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韩松是被人用银针,深刺了那个穴位致死的?”
众人惊疑不定,完全不敢置信。
“是不是这样,我想韩天医作为一名天医,应该有办法检测得出来。”胡冷淡淡笑道。
话音一落,韩少成二话不说,立刻走到韩松的尸体前,然后翻开尸体,检查后背脊椎部位,尽管在细小的银针针刺下,留下的针眼非常细小,但韩少成作为一代天医,又怎么可能找不到针眼?
果不其然,他经过耐心仔细寻找,找到了那一个极其细小的针眼,脸色顿沉。
“该死!”
众人见到他的反应,哪里还不能确定胡冷所言真假?
“天啊,韩松居然是被人如此下了毒手!”
“太难以置信了,居然是用中医的方法杀了人!”
众人无不哗然,他们根本没想到,凶手居然会用这样离奇的方式杀人。
“那也就是说,不是我杀了韩松,凶手另有其人?”沈少坤脸上露出浓浓的狂喜之色。
“对啊!凶手是通过针刺穴位杀人的,由此可见,和少坤无关。”
“没错,少坤在推韩松一下前,韩松还活的好好的!”
沈康、沈天峰等人无不松了口气,露出振奋的表情,这下沈少坤完全洗脱了冤屈。
韩少成倒也算开明的人,点了点头,“既然和少坤无关,他就是无罪的。”
听到这话,沈少坤狠狠松了口气,“太好了!小冷,谢谢你!”
他能洗脱冤屈,完全是胡冷的功劳。
这是胡冷转头看向了臧龙,“哎呀,不知道刚才有人口口声声说,我检查不出来死者的死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我,我……”
臧龙面如土色,呆愣在原地,心情简直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本来他以为胡冷是绝对不可能查得出韩松的死因,哪知道胡冷居然能从一根笔头发丝还要细小的纤维丝,推测出死因。
简直妖孽!
众人沉默下来,看向他的眼神也很怪异。
刚才臧龙一个劲嘲讽胡冷,他们也看见了,说实话臧龙检查不出死因来,他们并不怪他。只是臧龙那样对人家冷嘲热讽,让他们不免觉得他心胸狭隘。
“哼!大神探,履行赌约吧!”胡冷笑眯眯地看着他。
臧龙脸色变幻不定,说实话讲,他是打心底不想履行赌约,根本不想下跪。可是他要是不跪,就等于自打脸,成了一个背信弃义之徒。
况且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一旦违约,回头他的信誉也就没了。
想到这里,臧龙咬牙切齿,扑通一下跪倒在了胡冷面前,“是我技不如人,我输得心服口服!”
“早这样不就好了。”胡冷一点也没受不起,愿赌服输,他赢了,接受地方的赌注,天经地义。
众人看着跪下了的臧龙,都忍不住叹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开始他要不是嘴硬,不停地挑衅胡冷的话,胡冷也不会立下这样的赌约,最后输得还是臧龙自己的脸面。
“赌约的事,到此为止。”这时,韩少成走到胡冷面前,死死地盯着他,“既然你能查到韩松的死因,那么一定也能查到是谁杀了他对吧?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胡冷愣了愣,“韩天医不用着急,我既然查出了死因,自然不会就此撒手不管。”
听到这话,韩少成松了口气,“那好,你说吧!”
“唔……”胡冷看了一眼表情轻松随意的沈少坤,想了想说道:“其实韩松的死,和少坤还是有一点关系的。”
刚洗刷了杀人凶手名头的沈少坤,还没来得及多高兴,听到这话脸直接垮了下来。
“不是吧?他明明是被人用针灸术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啊!你不都查出来死因来了,怎么又赖到少坤头上了,”沈天峰不满地皱眉道。
“不要着急,”胡冷摆摆手,“稍安勿躁,我还没说完呢,一个个怎么那么着急?”
“那好,你说!”
他们倒要看看,胡冷怎么把事情解释清楚。
胡冷走到窗户边,面朝着窗户,“你们看到了什么?”
“你面朝窗户。”
“还有呢?”
“还有?”众人愕然,他们啥也看不出来啊。
“你们可以到窗户这边来看看,记得小心点不要破坏现场证据。”胡冷提醒了句,众人立刻小心走到窗户边,他指着窗沿,“你们注意看,在窗沿右下方,有一点点白色的石灰粉。”
“这有什么稀奇的,石灰粉而已,这间屋子墙壁上用石灰膏粉刷的,当然会有石灰粉啊,”沈天峰不以为然。
“道理是没错,但你们难道没发现,窗沿反问。
众人怔了怔,赶忙伸长脑袋瞅了瞅。
“好像真是诶,左边一点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沈少坤嘀咕道。
“如果是风化自然掉落的话,那么石灰粉就会比较均匀,窗沿些石灰粉,全都集中在那一撮,左半边一点没有,靠左边上也几乎没有。只有最右边集中有一些。”
众人观察了下,的确如他所说那般。
“那这能说明什么呢?”韩少成忍不住问。
“你们看好了!”胡冷把窗户全部推到左边,然后站在右边,跳上去,最后跳出房间。
大部分人对他的动作不明所以,不过站在最右边的沈少坤眼尖,他观察到胡冷在跳上窗户的时候,衣服擦到了窗户右边边缘,刮掉了一点点石灰粉。
他立刻脱口叫道:“凶手是从窗户逃走的!他身上刮擦到了墙面,这些石灰粉就是被衣服刮擦掉下来的!”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观察力不错,我刚才所做的动作,就是凶手离开房间时,衣服不小心刮擦到了墙壁边缘,结果带下了一点石灰粉。”
“所以窗户边沿下的石灰粉分布,才会那么奇怪?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韩少成又问,“那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杀了人后,从窗户逃走的吗?可是韩松死的时候,房间里除了少坤,没其他人。”
“对,这解释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