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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者的本我(17)
臨近就是落地窗,森鷗外對着黃昏落盡的夜色感慨。
橫濱很少有白天黑夜和黃昏聯手的時候,或者說自目前以來,如果不是那份堪稱恐怖的記憶,今天港口Mafia也不會出現幾乎不可能的客人。
“福澤閣下覺得他有可能動手嗎?”
森鷗外扭頭看向後方沙發上靜坐不語的銀發男人,那人雙手環抱刀劍,合上眼危襟正坐的模樣,但森鷗外能明顯察覺到掩蓋在羽織下的緊繃。
聽見問話,福澤谕吉依舊閉目休憩:“未成定局,還是不要提前妄斷結果。”
“是嗎。”森鷗外攤開手,無奈于這樣的說法,他再次挑頭看向窗外的城市景色,眼底倒映進五光十色的橫濱。笑說:“我還是覺得直接殺了他會更合适。”
歷年來觊觎這座城市的人很多。白麒麟澀澤龍彥以特異點覆蓋全城,魔人費奧多爾潛入竊取各類信息攪亂和平,又或者蒼之使徒這樣大大小小的罪犯。
夢想家鶴見稚久不是其中最聰明的一個,但絕對是其中目的最明确的一個,各種各樣報複性的行為都是為了最後的目标,不确定性高得讓人完全無法意料。
還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想到這裏就連森鷗外也要無奈,他的第一主張确實是提前截殺鶴見稚久,但是沒辦法。
強制中原中也對一無所知的鶴見稚久動手着實有點難。
“我明白你擔心什麽,醫生。”福澤谕吉睜開眼,銳利的眼眸掃過窗外的夜景,懷中刀劍蓄勢待發,久違的态度讓人恍若看見的是年輕時候意氣正盛的孤劍士銀狼。
“如果有那個時候,武裝偵探社不會坐視不管。”
森鷗外勾唇笑了笑,沒有回應什麽,轉而問起另一件事:“我好像沒看見與謝野,你們偵探社的社醫這次沒來嗎?”
福澤谕吉還沒開口,森鷗外聳了聳肩,主動解釋:“別多心,只是問一句。”
“畢竟與謝野……”
森鷗外嘆了口氣,上一世的回憶如同放映的影像一樣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清晰的記得那場三刻構想最初的聚集:“與謝野和江戶川亂步,可是鶴見稚久最想殺死的阻礙。”
「請君勿死」與謝野晶子。
「超推理」江戶川亂步。
三刻構想之中的黃昏最重要的構成部分。
福澤谕警戒的背脊松了松,颔首回答:“她和其他社員在一起,今天的主力是亂步。”
“也是,今天就要拜托名偵探了。”
森鷗外驀地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與謝野晶子的話題。
他提前了另一件事。
“說實話,現在最難揣測的就是異能特務課的态度,那邊遲遲不回消息總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森鷗外說着,聽見手機短息提示。
打開屏幕,是太宰治的消息。
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鶴見稚久上鈎了,但不确定他對太宰治臨時編的理由信了多少,更不确定中原中也對他有多大作用。
還有不是很好的消息,鶴見稚久對中原中也的作用很大。
不是個好消息。
森鷗外關上手機,沒有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後面的福澤谕吉。
這不算個好消息,但還在意料之中。
骸砦上的決戰并非中原中也自己的意願。
他賭上一切包括生命,殺了曾經為空白的人造人染上向善底色、手把手拉着他走進人類世界的人,是因為鶴見稚久看得太清楚了,幫他在組織和個人之間選擇了最正确的那個。
森鷗外曾經慶幸過鶴見稚久沒有學會利用他和中原中也之間的感情,如果鶴見稚久意識到了這一點又冷漠至極地反過來遏制中原中也,恐怕橫濱連最後登上骸砦的機會都沒有。
也要慶幸鶴見稚久是個情感熱烈的人了,這一點正适合入手。
反正中原中也也不會拒絕,如果能成功,算是個雙贏的結果。
“種田長官那邊沒有回複?”
福澤谕吉皺起眉,擡頭問過去:“夏目老師那邊呢?”
