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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1章 ABO成績被改(19)
    第141章 ABO成績被改(19)

    19

    萬人法庭上,沈家一家三口,就像是被扒皮示衆的妖怪,在審判席上現出原形,掙紮翻滾,就算被堵住了嘴,卻還是不斷地發出怪聲。

    祝青臣握着麥克風,定定地看着他們。

    那天陪着時燃去見沈家夫婦,臨走時,他心血來潮,試探了一下沈家夫婦。

    沒想到,就是這一試,讓他試出了端倪。

    回去之後,他和顧俨就順着沈家這些年獲得的收益往上查,果然,跟拔蘿蔔一樣,帶出一堆事情。

    祝青臣和顧俨暫時沒有公開這些事情,只是暗中派人繼續調查。

    一則,沈家這些事情,牽連的官員不在少數。要是早早公布,恐怕打草驚蛇,吓跑了沈家背後那些人。

    二則,等到開庭的時候,事情調查得差不多了,祝青臣正好在法庭上說出來。

    利用時燃攀附權貴、私吞時燃的撫恤金、頂替時燃的名額,重啓時燃父親的軍隊編號。

    每一條拿出來,都足以讓沈家在輿論上跌入谷底,萬劫不複。

    如果民衆早早知道這些事情,就沒有今天這樣的效果了。

    祝青臣轉過頭,看向顧俨:“這些事情,元帥派遣的調查組仍在深入調查。”

    顧俨微微颔首,沒錯,我可以作證。

    此話一出,和顧俨一起、坐在陪審席上的官員,都變了臉色。

    畢竟沈家發展這麽多年,他們和沈家怎麽可能完全沒有接觸?

    他們原本以為,沈家倒了,只要自己避嫌避得快,就不會有什麽事。

    可是沒想到,元帥把之前的事情全都挖出來了,這可怎麽辦?萬一挖到他們可怎麽辦?

    時燃坐在證人席上,看着眼前這一幕,不覺得爽快,竟忽然有些灰心。

    在這場利用他、針對他的騙局中,沈家固然是主犯,可是坐在陪審席上的官員們,又有哪些是從犯呢?

    在這場長達十餘年的算計中,沈家在他和父母的血肉上紮根,不斷發展壯大。

    時間跨度如此之大,沈家做的事情如此之多,只要有一個官員敢拒絕沈家的不正當要求,只要有一個官員幫他報警,或是簡單提醒他一句,事情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無疑又是幸運的,他等了十年,終于等到一位好老師,才有機會站上法庭,争取屬于自己的權益。

    可如果他沒有遇到老師呢?他會怎麽樣?

    其他被欺負的戰争遺孤,他們都沒有遇到老師,他們會怎麽樣?

    時燃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老師,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來。

    祝青臣繼續道:“這是沈家這些年來的在銀行的流水情況,這是沈修平進入軍校的手寫申請書,這是沈修平進入軍部時,申請啓用時燃父親編號的申請書。”

    “雖然調查仍在繼續,但現有證據,已經足夠證明沈家對時燃的所作所為。”

    “就算沈家将時燃撫養長大,不曾在物質上虧待過他,可這一切,和他們從時燃身上得到的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沈家從‘收養時燃’一事中,獲得了難以統計的金錢、名譽、人脈和地位,他們對時燃沒有教養之恩,只有利用之嫌。”

    “《帝國遺孤法》,應該是保護那些不幸在戰争中犧牲的戰士的法律,應該是保護戰士遺孤的法律,不應該是保護領養家庭的法律。”

    “因此,我提議,對沈家的判決,不應遵循《遺孤法》中的‘從輕處理’一條。”

    三位審判官對視一眼,主審判官點了點頭:“同意。”

    “多謝審判官。”祝青臣舒了口氣,最後道,“基于以上控訴,我方訴求如下——”

    “第一,請法庭當庭解除時燃與沈家的領養關系,由時燃自願選擇新監護人。”

    “第二,查封清點沈家現有資産,以賠償時燃被侵吞的財産,及精神損失費。”

    “第三,請求法庭判處沈家三人……”祝青臣頓了頓,“死刑。”

    祝青臣語氣平淡,波瀾不驚。

    可“死刑”兩個字,就像是一塊石頭,投進了平靜無波的湖水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被審判席上,沈家三人都愣住了。

    死刑?!

