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淩賀津直接說道：“你自己去跟招生老師談談？”
淩烨：“你覺得合适嗎？”
淩賀津看他：“哪裏不合适？”
淩烨冷笑：“等你老了，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也跟你說，反正你有錢，自己請個護工不就行了？是不是也可以？”
蘇荇本來還在打哈欠，聽到這話，頓時卡住，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淩賀津連忙伸過手去，輕拍着她的後背，又遞過去一杯溫水，看到蘇荇咳得沒有那麽厲害了，這才說道：“這是兩回事。”
淩烨不服：“我覺得是一回事。當然，你愛去不去，反正你還有兩個幼崽，說不定他們願意給你端屎端尿呢。”
淩賀津：“……”
蘇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跟着說道：“這可是高考唉，一輩子只有一次的高考，身為父母，怎麽能在孩子擇校的時候不到場？再忙也不差這一天吧？”
淩烨又陰陽道：“別說一天了，半天人家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呢。”
淩賀津：“。”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一起去吧。”淩賀津迅速道歉，表态。
雖然他并沒有指望淩烨會給他端屎端尿，但辛苦養大的孩子，要是在他老了之後都不願意回來多看望他幾次，确實也挺令人難過的。
将心比心，淩烨大概也是希望自己能夠參與到他人生中的每一個重要時刻吧？淩賀津頓時明了，恍然大悟。
本來蘇荇是沒打算帶着蘇璟和淩昭去的，這對招生老師不太禮貌吧？
淩烨卻說：“我們都走了，你放心他們兩個獨自在家嗎？”
白靈今天也不在，她又被邀請去講座了。就算是需要帶孫子孫女，白靈也依舊保持着自己的熱愛，時不時去參加一些小聚會什麽的。
蘇荇也覺得這樣很好，年紀大了就更應該有點自己的愛好，不然，多寂寞呀。
“蘇璟和淩昭都很乖，不會在公共場合大吼大叫，沒關系的。大不了，你跟我去和招生老師談，讓我爸帶着他們在校園裏玩兒，早早熟悉一下學校。”
淩昭小耳朵動了動，聽到“學校”兩個字，就很敏感，立刻問道：“哥哥你要去上學了嗎？”
“不上學。”淩烨捏了一把他的小包子臉，嘿嘿笑，“送你去學校。”
淩昭頓時瞪大了眼睛，抗議道：“我還小！”
“不小了，哥哥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開始上學了。”
淩昭委屈巴巴地癟起了小嘴，伸出小胳膊求媽媽抱：“不上學~”
蘇荇：“……”
淩烨繼續逗他：“淩昭你怎麽可以不上學呢？你不上學長大了怎麽賺錢養爸爸媽媽和哥哥妹妹啊？”
淩昭眨巴着大眼睛，可憐巴巴地問道：“要，要多少錢？寶寶有，壓歲錢。”
蘇璟也忍不住心疼哥哥，連忙說道：“我也有！”
淩烨笑的更加惡劣：“不夠哦，媽媽每年都要花好多錢的，男孩子可以省着點用，媽媽和妹妹要是過得可憐兮兮的，豈不是顯得我們家的男人都很沒用？”
淩昭癟着小嘴：“那，那，那，能不能等寶寶長大了再去上學呀？”
蘇荇：“。”
感覺到了，淩昭他真的很不想上學。
淩賀津突然開口道：“可以，不上學也沒什麽，爸爸在家裏教淩昭也是一樣的。”
淩昭再次撲向媽媽懷裏，小奶音帶着哭腔：“寶寶要去上學~”
蘇荇立刻看向淩賀津：“？？？你對我兒子做什麽了？”
