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日常3
大庭廣衆的,郦妩被太子殿下的話鬧紅了臉。
自己能在衆人面前親親女兒和兒子,但沒法親太子殿下啊!他多大個人了,還像孩子似的,居然當衆要親親!
蕭衍直起身,目光微垂,端詳着郦妩那粉若桃花的嬌媚面頰。不管成親多久,他依然愛看她因自己而害羞的模樣。
默默欣賞了一會兒,蕭衍伸手牽着郦妩往外走。殿內宮人連忙行禮恭送,接着再繼續陪兩位小主子玩。
蕭衍走至殿門口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将郦妩一把抱了起來。這一幕恰好被扭過頭朝殿門外望去的蕭瑤小寶寶給看見了。
小小的丫頭,古靈精怪。瞪大了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又是驚訝又是本能地覺得這事似乎不好宣揚。于是她挪到蕭彧身旁,嘟起小嘴湊到他耳邊用氣音悄悄道:“哥哥,剛剛我看到爹爹将娘親抱起來了。”
正垂着腦袋繼續擺弄魯班鎖的蕭彧,聞言停下手中動作,側過頭看她一眼,神情平淡,仿佛見怪不驚。
蕭瑤小寶寶又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沒想到娘親這麽大個人了,還要人抱……爹爹能抱得動嗎?”
寡言少語的蕭彧難得回了她一句:“抱得動。”
蕭瑤小寶寶點了點頭:“也對哦。爹爹力氣大得很呢。”
此刻,東宮正殿寝殿內,力氣大得很的太子殿下,正将郦妩抱放在一張高腳桌案上,自己則卡在她的兩腿之間,問道:“現在可以親了?”
四下無人,太子和太子妃在寝殿獨處的時候,也沒人敢進來打擾。郦妩自然不再扭捏,她本來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坐在這桌案上,倒是方便,郦妩紅唇微啓,湊過去就在蕭衍的唇上印了印。
但顯然太子殿下想要的親親,可不只是蜻蜓點水這般簡單。在郦妩一觸即離之後,蕭衍卻欺身上前,開始了自己的強勢掠奪。
正值陽春三月,東宮庭院裏的海棠花已陸陸續續地開放。而此刻,東宮最嬌豔的那朵海棠,也在太子殿下面前,緩緩地綻開最美的模樣。
數日未見,郦妩很熱情地回應了太子殿下。藕荷色輕軟的衣料從肩頭滑落,她踢掉鞋襪,伸長手臂圈住蕭衍的脖子,微微仰首,兩瓣柔軟紅潤的唇主動相迎。
整個人也像是一朵誘.人的花,緩緩張開,勉力容納,任由面前的人予取予求。
從前青澀的姑娘,經過這些年的澆灌與洗禮,早已脫胎換骨,甚至懂得了如何釋放自己的魅力。
往日裏,郦妩哪怕只是站在那裏不動,都已經足夠惑人。而此刻這般主動撩撥,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遭受不住。就算是定力再好,忍耐力非人的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蕭衍氣息粗重,早已沒了人前冷峻肅然的模樣,眼睛甚至紅得不正常。已至三月,東宮內不再燒地龍了,雖然臨近晌午,也還有些涼意。但他此刻卻汗滴如雨,平日裏沉靜淡定的黑眸,這會兒深暗得可怕。
大手緊緊按住面前的人,嗓音低啞:“央央怎麽忽然這樣熱情?”
郦妩面色酡紅如醉,擡手,細白的手指撫上他的喉結。眼波流轉間,媚意橫生,“想讓殿下開心呀。”
“你這不是讓孤開心,是要孤的命。”蕭衍伸手扣住她的細腰。
郦妩妖冶地一笑:“那殿下給嗎?”
“給,全都給你。”蕭衍說着,伸手将她惡狠狠地按進懷裏。
郦妩被這兇狠無比的一下弄得直接失聲,之後更是連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被迫沉浸在這無邊的快意裏。
窗牖半開,外面已是晚霞漫天。微風将春日傍晚的氣息緩緩送進殿來。
拔步床上,帳帷分挂在兩側金鈎上,垂墜下來的帷幔,被風不斷撩動。蕭衍長發披散,衣袍整齊地坐在床沿,背靠着床柱邊,支起一條腿,手裏端着一冊書,正垂眸細看。
郦妩還未從沉睡中醒來,身上蓋着薄衾,側着臉趴伏在蕭衍橫放的另一條腿上。烏發淩亂,臉若淡染胭脂的白雪。
不知什麽時候,蕭衍察覺到腿上傳來了動靜。他将目光從書冊上移開,垂下眼皮,正好看見趴在自己腿上的姑娘慢慢睜開了眼睛。
郦妩醒了。
不過,她身上還是有些軟綿無力,整個人懶洋洋的,即使醒了,也暫時不想起來。依舊伏在蕭衍腿上,粉白的指甲摳着他衣擺上的花紋,兩眼放空,似在出神。
蕭衍擡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問她:“在想什麽?”
