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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真假少爺二選一(17)
    第160章 真假少爺二選一(17)

    17

    看來這些天,陸繼明被易子真給寵壞了。

    在酒水的加持和易子真的鼓動下下,他竟然會認為,他可以向林驚蟄求親。

    在陸繼明撲向林驚蟄的時候,林驚蟄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提起腳,朝他的雙腿之間狠狠踢去。

    “啊!”

    今日正是花燈節,街道上百姓不少,聽見尖銳的慘叫聲,紛紛側目。

    陸繼明的慘叫聲劃破夜空,林驚蟄松開手,他整個人便癱軟着,倒到了地上。

    林驚蟄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他轉過頭,對圍觀的百姓解釋道:“這人不知為何,忽然從侯爵府裏竄出來,上來就要對我動手動腳,我怕他碰壞了我的花燈,這才踢了他一腳。”

    陸繼明的酒醒了,他蜷縮着躺在地上,聽見“侯爵府”三個字,下意識用衣袖遮住了臉。

    不行,絕不能被旁人看見。

    要是被旁人看見,他的名聲就全完了,他還要參加明年的科舉呢!

    林驚蟄在他面前蹲下,扯了扯他擋在臉上的衣袖,想要讓他把臉露出來。

    陸繼明的力氣忽然大得很,死死拽住袖子,死活不肯露臉。

    他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因為劇痛起不來,隔着衣袖,發出痛苦的低吟。

    大過年的,這種事情實在是晦氣,圍觀百姓見人還活着,便準備散了,時不時好奇地回頭看看。

    林驚蟄一只手按住陸繼明,低聲問:“陸繼明,你今天又抽什麽風?”

    這三年他在京城可不是白吃白喝的,他現在長得比陸繼明還高,還按照夫子的要求,每天鍛煉!

    據說當年,裴老夫子就是在夫子的督促下,加強鍛煉,一個轉身就把逆賊給撂倒了!

    陸繼明掙紮不開,咬着牙,只憋出幾l句零零散散的話來:“我……我不過是喝醉了酒,說些胡話而已……林驚蟄,你松手……你敢得罪侯府嗎?”

    他掙紮着擡起手,使勁去拍林驚蟄的手,試圖讓他松開。

    陸繼明這下是完全清醒了。

    雖說林驚蟄和易子真同父異母,可是……

    可是他們根本就是不一樣的!

    易子真是柔弱無助的小白花,林驚蟄是食人花,會吃人的那種!

    他怎麽會因為一時吃醉了酒,就跑來招惹林驚蟄?明明他之前就被林驚蟄打過一頓了。

    回想起剛才的場景,他忽然覺得一陣頭疼。

    是他自己跑出來的嗎?還是有人推他出來的?

    林驚蟄見他不動彈,還以為他裝死,擡起手就要給他兩下:“別裝死,起來。”

    林驚蟄在這邊按住陸繼明,祝青臣則扶着他們的小推車,環顧四周。

    很快的,他就注意到了侯府圍牆邊的偏門。

    偏門那邊,似乎有人。

    祝青臣看見一個白色的衣擺,很快又縮了進去。

    “應該是易子真。”系統道,“按照原劇情,他這時候應該跳出來,拍着手說:‘啊,太好了,我要馬上去告訴爹娘,驚蟄和繼明哥終成眷屬了。’不過現在……”

    渣爹死了,易子真的親生母親遠在林家村,林驚蟄的親生母親聽見這話,只怕會拿着大砍刀殺過來。

    所以……

    他沒有發揮的餘地了。

    易子真只敢躲在門後面,慌裏慌張地把不小心漏出來的“馬腳”收回去。

    祝青臣心下了然,轉回頭,看見林驚蟄還在搖晃陸繼明:“別裝死。”

    祝青臣喊了一聲:“驚蟄,夫子我是杏林奇才,一句話保管起死回生。”

    林驚蟄這才松開手,重新把陸繼明丢到地上。

    祝青臣一撩衣擺,在陸繼明面前蹲下,淡淡道:“陸二公子再不醒,我可就派人去侯府正門敲門了,順便再報個官,請官府差役過來把你送回去。”

    果然有效。

    一聽這話,陸繼明頭不疼了,身上也不疼了,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祝夫子,我本無意冒犯……可你和你的學生實在是……”

    祝青臣反問:“你都扒到我學生身上了,問他要不要和你成親,你管這叫做‘無意冒犯’?”

