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理想者的本我(14)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理想者的本我(14)

    雖然有好心的大叔指路,但鶴見稚久還是不免在橫濱的地界上繞了十幾分鐘,如果不是他可以無視地形抄近道可能還要更久。

    最後抵達的是一片人煙稀少的街道,從這裏只能看見清冷的矮層樓房,空蕩蕩的窗戶顯示這片幾乎沒有人居住。

    鶴見稚久評價。

    以隐秘性來說是适合接頭,但對沒來過這座城市的人可能會有點不太友好。

    “你、就是你,過來一下。”

    突然聽到有人說話,鶴見稚久轉頭看去,只看見一個青發丸子頭的女性在遠處招手。

    鶴見稚久左看右看,這片街道行人很少,周圍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伫立馬路邊的電線杆,還有滾過水泥路的落葉。

    他試探性地指了指自己:“是在叫我嗎?”

    那名打扮得很嚴肅,好像電影裏007特工一樣的女性認真地點點頭,對他打了幾個高深莫測的手勢。

    那些手勢是軍警訓練裏很常見的暗號,但到了這位女性手裏不知怎麽的就使出了一種他們都是潛伏在敵人首都的間諜,為了傳播秘密情報而小心謹慎暗中接頭的氣勢。

    鶴見稚久深思。

    鶴見稚久覺得找到了知己。

    他當即也學着對方開始用手勢回應起來。

    以致于真正負責幫某位上司接頭的金發青年抵達的時候,他只能看見兩個中二病隔着一個馬路的距離在那裏比劃一些稍微了解都能懂的手勢暗號,不知道在交流哪個星球的語言。

    金發青年:“……”

    現在轉身離開還來得及嗎。

    但已經晚了,女性已經眼尖地發現他了,當即點破他的身份:“绫辻老師!”

    鶴見稚久順着女性的聲音看過去,首先看見的是一副茶色鏡片的眼鏡,還有壓下金發的鴨舌帽,青年披着淺色外套,手裏還拿着支煙槍,白皙的皮膚在午後陽光下好似死者一般。

    少年眯了眯眼睛,一言未發。

    殺人偵探,绫辻行人。

    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绫辻行人也沒有真的轉身就走,青年冰冷清亮的聲音響起,主要是在問那位女性:“辻村,既然已經接到人了,你們為什麽還站在這裏發呆?”

    “我在确認對方的身份!”女性似乎沒有聽懂話裏的譏諷,也有可能是習慣了,她回答道:“我已經和他對接過了,身份确認無誤,是我們要接的那位鶴見執行官。”

    “所以呢?”绫辻行人冷然地發問。

    辻村深月一下子哽住了。

    “所以接下來我們就要去做今天該做的事情啦。”鶴見稚久适時接話,為新認識的辻村深月小姐解圍。

    不過他看來,這兩位的關系應該還不錯。

    說不定是什麽奇怪的相處方式。

    “這位就是绫辻偵探了吧,我是新上任的警方執行官鶴見稚久。”鶴見稚久笑着伸出手。

    绫辻行人微微搖頭,轉過身,面向來的方向:“不用了,今天我只是負責幫你帶路,本來不應該我來的。對于你我這種特殊的身份還是少接觸一點比較好。”

    被拒絕的少年輕輕‘欸’一聲,聳聳肩,識趣地說道:“好吧,勞煩绫辻偵探了。”

    要去的地方有點遠,接頭之後還有一段車程。

    開車的是那位辻村深月小姐,車技非常優秀,不愧是特工。

    路上由于太無聊了,鶴見稚久和與他通過打手勢的交流方式交上朋友的辻村小姐閑聊起來。

    出乎意料的,雖然一副中二病剛畢業的樣子,但辻村深月非常健談,能一邊開車看路一邊和後排與绫辻行人坐在一起的鶴見稚久聊天。

    他們聊起了鶴見稚久來的理由。

    “和特務課打交道的事情确實很麻煩,而且你們這邊保密措施很多。我們那邊……”鶴見稚久想了個委婉中轉的表達:“嗯,不太喜歡神秘感太重的部門。”

    他們警方都比較相信科學,至少是科學能解釋的東西。

    異能這種能把牛頓達爾文氣得掀棺材和骨灰盒的的存在,在警方那邊不是很受歡迎。

    辻村深月一秒讀懂:“所以這項任務就被丢給新官上任的你了?”

