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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36)
兩人一咒靈說話的間隙,外面突然傳來陣陣巨響,羂索瞬間驚悸不安,心跳如擂鼓。
“他來了。”
羂索死死掐住手指,用疼痛清醒大腦,他立刻加急語速,“他敢直接找到這裏來就表明他已經準備好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
他站直腰板,字句有力,“用你的六眼去看,五條悟!只需要一眼你就能知道我是在誣蔑你的摯友還是說出了他一直以來隐瞞的實情!!!”
羂索看見一黑一白兩名特級咒術師的面色随着他的話而變動,心情大好。
就算是這一次被這兩個人殺了又怎麽樣?
只要能讓他們兩個阻止鶴見稚久,那就是他羂索贏了!
“十年前鶴見稚久能觸犯咒術規定條例定制了一個特別的叛逃,你們覺得十年後的今天,鶴見稚久連這三天出去做的事情都不告訴你們是為什麽?”
五條悟握緊拳頭橫眉怒目,夏油傑收緊對抓住羂索的咒靈的控制。
鬼手指甲深深地刺入羂索受肉的軀體,幾乎要把他捏成一條攢成一團。
“又一次被最弱小摯友保護的感覺怎麽樣……咳哈哈哈哈哈哈哈!虧你們兩個還是最強的咒術師!連一個四級都不如!”
羂索吐出一口血,內髒被擠壓,痛苦如錐心刺骨襲抽緊神經,但他感覺到了快意!
憑什麽他一直以來如履薄冰,他也要這些天之驕子體驗一下被鶴見稚久算計的感覺!
“夏油傑!你有什麽臉面還在這裏說什麽為了咒術師的話!是你的正論,你的行為你的理念你的一切影響了年少無知的鶴見稚久!否則他怎麽會走上這條路!”
“五條悟!你自持最強咒術師的力量,為什麽連一個毛頭小子都保護不好!你不是自負是鶴見稚久的摯友嗎?十年前你明明有機會劫獄讓他不做出屠殺刑場的事情你為什麽要讓他踏出這最後一步?!”
“你們!特級咒術師!”
羂索被折騰得發絲四散,嘴角鮮血不止,四肢百骸都沒一處好肉,但他肆言如狂,絲毫不懼。
“他為了你們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夏油傑主持百鬼夜行,讓你五條悟統領咒術界,讓你們兩個在涉谷此地互相挾制卻能保護彼此性命不受外界侵擾。”
“而他呢?!孤身一人對峙二十根手指的兩面宿傩!”
“只知道為了各自立場一決勝負,只知道互相傾軋不顧生死,就你們這樣也配讓鶴見稚久為你們操心?!”
悔恨吧,痛苦吧——
快想起來十年前你們究竟是抱着什麽樣心态,隔着薨星宮結界眼睜睜看着鶴見稚久自願被帶走。
又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态聽鶴見稚久拒絕你們的救助,寧死不願你們一起染上污名。
羂索雙目充血,內心暢快!
“告訴我,當今世代最強的兩位特級咒術師。”羂索勾起嘴角,他故意質問道,“你們又要再一次放任你們的摯友走上歧途,再一次甘願受到摯友的保護,再一次——”
“讓他舉世皆敵,衆叛親離嗎?”
鶴見稚久啊,你可真的和你的摯友關系親密。
羂索笑得喘不過氣,笑出血淚,卻氣息微啞,聲嘶力竭耗費他太多精力,靠抓着他的鬼手支撐。
十年前他将鶴見稚久認作是挑撥夏油傑牽制五條悟的一顆随手拈來的棋子,連蝼蟻的資格都懶得賦予,完全就是随意出言蠱惑。
誰能想到呢,十年後一切都反過來了。
反到他不得不選擇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此世代最強咒術師去當抑制鶴見稚久的棋子,讓鶴見稚久從一介微草翻身成為了執棋人。
“……。”五條悟沒有出聲。
白發咒術師的眼睛卻從剛才開始就死死盯着這個肆無忌憚的‘人類’,壓抑着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
他後悔嗎?
他當然後悔!
當初一下子失去了兩個摯友他的心情怎麽可能好!
如果不是鶴見稚久一如往昔像從來沒有叛逃過一樣,偶爾發發短信,LINE上面和平常一樣會用見過的趣事互相分享,每年生日不管身在何方身份有多懸殊都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給他送來生日禮物……
鶴見稚久越是珍惜這段友情五條悟就越悔恨!
鶴見稚久根本不打算因身份對立而放下友情,反而因此把友情擺在了事業同等。
……這讓五條悟怎麽下得去手在十年內的對特級詛咒師追捕裏下得去手。
怎麽可能!