    “我不過是酒醉,認錯了人,我要問的是……”

    一個名字哽在他的喉間,他說不出來。

    但是祝青臣當然知道。

    這個陸繼明,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一定會說,自己想問的是易子真。

    原書裏就是這樣,他被易子真拒絕了,所以趕緊到林驚蟄這邊找補。

    現在他被林驚蟄打了一頓,所以要趕緊用易子真找補。

    不論如何,他不能丢面子,可他不敢說。

    把易子真接過來的事情,他不敢跟任何人說。

    祝青臣笑了一聲:“既然是認錯了,那陸二公子快去找那個人問問吧,別再找錯了人,挨一頓打了,再認錯幾l次,只怕陸二公子要被打死了。”

    祝青臣垂下眼睛,掃了他兩眼,意有所指。

    夫子發了話,林驚蟄便揪着陸繼明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像丢垃圾一樣,把他往邊上一推:“滾!”

    陸繼明連走都走不穩,兩個小厮急急忙忙地跑出來,扶住陸繼明,把他扶進去。

    易子真仍舊藏在木門後,等陸繼明被扶進來了,才敢挽住他的手,抹着眼淚,小聲安慰他:“繼明哥,你怎麽樣?我沒想到驚蟄會這樣對你,你還好吧?要不要請大夫來?”

    看着木門打開又關上,林驚蟄“哼”了一聲,拍了拍雙手,像是要把上面的髒東西給拍掉似的。

    他壓低聲音,道:“夫子,我們出門都忘記看路了,上回我和裴真、柳昀他們,就是在這裏看到陸繼明接易子真進去……”

    提到易子真的名字,林驚蟄好像明白了什麽。

    “夫子,他剛說的那個人,他把我認錯的那個人,不會就是易子真吧?”

    祝青臣不置可否,林驚蟄整個人都不好了。

    “夫子,他們怎麽總是這樣?他們之間情深似海,為什麽總是要拉上我做陪襯?他們是不是有毛病?”

    “确實是有毛病。”祝青臣點點頭,“你做正妻,幫他管家賺錢;易子真做男妾,對他溫柔小意。他大概是這樣想的。”

    陸繼明大概也只喝了半醉,他自己也想試探一下林驚蟄。

    “屎殼郎打哈欠。”林驚蟄咬着牙,低聲罵道,“滿嘴臭氣。”

    祝青臣拍了拍他的腦袋:“沒事,看看跟在你後面那些侍從,要是你不動手,他們也會沖上來的。”

    林驚蟄回頭看去,果然,五六個侍從遠遠地跟着他們。

    都是母親派來的。

    三年前他和陸繼明打架之後,他回去跟母親提了一嘴,母親馬上就給他安排了。

    全都是武林高手,以一當十,蓄勢待發。

    “以後還得讓他們繼續跟着。”

    “嗯。”

    “走吧,推上你的小推車,出去玩兒。”

    林驚蟄重新推起車子,祝青臣随手拿了兩個鯉魚燈,在空中畫圈。

    繞過文遠侯府的圍牆,祝青臣擺弄鯉魚燈的動作一頓,歪了歪腦袋,看見陸榷就扶着拐杖,站在門前。

    一個穿着粗布短打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後,兩個人仿佛說了些什麽。

    見他來了,男人便像是路人一般,退回到人群裏。

    陸榷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祝夫子,好巧。”

    祝青臣皺了皺眉頭:“好像不怎麽巧吧?”

    很明顯,他早就在這裏等着了。

    *

    這年的花燈節,林驚蟄擺的花燈小攤生意很好。

    林驚蟄負責出售,祝青臣負責扛着鯉魚燈圍着他轉圈。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把所有的花燈賣出去了,小賺一筆。

    林驚蟄仔細地把錢收好,作為下次生意的起步資金。

    祝青臣拿到一半的利潤,扭頭又去其他攤子上買了一堆花燈,全都挂在陸榷身上,讓他幫自己拿着。

    深夜,祝青臣便帶了陸榷回了自己的院子,花燈滿滿當當擺了一屋子,連落腳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陸榷吹了燈,和祝青臣擠在小榻上。

    閉上眼睛,祝青臣問:“門口和你一起的那個人是誰?”

