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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十一
    番外十一

    京廣和江氏合力在南城打造的高奢度假村于跨年夜開業,陳景堯帶着向晚,還有彼時已經三歲的小魚兒一道去參加開業儀式。

    再次回到南城,向晚的心情同過去已是截然不同。

    尤其是小魚兒如今三歲多,也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這會兒小小的人兒趴在她腿上,嘴巴微張,小臉紅彤彤的,正呼呼睡着。

    度假村背靠青窿山,環境清幽。新開辟的隧道長又寬,車子穿梭而過,湖天連成一線,波光粼粼,依山傍水,讓人心曠神怡。

    向晚摸了摸小魚兒的臉,轉過頭輕聲問:“你和江總認識多少年了?”

    陳景堯算了下,漫不經心回道:“從小一塊兒玩,後來他們家搬到南城,見面機會就少些。”

    “聽說江總和夫人是青梅竹馬?上次我們婚禮太混亂了,也沒時間和她聊天。”

    陳景堯嗯了聲,“算是。”

    其實也算不上,只不過是外界這樣傳,江讓也從來沒有否認過。

    用他的話說,他和紀也确實在小時候就認識,要說青梅竹馬倒也不為過。

    向晚感嘆道:“那江總還挺長情的。”

    陳景堯眼梢睇過來,伸手捏了捏她下巴,“當我面誇別的男人?”

    向晚笑着拍開他的手,“這是誇嗎,我明明是在陳述事實好嗎?”

    陳景堯自知詭辯不過她,只揉了揉她頭發。

    小魚兒就在這個時候醒的,他沒出聲,睜着雙明亮的眼睛,偷偷看爸爸對媽媽笑。

    兩人誰也沒意識到兒子醒了,還在閑聊。

    “鑒于陳公子這兩年表現不錯,也是值得表揚的。”

    陳景堯不以為然地挑眉道:“合着我就這兩年表現不錯。”

    向晚哈哈笑,“那就請繼續保持。”

    陳景堯俊臉貼過來,薄唇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那是,這輩子就栽你身上了。”

    “少為老不尊了。”

    一把年紀了,情話倒是比以前會說了,就知道怎麽哄她。

    陳景堯失笑,去吻她的唇,“嫌我老了?”

    向晚臉一紅,“沒有。”

    別的男人像他這點年紀,尤其是結過婚,多少都有些發福。不說其他,光是肚子就日漸圓潤。

    陳景堯克制的很,身材保持完美,肌理線條相比前兩年更加緊致優越,半點沒有油膩感,相反比過去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他的唇從她耳後挪到唇邊,将要吻上的時候,只聽見一道很奶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語氣卻是老成的很,“羞羞,男女授受不親。”

    兩人一愣,紛紛低頭看過去。

    只見陳知魚眨巴着眼睛,正盯着他們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的,又聽見看見了多少。

    向晚往後退了退,直到陳景堯滾燙的呼吸後撤,她才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朝小魚兒說:“睡醒啦?”

    小魚兒起身,他沒穿鞋,小腳搭在媽媽腿上點點頭。

    陳景堯意興闌珊地直起身,斜着打量橫在他和向晚中間的小崽子。

    小魚兒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擡頭道:“姑姑說了,男女有別,女生是不可以随便親男生的。所以在學校,小核桃想親我,我拒絕了。”

    向晚有些尴尬,看了陳景堯一眼,解釋道:“爸爸媽媽可以,因為媽媽是爸爸的老婆。”

    小魚兒的眼睛轉了又轉,十幾秒後就懂得舉一反三。他直起身,手抓着向晚的肩膀,湊到她臉頰旁親了一口。

    “我和媽媽也可以,因為我是媽媽的兒子。”他說完,自己先咯咯咯笑出聲。

    向晚啼笑皆非,一旁的陳景堯臉色沉了又沉。

    他輕輕敲了敲小魚兒的腦袋,“少跟你姑姑學點有的沒的。”

    小魚兒撇下嘴,也不敢反駁,縮進向晚懷裏。

    他在陳家的地位可謂是呼風喚雨,整個家從上到下,乃至老爺子對他都是含在嘴裏怕化了,舍不得說上一句的。

    唯獨只有陳景堯,對他頗為嚴厲。

    用他的話來說,男孩子就不該養這麽驕矜,到時慣的一身臭毛病。

    在爸爸的管束下,小魚兒算是個情緒非常穩定的孩子。他三歲就出落的貴氣逼人,過分英俊的臉蛋,實打實遺傳了父母的好基因。

    平日裏就是走在路上,都能收獲一票回頭率。

    所以當他們一家三口下車時,立刻引得一衆媒體紛紛前來拍照。

    陳景堯把小魚兒抱在懷裏,用寬闊的肩膀和胸膛擋住他大半邊臉。

    他單手抱着兒子,另一只手牽過向晚,面對媒體接二連三的提問,沒有回答的意思,快步往酒店走。

    有媒體膽大,想要近距離拍小魚兒臉的時候,他腳步微頓,眼梢瞥過去,眸底滿是狠戾的警告。

    那眼風涼的記者一驚,心顫了顫,再也不敢放肆。

    陳家把這位小公子保護的很好,大抵是在圈子裏放過話,哪怕有幾次知魚因為京廣的活動而被拍到過正臉,也沒人真的敢放出來,全是打的馬賽克。

    媒體都被攔在門外,只好眼巴巴看他們走進去。

    江讓和紀也到的早,兩人站在大廳,遠遠就看到下車的陳景堯一家。

    紀也的目光透過旋轉門落在他們身上,而後擡頭道:“我之前就想問你,向晚妹妹是不是在南城電視臺主持過節目?我總覺得她好眼熟。”

