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是天策府的人。
天策府这一次竟然敢下如此重注,是要和韦候站在一起尿裤子了?”
听了屠大山的话,陈安之的眼睛里亮起了冷芒。
首辅和四部尚书以及天策府,他们已经这么不要脸了么,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手伸进了商吏司里。
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明牌篡位了?
毕竟商吏司是皇司,而天策府可是王府,王权插手皇事,那就只有打算篡位可解。
要知道,作为一个圣城天策府出身的先天极境者,绝不会籍籍无名,让人不知根底的。
他们到底何来的胆量,敢这样明目的试探或威胁了?
.....
“庆兄,我给你个机会去验验你剑身极境之后的剑,如何?”
在怒了之后,于屠大山的惊愕之中,在陈安之的话落之后,一人抱剑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之后那人背后现出了一柄剑的虚影,然后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剑冷的寒意。
他自进门到现在,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者,在他的感知中,这人并不是人,而是剑。
一柄活着的剑。
.....
“如何?”
陈安之淡淡一问,一问两人。
“确是极境!”
屠大山表面不起波澜,但心里却是骇浪。
这不但是极境,而且还是攻击力最强的剑修极境。
真正的剑修作战,历来都是可以以下克上而闻名的。
“你能和他平手,我应该最不济也应该是这程度。”
自信,自负级别的自信。
因为陈庆之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脱胎换骨一般。
果然,陈安之的金刚劲就是他的机缘。
“但他可是天策府的极境!”
虽然恨透了谢必安,但是一到看见真的会把他斩了的可能,屠大山还是有点害怕真斩了这天策府的宝贝后,所可能受到的报复。
“定州堂剑修,北剑陈庆之,你觉得如何?”
又是如何,陈安之问得很认真。
拼爹,谁不会。
陈庆之他“爹”马鞍山那货,可是大魏公认最强四宗,或者用尊更为合适。
“不,安兄,我觉得还是用天圣府公子好友、大魏风骨第一的掌刑人孙女婿的保镖,天南军主司跟随,定南大帅的送财童子更好...”
跟陈安之久了,陈庆之也会说这种俏皮话了。
在二人的互相打趣中,屠大山消了顾虑。
“但这样不会暴露了你定州堂的根底?”
然旧虑刚消又起新忧。
屠大山当然明白二人说的是玩笑话,所以他有事忧了起来。
“不是说‘洗酒卷天下,极境聚韦州’?
马鞍山北剑陈庆之新入极境,韦州较技不是很正常么?
再说,定州堂哪来的北剑,就算有,也最多是北剑的模仿者。”
很罕见的,对于最后的解释,一般情况下都是陈安之该做的是,而这次却是陈庆之给出答案。
“对了,能废不杀,等会我给你的剑淬淬醉神春。”
对于陈庆之的抢答,陈安之有些不满的说道。
然后,陈庆之的眼角抽得厉害。
陈安之口中所说的醉神春,绝不会是可以炼神的醉神春。
......
“安哥,杀了那么多,要不先停停?”
在商吏司衙门里,来俊臣莫名的不安,所以对着谢必安建议到。
他害怕敌人有援手。
“小来,何必忧?”
“此次来韦州,是要趁天下人杰聚的机会打出我谢剑的名声,扬天策府的威名。
替你料理几个暗捕,只是顺手而为。”
那夜与陈安之城外鏖战之后,他有了破境第二步的感觉。
所以,现在的他,必须要杀,不断的杀,只有再次杀出了当夜的感觉,他毕竟破境第二步。
所以,他对于来战不拒不惧,他要战而破境,一鸣惊人。
所以,他执意地拒绝了来俊臣的担忧和派申屠杀及州司支援部众的好意。
所以,那一夜,韦州的黑衣巷里剑鸣惊人、凶光四现,差点拆了黑衣巷。
......
“呸!”
一口血痰里夹杂着几块明显的碎块,陈庆之骂骂咧咧到。
重伤啊,是自入江湖以来受的最重的伤啊。
“怎么?”
陈安之看着陈庆之这模样,有些讶异。
按当夜的战斗强度来看,已经入了极境的陈庆之不应该会受如此重的伤,连肺腑碎块都有小半两了。
要知道陈庆之可是剑身极境,真正的剑修啊。
“别提了,能入极境者,而且还是被天策府养出来的极境者,的确是天赋够强。
于战之中,差点破入而境。
幸好安兄你有先见之名,替我的剑淬毒,在关键时刻让他后劲不足,不然我北剑今夜可能要用处保身秘法才能躲过死劫。
那家伙眼见破境不成,竟然直接引爆护身玉符,足天人二品上的程度...”
说着说着,陈庆之就歪了过去。
......
“具体战果如何?”
说让陈庆之去单挑,但陈安之肯定不会真的让陈庆之单人独王,他肯定会安排秘密压阵的。
而这压阵的,就是肉身强悍到无比,同境可以以一敌三的七御。
至于他自己为何不去,他现在发觉有很多双眼睛几乎要穿透定州堂的门板,来看见他的一举一动。
“中毒,谢剑废了一半,境界倒退是必然的!”
朱御晓晴有些艳羡的说道。
极境啊,她也想要。
只是他们的新主人,一直还未找到能破除他们肉身太过强悍,阻滞妖气炼神、锻血的桎梏。
他们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因为他们对上极境者,哪怕只是第一步,他们已经没有了同境无敌,以一敌三的自信,甚至是一对一都不一定做到。
妖兽对于变得更强,比人更为魔障。
......
“想不到堂堂的北剑,竟然是个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家伙,竟然用毒!”
对于这次的惨败,谢必安是恨得咬牙切齿,悔不听来俊臣的劝告啊。
现在,他废了。
“安哥确认那人真是北剑?”
虽然心痛于陈庆之被废,但是一听到陈庆之的名字,他心里更是一颤。
因为那个家伙,现在是陈安之的贴身护卫。
“样貌像,其剑技更像。
想他历来光明磊落,我才是去了提防。
没想到他竟会用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