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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IF線攬星入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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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線 攬星入懷 3

    阮洛跟着傅瑜下了山,在那輛他曾經認為很帥的黑色越野車邊,又看見了一個高大的alpha。

    那alpha正在抽煙,看見傅瑜趕緊把煙踩滅,拉開後座老板位,請傅瑜上車。

    傅瑜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繞到另一側,給阮洛拉開了車門:“上去。”

    阮洛趕緊坐了上去。

    傅瑜就也上了車。

    那高大alpha是傅瑜的司機,于等燈的間隙會小心翼翼偷看阮洛一兩眼。

    傅總這幾天時不時來這座山上走走,已經夠讓人稀奇了。更稀奇的是某天竟然還能從山上帶人下來?!

    更更更稀奇的是,傅總還親手給他拉車門?!

    阮洛上車以後,心理活動也沒比司機少。

    他覺得一切像是做夢一樣。

    ——他又可以擁有尤克裏裏了。

    阮洛本以為,傅瑜會帶着他到專賣店裏去選。

    那樣他會很懂事地選擇相對便宜一點的。

    他不能因為有人買單,就理所當然看人大把地花錢。

    但傅瑜卻沒帶他去專賣店。

    而是帶他到了一家看上去十分高檔,高檔到他平時可能會望而卻步的商會,在包間裏,讓阮洛選擇尤克裏裏的圖紙、木料、琴弦……

    阮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買東西的。

    那些設計款看着和市面上大體相同,不同的是外觀工藝。

    而木料和琴弦,的确比市面上的質地和音色要出類拔萃一些。

    阮洛心疼錢。

    上邊又沒有明碼标價。

    所以他用他認為應該會便宜的材質,組合出一套方案。

    這個時候,店員才在檀香味缭繞的奢華包間給出報價總額:“先生選擇的這套材質,總共是25萬。加上5千元的加工費,總共需要支付25.5萬元。工期在1個星期左右,1周後,會送貨到您安排的地址。”

    阮洛眼前一黑——

    25.5萬?!

    他原先的那把尤克裏裏是一千五百元,還不及這一把的工費?!

    阮洛很小聲音對傅瑜道:“再……再看看吧。”

    傅瑜笑了笑,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店員:“刷卡。你們家有我地址,直接送。”

    那店員很優雅地接過銀行卡,露出八顆牙的微笑:“好的傅先生。”

    阮洛本是開開心心來的。

    下樓的時候卻焉巴巴地,像是霜打的茄子。

    走出商行,阮洛對傅瑜道:“以後我會工作賺錢。”

    傅瑜低頭看他:“嗯?”

    阮洛耳根一紅:“我會把錢還給你。”

    傅瑜沉默了半秒:“不用還。”

    阮洛支吾:“要還的。太貴重了。”

    傅瑜故技重施:“七八條人命,不值25.5萬?”

    阮洛嗫嚅:“……值。”

    傅瑜語氣低沉,不容置喙:“那就別再提。”

    阮洛還是有些恹恹的。

    就在這時,刮了一陣風,不知道哪裏烤牛排的味道沖進了阮洛的鼻腔。

    他的肚子不适時宜地咕咕叫了一聲。

    阮洛:“……”

    傅瑜:“到飯點了,想吃點什麽?”

    阮洛有些局促不安。

    壓下內心的慌亂,故作鎮定道:“吃飯就……不麻煩你了。你已經送了我一把天價的尤克裏裏,算是道過謝了。待會兒我就不上車了,我自己在這轉轉,就打個車回家……”

    傅瑜聲音放的很輕:“不想麻煩的話,隔壁就有家西餐店。”

    “不用。”

    “用的。”

    傅瑜不由分說,伸手牽住了阮洛的手腕。

    手指觸碰到阮洛肌膚時,傅瑜的指尖有種癢癢的感覺。

    就這麽牽了起來傅瑜也很訝異。

    他向來排斥對于omega的近距離接觸,但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卻總能讓他在不經意間破例,犯了很多從未有過的第一次。

    原本只是打算送他一把尤克裏裏就讓他回家的。

    可他還是做了一些多餘的事情。

    于是傅瑜松開了手。

    不一會兒,點的菜就上來了。

    阮洛看着滿滿的一大桌子咽口水,很多都是他平時沒有吃過的,看上去很美味。

    阮洛見傅瑜開始動刀叉,就也開始動起來。

    不料他一塊肉還沒切好,傅瑜已經給他切了整整齊齊的三四塊,用小盤子盛了推在他的面前。

    阮洛看着傅瑜骨節分明很有力量的手指,心裏有異樣的感覺。

    像是被陽光輕輕拂過。

    ——除了爺爺之外,還沒有人這麽照顧過他。

    明知道眼前的人不可亵渎,他的腦子卻忍不住肖想出一副畫面——

    他人事不知地昏迷着的時候,這個高不可攀的人,就是用這樣的一雙手,脫下他髒兮兮的衣服,給他擦淨身體,換上新的麽?

