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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末世小綠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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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小綠茶9

    冉暮秋背抵在門板上,恍惚了好幾秒中,才反應過來。

    ……主角受是不是誤解了什麽?

    兩人之間的确曾經有過短暫的不正當關系,可是,未成年的戀愛游戲,根本就不包括這麽成年人的部分.

    更不要說兩人現在早就已經沒有不正當關系了!

    “你自己解決不行嗎……”冉暮秋聲音小到發顫,語氣弱弱的,“要我在這裏幹什麽啊?”

    裏面的人先是沒說話。

    過了兩秒,謝聞大約是也走向了門邊,将身體靠了上來。

    冉暮秋先感覺到門背後有一點不大重的響動,随後,那點兒已經被壓抑過的呼吸聲,就越發明顯了些。

    隔着一扇薄薄的、隔音幾乎相當于沒有的門板,冉暮秋能清楚的聽見對方的呼吸聲,連同喉結反複咽動時,口腔裏的細微水聲,都清晰可聞。

    太清晰了,像真的感覺到對方在饞什麽東西,饞到流口水。

    外間的暖氣分明已經不算暖,可冉暮秋偏偏覺得自己耳朵發燙,幾乎已經到了可以被直接切下來吃掉的程度。

    他有點想跑,但又怕許斌突然回來,謝聞這幅樣子愈發解釋不清,剛猶豫着邁開步子,裏頭的人就跟外面長了只眼睛似的,立刻又張了口。

    “那你說句話,行不行?”青年沉沉的喘出一口氣,聲音裏的啞意完全沒辦法忽略,“随便什麽都行。”

    “……最好可以叫我的名字。”

    這又是什麽怪癖?

    到了這種時候,冉暮秋直覺就跟小動物般的靈敏,下意識就覺得他不像要拿自己叫他名字這件事去做什麽好事,抵着門,一手緊緊的揪着衣服下擺,胡亂的道:“我、我可以不說嗎。”

    但說完,就驚覺自己這樣一答話,其實又是順了他“随便說什麽就好”的意思。

    不由緊緊抿住嘴。

    裏頭的動靜果然随之大了些,還有太過興奮時、手肘不小心撞到門板上的“咚”聲。

    半晌。

    “你不叫我名字,真的下不去。”謝聞胸膛起伏,直白的描述自己的狀況,“你剛剛洗過澡,裏面都是你的……”

    “……你、你不用解釋這麽多的!”冉暮秋羞恥得不得了,一邊極力思索自己剛剛洗完澡難道沒有将浴室打掃幹淨嗎究竟能留下什麽啊,一邊亂七八糟的道,“我明白的,像你這麽大的男生,就是會經常……”

    冉暮秋語氣崩潰,“我其實都、都習慣了!”

    很久沒有開過葷就是會比較久,冉暮秋雖然沒見過多少次豬跑,但攻略真的看過很多很多!他真的什麽都知道的,不用主角受一直描述這麽詳細!

    不知道因為哪個字,裏頭的動靜戛然停止。

    好半晌,謝聞才慢慢重複了遍,“習慣了?”

    聲音裏還是有些沒散去的啞,可陡然變冷。

    一瞬間,那個傻氣笨拙的謝聞像是消失了,四年後的謝聞突然回來了。

    “習慣什麽。”他又問。

    冉暮秋:“……”

    【是我的錯覺嗎……】他緊張兮兮的和系統說話,【主角受突然又變得好可怕。】

    233:【……】

    大可不必,宿主。

    但這的确不是冉暮秋的錯覺。

    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門背後的人的眉眼的确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青年懶懶的倚靠着門,下面完全敞開,仗着冉暮秋看不到、但又和自己一門之隔的距離,肆意的弄。

    他甚至任由自己的眼睛又變成了深褐紅色的模樣,渾身肌肉都到充血暴漲的程度。

    連那裏都是一樣,開始出現異化,遍布倒刺和突.起,簡直是就個醜陋的怪東西。

    任何一秒都不想它出現在冉暮秋面前。

    謝聞自己知道,自己在這種狀況下有多受不得激,就是頭純粹的有神志的野獸——只是他這頭恰好自控能力強大一些,作為人類的理智死死淩駕在了獸類本能之上,還算是一名人類。

    可同樣的,如果冉暮秋在這種時候,還說出些什麽讓他情緒波動過大的話,謝聞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想打開門将他抓進來。

