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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马鞍山陈庆之
    “不如你狗!”

    “是他叫我来的!”

    一声回呛之后,大手一指,指着边上稳如泰山,坐如禅狗的孔夫子,李翠山无奈道。

    “散了,全都给老夫散了!”

    瞬间明了的田不安,狠狠地瞪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孔夫子,气得差点七窍升天,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能有这么恶心人的么?

    于是乎,在田大庄主,贵为望城县令的田县尊一声咆哮之后,整个到宴的宾客,瞬间做了鸟兽散。

    安平认真地数了数还在场的眼珠子,不算上他,共六对。

    不对,还有一双唯唯诺诺的青春丽眼,在某人的示意下,正小心翼翼地步入了场中。

    ......

    “人既然都到齐,那就敞开了说吧!”

    猛灌了一口老酒,自开宴到现在,仿似修了闭口禅的孔夫子终于发话了。

    “老匹夫,你到底想怎么样?”

    比孔夫子看起来要老上一筹的田不安,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事,他先前没有和他商量一声。

    “我自始至终还是相信小天罡那青瞾陈仙的话,所以我决意以一定三,她来做大。”

    指着并不理会自己陌生的亲生父亲,而是乖乖来到自己身旁的李青瞾,孔夫子淡淡地说道。

    “不可能!”

    又是二人同语,掷地有声的反对。

    只不过这次出言的人里,除了田不安是依然之外,另外的一人从田欣欣变成了田不田。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说的话,就是结果。

    三十年前,你敢用影卫来诓我,九年之后,你还想用影卫来骗我,你真当我是眼瞎的?”

    指着田欣欣,怒斥着田不安,孔夫子怒目圆睁、长发须张,衣袍无风自动,对着田不安大声咆哮。

    他这是,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好好好,既然你仍然如此执拗,那今天咱们就按我们以前的规矩来,赢者话事。”

    田不安好似被刺激到了,也是跟着衣袍鼓荡了起来。

    “那就去天上打!”

    ......

    “轰隆隆...”

    随着两道身影齐齐飞天,望城的春空里不断响起了阵阵天雷。

    “天人之上,果不可及!”

    今日无雪,但是有云。

    大马金刀地坐在田府的酒席中,像是个饿死鬼的李翠山仰望着天,好似看穿了遮掩的云彩,看到了云后的打斗,满脸艳羡地轻声呢喃着。

    ......

    “这是警告?”

    身为一郡主司,更是大魏有名的酷吏,来俊臣的实力怎么会差?

    听着这滚滚天雷的响动,他就带着人马定足于望城的城门前,抬头仰望,眉头深锁。

    他曾有幸看见过天人之上的真人宗师们,那诛天灭地般的打斗。

    那种威势和声响,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因为那种无法企及的无奈感,真的很刻骨铭心。

    但为何,这打斗,又来得那么恰好?

    “我们回去,让夜枭全员撤离望城境,陈安之不但有一个好师父,还找了一个好大爷。

    只是,他们真的不怕死么?”

    夜枭,商吏司里的真正清账人。

    他作为一郡主司,当然少不了一群如鬼夜行的黑衣打手。

    他们才是商吏司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又别名大魏黑衣人。

    于是乎,在来俊臣的话落之后,他们这一行人来得快去得更快。

    ......

    “夫子,我的冲天雷刹阵,可好用?”

    田府静室里,八目相对,其中的二老,本是怒愤相对,此刻竟是满脸的和谐。

    抹去了刚才吃席的油渍,李翠山笑盈盈地问道。

    陈安之此时才是明白,夫子和老爷子原来是在演戏。

    毕竟,天人之上的真人境,又怎可能会轻易踏足?

    不然,世间的宗师也不会那么少了。

    而李翠山的突然到来,原来是为了助力这两个老货演出真人境的宗师打斗之威,以此来震慑宵小。

    “如若不这样,怎么能吓得走来俊臣与其夜枭?”

    看着陈安之的恍然大悟,田不安苦笑着解释。

    夜枭之威,在天圣府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在大魏朝无出其右了。

    没了可以镇压邪魅的天圣大将,哪怕他曾经是大魏朝的最高掌刑人,他有时候依然要避开夜枭的锋芒。

    “那外面那三个?”

    天塌了,反正有个高地顶着。

    理所当然的,陈安之并未把这良苦用心放在心上,只是头大于当下。

    也不知道夫子给了李青瞾灌的什么汤,她竟然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敢和田不田争吵起了谁是大妇的事。

    至于田欣欣,就是添油加醋的看戏货。

    “说好一定三,就是一定三。”

    双眼精芒,看了静室里的另外三人,孔夫子再次不容置疑地说道。

    随后喜色上了李翠山的脸,田不安则是拉了脸。

    而陈安之心里则是叫了声苦:

    娘亲啊!

    ......

    秋葵,是夜里走的。

    毕竟她不是真的田欣欣,所以有些事她做不了主。

    至于剩下的两女,很好办。

    然后,陈庆之一大早就到了。

    观其颜,一般。

    但望其风采,好似复刻了田不安这个死胖子的出尘飘逸。

    只是可惜,年纪轻轻的,却长了一头白发。

    “师叔,你的私生子?”

    陈安之很仔细地打量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山宗弟子之后,做出了结论。

    他并不知道孔夫子为何指名道姓地要他。

    所以,恶戳一下。

    “略有渊源!”

    田不安眼角用力抽了抽。

    他发觉,自被陈安之认了师叔之后,这师徒俩总能在何时何地,轻易破了他苦练的养气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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