    那……這雙手,是不是無意中,也觸碰到過他的肌膚?

    可惜那時候昏迷着,不知道。不然,要是能夠清醒地感受着,是不是會感覺到更多更多的,被陽光拂過的溫暖。

    正想着,突然聽到傅瑜叫了他一聲“阮洛”。

    阮洛手指一抖,連忙低下頭,仿佛再遲一秒,莫名其妙又肮髒的意識,就會被當事人窺見。

    阮洛已經被自己這麽冒犯的意識吓到了。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

    卑劣又龌龊。

    十分自責。

    卻聽到傅瑜問他:“手腕上的傷沒再上過藥?”

    阮洛低頭朝着手腕看去,手腕上在山上摔的傷痕的确還沒有消掉,傷口已經愈合,結的痂也在前兩天脫掉了,但還是有幾道深深淺淺的紅紫痕跡,沒有散去。

    阮洛忙道:“有上過。可能是我體質的關系,從小就是這樣,如果破了皮,受了傷,會恢複的比別人久一些。”

    傅瑜點了點頭沒說話,但阮洛覺得傅瑜好像在思考什麽。

    這頓飯很豐盛,阮洛吃的有些拘禁。

    吃飯的時候,傅瑜問阮洛要了阮洛的手機號。說是到是尤克裏裏到了方便送貨。

    吃完飯被傅瑜派司機送了回家,阮洛才舒了口氣。

    阮洛回到出租屋的時候,發現屋子裏不僅有爺爺,阮青山竟然也在。

    阮青山直接開門見山:“你怎麽認識傅瑜的,傅瑜找你的一個下午,是做什麽?”

    阮洛不是傻子。

    如果在接電話的時候,他是因為面對傅瑜緊張,沒有深想阮青山忽變的态度。

    但現在,阮青山的态度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阮洛道:“不認識,只是剛巧同時待在山上,說了幾句話。”

    阮青山忙問:“說了什麽?”

    阮洛有些反感,所以撒謊了:“沒說什麽。”

    他徑直往自己的卧室走。

    身後傳來煙灰缸砸桌的聲音,伴随着阮青山的怒斥:“沒說什麽。沒說什麽你驢我一個下午?才十八歲就這麽會撒謊了?還跟傅瑜待着,我也是老糊塗了竟然會相信你的天方夜譚。你去給我收拾一下!今天連夜也要把新的寫真給老子拍了!”

    阮青山還要問,被阮時韞拉住了:“夠了,你說的只待一小時。時間到了。”

    阮青山朝阮時韞翻了個白眼:“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孫子!笨死算了!他媽的老天把機會砸臉上你們都接不住!就這麽個棺材臉,要我是傅瑜,我他媽也不會跟他說什麽了。”

    阮青山走出去,“哐”地一聲關了門。

    阮青山後來的話阮洛也聽到了。

    他在房間裏默坐很久,直到紅了眼眶。

    當天夜裏,他睡的很不安穩。

    能到爸爸和爺爺打架,夢到自己已經被爸爸賣了出去。

    夢到娶了他的人,把他當成一個玩具,不愛他,不尊重他,甚至把他綁在昏暗潮濕的地下室,折磨他。

    阮洛在夢裏發着抖,忽有一雙手,撫在了他的肩頭。

    一下子把阮洛從冰天雪地解救出來,攬到了溫燙的懷裏。

    阮洛仍在熟睡,只是眉頭逐漸平展了下來。身體蜷起,像是真的投進了誰的懷抱。

    第二天醒來,阮洛發現自己竟然夢到傅瑜了。

    還夢到傅瑜抱他……

    他一陣羞臊。

    後來阮洛又去過小金山,但沒有再遇到傅瑜。

    有天下午阮青山又找來,跟他說:“過兩天帶你做個發型,再做一個全身的體檢。有人标到我滿意的價格了。”

    阮洛沒說話。

    阮時韞大發雷霆,又和阮青山推搡起來。

    阮青山忍無可忍:“夠了!那可是七百萬,你以為人人都能為了一個omega出價到七百萬麽!A+級omega說白了就是好聽點,比其他高等級omega更漂亮,更容易誕下優質後代而已,但又不是絕對的。七百萬已經是高價了,還想怎麽樣?人?人家出得起七百萬,還養不活你一個孫子的後半生?何況出價這家,是游戲界鼎鼎有名的霍家!霍家大公子雖然醜了些,但45歲也不算太老吧?!我怎麽就是不顧兒子死活的父親了?!”

