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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失意的權外者(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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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意的權外者(14)

    正在劃水的鶴見稚久對比水流的到來表現了熱烈歡迎:“流!你來啦!”

    他三步并作兩步跳過去,又硬生生止步比水流身前,隔開了一個穩定的安全距離,比水流連他周身席卷的風都感覺不到。

    鶴見稚久眨巴眼睛,仰身指着天上:“怎麽樣?現在這個場面是不是超級炫酷的!”

    比水流看着他們之間的距離,抿了抿唇,笑着回答了句“是。”他看了看石板之間的環境,問道:“黃金之王,那位國常路大覺先生呢?”

    “被兔子接走了。”鶴見稚久歪了歪腦袋,他意有所指:“應該很快就會再上來——如果他不想看見我們的理想成功的話。”

    鎮守石板的黃金之王最知道石板失去壓制會發生什麽了。

    “不過我這裏還差一點呢。”

    鶴見稚久仰頭展望天際,看着那兩柄宏偉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揚起燦爛的笑容,連發尾都要歡暢的翹起,他對比水流說:“還差五柄。”

    一瞬間比水流瞳孔縮緊。

    綠色的王胸腔微微顫抖,似乎察覺了盟友某些可能不會主動說出口的言下之意。

    還沒等比水流說話,他身後的五條須久那就沖上來,連聲抱怨道:“鶴見哥!”

    銀發正太一連串的譴責話語都傾瀉給了他最重要的游戲夥伴。

    被游戲隊友痛斥的鶴見稚久摸摸頭:“咦?明明我記得對須久那來說賭上性命的游戲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這是關心嗎?哎嘿嘿,那我就收下了。”

    “游戲賭上性命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五條須久那冷哼着昂起頭:“但是鶴見哥連琴坂都打不過,所以那根本不是游戲——”

    鶴見稚久笑嘻嘻地接話,目光卻是平靜如水:“我就是在送死。因為這樣才有可能成功”

    五條須久那頓在原地,所有的話語都滞澀在喉嚨裏。

    鹦鹉琴坂張開翅膀,飛來飛去嘎嘎地重複大叫。

    “送死——死——”

    不能理解,但又好像非常合适鶴見稚久這個人,這個人從來不把人生看做游戲,和比水流略有差別,是個瘋狂至極的人。

    許久,五條須久那才問道:“那現在你在做什麽?”

    嘴上這麽問着,五條須久那握了握手裏的鐮刀,随着比水流達摩克利斯之劍顯現,綠色熒光在此越發耀眼。他心裏似乎有些明白鶴見稚久想做什麽了。

    “我在完成和流商定的計劃。”

    鶴見稚久歡快地誇誇,眼裏閃爍流光溢彩:“流的計劃簡直是天才!不過就是我不好,一時上頭導致環節纰漏,差點就把流暴露了出去。好在撈回來了,真的是吓死我了。”

    鶴見稚久拍拍胸脯,大大地松了口氣:“差一點我就要被非時院或者Scepter 4抓起來了。”

    五條須久那松了松手,他回頭看了一眼比水流,又重新面對鶴見稚久:“這個我知道,我問的是現在,現在鶴見哥突然襲擊禦柱塔是為了什麽?”

    鶴見稚久老實回答。

    “我在等人,用流的話來說,就是在等其他‘玩家’入場。”

    五條須久那還沒反應過來鶴見稚久的話是什麽意思,就見他高高舉起手指向天空。

    擡頭就能看見無色之王和綠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高聳入雲。

    “玩家才兩位,不夠,人太少了!至少要再來兩位——”鶴見稚久此時的他懷有一種異樣的喜悅,在完全不合适的場合依舊歡欣鼓舞。

    就在他興高采烈要繼續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随着鶴見稚久話音落下,言出法随似的,天穹之上迸發出強烈的光彩,碎石磊就的能量聚集體憑空出現,萬重天光綻放,不多不少,剛好兩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轟然現身。

    一青一赤,是反應過來的宗像禮司和周防尊,攜帶氏族Scepter 4和吠舞羅聚集于此,如果現在探頭從窗戶看下去就能看見大量權外者包圍禦柱塔的景象。

    鶴見稚久磕磕巴巴地說完未盡之言:“……才能開始?”

    雖然知道應該只是碰巧,算算時間也該到了,但鶴見稚久還是阿巴兩下有些呆滞:“等等,這也太給面子了吧!”

    來得太快了!

