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魅夜酒吧。
裴序晏面色阴沉的低着头,任谁也看不清他现在在想什么。
今天是裴老先生出殡的日子,商界和政界都去了不少人,可是他裴序晏没有去。
自从下午,裴序晏突然给两人打电话要约两人喝酒,两人没有犹豫,接听完电话就往这边的酒吧赶。
只是当两人到达包厢时,裴序晏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酒气。
桌子上也摆满了空置的酒瓶。
顾延数了一下居然五六个酒瓶。
他顿时一阵惊呼。
“卧槽,裴序晏你不要命了?喝这么多,你这这是想找死吗?”
裴序晏像是没有听到顾延的声音一般,继续拿起桌上的就要喝。
“你们来了,来,过来一起喝。”
说着也不给顾延拒绝,就直接把一瓶酒塞进了他的怀里。
顾延和陆文修瞬间愣住。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裴序晏这样,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
“哥,你······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顾延一脸担忧的开口。
陆文修的脸上也是满满的担忧。
两人疑惑的看向对方。
今天是裴天宏出殡的日子,难道他们宴哥是因为这样,在这里借酒消愁?
可是他
们又立刻否认了这样想法。
毕竟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裴天宏是怎么对待裴序晏的。
所以按照他们宴哥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是因为裴天宏醉成这样。
“宴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顾延打算小心的询问理由,毕竟喝醉酒的男人他惹不起。
可是裴序晏没有理他,继续坐在沙发愣着。
顾延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裴序晏后转头对着陆文修说道,“难道是真的因为裴天宏?”
陆文修摇了摇头。
他现在也不确定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裴老先生?”
顾延不太确定的开口。
毕竟裴天宏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
如今裴天宏已经去世了,他这个做儿子在这里借酒消愁也是解释的通的。
陆文修睨了顾延一眼后,点了点头。
他坐到裴序晏身旁的位置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晏,你如果是为裴伯父在这里哭,我的肩膀其实可以借你靠一下。”
顾延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看着裴序晏。
裴序晏顿住,转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顾延。
“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为裴天宏了?”
顾延语塞,“你······你这不是因为裴伯父,那是因为
什么?”
裴序晏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身旁的两人看这情景更加摸不清裴序晏现在在想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裴序晏说道,“我高兴。”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在对方的眼眸都只看到了不解。
顾延没打算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就直接拿起怀里的酒瓶就喝了起来。
陆文修一看这两人都喝起来了,错愕的坐在身旁看着他们。
眼看着两人越喝越多,陆文修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他拿出手机给江姩姩拨了过去。
把这里的情况都和她说了一声。
电话那端的江姩姩在听到裴序晏已经喝醉在酒吧里,也是一脸着急的回复道,“我马上过去。”
得到江姩姩的回复后,陆文修才把手机挂断了。
另一边的江家。
江姩姩挂断电话后,就立刻穿起衣服下楼,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上的窗帘被掀开了一个角。
没过一会儿,江姩姩就开车来到宁港市最大的酒吧。
陆文修在看到江姩姩终于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过来,裴序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喝了这么多酒。”
陆文修身子往旁边站了站,给江姩姩让出一条道。
江姩姩这才
看到裴序晏和顾延两人已经喝的醉倒在沙发上。
身边散落着无数个空掉的酒瓶。
江姩姩抬脚走了过去,用手拍了拍裴序晏的脸颊。
“阿晏······”
裴序晏没有反应,依旧闭着眼睛。
陆文修着急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晏把我们找过来就是喝酒,什么也不说,我们以为他是因为裴伯父的事情,想要借酒消愁的,可是我又觉得不太像。”
江姩姩拧眉。
陆文修说的话不由的让她沉思。
想了一会儿,她终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陆文修,“今天是几好?”
“十月二十八号。”
“十月二十八号,”江姩姩嘀咕着。
最后她缓慢的说道,“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陆文修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裴序晏母亲的忌日。
他和裴序晏也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虽然知道他是私生子的身份,但是对于他的亲生母亲,裴序晏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
他看向江姩姩的眼眸里闪过疑惑,“你怎么知道?”
毕竟他们和裴序晏已经认识的快有十年了,裴序晏甚至从来不在他们的面前提半点儿关于
他亲生母亲的事情,却不想这个和好了不过半年的江姩姩居然会知道。
江姩姩犹豫了一会儿看向裴序晏说道,“是他告诉我的。”
陆文修明白的点了点头。
因为今天是裴序晏母亲的忌日,所以他才在这里借酒消愁。
如今裴天宏已经去世了,这也算是给他母亲一个交代了。
江姩姩心疼的伸手抚向裴序晏的凌厉的眉骨,眼里满是心疼。
其实今天的这个日子也是她上一世在新文媒体上看到关于裴序晏进入监狱后的一段采访。
视频里主持人问道裴序晏哪个日子最难忘?
他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说道是十月二十八号。
因为这一天,裴序晏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陆文修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凌晨了,就直接说道,“江小姐,阿晏就交给你了,我把顾延送回去。”
“好。”
江姩姩点了点头。
陆文修走到顾延的身边,拿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抱着他的腰就往外走。
江姩姩也开始架着裴序晏的身体往外走。
可是裴序晏的体重,压的江姩姩差点儿跌倒。
江姩姩一边吃力的扶着裴序晏的身体,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