淩賀津幽幽道：“我是他爸，我還能對他不好？”
蘇荇：“你覺得我像個傻子嗎？”
淩烨也再次拆臺：“你有前科。你可是差點兒養廢了一個兒子。”
淩賀津：“。”
“大概是我教他的時候，講的太枯燥了，淩昭不想跟我學習。”
雖然不想上學，能出去玩兒淩昭還是喜歡的，坐上車子的時候，淩昭坐在媽媽懷裏，趴在車窗上看向外面，小臉上露出了笑容：“媽媽，狗狗！”
蘇荇點頭：“嗯，咱們家也有。”
大清早，別墅區周邊的其他小區居民，不少大爺大媽在遛狗，淩昭看的很入迷。他每天都跟黑檐一起玩兒，但在家裏，黑檐是不用拴繩子的，德牧的智商本來就高的離譜，黑檐的年紀也比淩昭要大，很自然地就把他當成幼崽來照顧。
大多數時候，都是黑檐在前面帶路，淩昭屁颠屁颠地跟在後面，繞着家裏的院子來回奔跑。
再看到這一幕，淩昭就有些迷惑，再次伸出小手，指着外面：“狗狗！”
蘇荇看着他的小臉，又看了看遛狗的人們，恍然大悟，跟他解釋道：“街上人太多了，還有那麽多跑得很快的車子，要是狗狗跑到了路中間，會受傷的。”
淩昭立刻點了點頭，表示懂了：“會流血！”
小孩子難免調皮，淩昭也在院子裏摔過好幾次，上個月還把膝蓋磕破了，流了血，疼了好幾天，現在還記憶尤深，媽媽一說他就想起來了。
蘇荇笑眯眯地蹭了蹭他：“對，寶寶真聰明！”
蘇璟和淩昭對仲元國際高中部已經很熟悉了，一下車就要往體育館去，那裏地方大，人多，能玩的東西也多，還有主動跟他們玩兒的哥哥姐姐。
淩烨兩只手迅速拎住了兩小只連帽衫的帽子，說道：“不許亂跑，等哥哥忙完，帶你們去玩兒。”
蘇璟和淩昭頗為遺憾地嘆息一聲：“哦。”
班主任已經在辦公樓下等着了，看到一家五口走過來，頓時喜笑顏開：“淩先生，淩太太，裏面請。”
淩賀津下意識地看向蘇荇。
她是有過被各大高校招生老師談話經歷的，程序上應該怎麽進行，這裏面也就班主任和蘇荇最清楚了，他只能在學校選擇和專業選擇上提一些建議，至于要先跟誰談，怎麽談，淩賀津決定靜觀其變，先聽聽老師的意思。
蘇荇當然清楚這一點，便主動問道班主任：“目前有幾所學校有意向跟淩烨談？”
班主任滿面笑容：“都有。昨晚拿到成績已經太晚了，招生辦也沒好意思打擾家長，便先來跟學校透露了意向，淩先生和淩太太盡可以選擇。”
“淩烨是本校今年參加高考的學生中，排名第十的學生。學校這邊，按照規定，會給予十六萬的獎學金，今天就可以打到淩烨的卡裏。”
蘇荇立刻轉頭看向好大兒：“你有錢了，去飛行學院學駕照的生活費，就自己掏，不準問我要了哦。學費和設備費都已經給了交了，頂多也就每個月千把塊的飯錢了。”
淩烨：“……非得這麽摳？”
“摳我這點兒生活費，能讓你發家致富嗎？”
“不能，但花在我自己身上，我會更開心。”
淩烨想了想，說道：“那，十六萬打到你的卡上吧，你每個月把生活費打給我，剩下多少，你自己拿去用。”
蘇荇頓時喜笑顏開：“等你拿到直升機駕駛證，我讓你爸給你二十萬！”
淩烨也很高興：“說好了啊！”
班主任：“？？？？”
雖然沒聽懂這事兒是怎麽發生的，但結果卻是一目了然，淩烨用十六萬換到了二十萬，以及額外的生活費，淩太太憑白得到了十六萬，而淩先生，失去了二十萬。
班主任：“啧~”
淩賀津：“。”
很好，又是只有他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淩昭也聽到了錢，他還記得早上哥哥說，要有錢才能養活媽媽和妹妹，便也抱住了爸爸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道：“爸爸，我上學了也給錢嗎？”
