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奶奶都这么主动了,金玉希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用新手机直接登录微信,随即扫了老人家的二维码。
“有缘再会。”老奶奶带着保镖径直进了电梯。
金玉希想了下,给这位老奶奶在微信里备注为“风采卓绝的老奶奶”。
“怎么去了这么久?”楚宴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是谁惹咱们大少爷不高兴了?”
金玉希看了看周围,病房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郭助理也不在,只是床头多了个果篮跟一束花,不知道是什么人送的。
“收到花还不开心啊?”金玉希打开果篮,问楚宴,“想吃哪个水果?”
“要甜的。”楚宴说。
金玉希挑了个圆滚滚的火龙果,切法简单粗暴,干脆一刀切成两半,然后再用小刀挖出中间的那块,说:“这块最甜了。”
她撑着床沿想送到楚宴嘴边,却意外碰到他的手。
“哎呀!对不起!”她顿时吓得一下跳开,整个人紧张极了。
楚宴温柔地安抚她,“别担心,这只是左手而已。”
左手不过是皮肤上划了个小口,伤势并不重,之前在手术室时,苏离然顺手帮他缝了号几针,包着纱布的模样虽然有点吓人。
即便这样,金玉希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楚宴举起右手,笑道:“幸好这只手没压着,要不然可真麻烦了。”
刚动完手术的手被绷带缠得密不透风,一层一层,却还是隐约能看见渗出的血迹。
不知怎的,金玉希猛然忆起了电梯里那股腐肉的气味,一时没忍住,又干呕了一声。
这已经是她在楚宴面前第二次干呕了。
好在这次没上次那么厉害,金玉希迅速调整过来。
楚宴抿紧了嘴唇,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有话直说吧,别憋着。”金玉希坐到沙发上,缓缓调匀呼吸。
楚宴脸色微微一顿,片刻之后,轻轻抛出一句,“你……是看到我的血犯恶心才吐的吗?”
“怎么可能!”金玉希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也不想想是为了谁受的伤,楚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幽怨,“你真是没心肝。”
金玉希感觉特冤,立刻反驳:“我有心。”
“你没有。”楚宴狭长的眼睛垂下,看上去挺委屈的。
“我真的有。”金玉希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没……”
楚宴话音未落,金玉希就拉过他的左臂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我都说了,我有心!”
正好这时走进门的文珊:……
“抱歉,我走错门了。”文珊转身,轻轻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回来!”楚宴喊文珊回到病房里,冷冷地问:“你都听见什么了?”
文珊抿抿嘴,老实交代:“实打实的,全听了。你说金小姐没料,她反驳说有,你就要讲没有,结果她只好拉你手摸一摸,证明自己不假。”
说完,她还热心肠地为金玉希打抱不平,望着楚宴说:“楚总,这可就不对了,金小姐有没有,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楚宴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更黑了几分。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这儿没你事了。”
楚宴打发走了旁人,对着笑得灿烂的金玉希招了招手:“过来。”
“干啥?”金玉希毫无戒心,直接走到了他身边。
“低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楚宴温柔引导。
金玉希不明就里,但想着自己是病人,也就顺从地低下了头,耳朵凑了过去。
紧接着,脸上感受到了一阵温软的触碰。
楚宴搞了个突然的袭击,亲了下她的脸。
金玉希惊讶地转头看向他,还没等她开口,他又来了次偷袭。
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而是实实在在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她愣了有两秒,意识到该推开他,但又怕力气掌握不好伤到他。
这家伙,太过分了!
就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推开,竟搞这种突击。
不过没事,反正他应该也不敢硬拉她。
金玉希这么想着,往后退了步,试图避开他的吻。
不料,楚宴左手一抬,稳稳地按住了她的脑袋,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金玉希抵挡不住,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待那意料中的吻,可却始终没有落下。
疑惑中她睁开了眼,迎上了他深情的目光,听见他说:“不推开我?”
金玉希给他一个别废话的视线,答道:“怕你讹我。”
他确实干过这种事。
“那你感到厌恶了吗?”他问。
金玉希陷入了思考,毕竟感觉这东西骗不了人。
以前周言珩只是亲了下她额头,她竟然反感了有半个月可而如今和楚宴这样亲密接吻,她竟没有丝毫的反感。
难道是因为楚宴比周言珩帅?
难道自己也是个看脸的人?
也可能因为两人已经有过比接吻更亲密的行为,所以……
金玉希不敢细想,随口说:“我应该给你两耳光的。”
她抓着他的手臂,将他的手从颈上挪开,“我看你是完全不顾自己的手了。”
她气呼呼地说:“你自己都不当回事,我守着你还有什么意义。”
说罢,她转身走向门口,任凭楚宴在背后如何挽留,也不回头。
“吵架了?”苏离然换回了他的青衫长袍,站在病房的门口,瞧着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
之前金玉希没机会和跟离然交谈,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搭话。
金玉希说:“没,出来透透口气。”
“算了吧,他那臭脾气我能不清楚?肯定是又惹你不高兴了!”
苏离然语气轻松,能听出来和楚宴关系铁得很,不然怎么敢这么调侃。
金玉希一听他说楚宴性子像狗一样倔,感觉既好笑又形容得恰到好处,不由得笑出声来。
“哎,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苏离然伸出手来,“你好,我叫苏离然,是阿宴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阿宴?”
金玉希眼睛瞪得圆圆的,问道:“你一直都这么叫他吗?”
苏离然点点头,没觉得这个挺平常的昵称有何特别之处。
“我们打小便这么喊他,这家伙懒得很,连英文名都直接用了这个音。”
“怎么了?”苏离然问,“难道你不喜欢这样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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