    陸榷淡淡道:“不認識,路過的。”

    “不可能,我都看到你跟他說話了。”

    “他是那個人。”陸榷頓了頓,“就是你知道的那個。”

    “我只知道‘李那個’,除了你還有哪個‘那個’?”

    “就是那個,你肯定知道的二選一的那個。”

    兩個系統幾l乎要被他們繞暈了:“什麽這個那個的?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麽東西?”

    祝青臣蹙眉,好像明白了什麽,扭頭看向陸榷:“是我想的那個?”

    “嗯。”陸榷颔首,握住他的手,“祝卿卿,你的手這麽冷。”

    第二天清晨,陸榷的眼線來報——

    易子真還在陸繼明的院子裏,陸繼明還沒派人把他送走。

    原本陸繼明只是想把忽然喪父的易子真接過來玩兩天,過個年就把人送走。

    陸繼明也早就安排好了送人離開的馬車,準備趁着天不亮就把他送走。

    可是現在……

    第二天、第三天、半個月、一個月……

    易子真像是在陸繼明的院子裏紮了根,始終沒有出來。

    都到了這個地步,祝青臣和陸榷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想是花燈節那晚,陸繼明身心受傷,易子真柔情安慰、乘勢而上,這兩個人就順理成章地攪和到一起了。

    因此,易子真才沒有被送走。

    之後的線報也說明了這一點。

    陸繼明沉溺在溫柔鄉裏,易子真使勁渾身解數抓住他,他二人濃情蜜意、如膠似漆,全然忘了——

    二月就是春試。

    陸繼明和裴真、柳昀是同屆考生,甚至他比小裴柳還大上幾l歲。

    如今他沉迷于歡好之事,經常一邊做文章,一邊和易子真嬉鬧,易子真拿着他的文章,誇得天花亂墜,他也全盤接受。

    年節之後,他連柳府都不來了。

    他不來找,老裴柳也懶得給他看文章,正好把時間勻給其他學生。

    又過了幾l日,老裴柳便入宮出題去了,他再想來找,也來不及了,便心安理得地繼續和易子真厮混。

    祝青臣聽着就惡心,想了想,還是讓人把消息捅給了陸繼明的父親。

    看文遠侯怎麽處置。

    沒幾l日,陸榷那邊的人果然來報。

    文遠侯聽了消息,沖到陸繼明的院子裏,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巧撞見陸繼明摟着易子真,兩個人在案前你侬我侬,還把墨點弄到了對方臉上。

    那叫一個活色生香。

    文遠侯當場就摔了硯臺,讓人把易子真給拖走,馬上送回林家村。

    易子真涕淚漣漣,說自己唯求常伴繼明哥左右,別無所求。

    陸繼明見心上人落淚,也連忙跪下求情,再三保證自己一定考取功名,只求父親不要把易子真送走,他會藏好易子真,絕不會讓他被旁人發現。

    陸繼明的母親也來了,撲上去抱住兒子,說兒子從小就喜歡易子真,總歸現在易子真死了爹,留在府裏又能怎麽樣?

    氣得文遠侯要把三個人給打死。

    當然了,最後還是沒打。

    他還指望陸繼明考取功名,解文遠侯府後繼無人之困呢。

    鬧到了大半夜,最後文遠侯把易子真給帶走了,他可以留下,但必須等到陸繼明考試結束,他才能回陸繼明的院子。

    好巧不巧,易子真現在住的地方,正是從前他的親生母親、原昌平伯爵的小情兒住的院子。

    易子真住在北邊的院子,陸繼明住在南邊,還隔着圍牆。

    兩人相思成疾,經常在文遠侯看不見的地方,讓小厮傳遞信物,一表衷腸。

    祝青臣聽完眼線禀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有點頭暈。

    這文遠侯也是個耳根子軟的,從前幫易老爺藏人,現在幫陸繼明藏人。

    就算是為了哄着陸繼明科考,可他現在這個模樣,指定是考不中的。

    不管了,陸繼明又不是他的學生,他已經把消息告訴了文遠侯,文遠侯怎麽處置,那是他們府裏的事情。

    祝青臣算是仁至義盡了。

    一晃眼,就到了春試這天。

    老裴柳都不在家,祝青臣便肩負起了夫子的責任,幫小裴柳準備好了筆墨鋪蓋,就像幾l十年前準備的那樣。

    這天清晨,馬車堵在街口。

    祝青臣幹脆帶着學生下了馬車,步行進去。

    小裴和小柳各自提着自己的書箱,背上挂着被褥鋪蓋,林驚蟄陪在他們身邊。

    祝青臣叮囑道:“連考三天,身體最要緊。晚上什麽事情都不要想,專心睡覺,要是睡不着就數餃子,記住了嗎?”

