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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者的本我(4)
“……謝謝。”
好心的俄羅斯人沒有拒絕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招攬,甚至不知道為什麽,還有種微妙的習以為常。那種純天然的高亢心态和他那位白毛好友略有不同,這個是真樂觀。
不過熊本熊似乎只是單純來發氣球的,待俄羅斯人從玩偶爪子裏接過之後就打算轉身離開的意圖毫不留情。
俄羅斯人微微傾頭,額前那縷發絲掃過晦澀難明的眼眸,他勾起嘴角,對将要離開的熊本熊說:“有什麽推薦的嗎?”
那只熊本熊明顯腳步滞澀了一下,果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俄羅斯人的時候,玩偶頭罩上的白色眼睛如果能動一定會無辜地眨眼。
絲毫沒有被讀取到行為細節的自覺,熊本熊遲疑撓頭:“當然有?”
“不過具體菜單還是要進店去看才行,我沒太記住。不過我們咖啡廳還是有很多種類豐富的菜品,尤其适合小憩。”熊本熊歉意地将玩偶腦袋轉過去,“這位先生——”
“叫我費奧多爾就可以。”
“好的好的費奧多爾君!”短暫的低沉勁好似雲煙一般消失,熊本熊又雀躍地展開兩只圓圓的小短手給客人引路:“我要先去把這身衣服換下來,費奧多爾君可以先找個地方坐會兒!”
自稱費奧多爾的俄羅斯青年點頭應聲。
正常來說過度熱情很容易把人吓走,但好在最後一位客人還是成功算進了新隊友今天的業績裏。
鶴見稚久心滿意足,妥善處置了自己租借的東西之後再次振奮地準備進行下一輪‘幫忙’。
“我來幫忙了安室先生!”鶴見稚久鑽進後廚對正在忙活的安室透大聲報到。
“我正忙着……”
安室透手腳不停地準備訂單,痛并快樂着,忙碌之餘對鶴見稚久揮了揮手道:“你要是想幫忙就去店裏幫忙收拾一下餐盤,我這邊暫時走不開。”
鶴見稚久傾頭過去看了一眼外面,店內客人不少,也難怪安室透這麽忙了,他撤頭回來歡快地應聲:“好的沒問題!”
熱鬧的聲音終于消失,安室透得以松了口氣。
等他把客人們點的餐品準備完了一波,正打算出去收收盤子免得占據太多客位的時候,一從後廚出來,安室透就感覺到了一種繁鬧的井然有序。
咖啡廳裏很整潔,客人們有說有笑地在各自的位置上,客人走後那些空餘的位置上也沒有殘留雜物;前臺上擺放了幾張還沒來得及對他說的新訂單,廳內地板幹淨,沒有一絲人多忙不過來的景象。
再一看,臨時客串服務生的小少年正有模有樣地拿着菜單詢問坐在櫥窗靠牆角落的客人,态度熱情服務周到一時之間讓專業人士都要慚愧了。
“三明治嗎?好的,還有一杯清咖……”
鶴見稚久抱着菜單寫寫寫,坐在客位上的是最後被他招攬進來的外國客人,安室透掃了一眼裝束,似乎是名俄羅斯人。
對方比鶴見稚久大上不少,一副熬夜出來覓食的樣子,眼下的黑眼圈濃重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連續幾天都沒睡。
角落的位置正好靠牆,隐秘又安全,尤其适合繼續熬着不睡。客人本人似乎也是這麽想着的,所以随身攜帶了筆記本電腦。
像是位通宵小達人。
“鶴見……”
就在鶴見稚久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個俄羅斯客人突然開口喊住了他。
鶴見稚久果然轉身,疑惑地看過來:“費奧多爾君有什麽忘記點了嗎?”
對上少年清澈見底的銀灰色瞳孔,俄羅斯人到嘴邊的話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看從後廚方向過來的安室透,在和金發青年對上視線的瞬間想到了什麽,費奧多爾垂眸微微思考,最後沒有說出口:“不,沒有,打擾了。”
鶴見稚久還以為對方是想再點點什麽但是臨時不打算點,就點點頭沒有細想:“哦哦,好的,就餐的話需要稍等一會兒。”
轉頭看見新隊友,當即歡快地沖着安室透又是一陣大呼小叫:“安室先生!這是新的訂單!”
已經快要麻木的安室透:“……”
金發黑皮青年提起笑容:“謝謝你了,這是我活該的。”
安室透明白了,他徹底明白了!
琴酒和貝爾摩德堅決拒絕鶴見稚久不是因為這是個累贅,而是因為鶴見稚久太能做事了!
如果說一般惡人的助手會是殺人遞刀放火添柴,鶴見稚久就會是從預先情報到後續埋屍掃尾匿跡一應俱全,就差把你的事直接給你做完。偏偏他是個跳脫明快的性格,哪怕對他冷言冷語他都不會生氣,還會自己找話題。
琴酒能忍鶴見稚久兩個月何止是奇跡,簡直就是奇跡!
“噢噢噢噢噢噢!不客氣,這是我應該的!”鶴見稚久聽得誇獎,開心得無比快樂。
安室透深呼吸一口氣。
不行,不能讓鶴見稚久繼續招攬客人了,不然他沒死于卧底犯罪組織反而可能會累死在打工上。
“我在後廚熬了濃湯,鶴見,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火候,前面的話暫時就由我來吧。”
得到受用的鶴見稚久歡快地‘歐耶’一聲,拍拍胸脯:“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
鶴見稚久跑開了。
走之前還撈走了還沒給安室透的訂單,看起來是有點手藝在身上于是打算毛遂自薦客串掌廚的樣子。
安室透終于松了口氣。
至少能安靜一會兒。
好在日曜日人流量雖然多,但過了早上鶴見稚久引流的那一波之後再沒有很多客人,安室透終于有時間去後廚看看自由且逆天的新隊友。
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再往裏面一看,安室透看見了世界名畫,鶴見稚久在下廚。
“這是你做的?”