    “一部分是這個原因。”鶴見稚久深以為然的點頭,他小聲說道:“而且不好推辭,因為和特務課建交是我這個職位歷來必要的常例,很重要。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我要去見的那位,辻村小姐知道嗎?”

    聞言,一直沒說話的绫辻行人反倒是看了鶴見稚久一眼。

    辻村深月搖搖頭。

    “……我也沒聽說過。”

    “我是绫辻老師的監視人,他才是主要來和你接頭的那個。”

    鶴見稚久:“诶?好吧。”

    他扭頭看向绫辻行人。

    偵探先生神情淡漠,見他看過來冷然地回望了一眼。

    感覺對方對他沒有興趣,真的就像是绫辻行人自己說的那樣,他來只負責帶路。

    鶴見稚久遺憾退場,沒有去打擾偵探的個人時間。

    殊不知,绫辻行人在回想之前某位輔佐官來問他的一些事。

    他還記得坂口安吾情緒上湧時不小心脫口而出的名字。

    ——鶴見。

    正好就是鶴見稚久的姓氏。

    绫辻行人輕笑一聲,低不可聞。

    坂口安吾前腳才來他這裏問過Another能不能殺一個人,後腳那個人就出現了。

    未免有點太巧了。

    汽車快速行駛。

    要去的特務課據點離城市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辻村深月将車開到了一處普通的市民圖書館,她去後面停車的時間,绫辻行人已經帶着鶴見稚久進入了這座樸實無華的圖書館裏。

    跟在绫辻行人身後,鶴見稚久進入不對外開放的房間,又走進密道穿過長長走廊,昏暗得不見光的地方周圍靜悄悄地,容易讓人聯想到死刑犯前往刑場時最後度過的間段。

    绫辻行人瞟了一眼身側的少年。

    鶴見稚久察覺到他的目光,對着他微微一笑,眸若星光,銀灰燦爛。

    啧,和坂口安吾說的不太像。

    绫辻行人繼續向前。

    穿過最後的大門,鶴見稚久先是驚呼一聲。

    門後的世界宛如奇幻漫畫裏才會有的圖書館一般,宛如古老教堂那樣高得仰頭才可以夠見的穹頂,籠罩着一排排羅列整齊的書架,收錄着天南海北的書籍。

    就像是沉澱歷史的時間角落,讓人驚嘆這裏的僻靜和與世無争。

    “你的客人我幫你帶過來了。”

    绫辻行人止步在門口,對着圖書館內說道,他的态度倒是熟稔,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才會讓他來帶路。

    鶴見稚久從绫辻行人身後探頭看去,看見了幾個書桌,書桌上擺放着部分書籍,但他還沒看見有人在這裏。

    “我知道了。麻煩了,绫辻。”

    有人從書架後走出來。

    鶴見稚久看了眼,是名成熟的女性。

    看起來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頭發略有幾根花白,徑直走向這邊。

    女性的氣質很沉靜,卻并不像是完全與書本作伴的人,從她手上的某些痕跡能看出曾經作戰過的痕跡;抛開這些,光論外貌就會莫名有點像被绫辻行人命令不用跟進來的那位辻村深月小姐。

    ……就是說他猜對了。

    這就是一直沒有出現在明面上,但暗地裏主導特務課的特殊人物,也是特工辻村深月小姐母親,同樣名為‘辻村深月’的異能特務課局長助理。

    不枉他頂着Boss的盯梢選擇升遷到這個職位,而不是警視廳那些固定的監察行政。

    鶴見稚久眼眸輕輕下彎,揚起笑容對書架後出來的女性說道:“久聞大名啦,辻村局長。”

    因為,能有資格與異能特務課打交道,就可以進一步接觸到異能特務課從戰争中保留下來的那些東西。

    雖然不清楚用不用得上,但總歸要把情報捏在手裏才行。

    這可是Boss教他的。

    “謬贊了,我也只是一位特助而已,擔不起鶴見執行官這樣的稱呼。”同樣名為‘辻村深月’的女性笑說道。

    在她的示意下,绫辻行人退出這個龐大的室內圖書館。

    只剩下兩個人的室內更加寂寥。

    “在會晤開始之前請讓我代表本應該來和您會談的局長致歉,但我可以保證您對我的發言我會如數轉交。”

