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胡冷作对的人多得是,但下场无不一个惨字了得。
比如原先的七大家族,高层被胡冷全灭,直接化作了历史的尘埃,被新的七大家族取而代之。
大家族尚且如此,何况富家这种二三流家族?
胡冷要灭掉整个富家,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他一句话,有的是人替他去收拾富家,可笑的是富达开还以为是别人在恐吓他。
“哼!”富达开不以为然地冷哼,表情尽是不屑。
很显然,到了这一地步,他还是没有把殷遥殷雪的提醒警告当回事,认为那是故意在夸大其词罢了。
“唉!”二人忍不住叹气,如果哪一天富家被胡冷灭了的话,那一定是因为富达开。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
内堂里,苍玄德将药箱打开,然后递给胡冷,同时分门别类,把找来的东西,依次放进药箱中。
“小冷,这应该是你第一次正式跟着我出诊,以前应该都算半吊子,不怎么正式。像以前那次治疗耳聋病的那次,因为提前知道了病人的情况,所以都是提前做出应对。但这次不一样,在正式出诊的时候,大多都是不知道病人是什么情况,所以需要携带的东西就会多很多。每一样都不能落下!”
一边放东西,苍玄德一边提醒讲解。
胡冷点点头,“我知道了。”
收拾好了东西,二人出了内堂。
富仁贵一看到他们,连忙笑着问:“请问可以了吗?”
“可以了,走吧!”苍玄德点点头。
众人出了医馆,胡冷将医馆大门锁上,然后看了看殷遥和殷雪,“殷老爷子,我跟师父出诊,你们去哪里?”
“我们正好事情已经办好了,准备回去了!”殷遥笑着说。
“哦,那正好,顺路!”胡冷笑了笑,“一块走吧。”
众人上了车,两个小时后开到了邻近的亭城,来到别墅小区。
富仁贵和胡冷、苍玄德是坐在同一辆车上,在进入小区的时候,富仁贵眼睛时不时就暗中打量二人,当他发现车子驶入了别墅小区,二人一脸平淡,完全不为所动,心中不禁惊讶万分。
本来他以为,二人来到这样富丽堂皇的小区,应该会流露出十分艳羡的神色才对,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然而他却是想错了,这让他开始对殷遥之前的话开始相信了。
如果苍玄德医术很高超的话,一定没少给有钱人看病,经常出入这种高档小区、豪华别墅小区,看久了自然习以为常。
当然富仁贵只猜对了一半,苍玄德的确经常出入这种豪华小区,但他不感冒更多的是因为他自己住的地方就是豪华小区。
而胡冷在京城购买的宅院,同样也是豪华小区,在江州阳春花园住的一号别墅,还是豪华小区。
住久了这样的地方,他当然不稀罕了。
“到了!”
下了车,众人走向其中其中一栋别墅。
来到别墅门口,一个四十来岁,穿着打扮相当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早在门口等着了。
她一看到富仁贵,连忙上前迎接道:“老富,你可算回来了!等你好久了!”
“怎么了?”富仁贵看到她的表情神色有点不对劲,顿时皱起了眉头。
“小河的情况不大好!”妇女捏着手心,焦急地说。
“唉!”富仁贵叹了口气,富河的病情时好时坏,他平常也只能看着干着急,压根没任何办法。
妇女这时候看向富仁贵身旁的一老一少,“老富,他们就是你说的神医?他们真的能治好咱们小河的病吗?”
“这个……”富仁贵的脸色变得迟疑起来,说实话这话他可不敢保证,他看了眼苍玄德,“你别着急,让苍医师看看,没准真的能治好小河的病!”
“是么。”
“苍医师,这是小河的母亲,也是我老婆,”富仁贵介绍道。
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带路吧,先看看病人再说。”苍玄德不想墨迹在无谓的客套上。
“好好!”富仁贵连忙领着人进了屋,然后穿过奢华的大厅,上了楼,来到二楼东边的一个卧室。
“咔嚓!”
富仁贵打开门,冲着二人说,“苍医师,我儿子就在里面。屋子里开着空调在。”
空调?
后方的胡冷眨了眨眼睛,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迎面扑来一股滚滚热浪,顿时惊愕无比。
现在的季节压根就没到需要开空调时候吧?
才十月份,秋天。
苍玄德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不动声色地走进了屋子里,他们就看到空调直接打到了最高温度,三十度。
秋天开空调,这对师徒二人来说都感觉很新鲜。
二人把目光投向了床上,就看到了令他们无比诧异的一幕,只见床上的年轻人,浑身裹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身体一直在哆嗦,脸色发青,看上去似乎很冷很冷。
见状,胡冷错愕无比,“难怪要开空调加热,这是得多冷?”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都能看到那家伙惨白的脸,这要是不开空调的话,恐怕得冻成冰棍了吧?
只是他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这么热的天,还开了空调,人会冷成这副模样。
“说说你儿子的具体情况,他大概什么时候得病的,时间最好能详细精确点。”一边做着准备工作,苍玄德一边随口问。
富仁贵想了一小会儿,回忆道:“小河的病大概是一年前得的……”
“一年前?”苍玄德愣了一下,“一年前就这样子了?”
“也不是,一年前刚得病的时候,只是稍微有点冷,那时候多穿两件衣服就能扛得住。那时候以为他只是体寒症而已,可是后来他感觉越来越冷,哪怕就是将近四十度的天都感觉冷。更奇怪的是,冬天的时候,别人都感觉冷,他会感觉到很热。偶尔有时候还会时冷时热……”
说起儿子的病情,富仁贵的语气中充满了心酸,无奈又无力。
这一年来为了治儿子的病,他东奔西跑,不知道跑了多少家医院,请了多少名医,最后都是失望而归。有时候他很绝望,甚至动了放弃儿子的念头,可是舍不得,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儿子,他不想就这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