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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竹馬竹馬
葉珏秋驚喜的開口問道：“你怎麽來了？！”
上個月的19歲生日時，他因為有學業回不去。
葉珏秋本來以為今年的生日得一個人過，可那時候商時序就過來了。
所以現在過一個月又見到人，他才感到格外的驚喜。
商時序接住人，緊緊的抱住他：“過來陪你過聖誕。”
葉珏秋眸子亮晶晶的望着他：“我就說剛剛你幹嘛問我在哪。”
兩人離得很近，商時序偏頭聞了下，就嗅到了淡淡的酒香。
“喝酒了？”
因為以前被叮囑過不要随便在外面喝酒，所以他有些心虛，用手小心翼翼的比劃了一下：
“就喝了一點點，不好拒絕。”
“看來玩得很開心。”商時序伸手輕輕将他肩頭的雪掃走。
葉珏秋摟着商時序的腰往他的懷中擠了擠：“但我沒有吃飽，我真的好餓。”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憐，無論在這邊待了多久，他仍舊不習慣這裏的飲食。
撒嬌是一回事，可是餓也是真的。
商時序給他打開副駕駛的門，讓人上車：“走，我回去做飯給你吃。”
在回家之前，兩人先去了一趟公寓附近的超市買一些食材。
商時序推着推車，一邊問身邊的人：“家裏什麽都沒有嗎？”
葉珏秋有些心虛：“還是有的，有些雞蛋和面條。”
商時序無聲嘆了口氣，放了一些水果和蔬菜到推車裏。
“晚上有什麽想吃的嗎？”
“天太冷了，我想吃粥底火鍋。”
下海鮮進去，等吃完那些蝦蟹，最後的海鮮粥特別香。
正笑着和人辯駁想吃垃圾食品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叫了葉珏秋一聲。
他回頭看了看，發現是認識的朋友。
他住的公寓安全性較高，離學校也比較近，這個男生和他住在同一個公寓，在附近的超市遇到了也不稀奇。
兩人打了一個招呼。
男生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葉珏秋身邊氣度不凡的男人。
葉珏秋注意到他的視線，介紹道：“這是我哥哥。”
商時序神色淡淡的朝人點點頭。
或許是他身上的氣勢有些強，男生不太敢和人湊近乎，只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和葉珏秋開口道：
“我正有事跟你說呢，Felix他們想要去滑雪，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葉珏秋一邊聽他說話，一邊順手将貨架上的牛肉放進推車裏，身旁的商時序又拿起看了看他挑得好不好。
葉珏秋問道：“什麽時候？”
“計劃是大後天。”
葉珏秋想了想，也沒直接答應：“我想想吧，後天回複你。”
男生點點頭：“好，那不打擾你們了。”
他朝着人擺擺手，然後轉身離開去買自己想要的東西。
看到人走後，商時序随意問道：“你要去滑雪嗎？”
葉珏秋挑飲料的手一頓，然後聲音低低道：“這不是要看你待多久嗎？”
聽到對方意有所指的話，商時序垂頭笑了笑，然後将他手上的飲料接過來：“走了。”
兩人到了葉珏秋的公寓，就算是他一個人住，但面積可觀，樓層高，能看到外面很好的風景。
商時序進入屋子，就看到比起上個月來這邊的時候，客廳多了一個聖誕樹，下面還堆着禮物盒。
葉珏秋見他的視線落了過去，開口解釋道：“聖誕樹和禮物是同學們送的，應個景。”
身邊的朋友都很友善，看他一個人在國外，擔心他會孤單，所以在這樣的節日中也想要他融入這種氛圍。
也正因為是這樣，今晚的派對他才不好拒絕。
商時序拎着東西走到廚房。
他知道，秋秋的容貌和性格都很好，受歡迎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葉珏秋跟着他去廚房，開放式的廚房面積并不小，就算站兩個人也綽綽有餘，葉珏秋卻非要貼着人站。
他歪着腦袋看了看人的臉：“不開心了？”
商時序沾着水的手指刮了一下他的側臉：“你的生活那麽充實，好像有沒有我都可以。”
就像今晚，就算他不來，青年其實也并不缺人陪伴。
假期也是，有的是人邀請他出去玩。
商時序想起一年前和葉滢的談話，盡管當時葉滢沒有明說，但是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只是他不以為然，但現在想想，僅僅是喜歡，他就已經不自覺的索求更多的情感反饋了。
正常的親人關系只會因為這件事高興，感到放心。
在這個基礎上，他卻多了一層複雜的情緒。
因為是更負面的、更具有占有欲的情緒，所以他幾乎很少表達出來。
葉珏秋半倚在中島臺上，目光含笑看着男人轉身走到水槽邊洗菜。
燈光明亮卻不刺眼，給對方籠罩上了一層暖光，居家氛圍濃厚，顯得以往冷淡的男人有幾分溫和。
半晌，葉珏秋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将他落下沾了點水的袖口拂了拂。
一邊開口道：“以前我每次去哪裏都會給你拍照、發消息，告訴你我在幹什麽。”
盡管隔着時差，但也能讓對方睡醒一睜眼就能看到。
