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淌着血,刀身泛着寒光的长刀,划破夜空凶猛凌厉的朝皇帝袭去。
高和追云周泊序几人都被缠的抽不开身,皇帝将昏迷的郁承交给瑞王几人,愤怒提剑与曹骞相抗。
曹骞想杀了皇帝,皇帝也想杀了他,两人眼中都汹涌着滔天杀意。
然两人功夫悬殊太大,不过三招,皇帝的腿就被割了一刀,虽不致命,却让皇帝的行动大为减缓。
“呵……呵……”皇帝忍痛喘着粗气,望着逼近的曹骞,准备殊死一搏。
皇帝此时在曹骞眼中,就是砧板上待宰的鱼。眼见胜利在握,曹骞举刀,面目阴鸷的朝皇帝刺去。
“唰!”千钧一发之际,一柄软剑如蛇一样缠上曹骞的刀,猛力一扯。
曹骞定睛看向软剑主人,轻蔑冷笑:“璟王殿下当真孝顺,死也要死在前面。既如此,我成全你。”
郁峥刚到皇帝面前,还未站稳脚,曹骞便气势凶猛的攻了过来。
郁峥反应极快,镇定应对。
比之皇帝和郁承,郁峥的武功高出许多。曹骞与他交手数招,半点也奈何不得。
见状,曹骞沉唤一声,一队黑衣人迅速而来,与他一起围攻郁峥。
“小心。”周泊序解决了两名黑衣人,抽身来到郁峥身旁,与他背对背而立。
两人互相守卫,合力应敌。
周泊序一脚踹开一人,郁峥见后手中软剑一转,利索又漂亮的划过那人脖颈,带出一条血线。
两人配合默契,攻守兼备,不过片刻功夫就解决了三人。
但曹骞的人实在太多,他们便是再厉害,也无可避免的受了伤。
郁峥同周泊序握紧手中的剑,无视手臂和肩背上的伤,与围攻他们的黑衣人奋力厮杀。
这落在曹骞眼里,便是负隅顽抗,垂死挣扎。曹骞冷呵一声,举刀偷袭郁峥。
“快,快……”忽然,院外传来急喝声和脚步声。
院中所有人同时一怔。
“援兵来了!”瑞王大喜过望,惊喊出声。
其他几名皇子也激动不已,终于看到活命的希望了。
曹骞神色一沉,戾声下令:“将院门堵上,点火!”
追云逐风听到后,第一时间跑向院门,却被狗皮膏药似的黑衣人缠住。
“砰!”院门重重关上,从里面闩上了门栓。
一队黑衣人守在门后,死抵住院门。
与此同时,有黑衣人从身上拿出火折子,吹燃后扔向浇满火油的屋子。
“哗!”几乎是瞬间,火焰冲天而起,速度极快的窜向四周,使得大半个院子都着了火,猛烈燃烧起来。
霎时间,院中火光冲天,只有被一段院墙隔开,尚未起火的院门,成了唯一生路。
“保护皇上冲出去!”高和尖喝一声,一马当先。
曹骞带人堵在院门前,冷声道:“将他们逼回去。”
黑衣人虽死伤惨重,但仍存大半,黑压压的围堵在院门前,使得郁峥等人无法通过,只能继续交战。
“撞门!”院外,林钧沉声下令。
随着话落,院门被猛烈撞击起来。但门后抵了一排黑衣人,厚重的院门虽剧烈震动着,却未有要开的迹象。
“攀墙!”林钧果断给出新的指令。
禁军以肩背做梯,很快攀上墙头。
曹骞命人在墙边拦杀,阻止禁军进院。
郁峥周泊序几人攻向墙边,与黑衣人搏斗,给禁军制造进院的机会。
眼见局面脱离掌控,曹骞暴怒万分,咬牙切齿道:“杀!”
曹骞很清楚,禁军一旦进院,他必败无疑。所以他要在禁军攻进院前,杀了皇帝和郁峥。
便是功败身死,他也要拉他们垫背,出一口心中恶气。
下了必死决心的曹骞,攻势比之前越加凶狠,逼的皇帝不停后退,眼看就要被逼进火海。
“护驾!”高和拼死护在皇帝身前,朝翻进院中的禁军大喊。
随着一个个禁军攀过墙头翻进院中,局势瞬间扭转。
一队禁军护在皇帝跟前,一队禁军攻向院门,与黑衣人搏杀。混战中,黑衣人顾此失彼,无法再抵住院门。
‘嘭’的一声,院门被撞开,大批禁军涌入院中,将黑衣人前后夹击包抄。
“父皇当心!”皇帝腿受了伤,一个没站稳险些跌进火海,郁峥及时赶到,将他拉了回来。
周泊序追云几人都护在皇帝跟前,林钧带着禁军,将曹骞等人团团围住。
“噼啪!”汹涌火舌吞没了屋顶,火光冲天而起,火苗热浪炙烤灼人。
“快走。”郁峥和周泊序一左一右搀扶着皇帝,在禁军的护卫下出了院子。
瑞王几人也抬着人事不省,不知死活的郁承冲了出去。
成王败寇,曹骞自知已无活路,欲与禁军拼杀到死。
“抓活的,别让他死了!”院外的皇帝回头厉声下令。
郁峥和周泊序折身冲回院中,合力捉拿曹骞。
两人配合密切,郁峥攻曹骞上身,周泊序便攻曹骞下盘。郁峥迎面袭向曹骞,周泊序便背刺而去。
“噗嗤!”曹骞应对不及,被郁峥的软剑刺中了肩头。
受伤的曹骞行动略作迟缓,周泊序趁机一剑划伤他右腿。
人一旦失了势,被他人占了上风,便再无还手之力。
一盏茶后,曹骞身中数刀,却刀刀避开要害,浑身是血的瘫跪在地。
至此,这场弑君刺杀以失败告终。
“拿下。”郁峥收剑下令。
禁军得令上前,将曹骞擒押。
“轰!”支撑的梁柱被烧断,屋顶瞬间垮塌,砸起一片火浪。
周泊序抬臂遮挡在眼前,待火浪退去后扫视一眼,沉声道:“其他房屋也要塌了,先出去。”
皇帝早已去了前院,郁承也被安置到了床榻上。
前院大臣和驻守人员全都睡的跟死了一样,偌大动静也没将他们吵醒半分。
追云逐风检查后回禀道:“他们都中了迷药。”
衣衫染血脏污不堪,浑身浸汗面色狼狈的皇帝,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郁承,疾言道:“陈太医呢,将他弄醒。”
“是。”追云逐风急忙去寻陈太医。
陈太医也中了迷药,加上年纪大了,睡的格外死,追云又是拍喊又是掐人中,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让开!”逐风提着一桶井水,毫不犹豫的泼到陈太医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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