    這扇門板薄薄的,不堪一擊,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一拳就将這層門板給打穿。

    好在冉暮秋很快就自己又慫了。

    “……沒有。”冉暮秋将身體貼着門板,小聲而慌亂地否認道,“我是說,我有在小說裏見過,見過很多,所以習慣了……”

    【我、我這也不算是說謊吧?】冉暮秋結結巴巴的,【反正那麽多攻略劇本,都是小說作為原著的啊。】

    233:【……】

    謝聞:“……”

    冉暮秋的話有點像在說謊,可他聲音輕輕軟軟的,很神奇的,就一下又撫平了謝聞心裏那股子焦躁。

    “嗯。”

    他又動作起來,從根部往上,像要一次性把許久沒都出來過的全在今天解決掉,想到什麽似的,忽而頓住,問他,“小秋,你是不是還沒有穿上*褲?”

    冉暮秋一下僵住,慢慢的低頭往下看了眼,等意識到什麽,就羞恥的腳趾頭都要在拖鞋裏面蜷成一團:“……”

    他一點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他是腦子壞掉了才會聽謝聞在這裏說這麽長時間的廢話。

    明明和任務一點關系也沒有!

    “我不知道有沒有穿,反正,反正我、我先走了!”冉暮秋磕磕絆絆的,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你自己慢慢繼續吧!”

    随便主角受好了!

    這麽色,最好可以在裏面一直弄,弄到缺氧暈倒在裏面算了!!

    冉暮秋面紅耳赤,踩着拖鞋吧嗒吧嗒一溜小跑回卧室,還“咔噠”一下給門上了反鎖,打算把謝聞就這麽關在外面睡覺。

    不知道謝聞最後是怎麽把門弄開的,總之過了很久很久才從裏面出來。

    那晚過後,雖然還是有點沒有散去的尴尬,但冉暮秋的确開始在第三基地裏過起了令人豔羨的悠閑日子。

    在外奔波的那幾日,他接連三天都沒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但在高級異能者宿舍住下的第二天,竟然就有好幾份合适的主動找上門來。

    其中有一份尤其得冉暮秋青眼——是在基地研究中心的植物大棚裏,照看培育出來的花花草草。

    時值末日,大多數動植物都以比人類多出幾倍的概率産生了變異,末世前最普通的花草樹木卻少了很多。

    如今去到野外,多是一片白雪下覆蓋的荒蕪,沒什麽其他色彩。

    冉暮秋在負責養花的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先換了一身工作服,又被帶到四面都由玻璃制成的大型培養皿裏,一一交代日後要負責的工作。

    “這一排的都是月季,那一排是玫瑰。”工作人員介紹道,“每天只需要給它們剪剪葉子,澆澆水就好,不難的。”

    冉暮秋手裏拿着一個小本子,記下要點,很乖的點點頭。

    他頭上戴了個園丁帽,大棚裏工作人員們統一的款式,可大約是腦袋小,帽子在他頭上有些不穩,被一邊一個,用兩個淺藍色的小發卡別着。

    工作人員是個十八、九歲的大男生,看眉眼還有些青澀,正當讀大學的年紀,仔細的同他說了幾點要注意的事項,就沒什麽話了,目光忍不住頻頻往他臉上看。

    冉暮秋停下了筆,正咬着筆帽,眼睛亮晶晶的在那一排排鮮花上看來看去,好半天才察覺身旁人沒再說話,有點困惑的扭過看他:“怎麽啦?”

    “啊?哦哦,沒有。”男生臉有點紅,摸了一下腦袋,猶豫的道,“就是,冉先生你和我們想象的挺不一樣的。”

    基地異能者協會裏誰不知道,這兩天,謝聞身邊多了個人,還挺看重的,先是往他們那個樣板間似的宿舍裏添置了不少昂貴的擺件和床品,又專門拜托到植物培養中心來,為對方安排工作。

    謝聞在第三基地的分量很重,但也的确是頭一回開口拜托人。

    消息都傳瘋了,說什麽的都有,許斌嘴巴倒是嚴實,說就是朋友——

    可誰信啊?