鶴見稚久端着試吃的小盤子跑過來,舉到安室透面前:“這是我做的!試試!”
鶴見稚久做的是訂單上的那些菜品,安室透看了一眼竈臺,無語凝噎無言以對。
他一邊接過盤子一邊問道:“你是現學的嗎?”
竈臺附近放着鶴見稚久的手機,屏幕上播放着美食教學視頻。有種臨時抱佛腳的美。
“哎嘿嘿,小時候看着媽媽做飯學過一點,但都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了,因為忘了所以需要一點提醒。”
鶴見稚久跑來跑去,把擺好的餐盤往安室透手裏一塞:“後廚就交給我吧!放心,就算是在後廚我也是天下無敵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室透認命地轉身去大堂,明明無可奈何,嘴角的笑容卻怎麽也放不下來。
算了,剛成年還有點小中二怎麽了。
時間慢慢滑過,客人散了不少。
就在安室透好不容易靠着前臺放松一下的時候,門口又來了奇怪的客人。服務生先生适時地迎上去。
“夏油大人要找什麽人?一定要來東京嗎?這裏的人好多~”丸子頭女生抱怨地跟在一個黑發披散,身穿袈裟的和尚身後,手上還拉着另一個短發女生。
她指着波洛咖啡廳驚呼:“美美子快看!有熊本熊!”
安室透順着她的指向偏頭。
是鶴見稚久之前那套熊本熊玩偶服,被固定了一個姿勢擺在門口,憨厚可愛的造型解答了今天為什麽有很多小孩子顧客的疑惑。
安室透:……
真的,鶴見稚久就算是從黑衣組織辭職不幹了去幹推銷也是一把好手。
“菜菜子,太吵了。”抱着詭異縫線人偶的短發女生說。
被叫做菜菜子的女生嘴硬:“才沒有!夏油大人,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好餓。美美子也餓了吧?”
美美子點點頭,期待地看了一眼那只熊本熊。
為首的袈裟和尚點點頭,沒有拒絕:“雖然是猴子開的咖啡廳,但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吃點東西吧。”
安室透看着這組詭異的客人,拿出了服務生禮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歡迎光臨波洛咖啡廳。”
…
後廚裏,随着客人漸少,熱情似火的大廚也開始摸魚。
他正在和認識的網友在游戲裏激情掰頭。不知道為什麽,以前游戲苦手的網友今天和開挂了一樣,在游戲裏按着他打,鶴見稚久連大廚都不當了席地而坐一套連招幹碎對面才得以罷休。
找回場子的鶴見稚久想了想,對網友發去了一個問號以表示自己對小夥伴技術大漲的疑惑。
「剛才是須久那,不是我。」網友回答道,還很有年輕人風格的附贈一個‘菜菜帶帶’的圖片。
知道對方是個成年人的鶴見稚久感慨了一番與時俱進,然後手速回了一個表情包。
而在鶴見稚久不知道的地方。
“聽你說你換了工作崗位?現在感覺怎麽樣?”比水流發出一段信息,而他面前的桌上擺放着輸個大型顯示屏,除了和鶴見稚久聊天的小窗口之外,旁邊屏幕裏流動的數據無一不在顯示一個人的信息。
不過顯然和他說的不一樣,剛才沒有人給他代打,和鶴見稚久激情掰頭的正是比水流自己。
「超——贊!」
「新上司超好的!會理我,真的會理我!我太感動了!而且工作氛圍特別寬松,我覺得可以翹班出來面基了!」
比水流眸色暗沉,他回複道:“那就敲定一個時間好了,我很期待和你見面。”
「我也超級期待!不過我還是要去問問,但是地點的話,我想去晴空樹!」
「雖然未曾謀面這棟高塔,但是我對它期待好久好久了,總感覺去過很多次似的,有機會我一定要去見見!」
比水流無所謂地點:“當然可以。”
「那我今天晚上之前告訴你時間!嘿嘿,終于可以出去耍了!」
比水流動了動手指,光标在回複框閃爍,停在問句的最後一個字上。
鶴見稚久的狀态看起來好像很不錯,和比水流‘曾經’見過的沒什麽區別,但是……
天然樂觀天然絕望,不能只看表面。
“說起來,鶴見想換份工作嗎?我這邊會比鶴見以前的崗位寬松很多。”
比水流問。
對面沒有立刻回複。
長久地沉默在比水流意料之中,他沒有急着催促,反而也安靜下來,靜待對方的回答。
「我不會做游戲,去了也只能幫倒忙。」許久之後對面才痛心疾首般答非所問:「比水君,挖牆腳是不對的!」
比水流蜷曲手指。
“那就太遺憾了。”
…
“那就太遺憾了。”
鶴見稚久握着手機喃喃自語。
間隔後廚的門簾被撩起,安室透探進頭:“鶴見君,這是新的訂單。”
鶴見稚久原地起跳:“來啦!”
突然想推銷一波,咳咳,請聽我高歌一曲:
在平常,反派們發展一個線下,招攬一個下屬,控制一個打手工具人可能花費無數心思栽培,但現在,你只需花費九百九十八元就能得到鶴見稚久!
集線下卧底,下屬,工具人等多功能于一身的鶴見牌超級完美同夥!絕對物超所值!
只要九九八!只要九九八,鶴見稚久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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