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曼在祝涛走了以后，就开始打电话联系自己从事互联网工作的朋友，想咨询一下关于做杀毒软件的市场怎么样，然而得出的结论是现在国内的杀毒软件基本上都被外国的几个软件公司垄断，你想做杀毒软件，不仅投入大，而且市场还不一定买单，你总不能说免费吧？

    杀毒软件本来就是个技术活，如果免费的话，就找不到赢利点，就意味着入不敷出，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

    听了这样的回答，程小曼有些犹豫，但是出于对老朋友的帮助，程小曼还是托了关系，希望在莫斯科境内找到一家规模不大，有自己核心技术的杀毒软件公司，如果许默钱不够的话，程小曼的想法是自己可以适当的投入一点。

    许默并不知道有父亲的老朋友在帮助自己，但是从许默现有的信息可以得出，祝涛并不能帮助自己什么，所以许默只能自寻出路。

    这个时候，刚好在火车上遇到的那個白人姑娘阿莉娅找到了自己，询问许默在莫斯科玩的怎么样。

    许默回答是，莫斯科哪哪都好，就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美丽姑娘让自己彻夜难忘。

    阿莉娅听了以后咯咯咯的笑，说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说话吗？

    “当然不是，不是每一个女孩都像你一样可爱。”

    许默的话很让阿莉娅开心，阿莉娅便询问许默在哪里，最近有没有时间出来玩。

    许默说当然可以，但是自己一直在联系莫斯科的一些互联网公司，只可惜他们觉得自己是一个国际大骗子。

    阿莉娅听了笑的更开心，她说：“他们真傻，哪有这么年轻的国际大骗子。”

    “嗯哼。”许默耸了耸肩。

    阿莉娅看出许默说要做一个杀毒软件不是开玩笑的，稍微沉思了一下，说明天的话，我的舅舅会来我的外婆家做客。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看一看。

    “如果那样，真是太好了。”

    因为许默也没有别的路子，也只能和阿莉娅打好关系，阿莉娅常年在京城生活，来莫斯科其实也没什么朋友，然后就一直找许默打电话。

    而许默为了达到目的也不是不遗余力的哄着阿莉娅开心，逗得阿莉娅咯咯直笑，两人一天通电话都要通两个小时，还好用的酒店的电话，话费不是太贵。

    等祝涛工作回来以后，和许默说，明天要带许默见一个人，那人自然便是程小曼，只是可惜许默说自己明天有约会了，就和火车上的那个姑娘。

    祝涛听了以后大吃一惊，说许默和他爸是真的不一样。

    “你爸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响屁，伱啊，这出来几天就和人家洋妞约会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出门在外，祝涛还是害怕许默会出事，不仅帮许默买了登门的礼物，而且当天还开车送许默上门。

    只是可惜放了程小曼的鸽子，程小曼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有些好笑。

    许默，真的和他爸爸完全不一样。

    阿莉娅的外婆家在莫斯科近郊，是一个很温馨的大家庭，听阿莉娅说，她的外婆，一生生了十二个孩子，现在这十二个孩子大多都在外地工作，留在家里的只有三个，是阿莉娅的三个阿姨，还有一个小舅舅。

    而小舅舅则是一家杀毒软件公司的工程师。

    许默过来做客，他们一家都挺欢迎的。

    阿莉娅的外婆都已经快八十岁了，可是还是健壮的可以干农活，她很开心能够看到外孙女带一个同龄的男孩子回来。

    用俄语询问阿莉娅，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接着，阿莉娅的其他表姐妹们全部都笑了起来。

    许默好奇的问她们笑什么。

    阿莉娅说：“我的外婆问我，我和你什么时候结婚？”

    许默听了这话也笑了起来。

    阿莉娅的小舅舅是一个标准的程序员长相，穿着深褐色的毛衣，带着黑框眼镜，头上的棕毛秃了一大半，三十岁就已经有了地中海。

    许默的俄语并不是很标准，但是还是在饭后闲谈过程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希望能买到贵公司的源代码，然后拿回国使用。

