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怀廓越说越兴奋,嘴里面滔滔不绝的不停地讲着。
贺若家有一个毛病,就是管不住这张嘴,有什么说什么,当年贺若弼的父亲临死前用锥子扎他的舌头,提醒他要管住这张嘴。
可是到了最后贺若弼还是死在了这张嘴上,他到处说杨广的坏话,这下杨广怎么能忍,这才下令把贺若弼全家抄斩。
贺若怀廓遭遇家变之后,变得沉默寡言,很少说话。可是到了现在他自以为掌握大局的时候,得意忘形,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王伯当,如果你们肯归顺我做我的手下,推翻这个无道的昏君,等我做了皇帝,你还是我的东床驸马,享尽富贵。你们这些人也会有封赏,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此时王伯当气的都说不出话了,用眼睛狠狠地盯着贺若兰。贺若兰低着头不敢看他。
贺若怀廓走到祆教圣女面前说道:“圣女大人,得罪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抓住你们,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不只有你们这几个人,甚至你们的教主也在这里。”
他沉默了一下又说道:“我想和你们教主谈谈合作,如果他帮助我推翻了隋朝,我就封祆教为护国正教,协助你们在全国发展教众,你们也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发展了。你看如何?”
圣女蒙着面纱看不到表情,但是她一口回绝了贺若怀廓:“你这是痴心妄想,就凭你怎么反对大隋,如果祆教跟随你反对隋朝,那才是有灭顶之灾的。你这次不过是勾结了祆教的叛徒,才得到软骨散,如果让我查出叛徒是谁,活剥了他的皮。”
贺若怀廓冷冷的说道:“你在我的手中,还敢这么放肆,不怕我先剥了你,不错我是和你们祆教的人有联络,想知道是谁,那是妄想。”
软骨散是祆教独有的,先前三百突厥士兵就是中了软骨散,所以才不知所踪的。如果没有祆教内部的叛徒,贺若怀廓绝不会得到软骨散,将众人麻翻。
贺若怀廓手中提着钢刀说道:“圣女,如果你不带我去见你们教主,那么我数十声就杀你们教一个人,直到杀完为止。”
他转头看向陈乘风等人:“还有你们,想想是不是归顺我。如果不归顺,那么跟他们是一样的下场。”
“我开始数了,一,二,三……”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众人开始变得紧张,不知道这个疯子第一个会对谁下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狂风大作,天空阴了下来,吹起了满天的黄沙,向远处望去,只见铺天盖地的黄沙想着古城遗址卷来。
“父亲,沙暴来了怎么办?”贺若兰急忙说道。
“先撤到地下,等沙暴过了再说。”贺若怀廓知道沙暴的厉害,此时也顾不上逞凶了,先把沙暴避过去再说。
他和他的手下向着地下洞穴撤去,黑衣人过来将中了软骨散的众人,也向地下拖去。
陈乘风本来就没有中软骨散,他故意留在这里就是想要找准时机救人,他眼看现在黑衣人出现了慌乱,机不可失,一旦到了地下可就要任人宰割了。
他挣脱了绳索,将身边的李平阳抱起,捡起地上的雷击木,顺手将圣女挑起,向着一个方向逃去。
“有人逃跑了,快追。”
“追个屁呀,沙暴来了,你不要命了。先躲起来吧。”黑衣人一片混乱,但是沙暴马上就要到了,他们都无心追赶。
陈乘风趁乱逃出了火神庙,他漫无目的地跑着。
“这里有个地穴,快到地穴中去。”被挑在雷击木上的圣女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指的是一处民宅,原来祆教为了藏身,在楼兰古城的遗址上挖了很多的地穴。陈乘风跑了进去,在圣女的指点下推开木桌,露出了地穴,他把李平阳和圣女带到了地下,然后将洞口封上。
沙暴席卷了整座古城,只是古城的城墙高大结实,阻挡了大部分的飞沙,但是吹进古城的黄沙仍然很多,大部分的建筑都被黄沙吹倒了。
陈乘风三个人在地下落了脚,他问道:“你身上有解药吗?”
圣女说道:“没有,解药不在我身上。”
“我不信,你堂堂的祆教圣女怎么会没有解药呢,我来搜搜。”说着,他伸出手就向圣女摸去,他本来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一心想要找到解药。
可是圣女误会了他的意思,她大声喊道:“无耻的狂徒,你敢玷污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喊得陈乘风心烦。
他扯下了圣女的面纱,啪啪就是两巴掌,“在他么的喊,老子真的办了你。”
圣女长者衣服绝世容颜,比柳七娘和燃朱雀还要漂亮,但是这是真的被陈乘风吓住了,她从小被人宠爱,哪受过这种委屈。
但是喊又不敢喊了,她圆瞪着两眼看着陈乘风,低声说道:“解药在我的腰上。”
陈乘风听了大手向她的腰上摸去,摸到了一个小瓶取了出来,“早这么说,省的受这些罪。解药怎么用?”
“拿到鼻子下闻一闻就行了。”
“你先闻。”陈乘风把她捆上,怕她复原了再起来反抗。然后打开小瓶,放到了她的鼻子下,圣女用力一吸,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眼看着就能动了。
陈乘风一看解药管用,连忙过来给李平阳也用上,平阳也恢复了,他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问道:“师兄你怎么没有被药倒呢。”
“可能是我百毒不侵吧,我体内有着昆仑小还丹的药力在,就是大师兄和六师兄也有小还丹,只不过他们比我的少。我想他们两个不用解药也能恢复。也许他们现在已经好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个圣女我们怎么处置她。”李平阳一指圣女。
圣女吓得一缩脖子,他知道贺若怀廓要和祆教合作,所以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眼前的两人是什么想法就不知道了。
陈乘风露出一副奸诈的表情,哼哼的冷笑,说道:“这就要看她的表现了,要是乖乖的配合,我也许饶了她,要是耍心机的话,师弟就办了她吧。”
圣女听了吓得花容失色。李平阳听了也是脸上一红,心道:我也是女人,怎么办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