    江讓聽了她的話勾唇笑,“嗯,你沒看錯。”

    “那她是回京市才認識的四哥?”

    “不是,他們之前就在一起。”

    紀也點頭,“中間分手過?”

    江讓嗤一聲,“人就沒想過和他在一起,想留也留不住。”

    紀也卻不以為意,軟聲道:“不想在一起不還是結婚了呀,女人的話不能做數的。”

    江讓哦了聲,“所以你也是?”

    面對他混不吝的模樣,紀也這麽些年都習慣了,擡頭嗔他一眼,沒接話。

    兩人說話的功夫,陳景堯和向晚已經走了過來。

    陳景堯把小魚兒放下來,朝江讓揚了揚下巴算作招呼。

    江讓說:“這麽慢,等你們好久了。”

    “你多近我多近?”

    向晚朝紀也笑笑,兩人都不是社牛的性子,這會兒還顯得有些拘謹。

    她笑着問:“初一呢?”

    “在上面玩,一起帶小魚兒過去吧?”

    向晚回頭看陳景堯,“我帶兒子上去玩會兒。”

    陳景堯點頭,輕輕拍下她的腰,“讓阿姨看着,別太累。”

    “知道的。”

    向晚帶着小魚兒上樓時,初一正玩的不亦樂乎。

    兩個孩子雖然有些年齡差,倒也能玩在一起。

    初一姐姐長得漂亮極了,性子軟萌,自然地拉着小魚兒的手走進海洋池。我們魚公子跟在她身後,看着她的裙擺,高興的咧嘴樂。

    度假村還在試營業階段,室內兒童樂園占地面積巨大,眼下孩子并不多,大多是兩家公司的員工家屬。

    兩個孩子後頭工作人員和育兒嫂跟了好幾個,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向晚和紀也便坐在外面聊天。

    向晚收回目光,看着紀也挺直削薄的後背,笑道:“南芭前陣子到京市巡演,我特意去看了。”

    紀也臉上閃過驚喜,“怎麽不告訴我,我好給你安排位置。”

    向晚搖頭,“那就太沒誠意了。”

    聊了一會兒,兩個男人也過來。

    陳景堯坐下,摟上向晚的腰問:“在說什麽?”

    向晚輕聲道:“在說你們賽車的事。”

    是聊起他們賽車,兩人都差點兒出事的經歷。

    向晚也是才知道有這事兒,聽說是發生在他們第一次分手的時候。

    陳景堯當時人就在南城,那晚風大,他心情不好,車子繞着盤山公路,油門也是越踩越瘋。經過彎道時他一個恍惚,方向沒來得及打轉,就這麽撞在一側的岩石上。

    車子半個頭都廢了,他人倒是全然沒事,還算淡定地開門下車,就這麽靠在半山腰抽煙。

    江讓他們聽到動靜趕到時,人腳下已經落了一地的煙頭。

    向晚聽的心悸,擡頭問:“現在都做爸爸了,還要玩兒嗎?”

    陳景堯朝江讓看過去,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他漫不經心道:“那不都過去的事了。”

    紀也湊到向晚耳邊,輕聲道:“嘴上都這麽說,上回還被我抓到又去了。”

    向晚坐直身體,“真的?”

    紀也點頭說:“當然是真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向晚笑個不停,并且表示認同。

    陳景堯和江讓對視一眼,眉梢輕擡,眼底藏着幾分無奈,還都有點想打噴嚏的感覺。

    這邊吐槽的話音落下,裏頭就傳來孩子的哭聲。

    四人下意識看過去,只見小魚兒一臉淡漠地站在初一面前,兩人對面的男孩正號啕大哭着。

    男孩的家長立馬上前指責起來,“哪家的孩子這麽沒教養,竟然還敢動手。”

    紀也要起身,卻被江讓按下了。

    他雙手插兜,站到游樂園入口處,慢條斯理朝女兒招招手,“初一,你過來。”

    小初一紮着兩條辮子,看見爸爸嘴巴一扁,眼睛也是紅紅的,最懂得如何拿捏江讓。

    “爸爸……”她連哭起來的樣子都像極了紀也。

    江讓的心軟到一塌糊塗,把她抱起來輕聲哄道:“怎麽了?”

    初一指着那個在哭的孩子,小聲說:“我在玩,他過來推我,還拿玩具打我,就被小魚兒給揍了。”

    她聲音奶聲奶氣的,表情也乖萌可愛。童言無忌的話反倒令四個大人一愣。

    陳景堯:“……”

    向晚:“???”

