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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小綠茶11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詭異的沉默。
這還是冉暮秋和江紹見過的兩次面裏,頭一次說這麽長的一句話,聲音清晰。
江紹先是有點愣,覺得這小妹妹聲音好聽歸好聽,可仔細聽真的不大像女生啊——然後,就意識到對方話裏的意思,一下頓住。
趁着對方動作停住,冉暮秋趁機從對方的挾制下鑽出來,就想跑——
當然沒有跑掉。
給一下又扯了回來,手電筒再次照到身上。
這次,不再只是對着臉,而是上上下下的掃,冉暮秋有點不大高興,伸手就給他手電筒拍歪掉,然後把臉扭過去,整個人氣哼哼的。
高大男人收了手電筒,下颌緊緊繃着,自上而下的盯了冉暮秋很久,半晌,嗤笑一聲。
“你是男的?”
話雖這麽說,但事實上,眼前的人這把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清亮柔軟的男音,已經足夠令他确認。
冉暮秋不看他,只別着小臉蛋,重重點頭。
江紹盯了他片刻,目光緩慢下移。
過了好久,冉暮秋隐約意識到哪裏不對,“嗖”一下立馬轉頭,就看見對方的目光長久的在自己前胸停留。
???
冉暮秋臉蛋通紅,恨不得狠狠踩他一腳,“你在看哪裏啊??”
江紹摸了一下下巴,擡頭觑了他一眼,“啧,好像還真是平的。”
冉暮秋:“…………”
他氣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再顧不得對方的身份,和這麽幹有什麽後果,抓起他胳膊就咬。
“靠,疼!”江紹給他咬的龇牙咧嘴,一下就擰起了眉。
他一張臉本來就長得不溫和,斷眉兇相桀骜,這麽一皺眉,平日裏總挂着的那點兒笑笑模樣也散去,就顯得更像個煞神,很怵人。
看得冉暮秋咬着他手,都忍不住瑟縮一秒。
江紹連忙抽回手,嘶嘶的吸氣,震驚的看他,“媽的……老子,老子不就說了一句你不像男人,犯得着就這麽咬老子?”
說着還上下打量他,“本來就是不像麽。”
末世前,江紹見的最多的人,都是群跟他差不多的糙老爺們,末世後,弱雞的也都死了,能留下的人裏面,早被嚴酷的自然折磨的亂七八糟。
哪裏見過冉暮秋這樣的?
“我說錯了?”江紹揉着自己的手腕,越說越來勁,“你這身板能經得起我一拳?”
“臉比女人還好看,現在看,這脾氣也跟女的似的差不多,嬌氣不嬌氣啊你?動不動就上嘴咬人的?”
冉暮秋一點也不會吵架,差點給他說哭,腦袋氣的打結冒煙,但還沒等他想出反擊的話來,就感覺到有只手伸過來,在他腦袋上一摸,摸下來個東西,在他眼前一晃,“還戴這個,男生?”
他嗤笑了聲,“我看你就是個妹妹。”
冉暮秋呆呆的看着江紹,就看見先前被自己拿來別着帽子的小發卡,粉藍色的一只,被捏在男人手裏,跟個滑稽的玩具似的。
冉暮秋:“……”
他氣的都有點神志不清了,按了按一頭亂亂的呆毛,踮腳就去搶被男人奪走的小發卡。
“還給我!”
“一會再還你。”約莫是知道了他真是男的,江紹沒了什麽要裝“紳士”的心理壓力,彎下腰,胳膊就穿過他腿彎,一下将人抱起來,跟麻袋似的整個扛到了身上,“跟我走一趟吧先。”
冉暮秋身量輕,穿着厚厚的衣服也不重,被江紹扛在肩膀上,不比扛一個麻袋難多少。
江紹帶着他,大步走出研究所,一路暢通無阻,整座研究所都像一片死寂。
冉暮秋這才覺出哪裏不對,心有點慌慌的。
走到一半的時候,江紹腳下似是踢到了什麽東西。
江紹已經收了手電筒,冉暮秋早已又什麽都看不清了,只隐約覺得像是具軟綿綿的肉.體。
他心一下子揪緊,在黑暗中胡亂摸索了兩下,抓住男人的頭發,“……剛剛那是什麽啊?”
江紹被他抓的一下後仰了臉,擰了下眉,很快散去,“你猜呢?”
“……”冉暮秋不敢猜。
【主角攻應該不會把第三基地研究所的人都殺掉吧?】冉暮秋喃喃的問系統,【原劇本裏沒有這樣講。】
還沒等系統答話,冉暮秋又覺得在角色自主性超高的情況下,問這句話,實在沒有什麽意義。
聽肩膀上的人半天沒答話,呼吸都顫顫的變緊了,江紹笑了一聲,“怎麽?怕自己也變成那樣?”
