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蛊虫张牙舞爪,发出一种非常渗人的叫声,那叫声像是某种讯息和呼唤。
很快,郑斌的咽喉部位也一阵鼓动,一只要小得多的蛊虫从他嘴巴里爬了出来,然后跳到了阿扎布的手上。
吱吱!
两只蛊虫体型相差很大,小的那只仅有大蛊虫的五分之一大小,两只蛊虫吱吱叫声不断,仿佛在沟通确认什么事。
片刻后,阿扎布皱起了眉头,里佩德见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子蛊之前似乎被某种力量包围过,没猜错的话那家伙应该掌握了某种窍门或者特别的力量,差点伤到了子蛊,”阿扎布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里佩德不敢置信,讶然道:“这不大可能吧?还有什么力量能伤害到蛊虫?难道他也是苗医?”
只有苗医,才懂得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够伤害蛊虫,乃至是杀死蛊虫。
“不清楚,但子蛊之前没离开过郑斌的身体,外力是不可能的,应该是某种特别的力量,”阿扎布并不知道,那种力量是练气期修士所具有的真气。
真气对蛊虫一类的污秽之物拥有相当强的抵御能力,自然也就具备了抹杀能力。
只不过胡冷的实力不够强,真气仅仅只能做到防御,要是他现在真气修为通天,随便一个念头就可以催动真气杀死蛊虫,一丁点毒性都不会溢出来。
吱吱!
一大一小蛊虫又发出诡异的叫声,子蛊跳回到郑斌的身上,爬进他的嘴巴里然后进入咽喉,消失不见,母蛊则跳进阿扎布嘴巴里同样也消失了。
“怎么样,有没有办法?”里佩德感觉情况对他们似乎不大妙,胡冷似乎已经掌握了对付蛊虫的办法,下一回再遭遇上,这子蛊怕是活不成了。
阿扎布绷着脸,目光泛着冷光,犹豫了片刻,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当看到那小瓶子,里佩德脸色一变,骇然失声:“这是……你拿这个干什么?难道你准备给他吃下去?”
“对!”阿扎布没有否认。
“不行!”里佩德一把把瓶子抢过来,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你疯了吗?这玩意让他吃下去,后果你想过没有?”
“把东西给我!”阿扎布并没有回应他的质疑。
里佩德摇头,把手往身后一塞,使劲摇头:“我不能把这瓶子给你,你疯了!居然想要给他吃安魂乐,你知不知道他吃了这个,身体会渐渐腐烂?你想害死人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阿扎布面无表情。
“不!你根本不清楚,吃了安魂乐的人,骨头会一点一点腐朽,就如同被蚂蚁啃食蛀空一般,渐渐变得脆弱,轻易就会骨折,以至于最后骨头会一点点碎掉,连同血肉一块腐烂,”里佩德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带着骇然和震惊。
事实上,他真的不敢相信阿扎布会选择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胡冷。
阿扎布看着他,面色平静如水,口气没有丝毫的波澜,“安魂乐不是毒药,不会致死。又不会要了郑斌的命。”
“是不会要他的命,但是他本来就没瘫痪,是子蛊在他体内才导致瘫痪,他要是吃了这个,那可就真的瘫痪了!你疯了吗?”里佩德完全没料到阿扎布居然会把这事儿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安魂乐有解药,等一个月后他就算杀死蛊虫,也不会治好郑斌,那样他必输无疑,等结果定下来我自然会给郑斌吃解药,”阿扎布伸出手来,“把东西给我!”
“我不能给你!”里佩德狠狠摇头,深吸口气咬牙道:“就算你会给郑斌解药,可是你这已经是故意害人了,有违苗医的规矩。”
“规矩?”阿扎布口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你在说玩笑话吗?你给安景兴下蛊,就已经是害人了。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规矩又不能当饭吃。”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况且阿扎布早就不想遵守什么苗医的规矩,要不是杀人会引来大麻烦,他早就干脆果断宰了郑斌,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胡冷。
“我那只是……只是拿钱替人消灾,属于买卖……”里佩德为自己辩解,只不过辩解出来的话实在有点苍白无力。
“少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了,”阿扎布一步步走向他,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冷厉:“快把东西给我,我不想废话。”
“你……”里佩德很犹豫。
阿扎布冲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把小瓶子夺了回来,“既然你不想帮我的话就滚一边去,这件事我不会听任何人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让那家伙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地!”
为了置胡冷于死地,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哪怕就算是用安魂乐,让郑斌变成废人,他也不在乎!
里佩德眼睁睁看着阿扎布把药抢了回来,给郑斌吃了下去,出于良心他很想阻止他,可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他算是看出来了,阿扎布是真的对胡冷恨之入骨,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好了!回去吧!”确认郑斌吃下了安魂乐,阿扎布神色淡漠,把现场的痕迹抹掉,这才放心大胆地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里佩德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情很复杂,良久他看了眼郑斌,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出卧室。
离开房间下了楼,夜色正沉,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至于郑斌和保姆刘妈,等睡了一晚上醒来后,恐怕也只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就算回想起有人闯进了他们家门,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是谁。
神不知,鬼不觉。
……
在接下来的几天,胡冷每天都拿着一些水果模拟训练护心针的针法,他必须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揣摩掌握护心针的施针力道,尤其是第二针天泉穴的力道。
当然,他免不了要请教苍玄德,顺带着他还一并请教了绵骨手和七星梅花针。
对于胡冷偷师的事,苍玄德一直知道,也知道他一直惦记着那两门绝技,有时候大晚上一个人偷偷摸摸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