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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理想者的本我(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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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者的本我(40)

    你在等待什麽呢,鶴見稚久?

    …

    “悟的意思是,我之前死活學不會咒術師的套路,是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咒靈?”

    人員流動的臨時秘密基地。這裏彙聚了各個部門的成員,所有人都因為突如其來的災難忙得腳不着地,一時之間,一處房間裏的那幾個人就顯得格外清閑。

    “不是你是咒靈,是你體內存在一個咒靈。”

    五條悟重申道。

    “?”

    鶴見稚久撓頭又搖頭,“沒聽懂。”

    他看看左邊,是幼馴染一號中原中也,看看右邊,是摯友一號五條悟,摯友二號夏油傑坐在他對面,面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鶴見稚久醒過來的時候真人已經不見了,一睜眼就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有中原中也,他們把他帶到了安全的位置。

    由于羂索猝不及防下死手直接掀起死滅回游級的災難,目前整個關東地區都陷入了咒靈肆虐的混亂中。

    首當其沖的特務課和咒術師們已經在負責幫忙處理這場混亂,Scepter 4也下場配合。牽一發而動全身,真就像費奧多爾所說的,會有人在意他,來幫他殺死他的敵人。

    也許費奧多爾考慮過太宰治會用書解開鶴見稚久的一部分記憶來争取優勢,但可能就連費奧多爾也沒想到,半路會出現真人那樣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存在。

    不過鶴見稚久已經在這裏了,他被帶到了一個安全的範圍,這就足夠了。

    安靜的房間裏,鶴見稚久歡快地表示自己的想法:“雖然記憶還有點混亂,但是我覺得就這個樣也超好的。”

    ——哪裏好了!

    在場所有人,包括場外竊聽的人心裏都不約而同的吐槽道。

    人被懸賞,被利用成惡性結界的導火索,被推上輿論頂峰,還因為有前車之鑒被所有人懷疑;身上還有一大堆危險性極高的未解之謎,這哪裏好了!

    鶴見稚久覺得超好的。

    記憶恢複——雖然沒有完全恢複,還獲得了另一段記憶;

    親友就在身邊——雖然大家看他的眼神似有無奈和愧疚;

    自己還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機會——雖然實踐起來有些困難。

    盡管自己目前在某位詛咒師的針對下已經處于‘鶴見稚久不死就沒辦法解決解決,就一直會讓咒靈為禍世間’的風向裏,說不定很快就會被聯合國高層指示對這樣的災難負責。

    但是。

    這也不失為一種優勢嘛。

    鶴見稚久彎眸微笑,活潑明快。

    “你之前學過咒術?”夏油傑突然問道。青年直直地注視鶴見稚久,好像被什麽話觸動了心神。

    鶴見稚久點頭:“學過沒錯。”

    “是因為五年前?好像是四年前吧,非洲國家乍得內戰,我當時在那邊執勤。”

    鶴見稚久摸摸下巴,由于記憶開解,不自覺地放開了态度,高興地回答問題,但說出口的話卻讓人不怎麽能開心得起來。

    只有他自己,語氣跳躍地講述道:“那種持續了三十年曠日持久的戰争詛咒凝結的咒靈很多的,咒術師也有不少;祓除咒靈、緝拿詛咒師可以強殺,但是不如咒術師來得方便。之後我臨時回來過一次日本,想找正經的咒術師學學——”

    鶴見稚久嘆氣:“沒學到,外行人沒有術式,只了解了一些基本概論就回去了。”

    他從小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是下午,應該是太陽正好的時間,但天空一片血色,時不時有浮空的鬼魅游過天空。

    咒術界、異能特務課、Scepter 4等超自然力量勢力悉數下場,局面暫時壓制下來了,所以他們才有時間在這裏說話。

    聽到鶴見稚久的話,五條悟一時語塞。

    就連中原中也都不由得被他話裏的東西驚到了,幾乎是心髒絞痛般輕聲問詢:“你以前做的都是什麽工作啊……”

    中原中也已經對‘了解鶴見稚久的過去’産生心理陰影了。

    特別是鶴見稚久避重就輕地只報喜不報憂,上一世也是這樣,嘴上說着愉快的、無法忘懷的獵犬日常,心裏卻已經想好了該做什麽,甚至做好了與幼馴染為敵的心理準備。

    橘發的重力使看着那個被找回來之後,因為恢複了一段記憶而逐漸于他們所見過的鶴見稚久重合的少年,內心湧動的情緒再難壓抑。

    鶴見稚久……

    鶴見稚久。

    你在想什麽?

    這一次也要賭上性命,艱難地做好與最信賴的親友為敵的心理準備,去以身殉道嗎?

    鶴見稚久對上中原中也眼裏那一抹藍,彎下眼眸笑起來:“是很有意義的工作哦。”

    “我敢擔保,我絕對是在場見過世面最多的人!就連中也——沒記錯中也現在是在港口Mafia當幹部,平常應該也會出差……但絕對比不上我!”

