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冷随后找到苍玄德,把自己的推理分析和发现告诉了他,“师傅,如果郑斌是被人下了蛊,那么之前种种全都成立。”
“嗯,不出意外应该和那个安景兴一样,就是蛊虫作祟了,”苍玄德也同意这个看法,“下蛊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胡冷摇头叹气,“不知道,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这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人。”
他心里觉得很冤枉,明明他一向奉行的做人原则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可现在有人却这么恶意陷害他,让他愤懑的同时有种力气没处使的感觉。
他敢保证,要是找到了那个下蛊的凶手,他一定把对方碎尸万段!
“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就小心行事,听到了吗?”苍玄德郑重提醒。
“谢谢师傅,我知道了!”胡冷也不敢大意,他想了想又说道:“师傅,我想明天去找郑斌,验证下我的猜测有没有错。”
“嗯?”听到这话,苍玄德眉头皱了起来,语气略带不满:“不要胡闹!还没到三个月约定的期限,你现在跑过去擅自找对方,别人会以为你居心叵测。”
“这一点我考虑过了,也清楚会这样,但现在时间所剩也不多,算上今天也就二十八天,如果说郑斌的病因真的是中蛊,那么接下来我所有的时间就专攻蛊和骨伤这两方面。但要是不是的话,那么可以立刻调整调查方向,还有发力的余地。”
如果是前一种情况,那喜大普奔,也是胡冷很想看到的结果。
可要是后一种情况,那绝对是很大的坏消息,最坏最坏就是如果他现在不去确认的话,而是就这样以中蛊作为病因依据,等到二十八天后,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彻彻底底的灾难。到那时,他无力治好郑斌,也就别想着正名了,能不能留在江州都是两说,郑绍国绝对会把他赶尽杀绝,碎尸万段!
他,承受不起失败的代价!
苍玄德沉默不语,片刻后他点点头,“那好,你既然决定了,我也就不为难你。需不需要我给你向郑绍国打声招呼,让他……”
“不用了师傅,我一个人去,偷偷给他看就好,”胡冷想了一个小时,早就计划好了,他这次去找郑斌,一个人偷偷去见郑斌,甚至连郑绍国都不见。
毕竟郑绍国现在可恨了他,见郑绍国免不了又是一场口水仗。
苍玄德皱眉,看着他自信满满的表情,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到嘴边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那好吧,你一切小心。”
……
晚上九点,江州新风机场。
一趟来自云省的航班降落机场,一个土著打扮,脖子上戴着一个银白色锁链的男人跟着人群下了飞机,步子匆匆穿行过人群。
在出口的地方,他一出现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一辆车前等候他,他笑着走上去,“阿扎布,让你久等了。”
叫阿扎布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上车吧,人多。”
“无趣,”男人撇了撇嘴,打开后车厢把行李往里面一丢,关上后打开后车门跳了上去。
嗡!
车子马达发动,犹如一道黑色旋风很快疾驰出去,融入那滚滚车流中。
“阿扎布,难得见次面,你还是跟以前那样,总是装着一脸深沉的模样啊,累不累啊你?”男人坐在车上实在是闲不住,东看西看,惊讶于这个城市的繁华。
阿扎布看都没看他一眼,默默开着车,“里佩德,你还是废话那么多,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毛病?”
里佩德嘿嘿一笑,丝毫不以为耻,“我可不要像你这样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好像谁都欠了你五百万似的。年纪不大,却跟个老头子似的。”
阿扎布也不生气,哼了哼,“像你的话,那只会被人耍得团团转。”
“吁……”里佩德嘴巴里发出一道怪叫,“说得好像你没被人耍过似的,不然的话你干嘛急急忙忙叫我过来?”
阿扎布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看着他,“难道不是你的蛊虫被人给杀了,你才慌慌张张准备过来报仇吗?”
被揭了短,里佩德有点儿面子挂不住,哼哧哼哧了好几下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脖子一昂:“反正我不管,我这次来观光度假的,顺便找那个杀了我蛊虫的王八蛋!”
“观光度假?这理由亏你也好意思编得出来,”阿扎布一脸鄙夷。
“切!你别老说我,你不一样被人戏弄了,布局都被人给搅和了,我想再过不久,人家就把你老底儿给挖出来了吧?”里佩德一脸戏谑,想方设法给自己挽回颜面。
“用不着你管!他再查,也不可能会查到我头上,”阿扎布相当自信,那是一种笃定自己不可能会暴露的信心。
里佩德不以为然,“别说得这么自信,海口夸太大了,小心回头就暴露。我那个蛊虫被人给发现了,用不了多久你的也会被发现,到时候人家就会找上你。”
“我跟你不一样!”阿扎布仍旧十分自信。
里佩德不服气了,“你就这么肯定?哦,我明白了,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对这里这么了解,看来你是知道我那个蛊虫是被谁给杀的对吧?快说,是不是这样?”
阿扎布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下,里佩德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你果然知道!快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坏了我的好事,死了我一条蛊虫,我还得重新弄一条,不然不好跟雇主交代。”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要是他办不好事,钱也就拿不到手了。
“我是知道,但我怕你找他,会在他手上吃亏,”阿扎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呸!我会吃亏?你少唬我!”里佩德根本不信,“别墨迹了,快点说!连我的蛊虫都敢杀,我一定要把那个杂碎给狠狠教训一顿!”
“这是你要求的,那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了。”
“死了都不怪你!”
阿扎布看着他,深邃的瞳孔中闪烁着幽光,嘴唇蠕动了下,“那个人,叫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