    “沒關系沒關系,特務課的神秘傳統嘛。”鶴見稚久連忙回話,他還不太适應這種官腔,少年謙虛道:“可以的話叫我鶴見就可以了,怎麽說我也是個晚輩,被尊稱怪不好的。”

    辻村深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她讓開身位,讓出後面連綿的書架來,這個室內圖書館無比深邃,盡頭更是好像遍布濃霧一般看不清。

    “那麽請跟我來吧,對了,在進入最後一個房間之前我先要确認一下,鶴見君身上攜帶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帶進去。”

    鶴見稚久配合的舉起手:“我過警戒的時候都放在外面了,所有東西都在外面。”

    辻村深月點頭,又問:“那麽,異能呢?”

    鶴見稚久疑惑地眨眨眼:“異能這個東西應該不能……”

    “只是為了确認安全的例行詢問,鶴見君不用緊張。”辻村深月微笑,靜谧的目光掃過少年單薄的身軀,她解釋道:“這就是這個任務保密措施過多的原因了。接觸到那個東西的每一個都會被記上檔案,終身受到特務課監視哦。”

    “哇。”鶴見稚久睜大眼睛,嚴肅的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好好保密的。”

    辻村深月被他的态度逗笑了。

    女性低斂眉眼,柔和地笑起來,她走到前面帶路,說:“只要不違反保密協議就好。”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協議裏就有着防範有心之人在接觸那個東西時直接強搶的一條。

    所以才會例行問問異能這樣沒辦法暫時繳械的東西作為警告。

    一旦有異,立即格殺。

    …

    從特務課秘密據點出來已經是将近黃昏的時間了,鶴見稚久懷揣着一大堆機密,突然覺得Boss聽說他要遷往這個職位時的欲言又止是有原因的。

    執行官的地位不同于警視監這種純種警察,和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科室也有聯系,為了兼顧普通人和異能者咒術師之類的存在,在司法系統裏屬于四通八達的交際地位。

    也就是像今天一樣,信息量超多,真的會很忙。

    總之——

    鶴見稚久嘆了口氣。

    突然好想把代號的事情放放,兩邊的事情加起來絕對會把他壓垮的。

    騾子也不能這麽驅使啊。

    決定了,現在就回去睡覺。

    其他的事情就交給銷假之後的自己吧。

    你一定可以的,未來的我!

    這麽想着,鶴見稚久一個人溜達回了橫濱市中心,準備順手買份晚飯再搭乘新幹線回去米花町。

    然後,正在街邊和小攤老板讨論要不要給可麗餅加香蕉蘋果的鶴見稚久一轉頭,身後站着兩個人。

    左邊是個駝色風衣的黑發青年,人畜無害笑眯眯地看過來,見他轉頭還看了一眼他手裏的可麗餅。

    右邊那個卻讓鶴見稚久怔愣在原地。

    鶴見稚久看見夕陽西下,戴着黑色寬檐帽的橘發青年正靜靜地看過來,一言不發,勝似千言萬語。

    湛藍的眼眸仿佛暗藏有波濤洶湧般的紛雜,如同暴風雨下的大海,随時可能驚起萬丈駭浪。

    但最終只是輕輕阖眸,又重新睜開。

    那雙眼睛像是在看眼前的少年。

    又好像在看殘破的高塔,如滂沱大雨般傾落人間、又五彩斑斓的彩窗玻璃碎片,在看夾在書本裏被高空冷風輕輕吹拂的遺書,訴說着對世間最後的善意和惡意。

    他在看一個人。

    名字叫鶴見稚久。

    1.外傳绫辻行人VS京極夏彥中,朝霧設定辻村深月母女兩個是同一個名字,表面已死亡。

    身份為現任特務課局長助理,原著描寫為“絕對不出現在臺面上,暗地裏主導特務課的影子老大。”绫辻行人戲她稱為“局長”。

    文野衆:首先,不能讓鶴見接觸到書。

    剛從書那裏出來的鶴見:嗨?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