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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二)
看到燕雲的一剎那,林鳳鳴宛如觸電般驀然收回了目光。
他無意識地抓緊了被褥,大腦飛速旋轉,但他神色間倒是沒什麽異樣,面上硬是靠着驚人的心理素質裝出了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以至于燕雲端着飯走到他床邊時也沒看出他有什麽異樣。
眼下是第二周,離醫生說的情況結束還有兩周的時間。燕雲把飯放在床頭,将藥遞給了林鳳鳴:“今天還想吐嗎?”
林鳳鳴搖了搖頭。
燕雲松了口氣:“那先把藥喝了吧。”
林鳳鳴聞言擡手去接,可碰到杯壁的一瞬間,燕雲的手指剛好擦過他的手背,觸電般的感覺驟然如潮水般湧來,林鳳鳴驀然一僵。
但手畢竟沒有身上其他部位敏銳,他很快便強撐着讓自己回過了神,若無其事地接過藥一飲而盡。
這藥說實話不怎麽好喝,酸中帶苦,苦中還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土腥,先前林鳳鳴喝藥的時候總要猶豫幾秒,可眼下他為了遮掩自己的異樣,沒多想便灌了下去。
然後他就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了代價。
事發突然,林鳳鳴忽略了味覺也是感官的一種,敏銳程度自然也跟着增強了不少。
因此藥的難喝程度此刻簡直呈幾何倍增長,他一口下去差點把自己嗆死,硬是用了極大的毅力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但藥已經難喝成這樣了,他依舊強撐着讓自己咽下去,最終還是燕雲敏銳地察覺出了不對,連忙接過只剩下杯底的杯子。
随即他一手給林鳳鳴塞了顆糖,一手娴熟地替人拍着後背。
未曾想原本沒咳嗽的林鳳鳴被他拍了兩下後突然不正常地一頓,嘴唇剛好在此刻被他用那顆硬糖抵開,舌尖下意識去接糖,又恰好碰到了燕雲的手指。
林鳳鳴安靜了整整三秒後,突然轉過頭猛烈地咳嗽起來。
燕雲吓了一跳,但當他正想繼續拍時,卻突然察覺到了什麽,動作也因此剛好一頓,林鳳鳴的咳嗽聲立刻就緩了下去。
燕雲見狀眉毛一挑,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一開始故意裝作無事發生:“嘴裏還苦嗎?”
林鳳鳴生怕他再碰自己,聞言連忙搖了搖頭,欲蓋彌彰地把糖咬碎了全部咽下去,以顯示自己并沒有那麽怕苦:“不苦,就是有點嗆到了。”
燕雲見狀并未揭穿他,而是端起那碗面遞給他:“吃點壓壓。”
燕雲做飯本就清淡,眼下這碗面雖然營養全面到可以直接去參加營養師評級,但倘若放到過去,少不了要被林鳳鳴嫌棄少鹽缺味,是喂兔子的上好飼料,就是給人吃有點涉嫌違反日內瓦公約了。
可今天的他接過面嘗了一口後卻什麽也沒說,反而吃完後還意猶未盡地誇了一句:“味道不錯。”
這下子終于坐實了燕雲剛剛的猜測,林鳳鳴身上絕對是出現了什麽新的反應。
從燕雲的角度看來,他多少能猜到一點關于味覺的變化,但如果單單只是味覺的變化,林鳳鳴不至于藏着掖着不願說。
再聯想到方才林鳳鳴的反應以及從味覺發散出的其他感官,燕雲忍不住挑了挑眉,看着面前對此毫無防備還在端着杯子喝水的人,他的眸色一下子深了不少。
林鳳鳴剛喝完水,燕雲擡手作勢去接他手裏的杯子。