“我的身體是不是又有毛病了?”郦妩仰頭看向蕭衍,神情困惑,“彧兒和瑤瑤都三歲多了,怎麽我的肚子這麽些年又沒有了動靜?”
她也沒喝避子湯啊,而且這些年來,太子殿下甚至連那種奇奇怪怪的腸套也沒再用過了,且還要得很頻繁。
蕭衍撫摸着她發頂的手微微一頓,接着笑了笑。
“你的身體沒有毛病。”蕭衍放下手中書冊,将郦妩從被窩中撈起來,抱入懷裏。“是孤服用了藥物。”
郦妩面色愕然:“殿下不想再要子嗣了嗎?”
蕭衍淡然道:“兩個已經足夠了。”
皇親貴族,世家豪富們大都喜歡枝繁葉茂,子嗣多多,但蕭衍并沒有繼續追加子女的想法。
無人知曉當初郦妩生産的時候,他在殿外守着徹夜未眠時,內心有多煎熬。
即使郦妩并沒有他想象得那般嬌弱,最終順利誕下雙胎。但女人每一次的孕育和生産都伴随着一道生死攸關的歷劫門檻,誰也料不到這一次沒事,下一回是否依然這般幸運。
夫妻之間,敦倫難免,腸套也不是完全保險,蕭衍更不希望郦妩服用陰寒傷身的避子湯,所以早些年他就請顧神醫特制了男子可以服用的避子藥物。
面對郦妩的困惑,蕭衍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親了親,“孤不希望央央再去冒孕育和生産的危險。”
郦妩怔怔地仰頭望着蕭衍。
這麽些年了,她漸漸地越來越了解他。
這個人性情內斂,不太習慣于表達。總是做得多,說得少。若非必要,抑或是她不問,他可能永遠也不會說。
且凡事總以她為先,他自己卻從來沒對她作過要求。
看着面前男子那張俊美絕倫,清貴無雙的臉,郦妩有些感慨。這人明明身份尊貴,且傾慕者無數,這些年來,卻無視衆多貴女的傾慕眼神,也拒絕了所有人意圖塞過來的各色美人,一心只獨寵于她。不納側妃良娣,從來不是一句空話。
每年生辰送她的玉雕海棠,即使再忙,也會徹夜雕刻,從來不曾落下……
郦妩心底盈滿無限愛意。直起身,回抱住蕭衍,仰頭問道:“殿下有什麽想要的嗎?”
蕭衍黑眸深深地凝視于她:“孤有你就夠了。”
他其實不常說情話,但偶爾的幾句,依然叫人心頭一麻。
郦妩彎起唇角,心裏漫過陣陣甜意。“殿下也可以提提其他要求啊。”
其他要求?察覺到懷裏的姑娘此刻滿滿的心意與愛意,蕭衍黑眸微眯,自然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那就陪孤再去一趟岳州,故地重游。”
郦妩盈盈一笑:“好。”
清平盛世,且又非忙碌的年初或者年末,太子殿下政務并不多。去嘉文帝那裏告個假,帶郦妩去趟岳州,再順便替嘉文帝微服私巡一下,時間充裕得很。
兩個娃娃都交由給坤寧宮那邊,由容皇後親自照料教導。
容皇後就只有蕭衍這麽一個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孫兒孫女,正是愛得不行,非常樂意接手這個事情。
于是太子殿下攜太子妃,只帶了幾個随從侍女以及數名暗衛,就輕裝簡車地出行了。
沿途游逛,一路慢趕。抵達岳州後,這次入住的依舊是幾年前他們租住的府邸。
德福帶人将馬車上的行李往下搬的時候,對跟過來伺候郦妩的琉璃道:“當年殿下就将這間府邸給買下來了,這幾年還重新修整了一番,裏面的園林,可漂亮了。”
琉璃不斷點頭:“那真是太好了,太子妃之前還說挺喜歡這裏呢。”
踏進庭院之後,郦妩也發現這裏果然變化了許多。數年過去,不僅四處幹淨無塵,園林綠植、假山流水、亭臺樓閣,也已是煥然一新。
看來即使她沒說,太子殿下也是早有打算帶她故地重游呢,就只是等待一個機會罷了。
暗地籌謀,耐心十足。郦妩瞟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面色泰然的蕭衍,暗忖這人心性果然非比凡人。
德福和琉璃帶人将行李卸下,并收拾屋子以便安頓。蕭衍則跟郦妩去隔壁的永春堂串門。
幾年過去,永春堂以及顧家的那對兄妹依然還在。
擡頭望見郦妩和蕭衍進來,站在櫃臺後方的顧依依頓時滿臉驚喜。她連忙放下手頭的事情,交由夥計。見蕭衍和郦妩二人都穿着尋常服飾,怕是不便暴露身份,于是她也沒稱呼,只走過來對蕭衍和郦妩福了福身。
蕭衍微微颔首,示意她不必多禮。
顧依依熱情地将二人迎到茶案旁,給他們斟了茶水,笑道:“剛剛聽說隔壁有了動靜,我就猜想會不會是你們二位來了,沒想到果然是。”
早年就聽說那間府邸被之前入住的人買走了,顧依依便猜到是太子和太子妃他們。
顧依依坐下來陪郦妩和蕭衍寒暄。坐在櫃臺不遠處的桌案旁給人診脈的顧無涯,診完病人,開了藥方,遞給夥計。他交代完事情,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寒暄了一會兒,郦妩笑着開口邀請:“府邸重新修整了一遍,園景還算不錯,二位要去逛逛麽?”
