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是他的谋士,说道:“陛下,胡人叛乱是因为他们因为饥饿无法生存了,所以才叛乱,陛下应该开仓放粮,以赈济灾民,这样胡人的叛乱就会平息。”
李轨听完,脸上出现欣喜,他认为曹珍说的很正确,这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过谢统师马上就站出来反对,“陛下,曹大人说这些话实在讽刺朝政,他其实在说陛下之前不仁慈,让胡人生活不下去了这才造反。”
“如果陛下按照他的方法去做,那样胡人会感念他的恩德,而不会感念陛下的恩德,他正是在邀买人心,心中包藏祸心。”
曹珍鼻子都气歪了,他破口大骂:“匹夫,你这个小人,挑拨离间,我看包藏祸心的人是你。”
李轨听了谢统师的话,脸上出现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没有理睬曹珍,反而向谢统师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做呢?”
曹珍一听就知道坏了,李轨这是听信了谢统师的话了,他这个人虽然对部下很好,但是耳软心活,特别的猜忌手下。
谢统师说道:“胡人饿死是因为弱小,而且不事生产,好吃懒做才导致的,汉人百姓为什么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因为汉人勤奋肯干。”
“陛下抚恤这样懒惰的人,会让那些勤奋的人失衡,变得同样懒惰起来。而且府库中的粮食,是应对不时之需,怎么能够轻易施慧于胡人呢。”
“对付这样的叛乱,就应该以暴制暴,使用暴力镇压下去,要不然胡人得到甜头,以后天天闹着造反,陛下你能安抚的过来吗?”
关谨在一旁也跟着附和。支持他的观点。
李轨犹豫不决,觉得谢统师的话好像更有道理一些,安抚了这一次,如果日后胡人再造反怎么办,一次又一次的,掏空了凉州也安抚不过来。
他看向安兴贵,想听听他的意见。
安兴贵看到李轨看他,站了出来,“陛下,臣自幼生活在此,亲眼目睹了胡人贪婪地本性,如果满足了他们一次,下一次他们就会提出更苛刻的条件出来。周而复始,到最后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欲望。”
“臣不才,愿意领兵出征,为陛下彻底的解除这个祸患。”
李轨听了安兴贵的话下定了决心,“说得好,这样的事就不能惯着,任他们胡为,这一次不用你们出征,朕要御驾亲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曹珍在一旁急忙阻止:“陛下,不可……”
李轨瞪了他一眼:“曹珍曹大人,你是不是想要买好儿,要篡夺朕的位置。”
“……”曹珍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李轨亲自点兵一万,出城迎战奚道宜去了。
他前脚出城,安兴贵立刻联合谢统师,关谨等人控制了文武,安兴贵本来就是凉州的豪族,家族势力庞大,谁都不敢得罪他。
如今他带头起事,旁人莫敢不从,纷纷响应他,他们包围了皇宫把李轨的家眷全部俘获。李仲琰被抓之后,这才知道上了安兴贵的当了,原来真正想要造反的是他。
安兴贵解决了城里的问题之后,率领兵将出城堵住了李轨的退路。
他和奚道宜前后夹击,将李轨的一万士兵击溃。曹珍也被乱军砍死了。
李轨后悔不迭,不过已经晚了。他迫不得已,下马投降。
安兴贵信守同弟弟的承诺,并没有为难李轨,而是派人押送到李渊那里,让李渊处理。
李渊在得到了安兴贵的禀告之后,大为高兴,他见到了李轨之后,痛斥他不过民族大义,勾结突厥祸害汉人百姓,让汉人百姓吃尽了苦头。
李轨低头不语,无从辩驳,只是祈求活命。
不过李渊并没有打算让他活着,因为李轨也属于关陇贵族,他现在虽然虎落平阳,但是难保有野心家将他掌控在手中,利用他的声望来召集人对付自己。
于是借助他勾结突厥的事情将他在长安斩杀了,以巩固自己的政权,避免出现祸起萧墙的事情。
陈乘风听说之后,叹了口气,他知道李渊这个人心胸还是有些狭窄,容不下别人。他这样做虽然能够稳定自己的政权,也让很多诸侯因为惧怕被害,不敢投奔于他。
历史中因为李渊烂杀窦建德,导致了河北人民重新起义造反,给唐王朝带了巨大的威胁,统一的进程也推迟了。
不过现在河北进入自己的掌控中,不会出现历史中的局面,不过自己可不会像历史中的诸侯那样让李渊获得最终胜利。
天下就应该让自己来统一,李唐王朝如果想要存在,那么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归降自己,让自己给他们妥善的安排。
自己不会像李渊那样杀人,但是也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遥远的西北极寒之地,广大的突厥土地就是李氏的归宿。
李渊任命安兴贵为凉州都督,管理凉州,安兴贵彻底的掌控了凉州的局势,马上命令安修仁从朔方退兵,同时安排重兵驻守在玉门关,关闭了西域各族进入河西的通道,将河西残留的突厥和吐谷浑的士兵击败清理。
至此突厥人想要进入陇西支援薛举的通道,彻底的被封死,他们的留在薛举那里的兵马只有数万人,而且是没有粮草供应。
突厥的国师帅擎天非常的恼火,组织重兵攻击玉门关,想要再一次打开这道门户。不过安兴贵率领凉州的将士勠力同心,誓死守卫着玉门关,将突厥人挡在了关外。
谢映登和侯君集在帮助安兴贵夺得了凉州的政权之后,他们两个人向他提出了告辞。
安兴贵不解问道:“两位将军这里刚刚平定,为何急于要走?”
谢映登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事了,情况完全在将军的控制之下,不会有什么异变。我们受到主上的吩咐,要到昆仑上走一趟。”
他并没有说要去做什么,只是说要去昆仑上。
安兴贵不好详细询问,现在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毕竟分属于两个集团,他们既然不说那就算了。
不过他提醒道:“昆仑山山高路险,气候多变,非常的神秘,历来就是人类的禁地,少有人踏足那里,你们到了那里可要小心,一旦遇到危险不要逞强,马上撤离。”
谢映登说道:“多谢将军提醒,我们记住了。”
他和侯君集离开凉州,赶往昆仑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