    听了这话，小舅舅不由轻笑了起来，他说许默在开玩笑，不要说考虑兼容性的问题，就是说真的卖给你，你要知道，俄国的市场与你们国家的不一样的。

    许默阐述的说，所以自己只想源代码，他想自己根据源代码编写新的的程序。

    小舅舅深褐色的眼眸盯了许默一会儿，他询问许默，大概能拿出多少钱？

    许默说，这要看你们公司的市场占有率，但是我大概能拿出两千五百万的卢布。

    大概是两百万左右。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小舅舅见许默不是说谎，然后再次询问了许默的需求，稍微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能否再说一次你的需求？”

    许默在刚和小舅舅交流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他说想自己做一款杀毒软件，所以需要购买国外杀毒软件公司的源代码。

    小舅舅说，源代码公司是不可能卖给你的，除非人家破产了。

    “我知道，所以我的意思是买一个阉割版，我不需要全部的功能。”

    “我只需要他拥有简单的功能。”

    例如实时监控，现有的病毒数据库，再有便是启发式的扫描，以及拦截防护。

    这是所有杀毒软件都应该有的四点。

    在许默说出自己的需求以后，小舅舅再次思索良久：“你要拿出两千五百万卢布，却只需要这四点？”

    许默点了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阿莉娅的小舅舅，也就是伊文站了起来，他说：“你的这个要求，我和我朋友就可以做出来，而且我们不要两千五百万卢布，我们只需要一千万卢布，我们做出来的软件，完全属于你个人，你看怎么样？”

    “那当然再合适不过！”

    许默不由一喜，本来准备了六百万过来买源代码，结果最后砍到了一百万不到，不过却也是正常的，因为许默的要求太简单了，基本上资深一点的工程师都能做出来，要知道，一代奇虎360也就差不多是这样的模式，单纯的样子货，周弘毅从来没想过说做杀毒软件，他开始的时候只想做反强制安装，结果就因为搞了免费两个字，一个月的时间安装量多了一百多万。

    这才让周弘毅盯上了杀毒这一个市场。

    如今有了伊文的帮助，许默的杀毒软件源代码很快就写出来了，在伊文接私活的时候，许默也没有荒废自己，他一方面练习自己的俄语和英文，一方面关于计算机方面的知识和伊文以及他的团队好友反复交流。

    许默提出了实时监控，病毒数据库监控这两点没问题。

    伊文甚至给许默更新了国际上大部分的病毒数据，但是启发式扫描。

    因为是听不懂的。

    许默说，就是分析文件的行为，特征等信息，来判断他是不是病毒文件。

    “如果你要用这种模式来防止病毒，也就是说，大多数只是类似病毒但是并非病毒的文件会被你拒之门外。”伊文提醒道。

    这个启发式扫描是360后期推出的，现在还没迈入市场。

    360后期也就是凭着这一招，和帝企鹅斗得你死我活。

    直接拒绝安装企鹅，因为企鹅疑似病毒。

    许默说：“我们可以添加一个自主选择，让用户自己选择。”

    伊文点头，觉得这样做也没没问题，反正许默交钱了，在资本世界，有钱的就是上帝。

    之后在软件测试的时候，许默还提出源代码加密保护的问题。

    处于神州大地，许默深知，你的技术可以不好，但是你的保密措施一定要做好，不然自己刚做出成绩，第二天就要烂大街。

    最坑的是，别回头这边自己刚搞出来，对面直接爆破说，该软件没有杀毒功能。

    那自己不是坑了么，自己就是做杀毒防火墙的，自己的防火墙要是被攻破了，以后也没脸再混了。

    伊文对这个要求可以理解，但是许默要求加密要做到最高级。

    “确定是最高级？”不是伊文做不了，问题是这个杀毒软件的内核也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啊。

    “嗯，最高级，做不了？”

    “那倒不是，得加钱。”

    做源代码花了不到一百万，但是做了层层保护直接搞到了两百万。

    伊文是看不懂这个来自东方的神秘人。

    美其名曰，真是来自东方的神秘人。

    稍微翻译一下，就是东方来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