    鬧轟了一個下午。

    最終以阮時韞吃降壓藥,悶悶地捶着桌子低泣。而阮洛什麽都做不了收場。

    有那麽一瞬間阮洛其實想說:“爺爺,要不然,我帶你離開這個城市吧。去一個阮青山和法律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但這只是想象。

    首先,這個世界上的确有阮青山找不到的地方,但卻鮮少有法律找不到的地方。

    其次,爺爺阮時韞,有很多疾病,尤其是高血壓,極其依賴這座城市的醫療和藥物抑制。

    他不能只考慮自己。

    最終只是拍拍爺爺的背,作出笑臉:“沒事的爺爺,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麽?我說過,我不在乎呀~”

    阮洛以為,自己和傅瑜之間,不可能會再見了。

    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等尤克裏裏到了,可能傅瑜會派人直接送來家裏吧。

    然後……

    從前兩個人那點微不足道的交彙,就像是浮雲過境夢一場。

    但,就在那個被阮青山下了通牒的下午,他接到了傅瑜親自打來的電話:“今天會有空麽?”

    “我現在是假期,白天都有空的。”

    “下午兩點,我派車接你過來。尤克裏裏到了。”

    “……好。”

    挂了電話,阮洛才意識到。

    傅瑜說的是——

    “我派車接你過來。”

    而不是,“我派車送尤克裏裏過去。”

    不知怎地,阮洛連日來陰霾的天空,一下子又照進了一縷小小的微光。

    而此時此刻,電話那頭的傅瑜也挂了電話。

    他看着辦公桌上收到的尤克裏裏,微微勾起了唇角。

    尤克裏裏的底端,還刻了一個描繪了阮洛的簡筆畫。

    這是後來他突發奇想,致電過去補充定制的。從前他從不會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剛好此時,王特助進來向傅瑜彙報工作內容。

    傅瑜一邊聽,一邊慢條斯理地淺啜一杯苦咖。

    王特助用五分鐘彙報完了工作,但是還沒走。

    傅瑜稍稍擡了擡眼:“需要我送你?”

    王特助臉上堆笑,咽了咽口水,硬着頭皮道:“還有一件和工作無關的事情,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必要跟您彙報一下。”

    傅瑜:“。”

    王特助得到準許,連忙正了正色:“就是,三天前,您讓我弄到一張‘阮洛’的照片嘛,就是發給人定制尤克裏裏用的。然後,我剛剛吃下午茶的時候,關注到一條信息。來自霍家大公子的微博,發出才沒多久,轉發就已經挺多了。說是——競标投中了。”

    王特助看着桌上的尤克裏裏道:“本來這個信息跟您,跟我也都沒關系。但我看到他發的截圖我整個人就精神了——那投中的人竟然就是‘阮洛’,的的确确就是他,照片穿着不一樣,但的确是一個人。他們家,光明正大賣兒子,真少見。”

    傅瑜的臉色突然就很不好看。

    王特助不知道自己這樣彙報對不對,反正她自己是覺得傅瑜應該對這個“阮洛”是對別人不一樣的。她覺得應該彙報,至少她問心無愧,之後她小心翼翼拉門出去了。

    傅瑜掏出手機,開始搜索關鍵詞。

    ——他之前其實知道的。阮洛向他說過這件事。

    他那時候認為,這只是阮洛自己的事。

    哪怕後來,莫名其妙給那孩子買尤克裏裏,莫名其妙關心那孩子的手腕……

    這麽多莫名其妙下來,都仍然沒打算,去幹涉人家和人生息息相關的事。

    但就在剛才,王特助說,阮洛已經被人拍下的時候,夾在手裏的煙鬼使神差地沒拿穩,把他自己燙了一下。

    現在,他搜索着那些不堪入眼的關鍵詞,所展現的信息,簡直要把他眼睛灼傷。

    傅瑜心底升起更加莫名其妙的煩亂。

    這種情緒失控的感覺,讓他很陌生,他心裏直接起了無名的火氣。

    他發信息讓李秘書在商網上查到了阮洛的監護人,阮青山的電話。

    開門見山:“阮洛标地所屬者,給你出價多少錢。我出十倍。”

    傅總壕氣!

    謝謝老爺們灌溉的養樂多,還要,還要,要不夠!(瘋狂明示,親親你們,左親親,右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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