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霍舒冉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顾安安的事告诉他,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凑巧,有的只能是必然!
裴以堔的表情明显因为郑宇年的话冷了下来,“你要不想干了可以辞职。”
郑宇年还是怂了,满脸不情愿离开。
郑宇年前脚离开,宋蕙芸后脚就来了。
“堔儿,舒梨流掉的是你的孩子,这事是不是真的?”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无比,她的孙子莫名其妙就没了?!
提起这件事,裴以堔的表情又沉了沉,他点了点头。
宋蕙芸心情复杂地坐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怀着孕怎么不告诉你?”
“妈,这事我们已经处理好了。”裴以堔明显不想再谈。
宋蕙芸却道:“怎么处理好啊?我那么大一个孙子就这么没了?她转头就去嫁给别人?把我们裴家放在哪里了?”
她越想越气,舒梨那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妈,这事责任在我。”
“责任在你?责任分明在她!她告诉你她怀孕了还会有那么多事吗?现在倒打一耙怪在你头上了?”
儿媳妇可以不要,孙子可不一样,这可是关乎他们裴家的继承人的大问题!
宋蕙芸为自己平白无故损失了一个孙子心疼不已。
裴以堔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的时候,霍氏集团又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宣布乔幼琳和霍舒冉将会暂时离开霍氏集团,并且转让给她们母女俩的股份无效化。
消息一出,一片哗然。
相当于变相告诉大家,这两个人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不久前还传言是霍氏集团继承人的霍舒冉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到底为什么霍董事长会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有媒体就猜测可能因为霍海天发现了霍舒冉并不是他亲生的,这些豪门大公司,转让股份给子女的时候签署的合同协议,一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而霍海天转让出去给的霍舒冉的股份里可能就有一条,必须是亲子关系。
但由于霍氏集团并没有就这次的人事变动和股份转让撤销发表什么,所以大家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支撑。
舒梨也是看到新闻发布会才知道这件事,霍海天并没有提前和他们打招呼,是他自己临时召开的发布会。
时间掐得刚刚好,就在宣布完她和樊天颂的婚事之后。
果然如同她所料,只要她按照了爸爸给她规划好的路线走,那对母女就会遭殃。
“这是怎么回事啊梨梨,我已经完全懵了。”霍复笙在舒梨的办公室踱来踱去,“老头子终于开窍了?”
霍闻宣摩挲着下巴道:“我可能理解了。”
“理解什么?”霍复笙问。
霍闻宣:“老爸是故意把这对母女放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目的就是为了鞭策我们几个。”
霍复笙满头问号,显然不明白。
“真笨,意思就是,他为了我们,准确来说是妹妹,让她有危机意识,你看,妹妹现在接管了鹤一,搞得有声有色,又答应了他一手撮合的联姻,和樊氏集团强强联手,完全按照他的意愿来,所以那对母女就没用了!”
霍复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摇头,“不懂,这样和抓一只老鼠进米缸有什么区别?万一玩脱了,被那对母女上位了呢?”
霍闻宣:“那就只能证明我们几个也就那么回事了,他也不会放权把霍氏集团交到我们手上。”
霍复笙好像懂了:“所以早玩完晚玩完都是玩完,没有合格的继承人就随便它完的意思?”
霍闻宣点头:“没错,那些叔叔婶婶表妹堂哥之类的,都不如一个后妈养的女儿来得威胁大,所以有霍舒冉在,我们就不会松懈。”
“一旦有所松懈,老爸就会下猛药,比如上次又转了股份给霍舒冉!”霍复笙明白了,但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老爸不直接宣布那个女人不是他女儿?”
一直没有说话的舒梨说:“凡事总要留一手。”
霍复笙呵呵:“老头子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真是每一步都要算计一下啊。”
舒梨就笑:“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奇怪,爸爸那么聪明,为什么会看不出那对母女别有用心,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布的棋局。”
看来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瞎眼的,会被绿茶骗。
霍复笙头枕在手臂上,叹气道:“不管怎么样,那两个碍眼的女人暂时滚了出去,以后家里的空气都清新了。”
舒梨勾唇:“暂时?我要她们永远回不来。”
霍闻宣点头:“没错,特别是霍舒冉,她必须死!”
“要收拾掉霍舒冉不容易,轻举妄动是不行的。”舒梨说,“放长线钓大鱼,她都嚣张了这么久了,不妨让她多活一阵子。”
霍复笙:“话说她现在应该滚着出去了吧?我得回家看看,高兴高兴!”
他说着就要起身走,舒梨和霍闻宣也跟上。
他们回到家,正好见到霍舒冉的行李大包小包,装进货车里,佣人在替她清点,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除了闷闷不乐的样子,没有大吵大闹或者气急败坏。
如果是那样就不是装模作样的霍舒冉了,舒梨真想看看这张脸要怎么样才会露出原型。
永远装出一副识大体的样子,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也不例外。
霍舒冉的段位比起顾安安要高太多。
“姐姐,哥哥,你们回来了?”霍舒冉依旧十年如一日,不厌其烦对着厌恶她的人好声好气打招呼。
霍复笙不客气地嘲笑:“这滚的场面不怎么大啊,还以为会更加轰轰烈烈一点。”
霍舒冉神色复杂地笑了笑:“爸爸说,只是让我暂时搬出去一些日子。”
霍复笙装作不知道地问:“为什么啊?”
“爸爸没说。”霍舒冉摇头。
霍闻宣没那么好耐心,“要滚滚快点,别妨碍我们吃饭。”
搬完最后的行李,霍舒冉就朝他们颔首离开:“以堔来接我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