“好呀好呀。”顧無涯還未開口,顧依依連忙搶着道:“前些年就聽到裏面敲敲打打的,說是重新修整,我還好奇呢,只是不好進去看。”
蕭衍則看向顧無涯,颔了颔首,直接道:“顧公子,請。”
盛情難卻,顧氏兄妹将事情交代給夥計,就跟郦妩和蕭衍去了隔壁府邸參觀。
郦妩帶顧依依逛園子,蕭衍則和顧無涯在涼亭水榭中喝茶敘談。
微風拂過湖畔的垂柳,顧無涯将目光從波光粼粼的水面收回,看向蕭衍,微笑道:“還未曾當面感謝太子殿下當年網開一面,放過我和舍妹。”
當年“綠衣教”的事情,牽動了大半個岳州。蕭衍雖然後來離開了岳州,卻派人将“綠衣教”餘孽盡數圍剿。
“綠衣教”教主也最終伏法,被沈星北和陸鑒之他們押送回京,由太子殿下親自審理。而綠衣教教主那張神秘面具背後的臉,與眼前的這位顧神醫,頗有幾分相似。
原來綠衣教教主與顧無涯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二人皆為兩百年前舊王朝的後人。如今舊王朝已覆滅數百年,後人卻依然野心勃勃,意圖複興。
聽到顧無涯的話,蕭衍手指摩挲着茶盞杯蓋,搖了搖頭,淡淡道:“顧公子并未涉及此事,孤不過秉公辦事罷了。”
顧無涯的兄長執意傳承祖輩遺志,意圖複興。顧無涯卻覺得縱觀歷史,王朝更替乃是常事。
況且其兄長所作所為,不僅不夠光明正大,甚至還犯下許多惡事。說是為了繼承複興遺志,實則不過是滿足個人私欲。
舊王朝都已經覆滅了兩百餘年,新王朝根基穩固,且如今的君主仁德寬厚,百姓安居樂業,着實沒必要為了一己私欲,将天下百姓陷入戰争的水深火熱之中。
顧無涯身為前朝皇嗣後人,心懷天下,卻是苦研醫術,以另一種形式來愛護子民。手上未曾沾染半條人命,甚至還不斷救死扶傷,蕭衍自然不會将其兄長所作之事去牽連他。
顧無涯舉杯以茶代酒,笑道:“還是要感恩殿下未曾株連。”
“孤也感恩顧神醫對內人身體調理之功。”蕭衍端起茶盞,與他遙遙一敬。
顧無涯莞爾一笑。
他想起兩年多前,太子着人送重金讓他幫忙配置适合男子的避子藥物,當時他無比訝異。太子一子一女得來不易,卻并未想着繼續開枝散葉。
天下男子,但凡稍微有點家底,都希望妻妾萦繞,子孫滿堂。堂堂太子不僅不納妾,還體諒妻子生育辛苦,主動服用藥物。其用情之深,着實讓顧無涯自愧不如。
送走顧氏兄妹,郦妩和蕭衍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裏。
“隔壁永春堂的顧姑娘又着人送了許多驅蚊驅蟲的香袋香餅過來。”德福道,“德保已經檢查過了,都沒有問題。”
蕭衍點頭:“沒事,夏日蟲多,都用上就行。”
“是。”德福領命而去。
郦妩問蕭衍:“你跟顧神醫聊了什麽?”