    這一場對峙下來,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場官司,一定是輸。

    但他們還是在心裏安慰自己。

    輸也不可能輸太慘,頂多是流放垃圾星一輩子。只要他們還活着,就一定有翻盤的機會。

    就算沒辦法重新爬回原本高高在上的位置,那他們也一定要爬回首都,把祝青臣給掐死,一起帶走。

    可是誰能想到,祝青臣竟然想要法庭判他們死刑?!

    要是他們死了,那還有什麽機會?

    不!他們不能死!

    三個人猛地擡起頭,無比怨毒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刺向祝青臣。

    祝青臣正好轉頭看向他們,神色淡淡,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想法。

    他的目光波瀾不驚,讓沈家人不由地瑟縮了一下。

    三個人都慌了,眼中怨毒被強壓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惶恐。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他們真的要……

    審判官敲法槌的聲音,讓他們回過神來。

    “請陪審團進行商議。”

    對了,按照帝國法律,判處犯人死刑,需要陪審團投票決定。

    只要陪審團投票不超過半數,死刑就無法執行,法庭最高也只能判終身流放。

    沈家人這才反應過來,重新燃起希望,将目光投向陪審席上,擠出兩滴眼淚,眼巴巴地望着他們。

    陪審席上,有不少官員,都是和他們家很有交情的。

    宴會舞會、禮品往來,那時候都親親熱熱的。

    送了這麽多禮、吃了這麽多飯、稱兄道弟這麽多年,現在讓他們投票,只是投他們不死,保他們一命而已,應該沒問題吧?

    可是下一秒,沈家人的心就涼了半截。

    和他們相熟的官員,在對上他們目光的瞬間,就馬上別開腦袋,避開他們的目光。

    是了,元帥還在派人徹查沈家做過的那些事情,他們誰都不想跟沈家有所牽扯。

    所以……

    沈修平忽然想到什麽,睜大了眼睛,猛地轉頭看向父母,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們會不會為了不讓元帥查下去,全部投票他們死刑?

    只要沈家人都死了,那所有事情就到此為止,也就不會連累到其他人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快的辦法。

    沈父沈母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都着急起來。

    他們在椅子上奮力掙紮,試圖發出動靜,引起陪審團的注意。

    可陪審席上的官員們,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好像根本不認識他們一樣。

    時燃看着沈家人,再看看陪審席,忽然有些無力。

    他轉過頭,低低地喊了一聲:“老師。”

    祝青臣小聲問:“怎麽了?”

    時燃臉色不是很好看,欲言又止:“我……”

    祝青臣安慰他:“馬上就結束了,再堅持一下。”

    “嗯。”時燃靠近老師,輕聲道,“老師,我忽然不知道,這有什麽意義。我不會是最後一個被……”

    祝青臣連忙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噓”了一聲,然後環顧四周,确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在說話,直播設備也沒有對着他們。

    “這樣的話不能在這裏說,等回去了再說。”

    要是被有心人聽到或是錄下來,那就不好了。

    “嗯。”時燃點點頭,重新打起精神來。

    不管怎麽樣,他大仇得報,為父母讨回公道,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不能垂頭喪氣的,讓人看笑話。

    陪審席上,針對沈家的死刑投票,正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審判官簡單看了一眼投票結果,最後宣布,時燃起訴沈家違反《帝國遺孤法》,罪名成立,另外,沈家長期精神控制時燃、占用時燃的財産及名額,種種罪名——

    判處時燃與領養家庭脫離關系,自主更換監護人;判處查封清點沈家全部財産,賠償時燃。

    拟判處沈修平死刑,沈家夫婦死刑!