    “是,夫子放心,記住了。”

    祝青臣把他們送到考試院外,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進去吧。”

    他們在排隊,祝青臣也不急着走,就在外面看看。

    忽然,林驚蟄低聲道:“夫子,文遠侯府的馬車。”

    “嗯?”祝青臣抱着手,順着林驚蟄所指的方向看去。

    還真是。

    陸繼明一身華服,提着書箱,從馬車上跳下來。

    随後他轉過身,将馬車簾子掀開一個小角,和裏面的人依依惜別。

    好家夥,這易子真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到考試院來。

    祝青臣微微蹙眉。

    大約過了一刻鐘,兩人才道別結束,陸繼明提着箱子,一步三回頭地走進考試院。

    祝青臣歪了歪腦袋,直視着馬車那邊,似乎與易子真對上了視線。

    那易子真有些慌張,生怕被祝青臣發現,急急忙忙地指使馬車離開。

    沒多久,馬車便消失在了祝青臣的視線之中。

    祝青臣見裴真與柳昀安然進入考試院,這才帶着林驚蟄轉身離開。

    經過旁邊巷子的時候,祝青臣好像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祝青臣想要追上去,那個人卻腳步輕快地跑走了。

    林驚蟄疑惑地問:“那是夫子的舊相識?”

    祝青臣笑道:“你應該也見過他的。”

    “是嗎?”林驚蟄撓撓頭,“我好像不記得了。”

    “沒事,回去吧,三天後再來這裏接他們。”

    *

    三天一晃就過去了。

    傍晚時分,考生經過最後查驗,陸陸續續從考試院裏出來。

    連續三天的考試,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他們蓬頭垢面的,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勉強維持着精神,滿腦子都是回家裏好好睡一覺。

    祝青臣早早地就在考試院門前等着了。

    他扶着馬車,踮着腳,朝門裏張望,尋找學生的蹤跡。

    林驚蟄見他着急,便道:“夫子,我進去看看。”

    “好。”祝青臣點點頭,“你去吧。”

    林驚蟄撥開人群,逆着人流向上,朝前走去。

    祝青臣也專心看着。

    忽然,人群中爆發出一聲怒喝:“都閃開!”

    下一秒,一個大漢駕着馬車,從遠處的街道沖過來。

    那大漢駕着馬車,沖進人群裏的時候,明顯用力拽了一下缰繩,又不斷厲聲喊着“閃開”,馬匹前蹄擡起,留給百姓逃走的時間。

    他似乎無意傷人,但還是引起一大片尖叫。

    祝青臣也往後退了退。

    考試院都是一群文人,士兵們在裏邊查驗考生,一時間竟沒有人能攔住他。

    那大漢從馬車上跳下來,又有兩三個和他一樣的蒙面大漢跟着跳下來。

    大漢銳利的眼神在人群中一掃,目光準準地落在人群中的陸繼明身上,他伸出手,就像是提起一只小雞仔,把他給抓起來。

    陸繼明還想反抗,可他這陣子沉迷酒色,又剛考了三天的試,哪裏還有力氣?

    大漢的同夥一左一右,把他抓了起來,丢上馬車。

    另外還有一個人,沖到文遠侯府的馬車前,把車夫給拽下來,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易子真縮在馬車裏,尖叫出聲:“誰?你是誰?!滾出去,我是文遠侯府的人!”

    确認馬車裏只有他一個人,大漢便不再理會他,甩下簾子,直接抓着馬匹缰繩,狠狠一揮!

    馬匹嘶鳴一聲,調轉車頭,馬車從人群前跑過,那大漢一伸手,竟然把林驚蟄也從人群裏抓了出來。

    林驚蟄震驚,剛想反抗,就聽見那大漢低聲道:“林公子,多有得罪,我們知道你和文遠侯府沒有關系,出了城就把你放下來。”

    兩輛馬車竟在衆目睽睽之下,揚塵遠去。

    馬車消失在衆人視線之中,衆人這才反應過來,亂成一團。

    “來人!快來人啊!”

