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
“姐,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不要吃惊。”
“什么消息?这么神神秘秘的?”云韵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收回手中的剑,“看你这高兴的脸色,难道是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也算不上吧,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个坏消息。”云崖笑了笑。
云韵摆了摆手,“好了,别卖关子了!什么消息你赶紧说!”
“瞧你心急的,刚才我得到的消息,薛石死了!”云崖沉声说道。
闻言,云韵先是一惊,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惊讶之色,反而显得很冷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咦?姐,看你的脸色一点也不吃惊啊,难道你早猜到他会死了?”云崖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云韵咯咯一笑,白了他一眼,“没猜错的话,杀他的人应该是李爷吧?”
“诶?姐,我都还没说,姐你是怎么猜到的?”云崖更加好奇了。
“果然是这样,那个薛石还真是够蠢的!”云韵摇了摇头。
“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快说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云崖不依不挠地追问。
“这你都猜不到?平时你都学了什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云韵瞪了一眼自家弟弟,轻启朱唇解释道:“那天在开业典礼上,薛石仗着自己是薛家少爷的身份,和李爷发生了冲突,并且对李爷出言不逊,结果反被教训了。还把事情闹大了,导致被德爷丢出了开业典礼现场。以薛石狭隘又目中无人的个性,在不知道李爷的真实身份下,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李爷。”
“原来如此,”云崖恍然大悟,不过旋即又想到了一个疑问,“可是不对啊,薛石就算再蠢,薛狂不蠢啊。薛狂应该调查过李爷的底细,只要他知道李爷的身份底细,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薛石去找李爷的麻烦。”
“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一点吗?”云韵眉眼一弯,“死得人应该不止薛石一个吧?”
“对,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叫薛蛮,听说是薛狂的私生子。怎么了,难道这事情和他有关?”云崖愣了。
“这是当然!你不觉得薛蛮出现的场合太奇怪了吗?”
云崖怔了怔,抓耳挠腮一脸费解,“没什么不对的吧?我看不出来。”
“瞧你那蠢样!”云韵忍不住数落打击道:“你好好想想,薛蛮是薛狂的私生子,论身份应该也是薛家的少爷,但实际上呢?我听说他在薛家的地位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一个本该成为少爷的人,结果却当了下人,心里必然会不平衡。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去夺走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他找上了薛石,然后挑唆薛石去找胡冷?”云崖明白了她的意思。
“错!”云韵一巴掌拍了过去,“什么猪脑壳,理解能力差了十万八千里!薛蛮应该是巴不得薛石和薛凯死无全尸,他正好利用了薛石报仇心切的心理,薛石只是掉进了他的陷阱里,被算计了浑然不知,被人当枪使以为自己能报的大仇!”
听到这话,云崖总算反应了过来,“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薛石这人本身就心胸狭隘,狂妄自大,所以别人只要一用激将法,很容易就上套。看来薛蛮应该给他说了不少刺激他的话,让他连命都不顾了。以至于薛狂怎么管控他都不行。”
“就是这个情况!只能说害死薛石的,不是李爷,而是内鬼!”
薛石直到死前的一刻,在他心里薛蛮都是帮助他的好兄弟,根本没有把薛蛮当成算计自己的恶人来看待。
“不过李爷下手可真是一点不留情面啊!”云韵有些唏嘘。
“这不很正常?换了我,老是被人惦记着小命,还被人找上门来,肯定不会留对方一命,甚至会大开杀戒!”云崖觉得自己遇上同样的情况,没准比李爷做得会更绝。
云韵眼中光彩闪烁,沉吟道:“这件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薛家这次应该得到了最惨痛的警告,以后必然不会再去找李爷的麻烦。咱家也得尽量和李爷保持好关系,绝对不能交恶。”
“我知道了!”云崖重重点头。
……
玄德医馆。
这几天胡冷都在跟随苍玄德学习新的医术,自从在按摩馆实习结束后,他在接骨方面的医术可谓突飞猛进,已经能够完全独当一面。
这天下午,医馆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咦?杨主任,您怎么来了?”见到来人,胡冷非常惊讶,这人是在他拜师大典的时候来过的客人,江州中医院主任杨平。
“小冷,你在啊?”杨平看到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杨主任,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胡冷笑着问。
“找你师傅有点事儿,你师傅在吗?”
“在呢,他应该在内堂休息,我去叫他一下,”胡冷转身进了内堂,“师父,中医院的杨主任来找您。”
苍玄德走出内堂,一眼看到杨平,脸上露出微笑,“杨主任怎么有空过来了?稀客啊。”
这口气,听得杨平有些无奈,“苍大师你就别逗我了,什么稀客啊,我就一普通糟老头子。”
“你要是糟老头子,那我岂不是已经入土了?”苍玄德翻了个白眼,“闲话也不多说了,就冲你平时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来找我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只要能帮得上忙,我肯定不推辞。”
杨平一阵汗颜,“听你这意思,我是非得有事才能过来找你?”
“那不然你过来是吹吹风?看风景?别跟我说你是来看望我这个老朋友的,我可不信这鬼话。”苍玄德语气鄙夷。
杨平无语了,他发现这老家伙还真不好糊弄,于是无奈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实话实说,找你的确有点事儿!”
“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的什么屎,”苍玄德开起了玩笑。
杨平脸一黑,翻了个白眼,“瞧你这话说得,一点都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