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到外面,小雪花和小雪水就蹦蹦跳跳地跑到苏白欣身边,两个小萝莉一左一右地拉着她的手。
“仙女夫人、仙女夫人,快来,小花帮您洗漱。”
“仙女夫人、仙女夫人,还有小水,小水也会帮你的。”
由于她们的头头唐柔二夫人对着苏白欣叫神仙姐姐,两姐妹就创造了这个昵称和称谓相结合的叫法。
两个小丫头漂漂亮亮又那么活泼可爱,根本让人拒绝不了,只想配合着她们去。
两个小丫头别看年纪小,手脚麻利的不行,而且又周到又细致,伺候你的时候又都是全程的娃娃娇音,神仙姐姐表示体验感极佳。
洗漱完毕,两个小丫头又嘤嘤然带着苏白欣到餐厅吃早饭,虽然再过不久就要吃早饭了,但是既然有人起了就得吃。
餐厅里,唐柔已经坐在那里,嘴里满满地塞着馒头,边上放着一碗白粥。
看见自己的神仙姐姐来了,唐柔稍稍停了一下,对着苏白欣点了一下头算是致意,然后继续开怀进食。
苏白欣被逗得笑了,询问的目光转向两个小萝莉。
“二夫人吃东西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仙女夫人不用介意哟,快吃吧。”小雪花心领神会,贴心的解释道。
苏白欣不知道李广家的座位是怎样排列的,只好挑了一个和唐柔大约对面的地方。
唐柔既然是二夫人,她的位置应该是比较靠近主位的,相对的她的对面就应该是比较低的位置。
“对了,月茹姐姐和芹儿妹妹怎么都没在?她们已经吃过了吗?”
“她们都没起呢,还得过一阵子吧。”
苏白欣听了不禁惊讶,大夫人都还没起,唐柔这个二夫人就可以在这里一个人撒开欢地吃,而且还让苏白欣这个都还没过门的女人上桌,在李家这种事情竟然是很平常的吗?
这会儿唐柔咽下馒头,对苏白欣提醒道:“她们昨晚可都辛苦着呢,没那么快起,你看看现在赖床的都是谁。”
登时,苏白欣就明白了,低下头静静地吃早点,没多问了。
虽然这短短一天的时光过得如此奇妙,但是苏白欣还是很庆幸,毕竟还增长了知识。
李家办新宅,在天河县是件大事。
从李广出村开始,就是后溪村百姓的夹道相送,每个人都向李村长表示自己的祝福和不舍。
几位在周边护卫的老兵最是为难,因为村民们挤上来承受最多压力的就是他们。
他们虽然都是习武之人,功夫不俗,但恰恰因为如此,他们完全不敢发力,生怕不小心伤了百姓。
后溪村民们在李广主持修建的村道两旁拉开了长长的队列,手里都捧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高高地举起,尽力地往队伍里传送。
离了村子,一队人又浩浩荡荡地进城。
城门口站岗的役卒都是李广前身的老熟人,每次前身李广进城赌钱的时候他们都会冷嘲热讽,时常还会打骂泄愤。
后来李广进城卖糖的时候,他们同样也是在这个城门口,对着李广冷嘲热讽,各种侮辱羞辱。
如今物是人非,城门还是那个城门,他们也还是城门下小小的站岗役卒,可是昔日的废物李广已经是天河县的风云大人物,富有实力,上有人脉,与他们已经是云泥之别。
而这一切事情的变化只不过在这么短短的几个月间,命运就是这么的变化无常。
当车队经过城门口的时候,站岗的役卒们都低着头,等李广他们经过。
可是这是李广一声令下,叫停了队伍。
下得车来,李广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几名役卒,下车从洪锡手中接过一小缸酒,这是李广从他给林重的那些存货里扒出来的。
几名役卒一直低着头,虽然知道队伍停下来了,但是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身份,心里还担心是不是李广如今终于记起来找他们算账了。
李广对普通人可能也就是能耐了点、传奇了点,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李广还是“克死”县令大老爷、县尉三老爷、第一大户卢员外的狠人,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而他们偏偏有幸在上面三位“大人物”招惹李广之前和李广结下了梁子。
就在几名役卒心中心走乱马的时候,李广走到了他们边上,揭开了酒缸的盖子,酒香味一下子飘逸出来,勾出了饮酒人的馋虫。
洪锡手里端着一摞碗跟在李广身边,这时递出了第一个。
李广接过之后举缸倒了个满盈,然后递给了离得最近的一名役卒。
酒水因为太满洒出了一滩,浇在了那役卒的边上,湿了他的下襟和鞋子,但是他既没有动弹也不敢出声。
“球子哥,小弟请酒,可否赏脸啊?”
诨名球子的役卒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跪伏在地,连连磕头道:“李公子万福如意!李公子饶了我吧,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李广这样上来请酒,球子只道这是上路酒,哪里敢饮?只盼能苟活于世。
李广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低头轻声道:“这么说,球子哥还是瞧不起小弟,不肯赏脸了?”
听李广这么说,球子也不知道回什么好,只好一个劲地往地上送脑袋,希望李广能看在自己识时务的份上高抬贵手。
“休住!”
李广一声低喝,球子赶紧停下,头还是低低地埋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听候发落。
其他役卒此时虽然不敢抬头,但都用眼角余光注视着这场的事态发展。
李广哼了哼气,低声笑了一阵,然后止住。
他不耐烦地伸手一把把跪在地上的球子给拽了起来,然后把酒碗冲到了球子嘴上。
球子刚被拽起来,正在慌乱惊恐,嘴上不合,结果被撞松了门牙一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李广厉着声音,虽然是对着球子一人,但是那话却好像是对着所有役卒说的:“我李广今时今日,只是让你喝个酒,都不行?都使唤不动?”
球子早已是汗如雨下,一听这话赶紧双手接过酒碗,把内盛酒水一饮而尽。
酒水进时携了许多嘴边的汗水,喝进去咸咸辣辣的。
喝完,球子佝偻着身子,露出歪着的还在渗血的门牙、一脸讨好地笑道。
李广看着球子,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又拿过一个碗,又到了一碗,走向下一个役卒。
“全牛哥,小弟请酒…”
第二个役卒看前面球子推辞拒绝落得那副下场,想着自己一定要主动,给李广留下个好印象。
于是,他自作聪明地在李广话都还没说完的时候抢过了李广手中的酒碗,仰头一口饮尽,然后露出空底,自信满满地看着李广。
李广顿了一下,从全牛的手中拿回了碗,在手上掂了掂,然后猛然往全牛的头上甩去,硬生生将碗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