    因為他們還需要配合接下來的調查,死刑時間還不确定,所以只是“拟判處”,等到所有事情調查結束,就可以正式判刑了。

    “拟判處”,也是給他們一點壓力,如果他們在調查期間表現良好,坦白交代,說不定能夠免除死刑,改判流放。

    這一手是為了防着那些巴不得當場就殺了沈家的官員。

    雖然早有準備,但沈家三人在聽見這個判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起狂來。

    怎麽可以?

    他們怎麽可以死?

    沈父的嘴沒有被堵住,他看着沈修平被堵住嘴,涕淚橫流的樣子,試圖保持沉默,以維持自己的形象。

    可是在聽到自己被宣判死刑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喊出聲來:“陳部長!王院長!你們怎麽能這麽對我們?!你們也……”

    被他喊到的人驚慌失措,“噌”地一下站起來,指着他:“胡言亂語!快!把他的嘴堵上!”

    祝青臣和顧俨隔得很遠,相視一笑,頗為無奈。

    調查組的最後報告還沒有出來,這裏也只是處理沈家的庭審現場,他們今天能做的,暫時就到這裏了。

    但至少他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還不算太差勁。

    沈家人被士兵帶下去,他們幾乎暈過去了,再也沒有叫嚷的力氣。

    就像是三具空殼,被拖下去了。

    他們會被送到特定的監獄艙裏,等待進一步調查和最後的死刑。

    審判官一敲法槌,宣布今日庭審到此結束。

    時燃跟着其他人一起,站起身來。

    廣播裏傳來帝國頌歌的旋律,時燃舉起右手,想要跟唱,可是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來。

    對着陪審席上安然無恙的陳部長和王院長,對着其他從犯,他唱不出來。

    時燃悄悄去看老師:?!!!

    老師也沒唱歌,老師甚至在玩自己的手指。

    老師好大膽!

    時燃心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該不會老師也……

    *

    庭審結束,回到元帥府吃完午飯,簡單休息一會兒,下午還有一場新聞發布會。

    對沈家的庭審,帝國上下都在關注,有一些法庭上沒有提及、但民衆想要知道的問題,總要面向他們說清楚。

    下午三點,祝青臣、顧俨和時燃,還有早上的主審判官,并排坐在發布會現場。

    底下的座位上坐滿了記者,無數設備對準他們,不斷抓拍。

    主審判官的聲音無比嚴肅:“原考試院部長、本次帝國統一考試負責人之一,王複,收受賄賂、破壞考場秩序、協助他人篡改考生成績,罪名成立,被叛流放三十年。”

    “原軍部上将,沈修平,及沈修平父母,侵吞時燃財産、欺騙誘哄未成年人、占用時燃名額,罪名成立,拟判處死刑。判決将在調查組結束調查工作後執行。”

    祝青臣沒忍住翹了翹唇角。

    判處結果他聽見一次,就高興一次。

    旁邊的顧俨低聲提醒他:“祝卿卿,你笑得太燦爛了。”

    祝青臣轉過頭,朝他彎起眼睛:“就笑,就笑。”

    主審判官将基本情況介紹完畢,随後進入記者提問環節。

    主審判官話音剛落,底下的記者就全都舉起了手。

    他随機選了一位記者,士兵将麥克風遞給記者。

    記者清了清嗓子:“我想問問時燃小同學,你是以怎樣的心情将自己的領養家庭、沈家告上法庭的呢?”

    祝青臣微微蹙眉,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這個記者在問什麽東西?哪有一上來就問這個的?

    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這個問題背後隐藏的含義是——

    你怎麽忍心将你的領養家庭告上法庭呢?

