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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你给她了?
    寒风动地气苍芒,横吹先悲出塞长。

    夜晚的街头,李平安和长青结伴而行。

    街边人迹罕至,只有寒风吹过两旁的树。

    这里属城南的贫民区,到处都是乱搭乱建,只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

    到处都是废弃的建筑。

    忽然长青停住了脚步,望向一个方向。

    “怎么了?”李平安问。

    长青道:“那里有冤魂,待贫僧去超度了他。”

    说完,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

    长青再次回来,身上的衣服少了一件,鞋子也没了。

    “阿弥陀佛。”

    李平安好奇道:“这是怎么了?”

    “超度并不顺利,那女鬼非要小僧的衣服才肯罢休。”

    “所以你给她了?”

    “她非要。”

    “那你就给她了?”

    “她非要。”

    “哦~”

    又走了一会儿。

    长青:“这事别跟别人说。”

    李平安犹豫了一下,“嗯。”

    ..........

    离别,只是没有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长青的伤早就好了,只是不放心李平安。

    这几日见李平安身体稳定下来,便向李平安辞别了。

    “李施主,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李平安笑了笑,“下一次可不兴下棋耍赖了。”

    二人互道着来日方长,自会相见。

    却也知天下之大,相见一次哪里有那么容易。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只要有人,就一直会有江湖。

    今日你我在江湖一段相聚,一段别离。

    路不同,注定渐行渐远,终要告别。

    得与失,聚与散,忧与喜。

    只在一念之间,不必太过在意,不必强求。

    希望有一天,你我各自安好,有缘再相逢,再诉衷肠。

    ........

    命格:【勤能补拙】

    念头通达,便凝功以待。

    约莫一盏茶时分,只觉体内一震。

    真气如洪流,在经脉中奔腾。

    从胸腔中冲出,传遍四肢百骸,

    似有一条蛟龙向他喷出一口热气。

    突破了?

    李平安睁开苍白的双眸。

    这些日子一边观想《涅槃经》,一边消化体内那股乱窜的真气。

    进步飞速。

    【龟息功:92%—93%】

    真气运行到经脉,只见他全身筋脉根根暴起,周身骨骼发出咔咔的爆响。

    五脏六腑,如虫豸在蠕动,真气在体内奔腾不息。

    深吸一口气,内息流转,精神为之一振。

    李平安觉得自己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只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总之,为了庆祝自己的成功。

    李平安决定今天下馆子。

    背着手,走在街上。

    老牛跟在身后,走的倒是极慢。

    人声嘈杂,显得很是悠闲。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洒在红砖绿瓦之上,清风拂面,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瞎子!瞎子!”

    迎面遇见了满脸春风的刘二。

    刘二穿着一身上好的绸缎,腰间系着一条羊皮腰带。

    脚上穿着一双软皮靴,挎着一把刀。

    一身的行头当真是价格不菲。

    “二哥,这是在哪儿发了家?”李平安笑道。

    刘二哈哈一笑,拍着李平安的肩膀,亲昵道:“这都多亏了你小子啊!”

    当即便把秋风庭那场赌局的事情,跟李平安说了。

    “要不是你告诉我听从天意,我也不能押对了。

    谁知道那西域剑客真败了,我还以为我输定了。”

    刘二回想起当时帮主僵硬的脸色,就不由得阵阵发笑。

    “我还真得谢谢那个神秘的刀客,当然最该感谢的还是你。

    有没有空,二哥请你吃饭,馆子随便挑!”

    刘二豪气道。

    李平安也没有拒绝,想着他能赢钱,自己确实出了力。

    理应分自己一杯羹,于是狠狠宰了刘二一顿。

    .........

    与此同时,王府的别院中。

    “爹,曲子我都学会了,以后就不去了吧。”

    王毅为了脱离苦海,苦修数日,终于将这首曲子学会了。

    并且现场表演给王山。

    只是王山似乎并不关心自己儿子究竟学没学会琴,敷衍的应了一声。

    王毅眼睛一亮,“爹,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不去学二胡了。”

    王山若有所思,“嗯,照理说二胡也应该学会了,那就学点别的吧。

    我听说李先生字写得也不错,明天起你就跟李先生学字吧。”

    王毅愤怒的站起来,“爹!我学那些干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有什么用!”

    “混账话!”王山狠狠瞪了他一眼。

    “学也可以,但是也不用跟一个瞎子学吧,我跟一下瞎子学什么书法?”

    “少废话!让你学你就学。”

    王毅欲哭无泪,气的跑到自己的屋子里。

    对着木桩就是一顿打,每一拳砸在上面,都会震得他的手生疼。

    少年心气,比天高。

    想的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现如今父亲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执意将他送在一个瞎子门下。

    这让他如何不恼,如何不气。

    翌日,王山便宴请了李平安。

    感谢李平安这些日子对王毅的照顾,顺势提出让王毅再跟他学学书法。

    王山话说的真切,又是趁着李平安喝了美酒,心情大好。

    当真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他,便也就顺势答应了。

    王毅斗不过父亲,就将怨气发泄在李平安身上。

    但也不敢做的太甚,偶尔驳对方几句。

    几日下来,王毅愈加郁闷。

    趁着一日天气晴朗,王毅骑着心爱的黄骠马。

    沿着田野的小径漫无目的地跑来跑去,在草木和泥土的气味中感觉到了些许的自在。

    这时,忽闻远处传来破空之声。

    不久之后,一道人影重重落在不远处的灌丛中。

    那人浑身是血,双眼之中满是杀意,

    身旁还有一柄三寸长的短剑。

    浮空而立,嗡鸣作响。

    感受着那冰冷的气息,而令人作呕的寒意。

    王毅咽了口吐沫,被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也不敢动。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胯下的马也在剧烈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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