冉暮秋扒着他肩膀,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半晌,恍惚的問,“……他們死了嗎?”
“死不了。”江紹聲音懶洋洋的,“暈上一兩個小時的事兒。”
男人念了個末世前常見、但如今已經不多見,只有通過特殊渠道才能弄到的化學藥劑的名字,笑道:“知道沒?你得承認,有時候,科學比那些什麽鬼異能有用。”
冉暮秋:“……”
這男人就是個無賴!
他怎麽會忘了主角攻的本行是什麽!
這男人在末世前是個特種兵,“雪原之鷹”大隊裏的王牌,末世降臨後,隊友基本都死在那場災難裏,他幸而活命,一路從西北輾轉至華中地區。
江紹戒不了煙酒,偏這兩樣在末世裏又最為難得,為了能繼續喝酒吃肉抽雪茄,他幹起了雇傭兵的行當——反正如今這世道,到處都是爛人。
而能雇得起高級異能者作雇傭兵的爛人們,要殺的也必定是爛人。
冉暮秋在腦海裏回顧了一遍劇情,陡然清醒。
……這男人太危險了。
若說謝聞和自己之間還有點以感情糾葛維系的關系,現在又已經确認謝聞對自己并沒有那麽高的惡感,繼續留在第三基地找機會攻略主角受,無疑是最為穩妥的選擇。
絕不可以被江紹就這麽擄出去。
自己和主角攻之間本該什麽交集都沒有,也沒有任何可以拿來試圖攻略的砝碼,對方武力值又太高——A+級的異能者,同為四大元素之一的火系異能。
而江紹甚至根本不用用上異能——只憑體格,和特種兵的拳腳技巧,就能輕輕松松的壓制住他。
意識到這一點,冉暮秋開始掙紮起來,要從男人肩膀上下去。
江紹被掙的有點不耐煩,淺啧了聲,伸手,就往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還想鬧?”
冉暮秋給拍的整個僵住,一直忍着的眼淚水真的包不住了,吧嗒吧嗒落下來,就差頭腦發熱的真的要不管不顧的在系統商城裏面買電擊技能。
可還沒等他反擊,就感覺到對方似是用上了什麽巧勁兒,以手作刀,在他後頸上一砍。
“消停點吧。”
冉暮秋連罵人的話都沒機會講出來,下一瞬,便沒什麽力氣的軟在了人肩膀上。
不知道多久以後,冉暮秋是被凍醒的。
他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随後,視線裏便出現了一點躍動的橙紅光影。
他愣怔的循着那點兒光影看去,看到一個架起來的火堆。
一個高大身影正坐在火堆前,拿樹枝子撥弄着。
感覺到冉暮秋的視線,男人擡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喲,醒啦?小妹妹。”
江紹總有用一句話就讓他生氣的本事。
三個世界了,冉暮秋從來沒有遇到別的攻略對象有他這麽氣人的。
自己要是真想攻略他,恐怕還沒刷到一點虐心值,就要被他氣暈吧?
一瞬間,被陌生攻略對象擄至不知道哪裏的荒郊野嶺的恐懼,就被郁悶給完全取代。
冉暮秋瞪了他一眼,氣道:“不許你這麽叫我。”
少年聲音軟軟的,又有點小鼻音,鼻尖也紅紅的,配着給圍巾簇的只剩小小一團的臉,瞪人的模樣,不知道有多像在撒嬌。
江紹瞥他一眼,笑了下,倒是破天荒的沒再回嘴。
冉暮秋又瞪了他好幾眼,确認男人沒有要再嘴欠的意思,就悄默默的打量起四周來。
毫無疑問,這裏已經不再是第三基地內城,而是野外。
而兩人所在的地方,後方是個破敗不堪的小木屋,門窗都爛的不成樣子,上方覆着層雪,前方則是一片密茬茬的樹林,一眼望過去黑壓壓的。
自從到了第三基地以後,冉暮秋就從來沒再外面睡過,冷得厲害。
但大約是江紹本人的火系異能加成的緣故,面前的這火堆竟然比一般的火焰要暖和不少,冉暮秋打了個小噴嚏,就慢吞吞的挪的離火堆近了一點。
剛挪近,鼻子底下就遞過來一只烤好的雞翅。
還是變異雞的翅膀——這玩意是變異之後,最不容易産生奇怪毒素的一種動物,攻擊力也低,因此,也常作為在外流浪的人們的食物。
冉暮秋順着雞翅擡頭,就見男人沖他揚揚下巴,“吃。”
本來就是這人強行将自己綁出來的,冉暮秋自然不會和他客氣,接了過來,縮到一邊。
江紹看了他幾秒,目光落到他伸出來,被凍的有些紅的細白手指頭上,牽牽唇角,便站起身來,将身上的軍大衣一解,走過來,一下扔到冉暮秋身上。
冉暮秋正抱着個比自己臉還大的烤雞翅,才張開嘴巴,都沒能碰到肉,就感覺到一個重重的東西砸到自己身上。
他剛想生氣,結果扭頭一看,就看到身上多了件暖和的大衣。
冉暮秋愣了幾秒,随後皺皺鼻子,閉上了嘴。
但也沒有說謝謝,只是自顧自的把大衣抻開,将自己裹在了裏面。