蕭衍瞥她一眼,“秘密。”
郦妩:“……”
這人記性也太好了,都幾年前的事兒了,還記得那麽牢固,如今又還回給她。
蕭衍笑着攬住她:“別管顧神醫了,孤帶你去一個地方。”
郦妩原以為太子殿下要帶自己外出,哪裏知道只是牽着她沿着府中的庭院小道,七彎八拐。園林與過去都有變化,直到跟着蕭衍轉過一道垂花門,看到那棵參天古木時,郦妩才反應了過來。
擡頭望去,幾人合抱才能抱得住的古樹下,當年太子殿下讓人做的那架秋千還在那裏。如今藤制的秋千繩索上,已經開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迎着微風與陽光,兀自搖曳綻放。
郦妩滿臉驚喜:“這架秋千還在啊。”
“嗯。”蕭衍坐上秋千,将郦妩抱放在自己腿上,“還很結實。”
微風和煦,草木葳蕤。
秋千迎着明媚陽光高高蕩上空中,郦妩坐在蕭衍懷裏放聲尖叫:“殿下,太、太高了,我要掉下去了——!”
“我在這裏,不會讓你掉下去的。”蕭衍低頭吻住她,“秋千也很結實,不要怕。”
幾只粉黃的蝴蝶,在花叢中飛過。郦妩面色酡紅,香汗淋漓,伏在蕭衍懷裏不住顫抖,再也喊不出一聲來,只能間或難耐地低哼幾聲。
她沒有想到,原先只看過那些畫,如今自己卻做了畫中人。
重游故地,太子殿下将所有曾經做過以及沒有做過的事,全都來了一遍。
天晴野外放紙鳶,或是雁回山打獵燒烤;下雨廊下對弈,或是書房畫畫……最後又帶郦妩重走一次梧桐古道。
站在馬廄前,郦妩要挑選自己的小紅馬,蕭衍卻搖了搖頭,只牽了自己的神駒“踏風”出來。
踏風是一匹白色的駿馬。高大健壯,威風神氣。蕭衍牽住郦妩的手,将她抱到踏風背上,自己也坐于她的身後,“我們共乘一騎。”
反正也不是沒有共乘一騎過,兩人又是夫妻,這裏也沒多少人認識他們,無所顧忌。郦妩沒意見,由着蕭衍縱馬帶着她,前往梧桐古道。
夏初之際,古道梧桐枝繁葉茂,綠樹成蔭。
蟲鳴鳥叫聲裏,夾雜着馬蹄噠噠之聲。郦妩身上裹着蕭衍的披風,被他轉了個方向,伏在他懷裏瑟瑟顫抖。
之前還不明白,都夏日了,天氣漸漸炎熱起來,這人怎麽還披個披風出來,如今知道了……原來竟是為了這個。
郦妩微微仰頭,羞赧地瞋了蕭衍一眼。雪白嬌媚的面頰上,沁着細細密密的香汗,唇豔如血,一雙水盈盈的眸子中像盛放了濕漉的桃花,妖冶又惑人。
蕭衍低頭在她眼皮上親了親,又在她柔軟的唇上親了親。
郦妩低哼:“你這個壞蛋!”
蕭衍莞爾一笑,低頭又将她狠狠地親了一氣。然後長腿一夾馬腹,手上一提缰繩,踏風便忽然加速起來。
“等、等等——”
郦妩靠在蕭衍的懷中,聲音都哽在了喉嚨裏。整個人随着馬兒的狂奔疾馳,起伏颠簸不休。
岳州新城建立,古道鮮有人至。即使偶爾一兩輛馬車,或者一兩騎行人縱馬掠過,也是一閃而逝,無人注意到路邊兩人披風下的放浪。
風過林梢,梧桐葉飒飒作響。郦妩在滿目蔥翠裏,難耐地仰起纖細的脖頸,卻閉着眼睛艱難地承受,煎熬也暢快。
直至夕陽漸斜,晚霞漫天。疾馳的白馬終于慢慢停了下來,緩步前行。
蕭衍擁緊懷中的姑娘,再擡眼看向四周染着晚霞的闊葉梧桐,黑眸裏浸着濃濃情意,重又問了幾年前的那句話:“鳳飛千裏,非梧不栖,央央願意做孤的鳳凰麽?”
郦妩睜開美眸,仰頭看他,眼裏波光潋滟,也含着無限情意,嫣然一笑:“我願意呀。”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enni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绀青 16瓶;彤彤彤彤彤、Polly、阿延、62711294 10瓶;栖 6瓶;21375952 5瓶;heliotrope 3瓶;兔子想吃火龍果、永遠與權志龍在一起、63697852、覓覓食、DUMPLING、瑾妙菡、心有獨鐘、景行含光、正在追更、陌上夏歌、微雨、此處是空山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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