秋饒有興致的問：“怎麽突然有這個想法？”
“我之前說過，只是想珍惜有限的時間。”商時序溫聲道，“如果我們之間只有一個月或一個月也不到，那對我來說，也是很特別的一段日子。”
“如果，我們不止一個月……”
葉珏秋端着杯子的手無意識的攥緊，就聽到他說：“那就當成只有一個月去過。”
他的心髒仿佛漏了一拍，好幾息後才追上之前的節奏。
商時序看着對方明亮的眸子，聽他笑着應道：“好。”
一個月的時間真的太短了，商時序想，既然之前沒能回答出“不想”兩個字，那就沒必要再扭捏。
商人本性就是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剛剛所說的，其實因果關系反了。
只有先當成僅有一個月，将有限的時間發揮到極致，才會不止一個月。
了解得越多、羁絆越深，在分開後才更不容易被距離和時間沖散成為過客。
“那你的工作……”
商時序側頭看着他：“接下來的三四天可能有些忙，後面就可以了，行嗎？”
他已經和他爸交接了一些，這個月公司有他爸坐鎮，不會出問題。
在不影響公司基底的情況下，長遠來看，這一個月裏的工作比起葉珏秋來說真的太渺小了。
葉珏秋笑了出來，雖然沒明說，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出來，對方的工作做了一些調整。
可他們才認識兩天，他不知道該說對方果斷還是……戀愛腦？
葉珏秋又想，可是，他争取的是我诶。
他比所有東西都珍貴，當然值得。
接下來的幾天，商時序果然很忙，葉珏秋也很忙。
他同樣認可對方的珍貴性，以真心換真心，葉珏秋也願意調整自己接下來的計劃，為對方空出時間。
“在想什麽？”
有了第一次後，後面幾天在葉珏秋沒有課的時候也會過來和他待在一起，各忙各的。
只是今天兩人換了地方，選了一家靜谧的咖啡店。
葉珏秋聽到對方的問話回過神來，然後笑着搖搖頭。
他只是在想，原本他只是要幾次吃飯的機會互相了解下，就算後面會分開，但有心者總有聯系溝通的方式。
無非就是戰線拉得長了些。
可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簡直是飛速發展，葉珏秋的情感傾向也由“可以接觸試試”變成了“我好像真的挺喜歡他的”。
前兩天他和葉滢打電話，對方問到他們，葉珏秋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總感覺多說幾句，葉珏秋就會忍不住暴露“媽媽，你兒子好像也有點戀愛腦诶”這件事。
葉珏秋和商時序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咖啡店。
只是沒想到一出去，外面就下起了雨。
商時序看看天空：“要進去嗎？”
兩人站在咖啡店門前的遮檐下，葉珏秋搖搖頭，店裏的甜點味聞了一下午他有些齁，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下的是太陽雨，應該很快就停，說不定等會兒還有彩虹，我們看看風景吧。”
身後傳來門開的鈴铛聲，葉珏秋發現他們好像有點擋住了出口。
他拉住商時序肘彎處的袖子，往旁邊挪了下。
商時序垂眸看了一眼對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手指細白，指甲呈健康的粉色光澤。
空氣漸漸地潮濕，天空卻仍帶着水洗過的明亮，太陽還懸挂在半空中。
攥着他衣袖的手卻仍沒有松開，最後，順着他的小臂內側漸漸向下滑。
微涼的手指帶來水流蜿蜒而過的麻癢感。
商時序側頭看向身邊的人，對方仍直直的看着不遠處的空地，仿佛做小動作的不是他。
注意到對方微紅的耳根，商時序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雖然知道對方不會拒絕，可葉珏秋還是有些緊張的去牽他的手。
誰知手一晃，他撈了一個空。
正準備說些什麽，手指微微被分開，另一只手穿了進來，最後牢牢十指交握。
葉珏秋一頓，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商時序晃了晃緊握的手：“不是要這樣嗎？”
“是。”葉珏秋上揚唇角。
他帶着笑意的視線重新落在半空中。
然後，就這樣靜靜地，等雨停。
等重要的事情處理好後，兩人去了周邊的一些國家，距離都不算遠。
有一起滑過雪，也看過海。
觀過星，也潛過水。
一個月的時間飛快，很快到了返程的時間，葉珏秋和葉滢去機場送他們。
葉珏秋和商時序站到一邊，隔着點距離。
他低聲對面前的人道：“你低一下頭，我有話跟你說。”
商時序笑着垂頭附耳。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面前人的聲音很輕：“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我還想和你說好久的話。”
商時序眼裏笑意加深，聲音同樣放得很輕：“我也是。”
葉珏秋偏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葉滢和張潇涵正在說話。
于是快速的湊上前，在人的唇角落下了一個吻。
商時序一愣，下意識的去抓他的手，人卻已經跑回到了葉滢的身邊，他撈了個空。
最後一直到徹底分開，葉珏秋的耳朵都是紅的。
上了車後，葉滢沒忍住伸出一只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做了什麽事啊？現在像只鹌鹑。”
葉珏秋的臉也沒忍住紅了，老實開口道：“我親了他一下，你說一個吻會讓他想我更久嗎？”
葉滢失笑：“寶寶，就算沒有那一個吻，他也會很想你的。”
沒過多久，張潇涵就發現了兒子的異樣。
在一起吃飯時，她沒忍住問道：“你是不是往國外跑得太頻繁了點？”