江紹也沒再理他。
他跟壓根不冷似的,就那麽穿着件單衣走到不遠處的一邊,先從兜裏掏出根雪茄叼在嘴裏,又掏出個有根長天線的東西,撥出一個號碼,和不知道誰通起了電話。
冉暮秋觀察了他一會兒,這才轉過頭,專心對付自己的雞翅。
結果剛咽下一口,他就頓了一下,然後扭過臉,“呸呸”的吐掉。
小臉蛋都皺成苦瓜。
……什麽啊。
其實他對吃的并不挑嘴,尤其現在資源少的離譜,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更不會在吃的上面挑剔,可江紹烤的雞翅膀……也太難吃了一點。
仿佛一團泥巴口味的衛生紙。
……主角攻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颠沛這麽多年,就是靠吃這種東西活下來的嗎?
他扭頭,懷疑的打量了男人寬闊的背影好幾眼。
……那還能長的那麽壯。
實在過于難以下咽,冉暮秋也沒了什麽吃的興致,幹脆豎起一只耳朵,悄悄的聽起江紹的通話內容來。
起先,男人的聲音的懶懶的,什麽也沒說,只是時不時的“嗯”、“啊”幾聲。
過了會兒,才逐漸的開始不耐煩起來。
“老子是殺人機器麽?”他道,“謝聞那小子算是有點東西,好歹也算是個高級異能者吧,随便就能殺了,你至于來找我?”
“東西?東西也沒找到。你當第三基地那些人是蠢貨?東西就擱大街上随便你搶呢?”
約莫是那頭的人說了句什麽不中聽的,江紹罵道:“老子是雇傭兵,又他媽的不是賊,順道幫你找找就差不多得了,別廢話。”
那頭又說了一大堆話,但電波聲音嘈雜,冉暮秋聽不清。
只能聽見好久之後,江紹才懶洋洋的說了句,“可以啊,那得加錢。”
說完這句以後,男人就幹脆利落的掐斷了通話。
随後,他站起身,靴子踏在草地上,一點點的靠近。
冉暮秋連忙假裝在吃東西,直到那道腳步聲在自己面前停下。
江紹蹲下身來,看了眼他手裏壓根沒變化的雞翅,又擡頭,笑道,“喲,怎麽呢,鬧絕食?”
“沒有鬧。”冉暮秋瞅了他一眼,因為颠簸了一天,他真的有點累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吵架,蔫蔫的道,“我不餓,你自己吃好了。”
說着就将用竹簽串着的雞翅膀全部塞給男人,又把他的衣服一裹,将自己團成一團,看起來是準備睡覺的樣子。
江紹瞥他一眼,也沒說什麽,先大口大口的解決了食物,又才抹了把嘴,在人肩膀上戳了戳,淡聲道:“別裝睡了,起來我跟你說個事。”
“……”冉暮秋閉着眼睛,不想理他。
“……”江紹盯着對方顫啊顫的長睫毛看了好一會兒,幹脆在他身邊坐下,“行,你邊睡邊聽我說。”
“也沒什麽別的意思,剛你應當也聽見了。”他随手又找了根樹枝子,撥了撥火堆,漫不經心道,“雇主給了我一個單子,讓我拿謝聞人頭,我呢,花了兩個月時間,沒能辦妥。”
他聲音慢條斯理的,“你既然認識謝聞,就給我說道說道呗。說得好有獎。”
“先說說吧,你和謝聞是什麽關系?”江紹說着,将樹枝子一扔,扔到火堆裏,濺起點兒噼裏啪啦,男人就在這橙紅火光裏看向冉暮秋,“凡是第三基地裏和謝聞走得近的人,我都調查過,沒你這麽號人。”
“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和謝聞又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冉暮秋懶得理他。
他是看過整本劇本的人,完全清楚,目前還是世界線極其前期的階段。而在這個階段裏,主角攻的确是想殺掉謝聞的,但這只不過是原著作者安排主角攻受見面一個推動情節罷了——
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主角攻受的第一次見面顯得有戲劇性、有宿命感一點,體現那種針鋒相對、強強碰撞的感覺。
但不久之後,這兩人就會在第一次交鋒裏,都發覺對方是個男人,然後從此惺惺相惜,亦敵亦友。
所以冉暮秋一點也不擔心江紹真的會對謝聞怎麽樣。
權當他在說屁話。
他本來一點也不想答話的,但江紹在說完以後,見他鐵了心要裝睡,竟然開始戳他肩膀。
冉暮秋被戳了好幾下,終于忍不住了,掀開一點眼皮,小聲道,“都說你抓錯人了,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江紹淡道,“那先前在研究所裏,為什麽你一看見有人進來,就叫謝聞?”