蘇荇立刻說道：“給！讓爸爸也給你很多！等你讀完大學，攢下的錢說不定就可以養活爸爸媽媽和哥哥妹妹了哦。”
只要願意上學，給點錢不算什麽，甚至她還能立刻制定出一套計劃書，考到多少分給多少獎金，參加什麽競賽得獎給多少獎金……
淩昭頓時信心十足，握起了小拳頭：“媽媽，明天我也去上學吧！”
淩賀津微愣，随即笑起來，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學校還在放假，寶寶可以在家裏學，學會了爸爸也給你獎勵。”
這不就跟他哥哥一模一樣嘛，要不停地給予回應，才能找到自己的方向，不然，就會茫然，會不知所措，會覺得生命空蕩蕩。
一如蘇荇剛到這個家裏來的時候，淩烨的狀态。
蘇璟完全不在狀态，小臉懵逼，不知道該跟誰求助。
淩烨抱着她，親昵地蹭了蹭妹妹的小臉，說道：“蘇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學習自己想學習的東西就好了。”
蘇璟歪了歪小腦袋，随即笑了起來：“哥哥！”
淩烨再次心花怒放，抱着香香軟軟的妹妹，無比滿足。
班主任心裏忍不住開始泛酸，看看，這才叫人生贏家啊！出身富貴，父母恩愛，弟妹和諧，自己有着明确的人生目标，考上了全國知名學府……長相更是耀眼的過分，性格也溫柔，還能有比這更優秀的少年嗎？
有的，他的父親。
班主任默默收回了目光，不再給自己破碎的心插上另一刀。
班主任将TOP3歷年來的錄取分數線和招生人數，都打印了出來，分別給了淩烨和兩位家長各一份，自己也拿了一份，說道：“淩先生和淩太太應該也都已經看過了，淩烨呢？你有沒有自己想要去的學校？想學的專業？”
“都行，只要是這三所學校，理工類的我查了一下，都差不多。”
蘇荇正想問“什麽叫差不多”，淩烨就又說了：“都是我理解不了的很神奇的專業。等去了學校，再看看具體學什麽吧。跟不上就找老師補課，高中我都能熬過去，大學要畢業，總不至于比高考考上TOP3還難吧？”
蘇荇：“……”
淩賀津：“……”
班主任：“……”
心态是真的牛逼。
不過，人家也确實有這個資本，淩家托底，淩烨也才十七歲，還有無數次試錯的機會，多嘗試一下也無所謂。
蘇荇卻不這麽想：“大學還是要好好讀的，你對哪幾個專業感興趣？我可以給你講一講，都要學習什麽科目，畢業後能做什麽，再決定要不要去學。”
淩烨想了想：“要不就金融吧？”
蘇荇微微驚訝：“唉？你不是不想學金融嗎？”
淩烨“嗯”了一聲：“确實不太想學，但是蘇璟還這麽小，我爸都已經四十多了，我要事一點兒能力都沒有，咱們家公司就得青黃不接了吧？”
淩賀津：“？？？”
“所以，還是學一學金融吧。等十年後，我爸就是五十多歲的老年人了，而蘇璟才十歲，總不能殘忍地壓榨童工吧？”
淩賀津又忍不住想打兒子了。
蘇荇連忙摁住了他：“冷靜冷靜，回家再打，填志願更重要。”然後又看向淩烨，“你爸還這麽年輕，你從哪看出來老的？”
“我說的是十年後！”
班主任：“……”
不敢說話。
不過好在這種小場面，蘇荇還是能控得住的，立刻就說道：“別叽歪，先選專業！”
“選了啊，金融。”
蘇荇還想再勸，淩賀津卻說：“那就讀金融吧，起碼是我擅長的專業，哪天跟不上了，我還能教他。而且，如果他學得好，就讓他早點來公司幫忙，讓蘇璟和淩昭多玩幾年。”
既然淩賀津都這麽說了，蘇荇也不再有意見。
淩昭和蘇璟一直老老實實趴在父親和哥哥懷裏，好奇地看向窗外，卻沒有打擾大人們說話，無比安靜乖巧。
既然淩烨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作為班主任，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笑眯眯地将一家人送出辦公室，說道：“下午招生辦的老師會給你打電話，你要是已經決定好了哪所學校，直接跟他們說就行。”
