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绳子太勒,你还是找个毒药吧,最好是上次红蕊给我吃的那种,口味还不错。”
桑宁想了想,又改了口,这次换成了毒药。
余潭默默看着她,发现了她是故意这样气自己的,之前的担忧彻底消散。
见余潭露出那种可怕目光盯着自己,桑宁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等她想脱离他怀抱时,才发现根本没力气。
而余潭抱的又紧密,桑宁根本就挣脱不开。
“唔~”
脸对脸,一张脸盖住了另一张巴掌小脸。
唇齿相碰,发出清脆的声。
无人在意这些,因为年轻的男女已经沉入绵长涧流的河水中。
贪婪的互相将河水送与对方喝尽,另一人便会很快的把新河水作以补充。
谁也不想让对方渴到半点。
可余潭仿佛几辈子没喝过水一般,喝个没完。
直到薄唇已经渐红,余潭依旧低着头,蜻蜓点水,沉醉不歇。
舌尖,就好像木棍敲打窗棂。
一寸寸,途经桑宁的额间、颈部。
弄的桑宁发痒想笑,又被堵住根本笑不出。
余潭眸光深沉且深邃,渐渐抬起头。
眼里已经装不下任何光景,唯有桑宁尔。
桑宁挣脱不开,又一身病痛,只能由着他发疯。
红色的喜服一点点褪去,余潭眼前出现无限光景。
“哗哗。”
屋外小雨变大雨,掩盖了一切嘈杂之音。
外凸的喉结滚动,余潭慢慢欣赏着眼前,入眼可见的一切。
呼吸加粗,他已经无法自持。
察觉到余潭的变化,桑宁拿开被碰疼的手,惊恐看着他:“忠犬大哥,你不会在下雨天有什么歪心思吧?”
余潭被问愣了,短暂的缓冲后开口道:“你都说是下雨天了,谁还没点歪心思呢?”
“下雨天听着绵绵雨声,我与你,岂不是快哉?”
余潭看了一眼外面逐渐变大的雨水,难得打趣了一句。
雷声阵阵,屋内阴暗闪烁,一道道闪电的亮光出现在彼此脸上。
桑宁看着被碰疼的左手,联想起贺兰殷、风雀仪以及楚裕的钢铁,居然统统不及余潭。
上一世与男女之事绝缘的桑宁,在穿书后逐渐放飞自我。
只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纸片人,如今桑宁接触久了,早有了各自的情感。
早没了曾经的那种想法,不过她深知现在不能像原先那样去对待他们了。
否则哪天自己突然死掉,或者穿回去,这些人还不得疯?
尤其是白发的贺兰殷,到时候估计等不到二十六岁猝死,就得因为失去自己悲伤而终。
这也是桑宁没有因为大婚被破坏,而太过在意的主要原因。
因为这样对他们来说,或许还是好的结局。
怪就怪他们一个个都太疯狂了,桑宁能怎么办?
她也头痛的很。
那些人为她一个个发疯发癫,身处于漩涡之中的桑宁,又怎么能轻松的置身事外呢。
撇撇嘴,桑宁用手不断为余潭轻抚胸口,试图让他暂时忘记坏心思。
余潭被桑宁突然的举动弄愣了,不过还是没有反抗,很是听话的任由桑宁摆布。
这也是桑宁喜欢他的一点,听劝老实。
跟他在一起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也不用刻意去想那么多歪脑筋,猜啊想啊什么的。
累不累?
可是帮余潭轻抚了半天,桑宁偷偷扫了几眼,反而更加壮实了几分,不减反增是怎么回事?
余潭也无辜的看着她,仿佛在说不怪我,不关我的事。
感觉一切努力都白费的桑宁,只能仰头叹了口气。
“唉,又是想死的一天啊。”
桑宁干脆放弃了,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一副摆烂的模样。
由于喜服早就被余潭弄的乱七八糟,如今桑宁又四仰八叉的躺着,所以喜服一下直接落到了底。
直到了桑宁的脚踝处。
余潭看着突然的变化,再次咽了几口口水,鼻子发出哧哧的喘气声:“公主......”
听到他叫自己,桑宁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让他自己体会去。
桑宁一点也不慌,因为余潭不会乱来,他太在意自己的想法了。
只要她不点头,他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
不过桑宁又一次盲目自信了,下一刻余潭哼着粗气,直接泰山压顶下来。
打脸未免来的太快一些,桑宁还没反应过来,娇柔的小身板就被完全覆盖。
“我特么的......”
桑宁心里苦,这帮人咋就没一个单纯一点的呢?
一个个跟整过的颜值似的,内心咋都是歪心思?
咳咳,好像自己的歪心思也不比他们少吧?
毕竟上一世病体缠身,家教又严格,让桑宁错失了很多同龄孩子本该有的快乐。
所以桑宁在这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但是不代表她是个嘴强王者,实战小菜鸡的事实。
余潭猛烈的乱拱一气,借着阵阵雷声跟雨声想做坏事。
抬起桑宁的两只小脚脚,余潭将喜服干脆都丢到了一边。
桑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认识余潭了,反复仔细看了很多遍。
没错了,又一个上头少年。
只是错了方向。
把桑宁痛的咧嘴直骂:“混蛋,再不住手我抽你了!”
余潭一脸懵,不知道桑宁为何突然发怒。
桑宁委屈的不行,能来个正常的懂哥吗?
这群小菜鸡她实在是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你特么的,错了!”
捂着屁屁,感到一阵疼痛。
桑宁实在受不了他了,直接制止住他。
听着桑宁满口脏话,余潭整个人都傻了。
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啊,居然把小公主逼的如此盛怒。
余潭:......
桑宁还在委屈,缓缓起身,拉起自己的喜服随意盖在身上,指着他鼻子说:“小犬犬,你要是不懂你可以问问姐姐,你不问,姐姐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呢?”
“就这样乱来一气,你容易把姐姐弄死,虽然如了姐姐的愿,但姐姐不喜欢这样子死。”
想起前世现代看的那些新闻,什么爆了烂了残了而死的,桑宁一阵后怕。
这样的死法太丢脸,她宁可继续忍受痛苦,也不想那样去死。
两个初哥初姐,有时候就会闹出很多乐子。
只是这乐子,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桑宁一点都不喜欢。
“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余潭低着头,一副蔫了吧唧做错事乖孩子既视感。
叹了口气,桑宁摇了摇头:“算了,不怪你,谁让你没经验了,呐,这不怪我哈。”
“你看这老天也成全你了,哗哗下雨又打雷的,小氛围给你烘托的也挺到位,我也很配合吧?”
“哈哈哈,是你菜鸡,没经验,天意哇。”
嘴嗨成瘾的桑宁,一个忍不住又开始了。
想到余潭刚才那种情况下,天雷地火的,居然迷茫了方向,桑宁就想笑。
那种绷不住的嚎啕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