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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
第三天的時候,阮洛看着遙遙無岸的海面,問傅瑜:“會不會走錯路呀,上船時候不是說一天半就到了麽。我們是昨天白天上的船,照理說只過一夜才對,但已經過了兩夜,現在第三天的天都快黑了,還沒有看見有島。”
傅瑜正在給阮洛剝蝦,擡眸看了阮洛一眼:“是走錯了。”
阮洛眼睛亮閃閃地注視着傅瑜,有傅瑜在,走錯了他一點不慌:“我們去找船長提個醒吧!”
傅瑜餘光掃視了一眼四周,輕聲道:“洛洛。”
阮洛仰起臉,張開嘴巴接住了傅瑜剝好的蝦,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正在小口小口地咬,就聽見傅瑜說:“提醒就不必了,随他們怎麽走,能靠岸就行。”
阮洛疑問道:“可是會偏離你做的計劃~”
傅瑜勾唇:“靠了岸,有的是辦法重新走上計劃。”
阮洛點點頭:“船長對海路也會不熟悉麽,怎麽還會走錯呢?”
傅瑜端詳阮洛一會兒,道:“我們上了黑船。”
阮洛愣住了。
他朝四周望了望,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把自己貼在傅瑜身側:“黑船?”
傅瑜伸手攬住阮洛的腰,輕拍了拍:“船會在塞壬島的黑色地帶靠岸。船長打算賣了我們。”
感受到阮洛緊繃的身體,傅瑜揉了揉他的後腦,附在他耳邊道:“但是不用怕,有我在。”
阮洛仰臉看着傅瑜:“我不怕的。”
傅瑜揉了揉阮洛的腦袋:“很乖。”
阮洛挨了誇,更乖了。
一邊拿起勺子準備喝海帶湯,一邊問傅瑜:“靠了岸的話,他們人會很多麽?我們……會和他們打起來麽?”
“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情。到塞壬島這種法外公海,我帶了槍。突出重圍是很簡單的事情。”
傅瑜說話的時候,伸手奪走了阮洛的勺子:“洛洛,不喝湯。湯裏有迷藥。”
阮洛“嗯”了一下,伸出筷子夾魚丸。
又被傅瑜阻止了:“迷藥下在湯裏和鹽裏,其他菜都不動,只吃蝦。”
阮洛小聲“哇塞”一下,有點崇拜地盯着傅瑜:“你怎麽知道他們的陰謀詭計~”
傅瑜勾唇:“聽到的。乖乖吃蝦,吃完有一個任務要給你安排。”
阮洛懷着期待的心情吃完了蝦,傅瑜就把阮洛帶到睡覺的隔間。
拉開房間小衣櫃的門:“進去待會兒,我會開着一條縫給你呼吸,待會兒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也不要發出聲音。結束後,我會開門接你。”
阮洛有些猶豫:“為什麽我要躲在這裏……你呢?”
傅瑜怕阮洛擔心多想,就說了實話。
反正實話說出來,也像一場游戲——
“入夜他們會來确認我們的狀态。他們來的時候,我會在床上僞造你睡着的假象,我也會在桌邊坐着裝睡。”
傅瑜揉了揉阮洛的後腦:“所以你得藏起來。”
阮洛仰起臉:“可是我為什麽不能像你一樣,直接在床上裝睡呀~”
傅瑜笑了:“不是絕對安全,倘若我不能一時制住兩個人,惹怒了其中一個,你就有可能受傷。”
阮洛哼哼唧唧:“可你是頂級Alpha,他們只是A級,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
傅瑜輕聲哄他:“不冒這個險。”
阮洛只得乖乖坐進了櫃子裏。
考慮到阮洛的臣服期效應,傅瑜脫下身上沾滿了龍舌蘭信息素的大衣,蓋在了阮洛身上:“你可以靠着夾角睡一覺,我拉開的縫隙氧氣足夠你呼吸,不用怕。想我就透過縫隙看着我,我盡量出現在你視線之內。”
阮洛聽話地點了點頭。
傅瑜俯身吻了吻阮洛的唇角,關門的時候,阮洛的手突然伸出來擋在門上,傅瑜連忙頓住了動作。
就看見阮洛眼角濕濕的,小聲道:“你,你拿了多少把槍。”
“手提箱裏有把沖鋒槍,口袋有一把手/槍。”傅瑜道。
阮洛小聲撒嬌:“能暫時給我一把麽……手,手/槍你拿着,能把沖鋒槍給我抱着麽。”
“我的槍後坐力很強,你抱着也有些危險。”
阮洛不依。
他其實是擔心傅瑜,他知道傅瑜很厲害,對他也有信心。
但是,船長他們連下迷藥的事都做的出來,不知道後續還沒有什麽陰損的招數。
傅瑜入夜的時候要對付過來查看狀況的兩個人……
萬一沒有同時把兩人控制住,那麽他在暗處抱着槍,至少能夠保護傅瑜。
傅瑜像是看透了阮洛的心思。
伸出手輕撫阮洛的臉頰:“忘了我是怎麽把你從盛季修手裏救出來的?那麽多帶着槍的人都沒能把我怎麽樣。現在只是對付兩條上不來臺面的雜魚。”
傅瑜不說還好,一提到被盛季修軟禁的那件事,阮洛的呼吸就有些亂了:“可是那次你受傷了。”
傅瑜微微彎腰,看着阮洛霧蒙蒙的眼睛,聲音很輕地道:“所以才要洛洛把自己藏好。”