淩烨點頭：“我知道了。”
蘇荇也對着老師道謝，一家人下樓去，帶着蘇璟和淩昭去體育館玩一會兒。
淩賀津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不是要網絡填寫志願嗎？”
他沒有參加高考，高二的時候，就得到了國外幾所名校的OFFER，緊接着便出國讀書去了，并未曾了解過高考之後的錄取和入學程序。
“還沒開放，大概後天吧。高考成績比較好的學生，各大學校都想要呀，都是優質生源嘛，所以會提前跟學校和學生溝通，盡可能争取到。”
“普通本科學校也會在這期間，通過發送短信，或者在各大高中附近發放宣傳冊等方式，吸引生源。招生嘛，能用的手段都該用上了，一年就這麽一次。”
只不過，名校考慮的是優質生源，普通學校優先考慮把人招滿。
蘇荇解釋之後，淩賀津才恍然大悟，回道：“看來世界各國的高等教育院校，想法都是一致的。國內這種程序，更加簡單直接。”
在國外，首先要提報各種證明，等待學校審核，審核過後，再去參加學校的考試，通過了才能入學。
而國內，這些證明，都是高中學校代為提交了，剩下最重要的一項，則是通過高考這種統一的考試來證明。
“高考志願填報系統開啓之後，在家填寫就可以吧？”
蘇荇點頭：“嗯。在家填寫更安全。”
淩賀津：“？”
蘇荇給他說道：“我們學校當年，有人篡改了其他同學的志願，是一對情侶，兩個人關系很好，在一起一年多的時間，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密碼。女孩子考的好很多，男生怕她去了好的學校就看不上自己了，所以偷偷改了他的志願。不過這事兒被女同學家長知道了，兩家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了。”
淩烨十分驚訝：“那不是犯法嗎？！”
“是，但是并未入刑。”蘇荇點頭，“而且，有時候不僅僅是同學之間，長輩也會插手孩子的志願選擇，就很難斷定。所以，從那以後，學校就讓學生們各自在家填寫，并且叮囑要保管好自己的賬號密碼。”
總之，不管出了什麽事，都跟學校無關。
淩烨一聽，就知道這種事兒跟自己完全不沾邊，他沒有這麽不要臉的朋友，也沒有控制欲這麽強的父母，要不是自己強烈要求，他們甚至都不想幫他選擇志願。
蘇荇語重心長地跟好大兒說道：“你看，要是考不上好學校，連愛情都會沒得。”
淩烨：“？？？我本來也沒有啊。”
蘇荇：“……”
淩賀津：“。”
很有自知之明。
到了體育館，網球部的幾名同學正在打球，看到淩烨進來，立刻伸手對他打招呼：“部長，恭喜你啊！聽說你的成績去A大B大都綽綽有餘！”
淩烨笑罵：“能上而已，哪裏綽綽有餘？我又不是高考狀元！”
“全市排名多少啊？進前百了沒？我問了我姐，他說TOP3學校加起來，全市一共招生五百多人，你要是進了前百，那肯定專業任選啊！”
淩烨笑道：“勉勉強強吧。”
能考出來這樣一個成績，他自己也非常滿足。比當年蘇荇的高考排名，還要高一點的嘛，他記得蘇荇在全市排名是一百一十名，這樣說來，他就不是全家智商墊底的那個了。
蘇璟邁着小步子走了過來，小腦袋先探了進來。
李知節從後面的更衣室都出來，一眼就先看到了漂亮粉嫩的小團子，快步走了過去，将她抱了進來：“蘇璟妹妹。”
蘇璟笑的眉眼彎彎，軟糯糯地喊了一句：“哥哥！”
李知節應下，情不自禁地笑開來。
看着這張可愛的小臉蛋，誰能不喜歡呢？