    時燃握着自己面前的麥克風,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心情,也不知道我應該有什麽心情。那個時候,我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我要給我和我的父母,讨一個公道。”

    時燃放下麥克風,祝青臣神色不悅,微微抿起唇角。

    這個記者大概也察覺到了,自己問的這個問題不太妥當,笑了兩聲,又問:“那請問時燃小同學,對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有什麽規劃呢?”

    時燃重新拿起麥克風:“監護人方面,我已經和沈家脫離關系,我會申請祝老師作為我的新監護人,我所獲得的賠償款,我也會交給祝老師,請祝老師代為管理。”

    “學業方面,考試院幫我恢複成績之後,我已經和其他考生一起填報了志願,只等錄取結果出來。我的第一目标是軍校,我希望繼承父母未完成的事業,繼續抗擊蟲族。”

    “好的,謝謝時燃小同學的回答,祝時燃小同學學業順利,生活愉快。”

    這個記者将麥克風還給士兵,士兵又随機挑選了一個記者。

    又一個記者站起身來:“我是《帝國日報》的記者,這個問題有些尖銳,但不只是我,還有很多星網民衆,都一直想問問祝先生。”

    祝青臣微微擡眼,扶了一下麥克風:“請說。”

    “好的。”記者看着他,“星網上,有些網友說:‘沈家請祝青臣來教學生,既然祝青臣一開始就發現了不對勁,為什麽不報警處理?為什麽要故意欺騙沈家?為什麽等到事情鬧得特別大了,才出面作證?’”

    “還有些網友說:‘祝青臣故意釣魚執法,就沖這一點,兩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所以我想知道,您是如何界定,您在沈家擔任家庭教師的這段日子?您認為您是雙面間諜嗎?您認為您的行為是欺騙、或者是釣魚執法嗎?”

    祝青臣歪了歪腦袋,臉色微沉。

    記者笑了笑:“祝先生不要介意,我只是轉述星網民衆的問題,大家都很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祝青臣也勾了勾唇角:“我沒有生氣,我只是驚訝于,一個專業的記者,竟然會問出這種不專業的問題。”

    他早該知道的,之前和這群記者打交道,他們就是這副德行。

    祝青臣坐直了:“好吧,既然您問了,那我就簡單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既然我一開始就發現了不對勁,我為什麽不報警處理,非要把事情鬧大。”

    “當時的沈家,擁有帝國最年輕的上将,兩個已經退伍的護衛軍高層,而時燃和我,一個是普通學生,一個是帝國玫瑰,一朵沒有殺傷力的鮮花。”

    “請問,我們要如何在沒有證據、沒有人脈的情況下,和沈家抗衡?如果我們提前報警,沈家會怎麽樣?他們會馬上憑借自己的人脈,将所有的事情壓下去,時燃仍舊會被迫結婚,而我則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承認,我是故意拖延了幾個月。在這幾個月裏,我教時燃演戲,放松沈修平的警惕;我教時燃如何搜集證據,如何保護自己。因為我們知道,沒有人能幫我們,除了我們自己,我們只能韬光養晦、徐徐圖之。”

    “請問這位記者,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記者的臉色慢慢難看起來,他沒有說話。

    祝青臣朝他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态,補了一句:“歡迎和我交流。”記者舉起麥克風,語氣裏也憋着火:“祝先生,您誤會了,我只是轉述網友的說法,僅此而已,您不應該問我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您應該問網友。”

    祝青臣卻道:“我也有上網,據我所知,在星網上,持這種觀點的網友,不到萬分之一。這位記者朋友,苦心孤詣搜集這些占比不到萬分之一的觀點,拿來問我,我只能懷疑你也支持這些觀點。”

    記者解釋道:“您誤會了,我真的不支持這種觀點,我是贊成您的做法的。”

    他原本是想抓熱點、蹭熱度的,料想祝青臣脾氣好,應該也不會跟他計較,誰知道……

    “好吧,看來您确實不支持。”祝青臣也沒有過多糾纏,繼續道,“第二個問題,你剛才問我,我認為我自己是雙面間諜,還是釣魚執法。”

    “首先,我絕對不是雙面間諜。從始至終,我都是站在時燃這邊的,在我擔任家庭教師期間,我幫忙保管時燃的機甲書、帶他去操作機甲、幫他打掩護、教他做人的道理。”

    “這些事情,我問心無愧。”

    時燃認真地看着老師,用力地點了點頭。

    沒錯,老師說的對!