    誰不知道謝聞就有過那麽一個老婆,還死了,就因為這,這麽多年過的跟個寡僧似的,怎麽可能會對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這麽上心。

    末世裏,大家的吃瓜之心與末世前差不多,沒幾天就有好事人打聽了消息,模模糊糊的說“是長得挺好看的”,消息就愈發傳的瘋,在冉暮秋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在衆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成了集“個高”“腿長”“皮膚白”“妖豔”“會勾引人的小妖精”等多重關鍵詞在身的大美人。

    可如今一看,好看是好看,皮膚是真的白,腿也是真的長。

    就是本人和妖豔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不像是那種天生會釣人的小妖精,一張臉純純的——

    但又的确能理解謝聞為什麽喜歡,上頭到連前妻都抛腦後了。

    小男生恍恍惚惚的想,這要是他,恐怕也——

    冉暮秋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正待仔細問問,就聽見一道熟悉的男聲從對面傳來。

    “小秋。”

    冉暮秋和工作人員一齊擡頭,看見一身作訓服,正站在大棚入口處的謝聞。

    冉暮秋立刻想到那天在浴室裏的事情,忍不住癟了一下嘴,把腦袋扭開,蹲下.身,假裝去摸花瓣。身邊的小男生則有些慌的低下腦袋,沒再同冉暮秋搭話,匆匆離開。

    經過謝聞時,小男生停下來和人打了個招呼,看起來是畢恭畢敬的,還隐約像有點怵,謝聞倒是他一貫的對待旁人的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點了一下頭,就朝冉暮秋走來。

    “在這工作累不累?”

    冉暮秋摸花的手一頓,仰着小臉蛋看謝聞,下意識的搖了一下頭。結果剛搖完,立刻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點頭啊——

    畢竟,現在因為某些原因,主角受對自己這個前男友的惡感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高,這種情況下,要想刷虐心值,讓對方徹底意識到自己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壞蛋、再次對自己失望,其實算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累的話就告訴我,再給你換個輕松點的工作。”謝聞說。

    冉暮秋:“……”

    ……好嘛。

    主角受都主動提出“如果累,還可以換更輕松的工作”了,看來,在對方面前表現自己就是個愛吃軟飯的懶人,恐怕也不會有什麽明顯的效果。

    冉暮秋有點郁悶的輕輕點着花瓣,覺得任務還是沒有什麽頭緒。

    他手指頭蔥白似的,指尖泛一點點粉,觸在月季上,說不出花和手哪個更嫩。

    謝聞看了他一會兒,走近一步,也在他身側蹲了下來。

    然後随着他一道,去摸那盆開的很好的月季。

    青年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因為長年累月的握.槍,虎口處有着明顯粗糙的繭。同冉暮秋的并排擺在一起,大小也差了兩個碼,是一只可以将另一只整個握在掌心的差距。

    莫名就有點旖旎的味道。

    冉暮秋瞅了他一眼,耳朵根不知道為什麽紅了一點,手指頭蜷了下,立刻縮手回來。

    謝聞頓了下,也跟着收回。

    然後擡手,将冉暮秋剛剛因為晃腦袋而變的有些歪的帽子扶正了一點,忽而揚唇,琥珀色眼睛裏有點溫柔的笑意,“你還記不記得?”

    冉暮秋眨了一下眼,不懂:“記得什麽呀?”

    “你向我表白的那天,也這樣澆過花。”

    冉暮秋:“……”

    他睜大眼睛傻愣了好一會兒——

    表.白.那.天?

    救命!

    四年前的事情,主角受怎麽還記得啊??

    兩人之前看似已經“說開”,卻一直默契的避開這一段“關系”沒談,冉暮秋覺得謝聞可能也不太想提——畢竟他都是又交過男朋友的人了,可能也不太想反複提起被冉暮秋輕松騙到手的這一段黑歷史。

    現在是要幹嘛啊??

    小謝:準備開始翻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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