傅瑜又吻了吻阮洛的眼角:“藏起軟肋的時候,沒人有資格成為我的敵人。”
傅瑜拉上櫃子門的時候,阮洛緊張地趴在縫隙邊,朝外張望。
他的心砰砰跳着,但是卻像是沉在蜜糖罐子裏。
他的臉頰又熱又紅,心底裏不住地玩味着傅瑜剛才說的那句話。
在心裏默念:軟,軟肋麽,原來,我是傅瑜的軟肋麽……
軟肋,就是最軟、最需要保護的肋骨。
是……身體的一部分。
阮洛那邊一邊甜蜜着,一邊緊張到不行。
傅瑜這邊毫無情緒。
他先是随意地把被子翻起一個虛假的鼓包,從外看上去,就像是被窩裏沉沉地睡着人。
而後自己坐在正對櫃子門、能夠被阮洛看見的桌邊,支頤休息。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門外還真的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傅瑜是把門反鎖了的,藥匙也放在桌上。
但是很顯然,船長還有另外的鑰匙。
開鎖的聲音很輕,小鐵門被推開的時候發出“吱呀”的一聲。
傅瑜就支着下巴坐在桌邊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見,但更像是已經睡熟了。
阮洛在櫃子裏,只能看見傅瑜緊閉的側臉。
他的心砰砰跳的更厲害了。
為了不給傅瑜掉鏈子,他擡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讓自己不能發出一絲聲音。
就在這時,他看見船長和廚師都換了一身利落的緊身服,鬼鬼祟祟地走進來了。
好在兩個人手裏沒有拿槍。
但其中一人提着長刀。
阮洛的心提到嗓子眼,他看着提着長刀的人走到了床邊,而沒有提到,手裏拽着一圈繩子的人,則站立在了傅瑜的身後,正在把手裏的繩子松開,試圖往傅瑜的脖子上套。
——而傅瑜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阮洛快要急哭了。
他不确定傅瑜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想要出聲把傅瑜叫醒但是又害怕破壞了傅瑜的計劃,只能在心裏道,等一秒,再等一秒……
等到不出聲叫醒他不行的時候我再出聲!
事實證明,阮洛的想法極其正确。
就在那人把一圈繩子放在傅瑜脖子上,正要伸手絞起來的時候,阮洛看見傅瑜右手擡起來了。
随着他擡手的動作,他整個人也站了起來。
他只是用手指輕輕攥住了那人的手腕,繩子就順着他的肩膀滑在了地上。緊接着,那人就要發出聲音呼叫正用刀尖挑起被子的同伴,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被傅瑜擡手一個斜劈,劈在了脖子上,頓時兩眼一翻昏在了地上。
“噗通”一聲。
那帶着刀的人聞聲回過頭,沒看見傅瑜,只看見同伴倒在地上,雙手竟然被用繩子反綁了起來!
那人汗毛剛剛豎起來,手腕上遭人狠狠一捏,麻到脫力,長刀“當啷”落地,他連怎麽回事都沒有來得及快速分析出來,就被提着後頸丢到同伴面前,和同伴拴到了同一根繩子上。
所有事情的發生不超過三分鐘!
藏在櫃子裏的阮洛簡直驚呆了,他覺得傅瑜剛才真是比他看過的任何電影都要帥氣!
不等傅瑜拉開櫃子門接他,他就自己跳下來。
半個小時加三分鐘沒有近距離接近傅瑜,阮洛就有些受不了,他貼在傅瑜的懷裏,伸手把傅瑜的腰抱的很緊很緊。
明明傅瑜解決兩個歹徒這麽輕松,他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在放松下來的時刻蹭着傅瑜控訴:“你剛才吓死我了~”
“嗯?”
“就是你假裝睡覺的時候,他都把繩子往你脖子上套了,你還沒有睜開眼。”
“你以為我睡着了?”
“嗯……”
阮洛從傅瑜懷裏鑽出來,狐假虎威地踹了那個歹徒一腳:“好好的非要販賣人口,你們真壞啊!”
傅瑜拽住阮洛的手腕:“跟我到樓下。”
阮洛本還想着到樓下做什麽?
走出艙門才發現——
原來他們已經快要靠岸了!
離岸只剩下十幾分鐘的水程,碼頭已經很近了。
難怪歹徒們選擇這個時間,原來是要打包打包,登陸後就把他們賣掉了。
阮洛跟在傅瑜身後走着,小聲絮叨着這些歹徒的罪行。
他本來不知道傅瑜下樓做什麽,結果發現傅瑜找到一套船員穿的外套,套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小聲問傅瑜:“你是要假扮船長,把他們反賣了麽?”
一個很小的副本,過了以後就到尾聲了,番外收集都已經記錄,收集繼續進行!
親親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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