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还和你老婆亲嘴不?”
“我特么……”
叶辰一句话差点把陶建辉噎死,使得陶建辉的脸色跟日了狗一样难看。
众人苦笑,这小子真够狠的,怼人专门怼要害,他们不知道陶建辉夫妻平时还亲不亲,反正以后绝对是戒了。
就在这时,陶家主醒了,像是正常人一样站了起来。
他立刻向房间走去。
十分钟后,陶家主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崭新的唐装。
而现场也已经清洗完毕。
陶家主的脸色并不好看,在寿宴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小便失禁,丢人丢大了。
他看向叶辰,心里后悔为什么没有早听叶辰的,若是在病情发作前针灸,就不会出洋相了。
不过,他对叶辰生出了一股怒气,叶辰既然那么笃定,为什么就不坚持一下,反而轻易就退了回去,这不是故意想看他出洋相吗?
虽然叶辰治好了他的病,但是他对叶辰并没有什么感激之情。
陶家主一抬手,“给他五十万诊金,他治病我给钱,两不相欠。”
二婶急忙道:“爸,您的病又不是只有他能治,他只是恰好在这里而已。他这种医术,在外边的价格顶多几千,给他五十万太多了,给一万他都偷着乐。”
陶家主低喝,“好了,不要说了,我陶家家大业大,为了这点小钱纠缠,让人觉得小家子气。”
呵呵。
叶辰心中冷笑,他真的被恶心到了,陶家主明明十分薄情,偏偏还要装大方。偌大一个二等家族,抠抠搜搜。这可是救命之恩啊,就这么轻易的把救命恩人给打发了?对比曹家主的尊重,陶家主为人处世真的凉薄,难怪他能把亲孙女赶出去,不管不问。
然后,陶家主便无视了叶辰,他面向众宾客,“哎,人一旦上了岁数就不中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就不听使唤,让诸位见笑了。”
众宾客立刻道:“陶家主严重了。”
“陶家主不必介怀,我们都十分理解,谁敢说自己不会生病。”
“陶家主过了这个坎,今后一马平川,长命百岁。”
“陶家主,我邦图公司送上一对玉如意,祝您福寿双全!”
“我腾祥公司,送上两瓶五十年份茅台,祝陶家主永葆青春!”
“我运达公司,送上……”
众宾客们,开始奉上自己的寿礼,不管是亲戚还是合作伙伴,抑或一等家族代表,所送贺礼价值基本在几十万到百万不等。
“好好好。”陶家主笑容满面,这就是脸面,这就是身为二等家族家主的威望。
“寿礼,齐昌硕大师泼墨山水画一幅!”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震惊了所有人。
宾客们愕然,“我没有听错吧,齐昌硕大师的泼墨山水画?齐大师的画,价值一千多万!”
“而且越放越值钱!将来未必不能翻倍。”
“是谁这么大手笔?”
众人不由向送礼人看去,这是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不过没有人认识。
中年人当众展开了手中的画轴,一幅极为精美且富有意境的山水画跃然纸上。
众人惊呼,“我的天,真的是齐大师的作品!”
“不过这送礼的人是谁,刚才并没有说出来。”
“估计想卖个关子吧。”
与这幅画相比,之前的寿礼全部黯然失色,显得不上档次。
陶家主也激动了,这可是一等家族家主才有的待遇啊。
是谁,如此重视自己?
陶老爷亲自走过去,笑容满面道:“不知贵客代表哪方势力?送给我如此厚礼,真是愧不敢当啊。”
“你不用愧不敢当,因为这不是送给你的。”中年人说道。
“不是送给我的?”
陶家主一脸尴尬,同时也懵了,“那送给谁?贵客你开玩笑的吧?”
中年人郑重道:“没开玩笑,的确不是送给你的。”
陶家主脸色一沉,不送给我,那你在我寿宴上拿出来干什么,还喊那么大声?
若不是能拿出这份礼物的人一定不简单,他当场叫保镖把中年人扔出去。
陶家主皱眉道:“你在我的寿宴上拿出这幅画,还喊出来,却说不是送给我,什么意思?炫耀吗?”
叶辰这时开口道:“今天又不是你一个人过生日,姜阿姨同样过生日。”
“混账,你给我住口!”
陶家主立刻怒视叶辰,呵斥道:“一个家庭妇女怎么和我比,我都没资格收的礼物,难道她有资格?”
“就是。”
二婶立刻撇嘴,“这个家就属姜秋月地位低,都没有人给她过生日,她还想收礼物,做梦去吧。”
陶若萍嗤笑,“果然是底层的人,根本不知道齐昌硕作品的价值。”
陶建辉冷笑一声,都懒得开口说话。
就连陶建华也一脸怒容,喝道:“你这时候把我老婆推出来,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不是让她出来当猴子吗?”
姜秋月在众人瞩目之下,一脸的紧张,举手无措。
中年人这时把山水画卷起来,放到姜秋月手里,笑道:“这幅画就是送给你的,祝姜女士青春不老,岁月不败美人。”
“送给我的?!”姜秋月傻眼了。
其他人也傻眼了。
尤其陶若萍一家人,刚才他们嘲讽姜秋月,说姜秋月不配,但结果中年人真把画作送给了姜秋月,陶若萍一家被啪啪打脸。
众人愕然的看向姜秋月,百思不得其解。
姜秋月的娘家没有什么分量,在陶家也没什么地位,她何德何能,能收一份价值千万的生日礼物?
就这一幅画,比陶家主一堆礼物都贵重!
搞错了吧?
陶若兰看向叶辰,难道是叶辰送的?她只能想到叶辰身上,而且叶辰一直说给她长脸。
可是,叶辰一名医生,哪来这么多钱?
事实上,这幅画就是叶辰送的,他手里恰好有齐昌硕一幅画,就拿来做寿礼了。不过,他想给陶若兰长脸,想让陶家高看陶若兰,单凭一幅画还不够,他的安排远不止如此。
陶家主脸上挂不住,一挥衣袖,“哼,这幅画一定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