“夏目老師已經在準備了,但很遺憾,他沒有記憶。”森鷗外回答,“唯一慶幸的就是夏目老師沒有直接否認我們的假設,願意幫我們注意一下內務省那邊。”
“上次失誤過的事情這次需要防患于未然才行。”
森鷗外說:“太宰君的意思是鶴見稚久沒有記憶,至少不認識中原中也、也沒有出生在擂缽街是真的。”
“如果他要動手……”
福澤谕吉沉默地接話:“那麽對我們來說最缺少的情報就是鶴見稚久會從哪個方面開始,又會使出什麽樣的手段。”
就像武器決定戰術理論一樣,出身和思想更決定一個罪犯的行為和手段,鶴見稚久以前常年待在福地櫻癡身邊,行動之中很多都帶上了那位‘遠東英雄’又或者‘神威’的影子。
但是他們這次見到的鶴見稚久完全未知,根本說不準會做什麽。
森鷗外莞爾:“令人頭疼的信息差呢。”
鶴見稚久常用的套路了。
“不過有一點我很在意,福澤閣下也看一眼吧。”
說着,森鷗外繞到辦公桌邊拿起一份文件遞過去給福澤谕吉,看着福澤谕吉翻開時解釋說:“這是我第一時間調查到的基本信息,還沒有來得及進行深層調查。”
福澤谕吉的手指在那份針對鶴見稚久的懸賞上頓了頓,轉眼又看見了那上面注釋的懸賞發布人的信息。
銀發男人劍眉蹙起,察覺到了裏面蘊含的意思。
森鷗外笑道,點了點文件上那份懸賞和發布懸賞的詛咒師:“你知道我得到這份情報的時候在想什麽嗎。”
不需要森鷗外說,福澤谕吉也明白。
他合上文件,心情沉重地吐出一句話:“這是兩個不同的消息來源,其中一個有可能站在鶴見稚久那邊。”
有人想攻擊,有人在偏向。
還有之前沒有出現過的咒術師下場,很難不讓人懷疑鶴見稚久是不是也對咒術界做過什麽事情。
而且有一點是太宰治明确提醒過的。
關于魔人費奧多爾——鶴見稚久為了奪取一個頭腦高明的軍師不惜在自己的計劃完成之前實踐了費奧多爾的理想,崩潰之下的魔人加入夢想家的陣營為他所用。
那麽這一次也是這樣嗎?
就算費奧多爾又找到了新的理想,但那樣的事情,就算是冷靜理智的魔人也不會輕易把鶴見稚久放到一邊吧?
所以這個情報一呈到森鷗外的桌子上他就聯想到了一些讓他很不想考慮的可能。
即在咒術界那邊,會不會也有像費奧多爾這樣和鶴見稚久合作過的人,而這些人現在對鶴見稚久又抱有什麽看法。
簡單來說就是一句話。
阻止,還是繼續協助。
“首領。”
突然,有人推門進來打斷了無聲的推測,室內緊繃的氛圍緩和了不少。
福澤谕吉重新閉上眼睛,這次抓住刀鞘的手隐隐有青筋繃起,彰顯本人的不平靜。
進來和服幹部帶來的最新的消息:“鶴見稚久已經被引入了準備好的房間,我們的戰術班和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已經就位。”
“還有,關于您說過的備用方案。”
尾崎紅葉微微彎下眼眸,眼裏盡含肅殺:“我和魏爾倫君溝通過了,他沒有拒絕。”
——港口Mafia不會允許這座城市再遭受一次侵害。
…
如果說第一步是由雙黑确認安全性的話,那麽第二部就是請君入甕,讓鶴見稚久進到全員戒備的包圍圈裏。
不過進入特殊會客室的第一時間,太宰治就從耳麥裏聽見了江戶川亂步的告誡聲。
“他注意到了。”
什麽?
太宰治看向鶴見稚久,那個少年就在中原中也身邊,雖然不清楚他對中原中也的真正态度是什麽,但至少現在還很安分,看不出來想法,只能察覺到顯露的困惑和迷惘。
“他注意到港口Mafia的氛圍了,他應該知道你們在針對他。”
江戶川亂步說,作為最重要的分析師,即将從監控裏旁觀接下來這場誘導,那麽從這一刻開始,超推理會發揮他的全部。
“你之前和他說過的話他應該只信了一半。”江戶川亂步觀察着屏幕裏被中原中也問詢要不要喝點什麽的少年,看見他猶豫又歡快地選要可樂時斷言:“他是因為魔人來的。”
“——費奧多爾找上過鶴見稚久,而鶴見稚久也知道費奧多爾的身份。”
“……”
太宰治嘴角撇了一下。
他看見鶴見稚久從中原中也手裏接過可樂,少年還有點拘束,不知道怎麽和中原中也相處,但天然的性格又很容易和人混熟,才是短短幾十分鐘就好像忘記了中原中也的直球一樣在說話閑聊。
一句相關信息不問,看不出來他想做什麽。
太宰治輕嘆:“有點狡猾了。”
幸好有江戶川亂步,不然天然克缜密的家夥,太宰治的套話欺騙倒是能成功,但是鶴見稚久應邀上當是想做什麽就不好說了。
江戶川亂步不置可否,名偵探遠在另一個房間裏,身邊是各式各樣的技術人員,嚴密的監控能讓他不錯過這場對話的任何細節,從而分析出一切信息量。
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繼續破譯的田山花袋,回頭對耳麥那邊的太宰治說:“太宰,從他來到橫濱的目的開始。”
“田山在調查資料。鶴見稚久是個每一步行動都出其不意的人,想知道他要做什麽只能從最基礎的底層邏輯向上推解。”
太宰治敲敲耳麥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走向已經坐下的鶴見稚久,少年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暴露在全方位的監視下,銀灰色的眼睛疑惑地看過來,看不出來他曾經毀滅過世界,是個十足的惡人。
太宰治勾起嘴角,笑說道。
“那麽我們從基本的情況介紹開始吧,鶴見君覺得怎麽樣?”
感情戲苦手小鴿了一段時間進行了一些思考。
然後在打群星點了把災飛的時候受到了感悟。雖然性質惡劣但是焚天神兵炸黑洞的時候真的好爽(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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