“悟。”夏油傑剛開口,卻發覺自己好像幾百年沒說過話一樣,喉頭幹澀。
他閉了閉眼,“殺了他,悟。”
夏油傑說,“有疑問我們去問稚久,不要被咒靈挑釁了。”
他的聲音像灌進了沉重了冷風,“你知道,稚久不會騙我們的。”
是啊,鶴見稚久唯獨不會騙他的摯友。
只要五條悟夏油傑問,鶴見稚久就會答。
“不,別殺他。”五條悟卻說,屈指展開術式,蒼藍色的眼眸裏滿是冷冽。
“我們和稚久的事情是一回事,這東西是臨時受肉人類的咒靈,恐怕還有本體,別讓他跑了。”
“他是和稚久合作的咒靈,做出第一次背刺就會有第二次,稚久的力量不足以應付刺殺,不能讓他有機會鑽漏洞。”
術式如同不透明的薄膜,剎那間連羂索自殺逃跑的機會都不給,立即把他捆了個嚴嚴實實。
夏油傑沉默又默契地操縱咒靈拽住羂索,兩個剛剛還在決一死戰的咒術師和詛咒師不謀而合,做出一致決定。
羂索:??!!!
東京涉谷,現如今百鬼夜行展開中心。
如果說「百鬼夜行」是一個生得領域,那麽它的波及範圍和所早就的後果就不僅僅是眼前能目視到的滿目瘡痍,還有更多更廣的地方也在遭受摧折。
同理,這樣巨大的恐慌如墨水一樣直接倒進世界的清水裏,反饋回來的咒力絕對不可能低于歷史上咒術最強盛的時代。
被拖着的羂索看着空氣中浮動的咒力,和四處遍地強弱皆有的咒胎,內心麻木。
他也就想着用天元反饋全人類,鶴見稚久倒好,讓羂索都要看不下去了。
什麽叫人間煉獄?
這就是人間煉獄。
人間煉獄罪魁禍首此時正坐在高樓邊緣,有事沒事晃蕩雙腿,臉上寫着庫魯西三個字。
老師跑了,沒找着。
追了一會兒追到百鬼夜行中心,用手指頭想都知道羂索要去幹什麽。
鶴見稚久就嘆,嘆自己像個傻白甜一樣,任人擺布。
真人過來靠在他身邊,和他排排坐,“為什麽不進去?”
“他們會出來的,我進去容易被「帳」困住。”鶴見稚久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你看,這就是我決定對先生動手的原因。”
真人笑着聽他說,但是自己不說話。
“千年咒物,不管是在哪方面都有深厚的底蘊,給羂索先生一點時間,他還能再扯出個特級咒靈來為他所用,只宿傩一個不過是先生輕視我而已。”
“單獨封印幾根手指的宿傩,換個容器詛咒之王必記仇——我很藍的啦,再讓先生有機會我就是功敗垂成,一失足成千古恨。”
鶴見稚久俯視高樓下的景象。
「帳」是為了防止詛咒師進去給夏油傑幫忙而布下的,也進一步防止夏油傑放出更多的咒靈出來為禍世間,特殊的「帳」啓到了兩面防制的效果。
是給兩位最強最後決戰的舞臺,他們必将進行殊死搏鬥、兩者只能活一個——本應該是這樣的。
“真人。”鶴見稚久突然轉過頭,輕松地說道,“等會兒我可能會死一死。”
什麽叫死一死?
“好啊。”真人輕而易舉地就答應了,“你想做什麽?”
“诶?”鶴見稚久頭頂打出一個問號,“你不問問為什麽嗎?”
這可不像樂子人的行為。
“因為我想知道稚久還能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咒靈捏捏人類的臉頰,他觸碰過這個人類的靈魂,他知道鶴見稚久絕不會認輸的本質,所以,“稚久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會好好看着的。”
鶴見稚久懵懂地‘哦’了一聲。
“噗。”真人笑得鶴見稚久不明所以,但他卻不是會把喜好藏着掖着的類型。
他向人類伸出手,趁詛咒師還在疑惑突然一下抱上來,相近的灰色交融糾纏,鶴見稚久感受到壓過來的重量,耳邊是咒靈的坦率直言:
“如果稚久輸了,你的靈魂就歸我啦~”
“好啊。”
鶴見稚久開開心心地回抱,“這是我們說好的嘛,我說話算話!”
完全回避了話語中的任何感情事項。
“但是我不會輸的。”鶴見稚久一縷一縷解開繞到一起的發絲,五指間殘留下至惡咒靈的氣息。
純粹的負面情緒。
鶴見稚久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羂索先生早年的想法開導了我,所以我給他準備了一份超贊的答卷。”
“是那種先生看了絕對會‘哇!’一聲大吃一驚,然後一定會誇我的答卷。”鶴見稚久湊過去,貼近真人耳邊,“我悄悄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
近在咫尺的臉龐,輕微聳動鼻翼就能嗅到鶴見稚久的味道,是與衆不同的滿懷希望,這是個靈魂至惡卻不摻雜一絲絕望的人。
真人看見鶴見稚久彎起的眼眸,他像個偷吃糖的小孩一樣,眼裏閃着光向夥伴分享自己最愛的口味,還喜氣洋洋地讨要誇獎。
真人突然想問一個問題,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不經思考地問出口了。
他問的是:“你會贏嗎?”
而鶴見稚久笑着,像十年前那個在刑場上恣意輕狂的少年。
“——”
勵志的反派,鶴見
勵志的正派,腦花
原來我寫的是勵志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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