林鳳鳴見狀明顯動作一頓,但為了不讓他看出端倪,還是裝作鎮定地把杯子遞了過去,可惜下一秒那人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上驀然一顫,杯子差點掉在被子上。
幸虧燕雲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個手接了杯子放在床頭,但那只手收回之後卻非常自然地摟住了面前人的腰,輕輕一帶便把人摟到了懷裏。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驟然僵在自己懷裏的愛人,握着對方手腕的那只手順勢向下,勉強蔽體的睡衣袖子被他帶的滑到臂彎,露出了一截小臂。
方才隔着睡衣只是被人輕拍兩下林鳳鳴都能咳嗽成那樣,眼下身上唯一的布料也被推開,手臂上傳來的觸感簡直要擊潰他的防線。
“別……”他終于裝不下去了,以最後一絲理智咬緊了牙關,軟這腰身向後撤想要用坦誠換來獵人的同情,“我今天早上睡醒才發現……唔——”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拽着手腕一把扯到了懷裏,下巴被人捏着擡起,鋪天蓋地的吻驟然壓了上來。
可憐的舌尖因為敏銳度過高,被人席卷上來的那一刻,它便率先繳械投降了,只能軟軟地任人宰割,甚至被人極其惡劣地含着厮磨,它也一點都沒有反抗的意思。
林鳳鳴整個人被燕雲牢牢地抱在懷裏,即使隔着睡衣,那股熟悉的熱意依舊分毫不差地傳到了此刻的身軀上,進而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戰栗。
那種感覺就仿佛脊椎和腦髓一起被蒸騰得發麻發酸,除了感官傳來的知覺外,大腦中再沒了其他念頭。
林鳳鳴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處器官仿佛都得到了強化,唯獨反抗能力急劇下降,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那個吻結束的時候,林鳳鳴整個人甚至都是懵的,等到他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正抵着燕雲的肩膀無意識地顫抖,而且睫毛仿佛被什麽東西黏住了一樣,看東西都是模糊的,林鳳鳴反應了三秒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眼淚。
……被親哭了。
巨大的羞恥混雜着難以言喻的情緒瞬間攀上了大腦,偏偏燕雲在這個時候還要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臉擡起臉,看着他眼底的水意調笑道:“我們寧寧這是怎麽了?不像往日的作風啊。”
林鳳鳴在心下咬牙切齒,暗暗道等恢複之後一定讓這個王八蛋好看。
但他面上深知,自己當下受困于身體狀況,完全不是燕雲的對手,貿然開口只會讓自己更狼狽。
索性“忍辱負重”,權當沒聽見燕雲的調侃,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道:“起來,我要去洗漱。”
未曾想這招非但不管用,反而起了反效果。
燕雲聞言盯了他三秒,直把林鳳鳴看得頭皮發麻,才突然一把将他抱了起來,擡腳向外走去。
林鳳鳴愣了一下驟然回神,按着他的肩膀惱羞成怒道:“你突然發什麽瘋……嘶,別碰我腰!”