不一會兒，淩昭也走了進來，被另一個隊友抱了進來，大家頓時都圍了上來，看着兩只漂亮的幼崽，隊友們紛紛去翻儲物櫃，尋找好吃的，看看還有什麽小零食啊、飲料之類的……
拿到之後，又覺得好像不對，喊道：“部長，弟弟妹妹能吃我們的東西嗎？”
淩烨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旁邊的隊友就罵他：“你是不是傻？！弟弟妹妹才一周歲，除了喝奶什麽都不能吃！他們爸爸媽媽不在，不要随便給人家孩子喂東西，過敏了怎麽辦？吃壞了肚子怎麽辦？”
“也是哦。那就來教弟弟妹妹打球吧！”
淩烨：“……”
雖然他很懷疑，淩昭和蘇璟，大概連球拍都拿不動，但是，本來就是來玩的，拿不動球拍，也可以玩球。
蘇荇和淩賀津沒有跟上去，反而繞着校園散步去了。
雖然來過很多次了，兩人卻從未有閑情逸致，像現在這樣，花費一個多小時到處溜達。
“眨眼間，淩烨就畢業了呀，時間過得真快。”
“再過兩個月，咱們就可以去大學裏散步了。你去過沒？”
淩烨大概率會選擇A大，而不是蘇荇當初就讀的C大，還振振有詞：“你有空也可以帶着蘇璟和淩昭去聽聽課，省的在家無聊，也正好給他們熏陶一下大學的氛圍。”
蘇荇就不明白了：“淩烨總是想方設法給我報班學習，他的小腦袋瓜究竟在想些什麽？我一個中年少婦，就不能在家癱着嗎？”
淩賀津被“中年少婦”四個字給逗笑了，回道：“大概是希望，你能像媽媽一樣，有自己的事情做，要不然，他就會覺得，你所有的時間都被孩子纏住了，就會自責吧？”
蘇荇頓時了然：“确實像淩烨會擔心的事情。”
他家大崽，暖心的優點過頭了，好擔心他上了大學會被人騙感情啊。
淩賀津倒是不在乎：“吃一塹長一智。他都這麽大了，不要總擔心淩烨了，好歹關心我一下，行不行？”
自從有了淩昭和蘇璟，他們一起吃午飯的機會都少了很多，蘇荇也幾乎不會再去給他送飯了。回國後沒多久，淩烨就高三了，蘇荇更加顧不上他了。
好不容易熬到好大兒高中畢業，他總該能排到淩烨前頭去了吧？
蘇荇：“。”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到身後傳來“噗嗤”一聲笑。
兩人齊齊看過去，是兩個女學生，應該也是高三生，馬上就要離校了，再來這裏回憶下自己的青春。
“姐姐好。”女孩子們笑容燦爛，“我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恰好聽到了。”說着，看了淩賀津一眼，意味深長。
誰能想到，一本正經、禁欲冷漠、矜貴疏離的淩董，私下裏這麽粘人啊？
不過反差萌也好萌啊！
蘇荇倒是大大方方給兩人說了幾句話，然後還被女孩子拉着合影了，這才依依不舍地告別。
填好志願，淩烨就跟小夥伴們一起去飛行學院學習直升機駕照去了，臨近大一新生開學才回來，将新鮮到手的證書拿給蘇荇炫耀：“看！”
“到手了呀，效率還挺高！”蘇荇也兌現承諾，當即打了二十五萬給他，“多出來的是這半年的生活費，沒了提前跟我說。”
淩烨很自豪：“我是第一名畢業的！”看到轉賬數額，五萬的生活費，到放寒假剛好五個月，忍不住“啧”了一聲，“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大方了？”
蘇荇看他，意味深長：“大學了，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不要給咱們家顏值丢臉。”
淩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