    “其次,我絕對沒有釣魚執法。我沒有慫恿沈修平騷擾時燃,我也沒有慫恿沈修平篡改時燃的考試成績,我更沒有按着沈修平的手,強迫他做任何事情。”

    “所有一切,都是沈修平自己做的。有沒有我,他都會這樣做。”

    “我存在、所帶來的唯一不同,只是沈修平是否成功。”

    祝青臣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第三個問題,我如何看待我自己的行為。”

    “就我自己看來,我當然是聰明機智、勇敢善良、智勇雙全、至善至美、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祝青臣一口氣說了好幾個成語誇獎自己。

    他看向記者:“嗯?您覺得呢?”

    記者讪讪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我也覺得是這樣的。”

    祝青臣笑了笑:“下一個。”

    祝青臣不軟不硬地怼了記者一通,接下來的記者都安分一些,不再問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專注于判決本身。

    就在祝青臣剛放松下來的時候,忽然,有個記者接過話筒,站起身來,問:“星網上有不少網友認為,不論如何,沈修平對時燃的感情是真摯的。”

    時燃猛地擡起頭,目光如箭一般,刺了過去。

    祝青臣正準備喝水,捏着紙杯的手猛地收緊,杯子裏的水灑在西裝上,洇濕一大片。

    那個記者繼續道:“星網上,也有一些以兩個人為原型的同人創作,所以我想請問時燃同學,你對沈修平的感情……”

    記者話還沒說完,祝青臣就丢開揉成一團的水杯,抓起麥克風,打斷了他:“請問是哪位網友?”

    時燃好不容易逃離沈家的魔爪,卻還是逃不出和沈修平捆綁在一起的命運嗎?

    在原書裏寫原書是吧?無限套娃是吧?

    記者愣了一下,時燃握着麥克風,厲聲道:“所以祝老師上午在法庭上說的話,都白費了嗎?直到現在,還有人認為沈修平對我不是控制,而是‘真摯的感情’?”

    “我再強調一遍,沈修平對我的感情是控制,他是因為搶占了我的軍校和軍部名額,才會想要和我結婚,把我困在家裏,不讓我發現真相。”

    “我對他的感覺是惡心!非常惡心!哪個人喜歡沈修平,可以自請去探監!照顧他直到他死刑執行,然後和他一起殉情,和他一起去死!”

    時燃面紅耳赤,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祝青臣握住他的手,拍拍他的手背,讓他冷靜下來。

    他站起身來,正色道:“可能是我剛才說的話不太清楚,我再重申一遍——”

    “據我所知,星網上每一條針對我和時燃的言論,基本都會被人反駁;所謂的同人創作,也在發布不到一天,就被民衆投訴下架了!”

    “在座諸位都是專業的記者,請不要再打着‘網友說’‘網友問’的旗號,問一些不着四六、莫名其妙的問題,大部分網友根本就沒有問過!”

    “作為專業的記者,你們從來不去引導民衆,去思考這件事情背後的成因;你們不去引導民衆,思考《遺孤法》的後滞性、思考遺孤維權的困難。”

    “這是一件天大的案件,牽扯到千千萬萬個領養家庭和帝國體制,而你們,到了現在,你們還是只會圍着花邊新聞打轉!”

    “這裏是帝國官方新聞發布會,不是動物世界!你們是記者,不是八卦新聞周刊編輯!”

    “還學不會如何提問的,請馬上離開!”

    祝青臣一揮手,兩個士兵立即上前,走到剛才提問的那個記者身邊,把他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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