燕雲見他終于忍不下去了,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個笑:“去洗漱啊。”
當林鳳鳴被人按在他們家洗手池的鏡子前時,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因為一路的掙紮,那點本就單薄的布料被折騰的不成樣子,露出了一小截肩頸。
托這一段時間的福,原本因為作息和睡眠而顯得清瘦的身體,如今倒是飽滿了不少,圓潤的肩頭讓人一看就非常有想法。
而燕雲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他把人往前一抵,低頭吻在了懷中人的肩膀人。
吻和手指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林鳳鳴大腦轟然炸開,撐着洗手臺差點站不住,好在罪魁禍首還沒完全喪屍人性,還知道在他身後握着他的腰給他一點支撐。
只可惜這點支撐對于林鳳鳴來說簡直就是裹了蜜糖的砒霜。
他死死地咬着下唇,眼角泛着紅意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左手死死地按在洗手池邊緣,右手則是相當無力地去推身後人,卻被那人一把拽住,以十指相扣的姿态一根一根摩挲他的手指。
林鳳鳴被燕雲磨得幾乎要崩潰了,他心下破口大罵,面上卻秉承着“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理念,相當丢人地服了軟。
至于為了服軟到底說了什麽,連林鳳鳴自己都不願意細想了。
可燕雲在這方面簡直鐵石心腸,一直等到林鳳鳴把嗓子都快說冒煙了,他才好整以暇地從對方的肩頭擡起來。
沒等林鳳鳴松口氣,身後人又伸出了一只手,探手向前捏住了他的下巴,輕輕一擡,強迫他看向鏡子中的畫面。
林鳳鳴被迫和鏡子中的燕雲對視了整整三秒,整個人被他那副肉食者的眼神盯得後背發麻,直到他忍不住想要掙紮時,那人才終于松開了他的下巴,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
林鳳鳴驀然一僵,拒絕的話幾乎是立刻就到了嘴邊,可還沒等他說出口,耳邊便又響起了某人極其不要臉的威脅:“你也不想晚上……”
林鳳鳴心下立刻滑過了無數痛罵燕雲的字眼,但最終他還是很丢人地屈服了。
為此,他只能安安靜靜地靠坐在洗手臺的邊緣上,雙手被迫放在兩側,任由眼前人跟擦洗人偶一樣替他洗漱。
如果是平時林鳳鳴可能還有心情嘲諷燕雲兩句,譬如什麽“大明星這麽喜歡伺候人啊”,都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可此刻他只是忍住不動便用光了所有力氣,更不用說開口嘲諷了。
林鳳鳴暗暗咬牙之餘,忍不住懷疑燕雲是不是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癖好。
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仿佛真的跟個人偶一樣,這小子腦子裏天天到底在想什麽?
等到林鳳鳴回過神時,他才陡然驚覺自己已經不小心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林鳳鳴驀然擡頭看向了面前驟然停下動作的燕雲,對方的神情晦暗不明,看起來相當危險。
林鳳鳴心頭一時間警鈴大作,忍不住向後退去,一下子便撞上了光潔的鏡面,冰得他差點驚呼出聲。
燕雲見狀回過了神,擡手将他從鏡子上撈了起來,垂眸間那副危險瞬間便煙消雲散了。
他輕描淡寫地開口解釋道:“離婚的那一個月裏,我偶爾會産生一個想法,假如你不會動也不會說話,是不是就永遠也不會離開我了。”
正常人聽到燕雲如此平靜地說出這種話,第一反應絕對是毛骨悚然,可林鳳鳴不是一般人。
他聞言反而挑了挑眉:“不會動也不會說話,那豈不是連感情也沒有?”
燕雲沒說話,他看似很平靜地剖解着自己當時最低劣也是最陰暗的內心,但他搭在林鳳鳴身旁驟然繃緊的手臂,卻暴露了他眼下的緊張。
林鳳鳴看了他三秒後突然輕笑了一下,擡手忍着戰栗勾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人拽到自己面前後,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出息,沒想到只是這樣而已……既然都是幻想了,如果真是人偶,你自己親手做出來的,宛如一片白紙一樣,無論是情感、思維還是其他方面,都由你手把手教出來,這不比你設想的強?”
燕雲驀然一頓,顯然是被他說的想到了那種場景,但最終他卻搖了搖頭:“那樣就不是你了。”
他清楚自己的陰暗與卑劣,但他哪怕是幻想也只敢點到為止,甚至還會因此産生愧疚。
林鳳鳴聞言呼吸一滞,眼神微動地看了他兩秒後,擡頭吻了吻他的嘴唇,擡手輕輕摩挲着他的喉結道:“你不敢想……我可敢。”
他的聲音很低,輕飄飄的讓人不寒而栗。
聯想到他親手把一家人逼到家破人亡的經歷,他可不是燕雲這種道德底線高到連做夢都要唾棄自己兩下的人,故而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相當有說服力。
燕雲聞言卻絲毫不怵,反而輕笑了一下,摟着他的腰甚至不需要怎麽用力,便換來了懷中人驀然僵下的動作。
“我心甘情願。”燕雲笑着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只是以我們林教授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是沒辦法完成這一壯舉吧?”