    又是這樣。

    避重就輕地,将話題引向輕松的氛圍,把安全留給別人,把絕望留給自己。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五條悟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遮住眼睛,沉沉地壓下嘴角。

    但最後,他主動挑起話題:“現在來說說這件事的解決方法怎麽樣?就像羂索讓咒靈傳出來的那句話一樣,這件事和稚久身上的咒靈有關。”

    專業特級咒術師給出了他在第一時間分析的結論:“這種恐吓和威脅能成立的最大原因,是稚久身上那個過咒怨靈的優先級高于天元大人布置在地脈中的結界。”

    五條悟敲了敲桌面,鶴見稚久應聲看向他。對上那雙純澈的銀灰色眼睛,五條悟掩下紛雜的思緒,以笑容回應。

    “羂索應該是通過咒殺等手段,通過術式解放了過咒怨靈的本質,順着這一點來作為他結界的基點。”

    再然後就是不下于死滅回游的屠戮,而且最恐怖的一點,就是五條悟等人目前還拿不準過咒怨靈的性質。

    鶴見稚久以前試過人類與咒靈互相咒殺達成閉循環,涉谷一戰最後那段天平崩塌的咒術盛世就是這樣達成的,這次的災難又是以過咒怨靈「鶴見稚久」為核心,很難說同樣的‘盛況’不會再次發生。

    “天元……?”

    鶴見稚久沒有錯過這個名詞,驚訝道:“那是最厲害的結界師了吧?我的咒靈、我身上那個咒靈這麽厲害?”

    五條悟沉默了幾秒,左開目光:“是這樣沒錯。”

    總不能說是因為鶴見稚久為了能占優勢翻盤,在死于他們手裏之後自願變成了世界咒力的核心吧。

    天元是結界師同樣也是咒術師,咒力是術師的基本,這一點有先後之分,鶴見稚久在上一世的優勢這一世同樣有用。

    “那麽,提問!”

    面對不知道為什麽沉寂的氣氛,鶴見稚久率先活躍起來,高高舉起手發問:“現在是需要我去找個咒靈自報家門一下就可以解決這件事了嗎!”

    監控室那邊在指揮特務課救災之餘順手聽了一耳朵的坂口安吾:“?”

    這句話是認真的嗎?

    外面的咒靈和詛咒師多得好不容易才彈壓下去,好多都是古代術師,四百年前的古董級都出現了那種!

    因為戰鬥力不高選擇替太宰治在幕後側寫鶴見稚久的江戶川亂步:“……他是認真的。”

    一點都沒有假裝的意思。

    夏油傑直接把鶴見稚久的手按下來,“現在不是英雄主義的時候,外面的咒靈不僅多而且幾乎全是古老強大的咒靈,短時間內很難消除。我們會想辦法的,你的安全一樣重要。”

    夏油傑的聲音沉下來,似乎是在對自己說:“我不會拿你的生命去換。”

    一旁的五條悟贊同了夏油傑的話:“這一點我同意。”

    上一世十年前,因為他們的無為,鶴見稚久被帶走死刑,這一次是絕不可能了。

    “可是,外面的流言已經傳出去了吧,羂索——那位詛咒師要求用我的命換普通人的命。”

    鶴見稚久摸摸自己的小腦袋:“遲早我也會被上級命令對這件事負責,而且這種場面還算好啦。”

    “人類的征服、奴役、劫掠、殺戮都是自古以來的,或來自欲望、來自猜疑,從而誕生的災難——也還好,這種程度我能解決。”

    鶴見稚久一拍板,歡快地向在場所有人宣布:“既然對方的目标是我,那就換個方法,來一場釣魚執法怎麽樣?”

    他擡頭對着房間內不可查的攝像頭,揚起笑容:“請監視器那邊的人幫我傳話給種田山頭火長官。請他調遣特務課的執法人員配合我緝拿危險人物。”

    “放了這麽多天假,我也該正式上崗了。”

    五條悟、夏油傑和中原中也三人對視一眼。

    最終也沒有人再把鶴見稚久放在被保護者的位置上。

    算是達成了一次合作。

    而在後臺的江戶川亂步咬着糖果,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上那個少年。

    ‘咔嚓’一下,草莓味的糖果在不自覺間被咬碎了,江戶川亂步這才從推理中緩過神來。

    他看了一眼手邊封存在袋子裏的書頁,皺了皺眉頭。

    “問題在哪裏……”

    …

    與特務課的協作意外的出現了Scepter 4的人,青之王那邊似乎也很關注鶴見稚久。

    不過現在大家都有共同的敵人,注意力大多都轉移到了這場危機上。

    也就導致,在準備釣魚執法的休整期間,鶴見稚久溜出去了一次都沒人發現。

    不,這不怪特務課基地的安全防務不到位,鶴見稚久幹這行的要是潛出潛入被發現那才叫丢人。

    回來的路上,就在基地處不遠的巷子裏,日常喜歡抄近路的少年被人堵了個正着。

    有人站在不見光的影子裏,顯然是了解鶴見稚久的行動方式,在此久候多時。

    鶴見稚久進一步,還沒喊出一聲‘借過’,就發現這個人很眼熟。

    他驚訝地‘咦’一聲,借着微光看清那雙藏在暗色下的綠瞳時才恍然大悟般的彎眼笑起來:“好久不見。”

    “赤井秀一先生。”

    很久很久以前認識的,一位足夠交付背後的、優秀的FBI搜查官。

    被點破身份的青年從沒有陰影下走出,反而問了一句:“你去哪了?”