    一旁的紀也率先噗嗤一聲笑了,她眼睛彎彎的,“小魚兒都知道保護姐姐了呢。”

    向晚也跟着笑,“是挺護短。”

    像他爸。

    剛還在指責他們沒教養的家長見到江讓,臉色頓時垮了,他抱着孩子跑過來,賠着笑:“江,江總,不知道是令千金,多有得罪……”

    江讓把女兒抱出來,瞥了他一眼,認出是江氏下面營銷部的經理。

    他點點頭,冷聲道:“小孩子磕磕碰碰是常事,無傷大雅。不懂事的通常都是家長,你說呢?”

    那人被說的,臉上尴尬極了,想道歉又無話可說。

    江讓沒再管他,徑自抱着初一走了。

    向晚碰了碰陳景堯的胳膊,示意他也去把兒子抱出來。

    陳景堯起身,走過去接陳知魚。

    他眼神睇過去,輕輕點下小魚兒的額頭,“還挺橫,都會動手了?”

    小魚兒似懂非懂,“是他先推姐姐的。姑姑說這叫君子不做口舌之争。”

    “……”

    還真是陳嘉敏會說的歪理。

    吵不過就動手,沒毛病。

    陳景堯默默在心裏又給陳嘉敏記了一筆。

    “陳知魚,記住了,不管怎麽樣,動手打人就是不對,去給人家道個歉。”

    他這樣說對方倒是誠惶誠恐,拉着孩子主動過來。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互相道歉後這事兒就揭了過去。

    江讓一把将小魚兒抱起來,笑着說:“是不是跟你爸爸學的,知道怎麽讨女孩子歡心?”

    陳景堯嗤一聲。

    小魚兒也聽不懂,只咯咯笑。沒一會兒就吵着從江讓懷裏下來,邁着小短腿跑去拉小初一的手,又玩起來了。

    江讓朝陳景堯挑眉,“你兒子還挺會。”

    陳景堯:“你懂個屁。”

    午餐是在度假村的中餐廳用的。

    四人都喝了點紅酒,以至于向晚回客房哄小魚兒午睡時,臉都有些紅紅的。

    小魚兒玩累了,挨到床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向晚看着他的臉,轉頭又扯回到剛才飯桌上的話題,“你真的爬牆逃課?”

    話頭是江讓挑起的。

    他在京市讀過一年高中,那時和陳景堯同班。兩人年輕氣盛,性子都桀骜的很。

    只不過江讓要比他張揚些,陳景堯是屬于人狠話不多,腹黑型的。

    陳景堯靠在沙發上,輕笑道:“晚晚,我也年輕過。”

    向晚走過去,坐到沙發扶手上,“我只是難以想象,你會做這種事。”

    她以為他的人生一向循規蹈矩,在老爺子的棍棒下長大,才磨練出現在這般心性。

    但轉念一想,他也沒少幹荒唐事,一切又都說的通了。

    “那你是不是也早戀過?”向晚忽然問。

    陳景堯眉心一跳,這種送分題他不會自找麻煩,“我還真沒這個閑心。”

    他說念書時老爺子管的緊,最忌諱家裏孩子跟某些大院子弟一樣游手好閑不務正業,他基本沒時間動這些腦筋。

    會和江讓一塊兒逃課,也不過是強龍壓下的偶爾一次叛逆而已。

    “那沒有女生追你?”

    陳景堯舉一反三,“你好像對這些很感興趣,有男生追你?”

    向晚笑,“不告訴你。”

    陳景堯把她從沙發扶手上拉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的。

    他說那時候學業重,沒那個心思。

    倒是商晔,高一的時候挺喜歡他們班一個女生,但那時也不懂什麽,喜歡也是很簡單純粹,很完美的向往。

    商晔放了學時常會和那個女生同路,還一道補習,兩人就逐漸越走越近。

    當時校外也有男生喜歡那個女生,見商晔總在,就集了些人,專程來找他麻煩。

    “後來呢?”向晚問。

    陳景堯漫不經心的,指尖勾着她的長發說:“後來商晔吃了點兒虧,又喊了我和阿讓,還有安子,我們四個打了回去。”

    “你打架?”

    陳景堯笑,“也不算打,就吓唬吓唬,人一看我們四個就慫了,只好道歉求饒。”

    他們四個人高馬大的,光站那氣場就夠強了。

    向晚覺得,他真是颠覆了自己的想象。

    “陳公子還真是,看來我得多和商晔他們接觸下,看看還能不能翻你的老底。”

    陳景堯不置可否,“彼此彼此。不打算跟我說說早戀的事兒?”

    他湊過來,向晚偏頭躲。她笑着推他,能感覺到他的手不規矩,連忙說:“孩子在呢。”

    陳景堯才不管,吻下去說:“要是早遇見你,說不定真會戀一下。”

    向晚咬他,“流氓。”

    接下來更方齡,大概2萬字左右。

    方齡結束更最終章,大家按需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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