林鳳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只可惜在此時,他的怒目而視沒有任何說服力。
按照醫生一開始給出的理論,第二周應該相當于正常“孕期”的第三個月到第六個月。
可相較于之前一周代表三個月,中間的三個月卻用了整整兩周。
直到第二周周末時,那些症狀非但沒有消退,反而出現了愈演愈烈的狀況。
林鳳鳴對此別無他法,只能把自己經常穿的衣服全部換成了特意挑選的更柔軟的衣服。
除此之外,某個王八蛋還在孜孜不倦地胡言亂語,尤其是在床上。
林鳳鳴每次聽都恨不得給他的嘴上裝個拉鏈,一拉就能讓他閉嘴,同時又膽戰心驚地害怕這個烏鴉嘴再說出什麽應驗的話來。
以至于他有幾天一睜眼就開始擔心自己的身體再違背生理常識出現什麽岔子。
不過好消息是他一直擔心的事最終并未發生。
但壞消息是,伴随着時間的推移,感官上的變化并未消退,可某方面的訴求卻突然開始呈現幾何倍數增長。
這兩樣症狀但凡只出現一樣,林鳳鳴其實都還能控制。但眼下它們倆一起出現,這簡直就是來要他命的節奏。
按照之前的情況,沒離婚前在這種事情的主動權上,林鳳鳴和燕雲幾乎是三七開,燕雲三,林鳳鳴七。
然而離了婚之後,燕雲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差不多到了五五的水平。
直到兩人複婚,林鳳鳴眼看着屬于自己的那點份額變得岌岌可危,四六甚至都有點守不住了,破有些風水輪流轉的意味。
不過就算是介于四六和三七之間,他多少還是能稍微拿捏一下燕雲,有時候也能占據一點主動,吊着人玩一會兒。
可身體上的改變一經實現,他一方面控制不住去勾對方,另一方面只要被對方一碰,無論他主觀方面怎麽想,客觀上立刻就繳械投降,非常的沒有面子,可以說是又菜又愛玩的典範,林鳳鳴對此恨的牙癢癢卻又完全沒有辦法。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照這幾周的實戰情況看,他們倆之間的戰力比幾乎到了二八的地步,甚至那二還是燕雲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想讓他好好睡覺,林鳳鳴被迫主動之下才打出的“戰績”。
對于此種丢人至極的情況,林鳳鳴別無他法,甚至為了應對身體出現的反應,第三周的時候他還直接請了一周的假。
好在臨近期末,出卷子和其他的雜事在家也能完成,不需要他去學校上課,至于研究生和博士生那邊,線上聯系或者推遲組會都可以。
而燕雲為了照顧他,也推了不少工作,以至于網上一片怨聲載道,他的粉絲紛紛在他最近的一條微博下面催促道: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說好的紅毯呢?!”
“整整一個月沒見人影,omg,寧寧坐月子了嗎得你親自回去伺候?”
“草哈哈哈除了我嫂坐月子,其他不管什麽理由我可都要生氣了啊!”
