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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要么送她去冷宫,要么你滚!
    贺兰惠露出“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桑宁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继续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用男人思维解决问题吗?他们男人遇到喜欢的人或物,不就是强取豪夺吗?你要走男人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贺兰惠终于听懂了,不可置信地说:“你要我对冯润生用强的?”

    桑宁摊手:“如果你喜欢他喜欢到非他不可的话。”

    就是冯润生硬件有损伤,可能她用强的也不成。

    哎,可惜了。

    贺兰惠没说话,沉思着,灵魂出窍一般离开了。

    殿里重归寂静。

    绿枝见公主离开,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娘娘——”

    桑宁慨叹:“哎,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绿枝跪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哄着:“娘娘别说这些丧气话嘛。”

    “嗯。不说不说。”

    桑宁敷衍着应了一声,就闭眼睡去了。

    这一睡,大概被她们一行人闹的疲惫,还真的睡去了。

    不过,没睡多久,就听到打板子的声音,很熟悉,有人在受杖责?

    她迷糊着睁开眼,看到绿枝还守在床边,就问了:“外面什么声音?”

    绿枝压低声音说:“娘娘,陛、陛下来了。”

    谁能想到皇帝一来就把陈进杖责了?

    理由是他没有守好月桑殿。

    至于为什么没有守好?

    她猜测皇帝在给娘娘出气?因为陈进让那些妃嫔进殿欺负娘娘了?

    那还真是打得好!

    她本来还想向皇帝告状的,眼下觉得没必要了。

    陈进已经受了惩罚,之前怎么说也好几次救了娘娘。

    桑宁不知绿枝的心思,一听狗皇帝来了,就继续闭眼睡了。她这会胸闷气短脑子疼,浑身各种不舒服,实在没精力应付他。

    但贺兰殷已经知道她醒来了。

    他走过来,俯视着她苍白的脸,柔声说:“陈进保护你不利,朕已经派人杖责他了,以后不会再让你遇险了。”

    他其实不该说这些话,在确定她无事后,就该离开,而不是留下来,还等她醒来,再说这些没脑子的蠢话。

    桑宁听了他没脑子的蠢话,并没什么感动,只觉得很讽刺,就出了声:“你打他做什么?有本事你打潘玉去!也就敢拿这些下人出气!”

    贺兰殷:“……”

    他还真不是拿身份低下的陈进出气,而是单纯觉得他没做好分内的事。

    如果是他,管她们什么身份,都不会让她们进殿来。

    如此,桑宁也不会遇险了。

    至于她提的潘玉?

    他解释:“潘玉是亚父之女,算是朕的妹妹。”

    看在亚父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给潘玉一些脸面。

    这也是他杖责陈进的原因之一,他陈进可以对潘玉等人不敬,有他护着,他总会平安无事,也不会让他现在难做,还给了桑宁讥讽他的由头。

    桑宁还在讥诮:“那造孽了。你把你妹妹娶了。简直荒、淫无耻,禽、兽不如!”

    贺兰殷觉得无论多么正常的事到她嘴里都得染上一层污,好在他听多了,也麻木了,就很淡定:“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意在转开话题,不想她再扯着潘玉。无关人等,无需多提。

    桑宁不如他的意:“一想到你放纵潘玉对我行凶,我就心里不舒服。”

    她自我到自私的地步,似乎忘了明明是她有意刺激潘玉,想着借她的手弄死自己。

    贺兰殷不知真相,心里的涟漪荡两圈:这是吃醋了?

    面上依旧淡然:“你想朕怎么做,才能心里舒服些?”

    桑宁冷哼道:“要么送她去冷宫,要么你滚!”

    贺兰殷:“……”

    他心里旖旎的情绪瞬间被她的冷言冷语击碎了。

    潘家是朝中重臣,他不可能送潘玉去冷宫,只能自己滚了。

    桑宁见他转身就滚了,心里更闷了,这种闷,大概冲击了乳、腺?让她胸上几两肉涨涨的疼。

    该死!

    狗男人就是过来气她的吧?

    她越想越气,抓了枕头砸到地上,对绿枝说:“你,去搞个牌子,就写:皇帝与狗不得入内!”

    绿枝:“……”

    她自然是不敢写的,别说写了,她现在怕死了好吗?

    脑袋一低再低,根本不敢看皇帝。

    贺兰殷看着绿枝,面色依旧镇定:“照顾好你家娘娘。”

    他丢下这句话,就迈步出了月桑殿。

    殿外

    陈进的三十杖责已经结束了。

    本来行刑的人可以下手轻些,但陈进没让,反而让他们重重打,是以,他现在扶着墙,衣服上都是血。

    “陛下——”

    他惨兮兮的,还想过来行礼。

    贺兰殷见了,一摆手:“罢了。好好守着。再有下次,你就滚回军营去吧。”

    陈进忙应:“是。谢陛下开恩。”

    贺兰殷没再说什么,迈步离开了。

    绿枝扒拉着殿门,探头探脑的,目送皇帝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同时,回头说:“娘娘,陛下、陛下好像去了玉琢宫。”

    玉琢宫一听就是潘玉的居所。

    桑宁气笑了:“很好。很好。很好。”

    她连叫三个很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

    绿枝惊叫着:“快来人,娘娘晕倒了!快去叫风国师!”

    贺兰殷还不知月桑殿的风波,确实如绿枝所言,来了玉琢宫。

    宫里布置的精致华美。

    潘玉在这华美的宫殿里,玩着投掷飞镖的游戏。

    模样清秀的小宫女头顶一颗红苹果,咬着唇,眼里满是泪水。

    她的肩膀颤得厉害,上面还插着一枚飞镖,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她半个肩头。

    “啪。”

    头顶的苹果落下来。

    她太害怕了,身体瑟瑟发抖,连苹果都顶不住了,眼见着苹果落下,扑通一跪,哀求着:“玉妃娘娘饶命!玉妃娘娘饶命!”

    潘玉正准备投第二次,结果小宫女实在不争气,坏了她的兴致。

    她刚刚听说皇帝去了月桑殿,定然是安抚那妖妃去了,心里憋着火,看她哭哭啼啼,一脚就踹了过去。

    “哭什么?晦气!本宫的福运都被你哭没了!”

    也是不巧,那一脚直接踹到了飞镖上,顿时飞镖深深刺进肩头,痛得小宫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疼得在地上乱滚。

    旁观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哆嗦,暗道:当年妖妃对宫人也没这么残暴啊!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一句:“陛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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