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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第 53 章

    “你偷聽!”淩烨指責,滿眼鄙視,“你就不羞愧嗎?”

    淩賀津淡定如山:“沒有,你想多了,房子隔音很好,偷聽不到。但是你臉上寫着,遲早要造反。”

    淩烨連忙捂住自己的臉。

    淩賀津忍不住笑了一聲。

    傻呆呆的,竟然還讓人覺得有些可愛?

    淩烨被他笑的頓時惱羞成怒,當即就轉身走人:“懶得跟你多說!”

    淩賀津看他出去帶上門後,笑容也漸漸冷了下來,摁了摁眉心,拿起了手機。

    一開屏,正巧就停留在某個通話界面,上面是熟悉的電話號碼,上次通話是在半個月前,只是單純敘舊。

    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要因為蘇荇的事情再次聯絡。

    按下去沒幾秒,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調侃道:“喲,淩董日理萬機,肯定不是又約我去打球吧?”

    “這個點兒,也不适合去運動了吧?——有個專業性的問題想要咨詢你。”

    “這麽着急?都等不到明天?那我猜,肯定跟你的太太有關吧?”

    “嗯,猜對了。”

    對面笑意稍稍收斂,也變得正經起來:“你說。”

    淩賀津将傍晚時候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包括淩烨用自己的小秘密交換來的,那一刻蘇荇自身的感受,都一一說給他聽,然後問道:“這種情況,需要幹預嗎?”

    “正常情況下,不需要。只要蘇荇自己能夠調節過來,這種身體下意識地反應,不需要太在意,這就好像脫敏一樣,是個漫長的、需要逐漸适應的過程。她現在又重新接受了自己曾經不被允許喜歡的東西,其實是個好現象。她已經開始擁抱新生活了,恭喜你。看來蘇小姐确實很适合做淩太太。”

    淩賀津唇角彎起:“謝謝你的肯定,讓我更有信心了。”

    “話說回來,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嗎?”

    “知道。”

    對面似是有點驚訝:“這麽快?!”

    淩賀津淡淡回道:“運氣好,得到了一些情報消息,稍微一思索,就找到了。現在,就差證據了。”

    對面咂舌,感嘆不愧是商業帝國的掌權者,無論什麽事情,到了他身上,都是信手拈來。

    宗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的什麽都看不清了,窗外是暖色光的路燈。看到燈的顏色和形狀,他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家裏。

    看到他醒來,旁邊帶着口罩帽子的醫生立刻站起身來,說道:“沒什麽大問題,海綿體有點淤青,可能還會疼個兩三天,不要去碰它,也不要總是去想。影響不大,以後還能繼續用,不會有任何影響。”

    一副完完全全公事公辦的語氣。

    說完就走了出去。

    不多會兒,鐘良進來了,端着一個盤子,放着兩樣菜一碗米飯。

    宗翰看向他,目光陰森漠然,就像是在看一個死物:“誰讓你擅作主張的?”

    鐘良站在那裏,冷漠回道:“我只是完成我的任務。不在大庭廣衆之下暴露,是當初的約定,希望您也能好好遵守。”

    “畢竟,大家都想好好活着。”

    宗翰嗤笑一聲:“我都不怕,你怕什麽?要是真的出事了,首當其沖的不也是我?你随時可以再回去墨西哥。”

    鐘良不為所動:“只要合約還沒有結束,我就會履行我的職責。”

    宗翰又看了他十幾秒鐘,才收回了視線。

    他跟鐘良是合作關系,也相互制約。但只要他還有用,就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做口角之争,倒不如想想,這個仇,他要怎麽從淩烨身上找回來。

    宗祎回來的很晚。

    這段時間宗申集團的業務總是出問題,原本好好的合作商,到期了之後悄無聲息地續簽了別家,宗申集團市場部又是她親弟弟在管理,能力很一般,諸多事情都需要她幫忙收尾,好幾次都是後知後覺。

    損失不算大,但卻讓人窩火的很。她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做了什麽手腳,不一定是淩氏集團,但跟淩氏集團必然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聽聞兒子今天在商場跟淩烨起了沖突,受了點小傷,宗祎飯都沒吃就先來看望他,得知兒子身體沒事兒,也就松了一口氣,又問道:“需要我去找淩董談一談嗎?”

    宗祎是真心實意在征求兒子的意見。

    從十五歲起,她就已經無法掌控這個孩子了。雖然這是她的兒子,她給予了他生命,但也僅此而已。宗翰的人生,她無法做主。

    就算她不同意的事情,宗翰也總有辦法能夠達成,她的阻礙,只會讓母子越發離心。尤其是蘇荇出現後,那個女人,差一點就把宗申集團的未來給葬送了。

    她對蘇荇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敢表現出來,誰讓她是兒子的心頭愛呢?