“沒事,至少還有微博看,想想之前除了電影院查無此人的狀态,現在已經好太多了(自我安慰)”
但誰也沒想到燕雲居然在第二條開玩笑的評論下面回了個句號,一石激起千層浪,網友哀嚎的評論瞬間調轉槍口,一時間整個評論區都充滿了問號和讓他把話說清楚的內容。
不過林鳳鳴恨不得把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打包沉海裏,燕雲當然不可能告訴網友。
于是這事之後就成了互聯網上一個經久不衰的謎題,引起了無數網友的競相讨論。
至于這個話題的發起者,誰也想不到他此刻居然真的在家伺候人。
不過燕雲嘴上冠冕堂皇地說着這事有一半是因他而起,而且就算不是因他而起,他也不能把林鳳鳴一個人丢在家裏。
可嘴上一套,他手下做的卻完全是另外一套。
他到底為什麽請假在家照顧林鳳鳴,兩人心知肚明。占大頭的原因當然是他說的那些,但剩下的私心就有些不可名狀了。
林鳳鳴時常按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齒地罵他:“……變态。”
燕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低頭在他臉頰上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要不還是攢着力氣等下再罵吧,不然又要跟昨天一樣當小啞巴了。”
氣得林鳳鳴抓着枕頭砸他。
第二周對于林鳳鳴來說簡直跟度日如年一樣,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三周比第二周更恐怖。
第三周開始,他身上的情況越發嚴重。第二周時還能用一些棉質的或者絲質的衣服作為替代。可第三周開始,他連正常的衣服都不怎麽敢穿了。
為此燕雲“特意”給他買了一件輕柔無比的真絲睡袍,價格相當離譜。
但離奇的是,燕雲下單完的當天下午便把那件睡袍拿了回來,很難不懷疑他是早有預謀。
林鳳鳴匪夷所思地看了看那睡袍又看了看燕雲本人,但最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穿了。
腿上最容易被磨到的地方确實被解放了出來,甚至身上的感受也好了不少。
可随之而來的問題就是——這睡袍實在太方便燕雲動作了。
而且大部分孕晚期的孕婦在家也會選擇類似輕柔的衣物。
如果說之前那些事都只是開玩笑,那現下,別無他選只能穿着這件衣服的林鳳鳴陡然産生了一股常識被改變的錯覺——他仿佛真的違背了自然規律,肚子裏揣着不知道誰的孩子。
明明身為孕育生命的最神聖的個體,此刻卻被人按在懷裏,被迫看着眼前的落地窗。
外面空無一人,但巨大的背德和羞恥感還是油然而生,偏偏燕雲還故意在他耳邊低聲說着什麽。
林鳳鳴身體承受不住地戰栗,心裏滑過了幾十種不重樣的報複方案,面上卻遲遲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淚珠順着臉頰滑落。
前三周的難熬程度是逐漸遞增的,眼下還沒經歷第四周,林鳳鳴在第三周都快要崩潰了,完全不敢考慮第四周到底是什麽情況。
第三周周三的時候,他的身體上開始逐漸出現一些他聞所未聞的情況,但都是一些細節,而且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的孕期反應,大概率是他從那本小說中看來的。
小說前幾頁的大部分細節林鳳鳴其實都忘了,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身體居然還記着。
這就很恐怖了,意味着他印象裏可能不存在的事也會發生。
林鳳鳴絞盡腦汁回想那本書到底寫了什麽,但傲人的記憶力卻在此刻開始下降。
他手機裏其實還封存着那本書,但他又不敢找出來看,生怕看完之後原本不會發生的事再次應驗在他身上。
要知道他當時只是看了第一頁內容,便導致了如此恐怖的後果,那本書足足有2mb,林鳳鳴都不敢想後面的內容該有多離譜。
所以他只能自己硬生生捱過這一段時間,祈禱不要再有其他症狀出現了。
在他的期盼下,第三周終于度日如年般的過去了。
不過對于燕雲來說,這兩周過得實在是太短了。
看着燕雲這幅小人得志的樣子,林鳳鳴撐着床沿冷笑,心下暗罵等這一個月過去一定要給這王八蛋好看。
不過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天道好輪回,不用等到一個月結束,燕雲便迎來了他的“報應”。
最後三個月的症狀很快便在最後一周表現了出來,而且某些症狀和第三周的狀況幾乎完全相反。
身體各方面的敏銳程度驀然下降,甚至降到了比正常狀況還要低的程度,簡而言之就是變得更遲鈍了。
很多人在前期就會表現出的反應,林鳳鳴在這一時期才徹底表現出來,比如說他突然愛上了吃酸辣口的食物。
好不容易在烹饪水平上得到了兩周誇獎的燕雲又成了林鳳鳴口中那個“做的飯只有兔子吃,狗吃了都嫌棄”的人。
為此他親自下廚,嚴格杜絕燕雲下廚房的可能性。
但燕雲被罵了這麽久幾乎都習慣了,見狀反而陷入了深思。
“都說酸兒辣女。”燕雲思索了一下,“你這懷的難不成是龍鳳胎?牛啊。”
然後喜迎一塊砸向他的麻布。
不過此刻的燕雲還未意識到問題的真正嚴重性。
各方面反應遲鈍的進一步含義就是,五感的敏銳程度也會跟着下降。
而第三期的另外一個特征在此刻并未消退,這也就意味着,林鳳鳴從先前的“獵物”,轉而變成了捕食者。
而具體的表現就是,燕雲額頭青筋微起,被人按在床頭,那人揚眉吐氣地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嘲諷道:“怎麽了大明星,晚上沒吃飽?”
