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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4章 他的恋爱脑在作祟。
    幻听了吗?

    他怎么听到了桑宁的声音?

    是她的声音,只一句,他就听出来了。

    贺兰殷意识到一种可能,顿时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他握紧手中的长剑,慢慢转头,闻声看去,就见风湛之扶着桑宁从内寝走了出来。

    是桑宁!

    她依旧是一袭红衣,依旧是明艳多娇的脸,还有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没错,是桑宁的眼睛,一见就让人想爱她、想保护她的眼睛,但他确定了,反而生出一种惶恐与怀疑:真的是她吗?还是他在做梦?还是风雀仪又在算计什么?找来了跟她一模一样的替身?

    “哎,贺兰殷,你傻了?你这头发?不会吧?”

    桑宁看贺兰殷僵直地站在那儿,表情惊愕,一头白发,傻眼了:她这几天不见,他怎么就白头了?不会是为了她而白了头吧?

    一直以为一夜白头是电视剧、小说杜撰,哎,也对,这就是一本小说,发生什么也不奇怪。

    “桑……宁?”

    贺兰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慢慢朝她走去,手中的剑“砰”得落到地上。他没管,继续走向她,终于,他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伸手摸向了她的脸,还捏了捏,意图寻到人皮面具。

    当然,他是没寻到的,还把桑宁的脸捏痛了。

    “你干什么?”

    桑宁皱起眉,拍掉贺兰殷的手,看着跪了一地的四兄弟,让他们起来。同时,目光瞧着风贰:“哎,你把余潭藏哪里去了?快派人把他——”

    把他给我带过来。

    桑宁这话没说完,就被贺兰殷紧紧抱住了。

    贺兰殷吃醋了,妒忌了,是她,真的是她,不然,她不会这时候提及余潭?那余潭很重要吗?他们好不容易相见,她怎么能提他?

    “桑宁,桑宁,是你,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真好,你还活着——”

    他是她身后抱住的她,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她温热的体温,更生贪恋,一个没控制住,便吻住了她的后颈。

    她后颈有风雀仪留下的吻痕。

    贺兰殷看到了,更妒忌了,张嘴就含咬住了。

    如何消灭掉她身上的痕迹?

    唯有制造新的痕迹。

    “嘶——”

    桑宁本就被他抱勒得身子疼,这下又被他咬一口,气得抬手就想扇他耳光。

    这动作太熟悉了。

    贺兰殷没有躲,随她打,好久没有被她打过了,他自虐一般生出了怀念感。

    或许她打他一下,他就更加确定她是桑宁了。

    他的身体还记得她打他的力道。

    她打人其实不疼的。

    当然,这一点,是他的恋爱脑在作祟。

    桑宁没有打贺兰殷,不知为何,看着他憔悴的脸、忧郁的眼、雪白的发,就是下不去手了。

    这白发是为她白的吧?

    倒是深情呐。

    他还第一个找到了她,很靠谱,很值得奖励,如果不是他,风湛之那个怂货还不会放她出来呢。

    “阿嚏——阿嚏——”

    风湛之在旁边打着不雅的喷嚏,夜深了,太冷了,也许是皇帝目光太冷的缘故?

    他讪笑着移开步伐,离桑宁远点了。

    桑宁重获自由了,看到满屋子的帅哥,想想外面还有无数的帅哥,心情那叫一个好,也就打不下去,收回了手。

    “贺兰殷,你适可而止!再弄疼我,我绝对打你巴掌!”

    她握着拳,朝他逞凶耍狠,下一刻,人就被抱了起来。

    这熟悉、宽阔而温暖的公主抱,她很满意,窝在他怀里,抓着他的白发,啧啧叹着:“你这白发啊——”

    行吧,人长得好看,白发也好看。

    电视剧里可没少有白头发的古装帅哥。

    他这样也不错,另类的美。

    贺兰殷不知她的想法,本来对自己一头白发没什么感觉,现在听她提起,忽然就有些自卑了:“你、你不喜欢?”

    桑宁见他不自信,就故意说了:“如果我不喜欢,你准备怎么办?”

    贺兰殷说:“那就染成黑色。”

    桑宁心道:这个时代就有染发技术了?

    “不用,也没必要。我觉得你白发也挺好看的。”

    “真的?”

    贺兰殷半信半疑:白发怎么会好看呢?不会显得老?或者显得很怪异吗?

    桑宁连连点头,眼神诚恳:“骗你干嘛?你不好看,我都不让你抱。”

    贺兰殷听了,下意识抱紧她,声音霸道而温柔:“不让我抱,我也抱。以后只有我能抱你。”

    他说着,强势地低头亲她的额头。

    额头吻是充满珍惜意味的,不带一点涩情感。

    但桑宁不满意,觉得素淡无味,揽着他的脖颈,就亲他的唇。

    哎,终于能换个帅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虽然风雀仪的技术很好,亲得她也很舒服,但她能亲两个帅哥,为毛亲一个帅哥呢?

    面对帅哥不积极,脑子一定有问题。

    她的脑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就亲得啧啧有声,热情得像是个妖精。

    这才是真正的桑宁啊!

    那些冒牌货哪里比得上她?

    贺兰殷抱着她,大步走出国师府,随后,上了马,直奔皇宫。

    夜风呼啸。

    他披着大氅,把她包裹起来,包裹得紧紧的、暖暖的,不让一点风吹到她。

    桑宁窝在他怀里,罩在他的大氅里,乱摸他的腹肌,哎,头发变白了没什么,腹肌可不能变没了。

    “你、你在做什么?”

    贺兰殷被她摸得呼吸都乱了。

    他觉得两人相见后,她热情得不像话,好像爱极了他,还对他充满了欲,但这是在外面,还是在马上,就很不方便。

    “我能做什么?奖励你找到我呀。怎么?不喜欢我这样?”

    桑宁从大氅里探出头,眸子亮晶晶的,眼里含着狡黠的笑,轻咬他的喉结。

    “喜欢。喜欢的。”

    贺兰殷放慢马速,咽下口水,口干舌燥的很,喉结滚动着,呼吸粗重:“桑宁,别闹了,等回家了,我们……嗯,桑宁,我来带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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