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认可是很勉强的,也仅仅只有少部分人认可,起码对于薛石和薛凯来说,他们就不承认薛蛮这个兄弟。
在他们眼中,薛蛮不过是薛狂一次酒后乱性的产物,根本就不配进薛家的大门。
薛蛮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好了,我不想跟薛大少你发生口角之争。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发现你不仅没带保镖,神色也比较慌张,想必应该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薛石一惊,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他眼神闪烁扭头否认,“哼!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一个人出来玩玩,就没带保镖而已!”
薛蛮却是不信,他笑着摇了摇头,“薛大少,这话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吗?又不是一天两天认识的人了,你爸一向关心你的安危,你出门不可能不让你带保镖。我想你应该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你,你胡说什么!”薛石脸色一慌。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薛蛮心想果然如此,他笑意更浓了,“看来我听到的传言是真的,薛家主是把薛大少你给软禁了,因为你得罪了一个叫胡冷的人。”
“你!”薛石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在薛家的身份不被人承认,但耳朵不聋,”薛蛮笑着回答,旋即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我说薛大少,你这混得也太悲催了。你爸妈是不是告诉你,那个胡冷身份来头很大,招惹不起?还让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去招惹他?”
薛石脸色沉了下来,垂着头盯着手中的酒杯,闷闷不乐,一言不发。
“哎呀!薛大少你的气量可真大啊,碰到这样的事情,居然还能装作没发生过,甚至忍耐下来,一个人独自喝闷酒。如果我要是你的话,就应该找人去把那个家伙给碎尸万段!啧啧……”薛蛮表情古怪,眼底涌动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住口!不要再说了!”薛石咬牙打断了他的话,脸色狰狞。
一想到这阵子的遭遇,他的心情就坏透了。
本来在仁德公司的开业典礼上,他应该是大出风头的才对,结果没想到风头全被人抢了不说,还惹了一身腥,被窦水德给赶了出去。
他刚开始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后才知道自己被胡冷给算计了,于是怒气难消打算报仇,结果薛狂却根本不让他出门,还把他给关禁闭。
没得办法,他只能想方设法逃出了家门,跑这儿来一个人喝闷酒解气。
只是现在听了薛蛮的话,好不容易喝酒压下去的一肚子火,又蹿了上来。
“薛大少,这样真的好吗?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但是如果让薛家主知道你背着他的意思,偷偷跑出来了,他一定会雷霆大怒的,没准会让你遭受更加严厉的惩罚。”薛蛮语气缓慢,但说出来的话无意义火上浇油。
砰!
“我让你不要说了!住口!你给我住口!”薛石怒火中烧,双目圆瞪,面庞骇然狰狞可怖,拳头攥紧狠狠砸在桌子上,“可恶……他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他!我一定要找人废掉他!”
听到这话,薛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却毫无波澜,轻飘飘地摆了摆手,“薛大少,我看你是说笑吧?凭你一个人做得到?你连一个保镖都没带着,没他们怎么动手?而且据我所知,那个胡冷身手厉害着呢,恐怕就是你平时带着的那几个保镖,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去找他报仇,不是找打吗?还是最好听薛家主的话,不要和那家伙为敌,也不要想着报仇。”
这话无异于一把刀,狠狠捅在了薛石的心头上,让薛石怒上加怒。
本来薛石对薛狂一再警告他不要去招惹胡冷,心中反感到极点,现在薛蛮又用同样的说辞来对他说教,直接就把他心里那股逆反的情绪给激发起来了。
想到自己这阵子被关禁闭,一向和蔼的父亲对他拳打脚踢,他心中就燃起了熊熊怒火,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他身手再厉害又怎么样?还能上天不成?他不是会武功吗?我也去请几个会武功的,不信杀不了他!”
薛蛮看薛石的怒气彻底被挑拨起来了,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薛蛮本来在薛家地位低下,明明他也是薛狂的儿子,本来应该也是薛家少爷,但薛家承认他的人并不多,连最有分量的薛狂也不承认他,以至于他在薛家中的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保姆。
本来这一切他都可以忍受,他潜伏在薛家,卧薪尝胆,隐忍了几年,心想如果自己表现足够优秀,总有一天薛家会承认他少爷的地位。
只可惜,他太天真了!
有些人根本就不希望他获得本该有的地位,这薛石就是其中之一。
薛蛮是个相当有野心的人,他在薛家待了几年,早就摸清楚了薛家的一切,也知道薛家在江州有着不小的能量。他宁肯过着下人般的生活,也要死皮赖脸赖在薛家,就是图谋着薛家的家业!
但图谋薛家的家业不是那么容易的。
薛狂正值壮年,要把手中的权利放下,至少也得二三十年后,薛蛮可等不了那么久,他做梦都想现在就拥有薛家的权势!
薛狂是没办法了,但是薛石和薛凯就不一样了。
在薛蛮看来,如果他能把这两个家伙给除掉的话,薛家年轻一辈就没了少爷,而他这个薛狂的私生子,就成了薛家唯一的血脉。他自然而然就会扶正,从此翻身,到那时薛家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和他竞争薛家庞大的家业!
“哼!这个蠢货总算上钩了!”看到薛石那怒火中烧的模样,对薛蛮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因为这距离他除掉薛石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薛大少,要不……我帮你找点人?看你现在的情况不大妙,又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如果大张旗鼓去找人的话,恐怕很容易被薛家主发现!”薛蛮装作十分仗义地说,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