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那群老娘们更是齐齐后退后了一步,她们虽然嚣张跋扈,却也不蠢。
“小子,你敢动枪?”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怒声道。
“我不止敢动枪,我还敢让你家小子出不了这个门,你信不信?”林绍文握着勃朗宁冷笑道。
“嘿,我张宪这辈子打了无数的仗,还没怕过谁,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不让我家小子出这个门。”老人冷笑道。
“很好。”
林绍文正色道,“李部长,我现在正式代表轧钢厂举报,这群人聚众闹事……我会代表工业部把此事追究到底,如果你们放过一个坏人,那我们大领导那里见。”
“林部长……”
众人脸色大变。
尤其是身后的赵清明和解衷寒,神色极为严肃。
“小子,聚众闹事,不过就关几天而已,你吓得住我?”张宪冷笑道。
“我自然吓不住你,但等你家小子出来,身上就有了案底,只要有哪个单位敢接收他,我工业部绝会追究到底。”
林绍文此言一出。
张宪肉眼可见的慌了。
如果真把事情闹大了,身上有了案底,林绍文那是一抓一个准。甭管官司打到哪里,他们这群小子绝对没有任何出路。
“林绍文,你是不是要把事做绝?”有个老娘们尖叫道。
“你他妈什么玩意,敢在这里闹事?”林绍文冷笑道,“我甭管你家老头子以前是什么官,老子堂堂工业部副部长,还能被你们威胁了?那老子明天就去辞职,老子职务都不要了,也要扒你们一层皮。”
“你……”
众人被震慑到了。
林绍文如果真的用辞职来弄他们,那这事可闹大了。“郭黑子袭击高级干部”的事才过了几年啊?如果上面动怒,又开始严打,那他们这群小子八成得坐牢。
“解衷寒,我们认识有五十年了吧?”张宪沉声道。
“绍文……不要把事闹大。”解衷寒沉声道。
“解老,不关你的事你就别插嘴,我喊你一声‘解老’,那是尊重你是前辈,如果你要在公务上妨碍我,那我们就去大领导那里当面把事说清楚。”林绍文冷笑道。
“你……”
解衷寒差点没被气死。
“林绍文,你这就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张宪不悦道,“解衷寒怎么说也是你外公……你这样的做派,那我们可就到领导那说道说道了。”
“行,现在去大领导那里说。”
林绍文转身上了车,关上车门道,“张宪,你打了一辈子仗,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着就启动了车辆。
张宪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这要是惊动了大领导,那大家都得玩完。
赵兰等人都看傻了。
他们原来以为林绍文和他们一样的,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一样。
林绍文那是正儿八经的高级干部,他们的长辈在他面前都讨不到好处,更别提他们了。
“绍文,绍文……冷静点,有话咱们好好说嘛。”
解云朝急忙挡在了车前。
“让开。”
林绍文沉声道,“解云朝,我和你们解家没有关系,这件事也和你们解家没关系……你要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可别怪我去你们单位问责了。”
……
解云朝被吓了一跳,讪讪的退到了一旁。
这要是真把解家搭进去,那就完蛋了。
林绍文刚准备把车驶出去,可没想到五六台车从门外开了进来,倒是把他给堵住了。
“关部长,宋部长,钦主任……你们可算是来了。”
解云朝见到来人后,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端坐在联防办门口的李敬久也走了过来,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
“林部长,这是准备去哪?”宋希濂笑道。
“那位张宪先生指着我不敬长辈,邀着我去大领导那说道说道,我这不是正准备过去嘛。”林绍文轻笑道。
“林部长,下来吧,这事大领导已经知道了。”一位身材挺拔的青年开口道。
他长相颇为俊朗,面色和气,气质不凡,不知道什么来路。
“林部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钦主任……就是他接替了刘云德的位子。”关麒轻声道。
林绍文也不敢托大,下了车和钦主任握了握手。
“林绍文。”
“钦游。”
钦主任对他笑了笑后,朗声道,“这里的事大领导已经知道了……他非常生气。”
嘶。
张宪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完球了。
“张老,你们都是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人,怎么到了子孙这一辈就糊涂了?”钦主任正色道,“公开在联防办闹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钦主任,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张宪讪讪道。
“关心则乱?我看你是糊涂至极。”钦主任板着脸道,“他们这群小子去轧钢厂闹事本就已经不应该,你们不管教也就罢了……现在还带头来闹事,你们这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啊。”
“钦主任,我绝对没这个意思。”张宪慌了,“只是我孙子被人扣着,他们非要我写什么保证书……你也知道,我认识的字不多,哪会写这个啊。”
“你的事等会再说。”钦主任侧头看向了林绍文,“林部长,轧钢厂的厂委全权委托你来办理此事……你是什么意见?”
“绍文……”
解衷寒和解云朝同时喊了一声。
赵清明等倒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解老,这我得说你两句了。”关麒正色道,“我们林部长是你外孙,大家都知道……但他和你们没什么来往,大家也都知道,所以他办事,还请你们不要来搅和行吗?”
解衷寒闻言,顿时脸色铁青。
“关部长,我们不是搅和,这不是我三妹去世的早,绍文年轻,也没个长辈在旁边……这要是走错路了,那可不合适。”解云朝叹气道。
宋希濂眉头一挑,正欲开口。
突然门外又驶入了一辆车。
众人看着车上的牌照,不由皱起了眉头。
怎么来了一辆南方的车?
驾驶室下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走到了后桌打开了门,搀扶着一个老人慢慢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