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此刻就是如此,曾想过他们会有这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快的桑宁都觉得不真实。
她果断狠狠拍了拍楚裕的脑袋,后者吃痛那张英俊面孔充满疑惑望着她。
桑宁看着熟悉的面孔,确定了后笑吟吟道:“没事了,你继续吧。”
“提个小建议,还可以更狂野一些,不要怕,我受得住。”
桑宁看他再次转过头,不忘记补充道。
“嗯~”
楚裕头也不抬回了句,便继续卖着力气。
卖着卖着,楚裕的野心就越变越大。
眼前的一切美好,暂时无法满足他了。
他有更奢求的愿望目标,那就是今天成为桑宁第一个男人。
这样,他便可以彻底保住桑宁,击败那些竞争者。
诧异的看着慢慢抬头的楚裕,感受着他如铁般的胸膛,桑宁对他摇摇头。
他还没行动,桑宁就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给你点阳光,但是没让你灿烂。”
桑宁撇撇嘴,毫不留情的打击着。
“我开心就陪你玩玩,不开心,你哪位?我们很熟吗?”
桑宁无情的一脚踢开他,楚裕狼狈极了,气呼呼的看着她。
“桑桑,你干什么?”
楚裕低着头,气喘吁吁,不满流于表面。
那么美好的时刻,她怎么忍心破坏?
可惜,桑宁也觉得美好,只是她太恐惧了。
经历了前几次的失败后,她心里多少也有些担心,或者是给自己戴上了不行的帽子。
让她没办法接受暂时做这事,一切都是本能反应,她根本没有思考过的。
面对楚裕的生气质问,桑宁没有回话,看他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帅。
两个剑眉拧紧,一双黑色眼仁快挤满整个眼珠,薄唇抿着可爱极了。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得到我?”
桑宁沉默许久,忽然开口问,仔细看向他。
忽听桑宁这种问题,楚裕表情很意外,很快回答道:“当然是喜欢你,也喜欢得到你了。”
“呵呵,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贪心啊,怎么,现在就忘记了身份?对得起陛下了?”
桑宁冷冷一笑,清冷的扫视他一遍。
“不是……”楚裕低着头,面色难看。
桑宁不依不饶的低声说:“不是什么?你明明那样做了,该做不敢当?”
“臣失礼了,还望娘娘恕罪。”楚裕忙抱拳行礼。
“我若不恕罪呢?”听他恢复臣称,桑宁心里很失望。
她是故意逼他就范的,就想看看他能不能大胆一次。
现在看来,是桑宁想多了。
他还是把自己束缚在君臣里,痛苦的委屈的压抑着内心的对她的情。
对于封闭克制的楚裕,桑宁也没办法了,不打算再继续逼他,也不会持续给他任何压力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楚裕声音充满疑惑的问。
“算了,没意思,不怎么样。”桑宁已经想清楚了,自然不会纠缠这个问题。
“为什么算了?”
可桑宁不纠缠,楚裕却仍然想继续下去。
“我们没有可能,为什么不算了?”
看着他等了半天,桑宁这才悠然开口道。
“如果有可能呢?”
不信邪的楚裕,直接反问桑宁,同时一脸的期待。
“不会有如果,带我回去吧。”
看了看花花草草,嗅着周遭树木的清新味道,桑宁叹了口气说。
“去哪?”听她要走,楚裕心里突然十分难受,就好像空落落一样。
一瞬间,他视为珍宝,比自身性命还重要的人要离开,他忍着不舍与想挽留的话。
而桑宁眼神复杂的望着他,总觉得他与大家很不同。
既不疯魔也不痴狂,反而平淡如水一般,默默的喜欢自己,默默的看着自己,感觉他就知足了。
几次危机时刻,都是他挺身而出,哪怕是与自己争先求死,都挡不住他的心。
“找他们,找绿枝,我不能丢下她。”转过身,桑宁试图离开独自去找。
“太危险,你不能去,我自己去就好。”
楚裕马上挡住她,说什么都不敢让她离开。
“你脑子里都是豆腐吗?我自己在这很安全?”
桑宁都快被他气乐了,双手气呼呼叉腰,歪头凝视他。
“迷路了,我也找不到她们了。”似乎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楚裕不再坚持实话实说道。
听了他这样说,桑宁再次沉默起来。
他还能迷路?
一个本地人都迷路了,她一个后来者,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那你为什么不等等?”
“我怕你有危险。”
“现在是绿枝有危险。”
“……”
一番快问快答后,二人都再次沉默起来。
“有黄吉在,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或许是想安慰桑宁,楚裕沉默后开口道。
桑宁依旧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依旧娇滴滴的。
看的楚裕又心动也心疼。
“实在不行,我们便去试着找找他们,不过桑州危机迫在眉睫,我们也没有太多时间可浪费。”
楚裕只能松口,毕竟桑宁不理人的样子他很接受不了。
明明现在他们已经独处了,不会有人打扰了。
可自己却没用的把她惹怒了,楚裕内心无比自责。
“嗯,这还差不多。”
桑宁看他妥协,于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
敬都城三十里军营。
“把大军丢下,这烂摊子居然丢给了我们,陛下真够可以的!”
潘战气呼呼的坐在主位上,对着一旁脸色也是极其难看的冯德山抱怨着。
冯德山看了看他,无奈的笑道:“这次就是陛下无声的反击,老伙计,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哼,说什么风凉话,好像你没有参与一样。”
潘战怒哼一声,气的不轻。
“幸亏目前联军那边没有动静,否则一旦挡不住,你我死罪难逃啊。”
冯德山叹了口气,缓缓说。
“为了一个妖妃,一国之君一军之将,都跑掉了,世间罕见啊。”
潘战望着门口位置,不住的摇头。
听到他提及冯润生,冯德山的脸色阴沉下来,微微怒道:“警告你啊,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润生是担心陛下有危险,这才一同去了,顺便寻找你儿子。”
“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
冯德山瞪了他一眼,不满的指责道。
闻声潘战面色难看,一言不发了。
同为父亲,他当然也担忧自己的孩子安危问题。
只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这样他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
联军大营。
此刻,一股阴郁的气氛笼罩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