    如果不是還要保持自己新晉惡役的形象,鶴見稚久幾乎就要原地蹲下抱頭大喊大叫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德累斯頓石板賦予力量的王權者……啧。

    比水流向前一步,他向前時鶴見稚久條件反射般的後退,差點沒站穩跌進上流的能量光束裏,比水流眸色一暗,又忽地笑起來:“沒有關系,稚久。我和磐先生都會站在你這邊。”

    鶴見稚久眨巴眨巴眼睛,他唯獨沒有回複這句話。

    無法回答,因為心底壓着他們共同的、不容于世的理想。以及更加無法主動說出口的行動。

    “所以在此之前我要多問一句稚久。”比水流以手撫心,掌心之下心髒的部位從他動起綠之王能力開始就升起一道顯眼的亮色,那是綠之王的權能,能讓他在短時間內獲得超越權外者的力量。

    在力量下改變形态的白發異瞳青年手指微微曲起,身邊劃拉過綠色閃電的同時,天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愈發耀眼,威茲曼偏差值直線上升,爆發出令人側目的力量。

    竟然以一王之勢隐隐壓制住了旁邊的青色和赤色。

    “我們的理想什麽時候繼續?”

    這樣幹脆直白的問題讓鶴見稚久呼吸一窒,好久好久才反應過來,他撓了撓頭,十分不解。

    “流就不會懷疑我嗎?”

    他可是從接近無色之王開始就沒有再主動聯系過一次Jungle,說實話,現在這個局面鶴見稚久自己看了都覺得懸殊。

    水火不容的青之王和赤之王兩個氏族在面對共同的危機時一定會聯手,國常路大覺尚且還活着,聯系上下落不明的不變之白銀,他們這些妄想篡奪德累斯頓石板的賊人什麽時候被一波帶走都不是不可能。

    想要執行比水流奪取德累斯頓石板的計劃還是要等無色之王帶來的混亂逼死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才行。

    甚至如果會多想的人,這個時候指不定都在懷疑鶴見稚久為什麽會把坐标發給隐匿都市、對石板蓄勢待發意圖謀逆的第五王權者了。畢竟這個時候來真的有可能會被一鍋端。

    “不會。”

    比水流輕輕搖頭,左側垂下的白色發絲掃過眼瞳裏的綠色,他看着鶴見稚久,說出了在天空帝國號上對方引起白銀和無色争執的理由:“因為就算是不提你我的理想,你也一定會報複石板。”

    比水流說出了和無色之王嘲諷鶴見稚久時同樣的話,但他只是平靜的陳述從天空帝國號那裏得到的事實:“你的非權外者效果與實驗後遺症無關,你人生的不幸不是因為禦槌高志。你在「七釜戶化學療法研究中心」所遭受的一切、你現在依舊沒有恢複的聽覺、觸覺、味覺都是刻意的惡意。”

    “之于石板,你比起源之王阿道夫·K·威茲曼更特殊。七十年來德累斯頓石板從來沒有這麽針對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恐怕也是唯一一個。”

    “所以為了理想,為了自己,你都會繼續這份我授予你之後,你更加認可的未來。”

    比水流說:“你也不是因此才認定我會信任你,所以毫不猶豫地把我放在了你接下來的計劃裏嗎?”

    “……哇。”

    鶴見稚久驚嘆一聲,“不愧是流,收集情報的能力還是這麽恐怖。”

    “既然這樣,流現在為什麽還在信任我呢?”

    鶴見稚久想了想,掰着手指數數:“我的首要目标雖然不是流最想殺死的黃金之王,但我确實是在針對王權者進行行動,這個時候蟄伏起來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才對。”

    “個人仇恨只是你邁向深淵的踏腳石,你絕不可能為了報仇這樣的目标放任自流。”比水流看着他,突然無奈地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

    “稚久就是這點,弱小習慣了所以不夠坦率,要是磐先生在就好了。”

    鶴見稚久一點都不詫異比水流突然換話題,也跟着連點頭帶捧場:“對對,要是磐舟先生在的話一定能讓氣氛熱鬧起來,至少不用我們倆在這裏像兩個拿到新游戲的菜鳥一樣點點按鍵互相試探招數。”

    話到這裏,鶴見稚久和比水流相視一笑。

    那種微妙地、在質疑對方目的性的氛圍驟然消散,比水流嘴角含笑,異色的眼眸和鶴見稚久對視,注視着少年眼裏流光溢彩的灰。他們站在同一條平行線上,盡管身軀無法靠近,靈魂卻如同能聽見對方的‘心跳’一般如此親昵。

    “到無色之王這一步之前都是我們共同商議的計劃,之後的方法我也如數家珍地和你讨論過。但是現在主場的是「我們」,所以告訴我吧,稚久。”

    “事到這裏,接下來我該做什麽?”