燕雲深吸了一口氣,手臂的肌肉驀然發力,摟着他的腰一把将人抓了下來,罕見地閉了嘴,一門心思都用來證明自己到底吃沒吃飯了。
這種畫面幾乎在第四周上演了三四次,也因此,第四周結束的時候,兩人的體力都得到了空前的消耗,可面上卻誰也不服輸,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從表面看起來,林鳳鳴似乎更勝一籌,畢竟他還有心情也有力氣嘲諷燕雲不行。
可等到病情徹底痊愈的那一天,身體各項敏銳度瞬間調整回來,林鳳鳴早上醒來後整個人瞬間便僵在了床上。
那感覺就像是渾身上下都被卡車碾了一遍一樣,連擡一下手指都費勁。
燕雲洗漱完回屋看到的就是林鳳鳴這幅樣子,他幾乎是電光石火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情況,這下子風水輪流轉,嘲諷的人換成了燕雲,他笑了一下露出了虎牙:“林教授,對于本人這幾天的照顧還滿意嗎?滿意記得給五星好評。”
林鳳鳴冷着臉撐着枕頭從床上坐起來,燕雲嘴上嘲諷,見狀還是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起來。
林鳳鳴擡眸剛好看到對方眼底輕微的血絲,心下一顫,明白這段時間對方照顧自己花費了不少精力。
燕雲日常出現在鏡頭下時永遠都是光鮮亮麗的,他的大明星何時有過這麽憔悴的狀态。
林鳳鳴睫毛微顫着輕輕擡頭,心疼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吻完卻忍不住道:“我要說不滿意怎麽辦?”
“不滿意請您提出具體建議。”燕雲娴熟地開始給他揉腰,嘴上則跑馬一樣道,“我們會在下次服務中做出改善。”
“你們?”林鳳鳴挑了挑眉,“還有其他服務人員?”
燕雲一頓,沒料到自己随口一句話似乎把自己說溝裏了,連忙找補道:“這邊對接您的只有我一個呢,如果您想要其他服務人員……”
林鳳鳴饒有興致地看着他,似乎想看他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燕雲頓了一下道:“這邊建議您下輩子再找吧。”
林鳳鳴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側臉上,襯得他眸色鮮亮異常。
燕雲見狀摟着他故作不解地挑了挑眉:“怎麽了?”
“沒怎麽。”林鳳鳴往他懷裏一靠,擡眸凝望着他,“你們這服務支持關于下輩子的預約嗎?”
燕雲呼吸一滞,半晌道:“支持,您想預約誰呢先生?”
“預約你。”林鳳鳴勾着他的脖子吻住了他,“服務态度不錯……希望你之後也能繼續努力。”
燕雲輕笑了一下,吻了吻他的眼睛:“好,感謝您的鼓勵,我會繼續努力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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