幾乎每個月都會過去。
商時序沒反駁。
張潇涵挑了挑眉：“前陣子秋秋放暑假，回來找了你吧。”
“他暑假回國不是很正常嗎？”
“你少來，回國那也是回蘇市，來北市幹什麽？”
商時序低笑了聲，張潇涵就心裏有數了：“那你們在一起這件事，葉滢她……”
“葉姨比您知道的更早。”
這還是商時序聽葉珏秋說的。
張潇涵這才放下心來，和兒子出趟國，就把別人家的寶貝拐走了，她生怕這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很珍惜這段友情。
過了幾個月，她又過去了一趟找葉滢玩。
葉滢手上拎着東西，一邊和張潇涵朝着外面走，今天她們約好了一起去逛街。
“不過你得先陪我去秋秋那裏一趟了，這是我爸寄過來的東西，秋秋喜歡吃，給他送過去。”
“正好，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秋秋了。”
葉滢按響了門鈴，一邊等着開門一邊和身邊的張潇涵聊天。
沒等一會兒門從裏面打開。
看到是商時序開的門，外面的兩個人都一愣。
對方穿着簡單的家居服，脖頸上還有些痕跡。
葉滢第一時間就扭頭看向身邊的張潇涵。
張潇涵：“……”
她立馬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她，要不是牆面是瓷磚，她都能撲上去摳一下牆皮。
她真不知道她兒子在這邊。
她們自然早就知道葉珏秋和商時序在一起了，葉滢本來覺得沒有什麽。
但親眼看到還是覺得有點刺激了。
三人中最淡定的反而是商時序，盡管她們的到來不在意料之中，但又沒有偷偷摸摸談戀愛。
他禮儀還是不出半點差錯，禮貌叫道：“媽，葉姨。”
然後站到一邊讓兩人進來。
見葉滢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知道她想問什麽，商時序回道：“秋秋還在睡覺。”
雖然說着這話，卻半分沒有要去把人叫醒的意思。
葉滢驀地洩了氣，算了，對方只會愈發的嬌慣人，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葉珏秋睡了個飽，幾乎到晌午時才伸着懶腰走出房間。
一出房間，就看到沙發上坐着聊天的三個人。
他整個人一愣，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葉滢驀地有些想笑：“傻站着幹什麽？”
葉珏秋連忙過去讨好的摟住她的胳膊，高聲直呼：“我親愛的媽媽！”然後又甜甜的叫道，“潇涵姨。”
一旁的商時序笑了聲，然後就被葉珏秋暗暗瞪了一眼。
葉滢笑着看了看葉珏秋的臉，白裏透紅，氣色很好。
于是也徹底放下心來，不準備再打擾他們。
她拍拍人的背：“我還要和你潇涵姨去逛街，就先走了，冰箱裏給你放了吃的。”
葉珏秋點點頭，和人招了招手：“路上小心，拜拜。”
等兩人離開後，葉珏秋立馬轉身朝着人撲過去，秋後算賬：“你幹嘛不叫我！”
商時序笑着接住他，将人抱到腿上來：“就算我去叫，我媽和你媽媽也不讓的。”
葉珏秋咬了他一口，但沒說話了。
商時序突然想到什麽：“秋秋，你是不是有小名沒有告訴我？”
葉珏秋一愣，擡頭看他，有點心虛：“啊？不就是秋秋嗎？”
“好吧，寶寶。”
葉珏秋的臉瞬間紅了，去捂他的嘴：“你不能這麽叫我！”
商時序捉住他的手，笑着緩緩開口道：“我不能？”
兩人對視片刻，葉珏秋妥協的往他懷裏一栽：“你可以。”
商時序上揚了下唇，伸手捏着他有些紅的耳朵。
房子裏的綠意足，陽臺上更是載滿了花。
屋子的采光很好，正值晌午，陽光充盈着內室。
葉珏秋突然想到了什麽：“剛剛聽我媽和潇涵姨說，我外公和你爺爺是認識的。”
商時序“嗯”了一聲：“所以？”
“所以要不是我出國早，說不定小時候我們就可以認識。”說到這裏，葉珏秋突然警惕坐直身子，“你沒有什麽青梅竹馬吧？”
商時序笑着搖頭：“沒有，只有發小，帶你見過的。”
葉珏秋滿意的重新窩進他懷中：“真可惜，我小時候巨巨巨巨可愛！”
他伸出食指在半空中兩邊擺了擺：“你沒有這個福氣。”
商時序捉住他的手親了兩下：“你現在也巨巨巨可愛。”
倒不是說好聽話哄人，他是真的覺得怎麽有人的一舉一動都那麽讓人喜歡。
葉珏秋卻大呼：“好哇你，少了一個巨！你覺得我小時候會更可愛！”
商時序沒忍住笑着擡起他的臉，在他的臉上親了幾下。
他就說吧，真的太可愛了。
葉珏秋偷笑了一下。
陽臺的雕花欄杆上停歇下一只鳥，彩色的羽毛在陽光下愈發顯得絢麗。
隐約聽到屋內傳來帶有笑意聲音：“那如果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呢？你之後還會喜歡我嗎？”
“當然會，從出生認識，10歲認識，30歲或者50歲，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改變我們的結局。”
“說不定，某個世界我們已經結婚，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宣誓。”
“詭計多端！你這樣暗示我結婚我是不會同意的！”
男人失笑，然後湊上前，他們接吻。
窗外碧空如洗，帶着新生嫩芽的枝丫探入窗臺，留下一片斑駁的影。
又是一年春。
——全文完
2023.11.29
全文完結啦，非常感謝大家一路相伴！（鞠躬！）
這本也寫得很開心，希望大家看得也開心，祝各位身體健康，平安快樂！
後面如果看到更新提示，可能是在改錯別字，大家忽略就好~
下本是春日出逃那本，小甜餅，看到有寶寶問進度，大綱在做，應該比較快開~
希望下本有緣再見，啵啵，愛你們！
2023.11.29
——故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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