    “長平伯爵和文遠侯府的公子,被當街擄走了!來人啊!”

    這個時候,門裏的士兵才急匆匆地趕出來。

    考試想來是開考前管得嚴,現在都考完了,他們哪裏還會派重兵把守?

    因此,出來的士兵也不多。

    祝青臣爬上馬車,站到高處,朗聲道:“諸位冷靜一下!馬上回家,切勿在此地逗留!”

    一場變故來得太過突然,聽他這麽一說,驚慌失措的百姓們這才反應過來,急匆匆就要回家。

    祝青臣又吩咐士兵:“一個人去官府報案,請調援軍!一個人去文遠侯府,一個人去長平伯爵府,告訴兩家大人,不要耽擱!”

    祝青臣從士兵腰間抽出佩刀,砍斷馬車與馬匹之間連接的索套,翻身上馬:“其他人跟我去追!”

    “是!”

    祝青臣騎着馬,一路朝馬車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惡的大反派,行動竟然不提前告訴他。

    這到底是不是陸榷安排的?怎麽連他的學生也一起抓走了?

    衆目睽睽之下,把侯府和伯爵府的人給抓走,他的膽子也太大了!

    祝青臣心下焦急,一揮馬鞭,加快腳程。

    那群蒙面大漢只有兩輛馬車,算上抓來的,卻有五六個人,自然是跑不快的。

    但他們好像事先就看好了路程和地形,一路上沒有停頓,只是往山上去。

    系統提醒他:“臣臣,應該是二選一劇情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把陸繼明也給抓走了。”

    它發出靈魂疑問:“陸繼明被抓走了,那誰來選呢?你嗎?”

    祝青臣又揮了一下馬鞭:“我才不選。”

    *

    與此同時,祝青臣派去報信的人也都到了。

    文遠侯又氣又急,馬上點了府裏的家丁,就要去救兒子。

    伯爵府的溫娘子聽見林驚蟄被當街抓走的消息,也差點被吓昏了。

    但她很快就振作起來,要進宮去找皇帝,又要去娘家找家人。

    她只有這一個孩子,虧欠他良多,必須要好好保護他。

    可是轉念一想,進宮或是回娘家都太麻煩了,于是她派人去娘家說了一聲,就馬上吩咐管家快去準備錢財,清點伯爵府名下的鋪子田産。

    林驚蟄沒做官,他們家如今只有這些東西,被當街抓走,一定也是為了這些。

    錢財而已,先拿出來,穩住對方才最要緊。

    讓管家留下徹底清點,溫娘子率先抱着自己的首飾盒,登上馬車,也要出城!

    馬車一路颠簸,沿着山路上了山,快要到的時候,溫娘子實在是坐不住了,喊停馬車,跳下車去,自己步行上山。

    可是一看山崖上的場景,她驚呼一聲,簡直要暈死過去!

    只見山崖上,兩個年輕公子分別被兩個蒙面大漢鉗制住,兩把殺豬用的大砍刀,正橫在他們的脖子上。

    兩個年輕公子顯然都被吓得不輕,頭發淩亂,臉色慘白,看不清表情。

    若是往前,就被砍刀抹了脖子;若是往後,便直接摔下山崖。

    溫娘子看着這樣的場景,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她無意識地喊了一聲:“驚蟄!”

    緊跟着,她把懷裏的首飾盒打開,向劫匪展示裏面的金銀寶石,大喊道:“放了我的兒子!我給你錢!我有的是錢!”

    可是這時,她身後忽然傳來林驚蟄的聲音。

    “母親,我在這裏……”

    “啊?”溫娘子猛地回過頭,只見林驚蟄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溫娘子把首飾箱丢開,一個箭步上前,按着他的肩膀,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吓死母親了,吓死母親了!”

    林驚蟄還有點不習慣,輕輕掙紮了一下,小聲解釋道:“他們在城門口就把我放下來了,我沒事。”

    “那這兩個是……”溫娘子疑惑地回過頭。

    那兩位年輕公子,一位是陸繼明,另一位是……易子真。

    一對苦命鴛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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