冉暮秋眼睛轉了轉,狡辯說,“那是因為謝聞本來就很常來研究所呀,我叫他名字,也不奇怪呀。”
江紹挑起一邊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忽然伸手一指,指了指自己眼睛,“你要是眼珠子別轉那麽快,我興許能相信你沒說謊。”
冉暮秋:“……”
“不信,那随便你好了。”他磕磕絆絆的,耳朵有點紅,“反正我和他真的沒有關系,你抓我也沒有用。”
說着就要扭過頭。
結果正在這時,他身體附近響起了一道陌生的、以前的從來沒聽過的聲音。
小聲但尖銳的“嘀嘀”聲,似乎來自他身上的某個荷包。
冉暮秋一下僵住。
……完蛋。
怎麽忘了還有通訊器這個東西。
通訊器裏唯一的號碼就是謝聞,能打來的也只有謝聞,而此刻,應當已經是謝聞回到基地,發現自己不在了。
……怎麽辦?
此刻接起通訊器,叫謝聞來救自己,或許是最快的脫困方法,說不定還能因為引得主角攻受見面,加快世界線進度,而借機找到刷虐心值的機會。
可同樣的,江紹這個角色早期桀骜散漫,什麽都不放在眼裏,還是個為了錢什麽都能做、什麽人都敢殺的雇傭兵,而且他抓自己出來,本來就是要借機殺掉謝聞。
如果真的被他通過自己獲得了想要的東西,那麽自己失去價值,為了堵嘴,他下一步要做的,定然是将自己殺掉。
主角受有主角光環沒有錯,但自己只是一個炮灰渣攻,除了系統,一點金手指也沒有。
萬一在這裏就被主角攻炮灰掉了,任務就是一個大寫的失敗。
所以無論如何,至少此刻,不能讓江紹發現自己和謝聞之間真的有什麽熟稔的關系。
冉暮秋僵着身體一動不敢動。
半晌,頭頂上方探過來一張臉。
是江紹,正自上而下的看他,嘴角向兩邊咧着在笑,整個人俊的有點欠扁。
“嘿。”他道,“兜裏什麽東西啊?”
說完,就伸手一把掀了他身上的軍大衣,在他身上一陣亂摸,“通訊器響了吧,怎麽不接?”
冉暮秋吓壞了,感覺到對方手真的要摸到通訊器了,連忙一骨碌爬坐起來,将口袋捂住。
他一雙眼珠子瞪的黑溜溜的,整個人縮成一團捂着口袋的模樣,特別像一只護食的小動物。
江紹挑了挑眉,看着他這樣子,莫名心裏有點癢癢的,舌頭在口腔裏轉過一圈,笑了下,然後就撲了過去。
“唔——”
冉暮秋想跑,可江紹的動作和速度怎麽可能讓他躲得掉,很快就被一下按住,細胳膊細腿都給健壯的胳膊大腿壓住,他就只能跟只待宰的兔子似的,攤開手腳任對方摸。
江紹将人死死的壓制住,這才開始搜。
可動作實在粗魯,手又大,把裹在外頭的衣服一掀,就要從頭搜到尾似的從下摸到上。
少年生的瘦小,衣服一掀開,整個人顯得更纖瘦,偏有的地方還軟,江紹摸着摸着,動作就忍不住放慢了下來。
心裏總感覺哪裏很怪。
慢速的動作實際上比粗魯的動作更磨人些,大約是撓到了癢肉,冉暮秋整個人一抖,眼睛都委屈紅了。
江紹的動作也跟着一僵。
冉暮秋連忙骨碌碌滾到一邊,将自己縮起來,紅着一雙兔子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江紹愣在那,也因為方才的手感傻了好半晌。
剛剛一路扛着他就感覺出來了。
此刻,沒隔着什麽東西,他才愈發覺得——
這人身上……怎麽這麽軟?
不會真是女的,但騙他是個男的吧?
短暫的尴尬過後,江紹才回了神,“靠”了聲,含糊道:“你還是自己乖乖拿出來,行吧。”
說完,還扭過臉去,低聲跟了句,“讓我搜,搞得跟我非禮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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