    聞言,五條須久那的目光随之一沉。鶴見稚久倒是開心了,他昂首挺胸地笑起來:“那我回答了!”

    比水流側耳傾聽。

    然後他就聽見了一個很有鶴見稚久特色的回答。

    少年用最輕松的語氣雀躍應答:“我想打響王權戰争!”

    “你看啊,流。”鶴見稚久說,手指向玻璃地板下的石板,又劃向天際。

    “——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于此!”

    “我們的理想高懸于此!”

    巨大的嗡鳴聲驟然響起,伫立天空許久的無色之王王劍威茲曼偏差值達到了驚人的高度,再一次迸發出刺眼的光。

    與此同時,又有兩柄華貴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空,一柄是從始至終依舊完美無瑕的白銀劍身,鑲嵌的寶石和淩厲的曲線顯然與衆不同;一柄是七十餘年仍然由威嚴聳立的黃金鑄就,已經很多年沒有顯現過的權威之劍。

    看起來就像是他們被包夾在了王權者和王劍之間一樣。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王權戰争的玩家已經就位了!”

    看起來手裏什麽手牌都沒有,連權外者都算不上的少年驚喜大喊,他數了數天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突然低頭疑惑地又掰了掰手指頭。在他數出來之前比水流先一步給出了答案。

    “差磐先生的。”

    比水流話音剛落,最後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悄然顯現。

    不遠處磐舟天雞朝着他們招了招手,本應該消失在十四年前迦具都事件裏的灰之王攜帶達摩克利斯之劍重現世間,縱容地加入了孩子們的胡鬧裏。

    鶴見稚久原地跳起,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歡呼回應:“磐舟先生真是太好了!”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襲擊禦柱塔的理由是——我打不過黃金之王也沒辦法幫流掣肘最強的王權者!所以!因為打不過所以幹脆跳過計劃階段直接過度到目的達成了。”

    鶴見稚久仰頭看向天空,無色之王幹涉石板的進度已經漸漸減緩了,就算是普通人這個時候都能看得出來懸挂在禦柱塔上空的七柄達摩克利斯之劍哪一個最宏偉。

    從最弱小的王權者一躍超過所有王,重新加冕,讓世界為心懷野心的無色之王加冕,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鶴見稚久娓娓道來自己這樣做的原因,這個時候反而和剛才的亢奮相反,安靜了下來。

    “我從一位上世紀德國科研工作者,克勞迪娅·威茲曼的研究報告裏摘抄出了一段很有價值的研究,舒伯特制禦第二方法論的共振音錘能夠讓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墜落抵消德累斯頓石板的對外抵抗,有可能出現王劍摧毀石板的情況*。”

    “我喜歡這個理論,因為我也想徹底打碎石板。但不同的是我想讓已經被提取出來的大量力量流竄世間,除了栖息權外者身上再沒有其他安身之所,無法阻止,不可逆轉,由此徹底變革世界體系規則。”

    “但是……”

    鶴見稚久停頓兩秒。

    “但是要達成這一點就需要使至少一位王權者墜劍,以此銷毀承載力量的石板本身。”

    而這就是他順勢借槍擊案将七王注意力聚集在自己身上,将王權者們引來禦柱塔,又邀請比水流的理由。

    打響王權戰争是個很合适的選擇,不用糾結哪位王權者和自己有特殊關系,也不用糾結哪位王最強哪位王最弱。

    ——因為一旦開始王權戰争,總有一個會死。

    也就是說,最不穩定的赤之王周防尊,又或者堅定不移信任鶴見稚久的比水流都有可能會死。

    比水流知道這一點嗎?

    比水流一藍一綠的眼裏閃爍能量波彙聚的弧光,他一直将力量一直保持在一個可以随時戰鬥的狀态。

    “我知道了。”

    或許比水流早在剛和鶴見稚久說話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所以這個時候他只字不提其中的風險,只是對他的盟友說了一句臨別。

    “新世界見,稚久。”

    1.王劍擊碎石板的方法出自TV第二部,其他私設。

    2.比水流和鶴見是正經盟友,正常的在完成共同的理想,所以相處會比陀更和諧友愛(√)

    3.這次大概率沒有單挑的大場面了,K鶴太菜了,他但凡有點戰鬥力我就給他安排一挑七,但是他沒有,現場甚至是一屋子老弱病殘(?)

    4.鶴見的身世和他總是炸世界有點關系,總之,過了K之後就是新的大世界樂子哩。

    想到一個梗。

    陀思/腦花/比水流:我與神明畫押。

    轉頭一看:隊友正在梭.哈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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