“但你好像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商時序一頓，側頭看向身邊的葉珏秋。
對方很親昵的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像是抽去所有力量整個人都賴在了他的身上。
手上正幫人把袖口一點一點的向上挽。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那些不只是純粹的在分享生活，也不只是想告訴你我過得很充實。”
袖子挽好，葉珏秋擡頭對上了商時序的眸子：
“最重要的是想讓你知道，在我去露營時、去周邊國家看極光又或者在滑雪的時候，不管在哪裏，我都更希望是你和我一起。”
空氣陷入了一片安靜，葉珏秋微垂了下目光，看到男人的喉結輕輕動了動。
随即身後的手把他向前帶了下，他整個人都落在了對方的懷中。
頭頂的聲音落下：“這次放多少天的假？”
葉珏秋算了下，回答道：“差不多10天。”
“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葉珏秋有些驚喜的擡頭看着他：“可以嗎？”
他知道商時序有多麽忙。
商時序垂頭在他的發頂落下一個很輕的吻：“當然可以，看你想去哪裏。”
葉珏秋瞬間眉開眼笑：“太冷了，我們去個暖和點的地方好不好？”
“好。”說完，他又狀似無意問道，“那不去滑雪了嗎？”
葉珏秋笑着開口：“你都陪我出去玩了，我還滑什麽雪。”
商時序似乎是被他的第一選擇哄到了，心情不錯的轉身繼續處理食材。
出國一段日子，因為國外的食物葉珏秋有些吃不慣，葉滢給他請了個專業的廚子。
但他不喜歡公寓這種私人空間随時有外人出入，久而久之，自己倒學會做一些簡單的食物了。
于是在商時序做飯的時候，他在一旁幫忙處理着食材。
最後在人将菜端上桌的時候，葉珏秋從櫃子裏翻出了一個瓶子。
商時序看了一眼，發現是酒。
葉珏秋朝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這個是我同學家自己釀的果酒，味道很好，你要不要嘗嘗？”
商時序挑了下眉：“不是你自己想喝嗎？”
葉珏秋沒有反駁：“我是想喝啊，所以問你要不要嘗嘗。”
準确來說，自從今天看到商時序開始，他就有些亢奮，更別說對方還會陪自己整個假期。
或許今晚在聚會上的酒精也催動了他的情緒。
想着是在家裏，而且這樣的次數也不多，于是商時序沒有阻止他。
葉珏秋翻出兩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坐到商時序的身邊。
酒瓶打開的時候，像是爆汁的青提香迸射在空氣中，随即是帶點酸的橙子味。
清澈的酒液倒進了杯子中，在燈光下愈發顯得璀璨。
面前的菜冒着淡淡的熱氣和香味，葉珏秋覺得自己更加餓了。
商時序本來想着是，果酒的度數應該不會很高。
因為酒精味不重，只有水果的清香，又是配着晚餐一起，所以他開始沒想很多。
可他的酒量好，不代表身邊的人同樣好，何況葉珏秋還貪杯。
這酒後勁足，等飯差不多吃完的時候，他就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他的手肘撐在桌面上，雙手捧着臉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電視，眨眼的速度很慢。
臉上從皮膚底層透出好看的粉色，明顯是醉了。
面前的電視上播放是國內的某擋綜藝節目，上面在玩你劃我猜。
一人比劃動作，另一人猜詞。
因為誇張的動作和猜出的牛頭不對馬嘴的詞，惹得衆人發笑。
葉珏秋覺得有意思，就看得認真。
身旁的商時序倒是一直注意着他的狀态。
果然，過一會兒手就擱疼了，一滑，腦袋差點栽進碗裏。
商時序眼疾手快的接住他的臉，他忍着笑輕輕往下放，直到自己的手背挨在了桌面上，掌心捧着對方的臉。
葉珏秋也沒移開，醉酒似乎讓他的反應變得十分遲鈍，他就側着臉就着這個姿勢看着落地窗。
能看到幹淨玻璃面上映照出來的室內倒影，聖誕樹明亮。
窗外燈火通明，雪下得愈發大了些。
葉珏秋突然想到剛剛參加完聚會在外面等車的時候，朋友一手接着雪，一邊抖着聲音道：
“好冷，想談戀愛了。”
葉珏秋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麽聯系。
但此刻，他突然也有了這樣的想法。
葉珏秋的瞳孔漸漸地聚焦，看到身邊的人微彎腰湊近他，聲音溫和的問：
“是不是困了，要去睡覺嗎？”
話音落下，商時序就感受到一只溫熱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緩緩将他拉得更近了些。
分明沒用多大力氣，他卻半分移開的心思也沒有，只感覺自己心跳愈發急促。
随即，一陣帶着清新的橙子香襲來，輕得像是羽毛般的吻落在了唇上。
一瞬間，萬籁俱寂。
只餘下電視裏綜藝游戲還沒做完發出的嬉笑聲。
青年重新枕回了他的掌心，彎着眸子直直的看着他，帶着醉意不甚清醒的嗓音拖長：
“這個動作，猜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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