    鶴見稚久歪歪腦袋,如實回答:“去看看小時候認識的兩個朋友的安全,雖然警察的體術也很不錯,但是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咒術師也很難應付,就去确認了一下。”

    赤井秀一雙眉微皺。

    他知道鶴見稚久有兩個兄長般的朋友,他在和偶然調來FBI的鶴見稚久作為搭檔的那段時間聽少年提起過。

    這句話不是假話。

    但是赤井秀一今天花費功夫借FBI的渠道調查到鶴見稚久的蹤跡并不是簡單的敘舊。

    有一個問題,從他和鶴見稚久分道揚镳那年就壓在心底,今天早上在列車上看見少年時就被重新挖掘出來。

    赤井秀一瞳孔的墨綠色緊緊鎖定這個曾經關系和自己極好的少年,“你來日本做什麽?”

    已經是接近黃昏的時間了。

    短短一天之間發生了無數事情,時間也随之流逝,但仰頭望去,天空依舊透着一片詭異的黑紅,這片土地像是被吸光的血色吞沒了一樣。

    少年在聽見這句問話陡然縮緊瞳孔,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和被琴酒問出同樣的問題時的态度截然不同。

    “不用擔心我會用那位超越者留下的遺物做什麽事。秀一先生比我明白才對,就算是收集有全天下醜聞惡事的棱鏡異能被釋放,也掀不起太大風波。”

    鶴見稚久說,深知上位者的手段:“只需要一個人,可能是員工,可能是總統;站出來,承認自己對這件事負責,将所有注意力轉移到這個人身上,這樣興師動衆的事情就不會再存在于明面上了,而底下的暗流湧動會被平息的。”

    “沒有意義的事情我不會做,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的事情就更不應該做了。”鶴見稚久聳肩,“我現在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了,真敢動手我會被派來的超越者圍毆的。”

    赤井秀一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透過眼前的鶴見稚久去看幾年前那個揮斥方遒的少年人。

    “你還是和幾年前一樣啊,一點都沒變。”

    不,比幾年前變得更圓滑了。

    這幾年赤井秀一偶爾也會看見鶴見稚久的消息,看着他以常人不可能的速度升遷,心裏的疑問就愈發不安。

    鶴見稚久當年真的差點動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奇跡般的安分下來,好像只是年輕人中二病一時發作一樣。但也從此在赤井秀一心裏留下了印記。

    “哪有,我覺得我變了很多诶。”

    鶴見稚久笑嘻嘻地回答道,“秀一先生不是也變了嗎,從FBI的搜查官變成了潛入犯罪組織的卧底,哇,我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的時候都吓到了。”

    赤井秀一霎時間眉頭一擰,冷肅如霜,這件事他沒告訴任何人:“你怎麽知道?”

    鶴見稚久當場舉起雙手表示無害,甚至還退了一步:“我有這個權限。”

    他說,說着知道他另一層身份的人會心驚膽戰的話:“為了避免誤殺,大部分外來潛入在這個國家犯罪組織的卧底間諜名單我都看過一遍。”

    “我有這個權限,不用緊張。”鶴見稚久眉眼帶笑。

    “如果我是壞人的話,現在各個犯罪組織的卧底都該被當成叛徒處決完了。”

    鶴見稚久一直用的是真名沒錯。

    但他又不會傻傻的暴露自己的身份,組織既然利用他竊取情報,那麽鶴見稚久自然也會利用這份情報規避自己會被發現的可能性。

    少年望着赤井秀一,嘆了口氣。

    所以啊,赤井秀一潛入組織的時候真的是吓了他一跳,簡直堪比諸伏景光差點暴露身份的那次。

    說着,鶴見稚久探過去,望了望前搭檔的眼睛,“秀一先生這個時候來找我,不會只是懷疑我會變成中二病不管不顧地揭露真相報複社會吧?不太安全哦,聽說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赤井秀一壓低帽檐,不置可否地回答:“算吧。我的事自有打算。”

    鶴見稚久‘诶’一聲拉長語調,似乎在抗議中二病這個評價。

    “說起來,鶴見。”

    “好的?”

    鶴見稚久順遂地應聲望去,态度随和到像是看不見外面一片混亂一樣。

    “我記得你有在短時間內解決這種程度的敵人的能力沒錯吧。”

    鶴見稚久頓了一下,這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所以也老老實實回答了:“抓到始作俑者還是要點時間的……”

    赤井秀一看向鶴見稚久,一字一句地再次說道:“我指的是,短時間內殺光所有咒靈、提前結束這場混亂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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