    這件事之後,宗祎也不得不妥協,大部分時候,睜只眼閉只眼,只是個女人而已,等他長大,到了結婚生子的年紀,蘇荇已經老了,說不定已經屍骨無存,有什麽好在意的?

    宗翰看了母親一眼,冷漠拒絕:“不用。這是我跟淩烨之間的事情,怎麽好勞煩淩董呢?我現在的年紀和身份,淩董大概都不會多看我一眼吧?”

    多好,大意只會讓人失敗。

    等他嘗到慘痛的教訓,知道小孩子也不可以輕視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到時候,一個商業帝國的傳奇掌權者,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打敗,他不用站在巅峰,就會被萬人敬仰。

    一想到此,宗翰就覺得下半身的某個部位,沒有那麽疼了。

    淩烨又算個什麽東西?

    一只傻狗子罷了!

    要不是他幸運地曾經被蘇荇多看了幾眼,誰會在乎?

    想到這,宗翰突然問道:“你說蘇荇去學跳舞了?”他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才去了淩家的別墅區,想要一探究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又去偶遇了淩烨,想要從他嘴裏得到一些消息,卻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就先打起來了。

    鐘良眉目不動,回答:“是,淩烨給她報了個班,說是為了彌補她年少時候的遺憾。”

    宗翰猛地錘了一下床:“艹!”随即咬牙切齒道,“淩烨……”

    那時候,他也知道蘇荇很喜歡舞蹈,因為一些事情,未能繼續走下去,雖然長大後她從來不說,心裏面卻一直惦念着。

    為了讓她放棄舞蹈,宗翰一次又一次地對她蕩↑婦羞辱:“跳舞不都是為了勾引男人嗎?是想讓那些龌龊油膩的啤酒肚,知道你有多軟,可以放得下他們懷胎十月的肚子嗎?”

    那張臉已經足夠惹眼了,根本不需要任何外物的加持,就足以讓那些人前仆後繼地蜂擁而來,像是見到骨頭的狗一樣。

    而且蘇荇本身就是個努力又認真的人,只要她有心,大部分事情都能做的很好,舞蹈也是一樣,何況這本來就是一項需要美貌、身材和氣質加持的藝術。

    她想學舞蹈,有時間有機會的話,就一定能學到很好。到時候,站在舞臺上的她,會更加閃耀迷人,會有更多的追求者趨之若鹜。

    一想到這個,宗翰就格外暴戾。

    是覺得現在還不夠讓他忙亂的嗎?

    光是驅趕她身邊有賊心沒賊膽的小垃圾們,就已經讓他心力交瘁了。還要跟母親和家裏人周旋,因為年齡,因為家世,因為集團……各種各樣的原因,為什麽蘇荇就不能稍微體諒他一下呢?

    聽話一點,他們都能過的更開心,不好嗎?

    他花了那麽長時間,耗費那麽多心力,再加上蘇母地幹涉,終于讓蘇荇開始厭惡跳舞,厭惡一切所謂的藝術。

    那現在呢?

    又是哪裏出了錯?

    為什麽淩烨給她報了個舞蹈班,蘇荇就毫不抗拒地去上課,重新學習舞蹈了?

    宗翰想不通,只覺得恨得牙癢,又問道:“蘇荇下次課是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現在去查,我今天就要知道。”

    鐘良應下:“好的。”

    第二次課是周三,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蘇荇一個人帶着保镖去了舞蹈室。

    車子剛駛出別墅區,她就接到了淩賀津打來的電話。

    “出門了?”

    “嗯,五分鐘之前。”

    淩賀津又問:“今天準備的怎麽樣?”

    蘇荇嘆氣,但又倔強道:“大概,還行?”

    淩賀津笑:“那麽認真地練習了,一定沒問題的。”

    “你是指,我跟蕾蕾比嗎?”

    “小姑娘才六歲就要考四級了,這不是很厲害嗎?你這麽多年都沒有碰過舞蹈了,再次開始,一節課的時間就能回到考級水平,不也很了不起嗎?”

    這話蘇荇就很愛聽:“謝謝淩董的誇獎,我會再接再厲。”

    兩人七零八碎地說了将近五分鐘,淩賀津才挂斷電話,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還好,她沒有看到,也絲毫不知情。

    淩賀津再次打開手機,看到家裏的安保隊長在十分鐘之前發過來的一封信,說是在家門口的郵箱裏拿到的,收件人是蘇荇。

    因為他特意交代過,寄給蘇荇的東西,都要提前檢查一遍,包括她買的快遞,安保隊長這才打開了,然後就發現了裏面這張信紙。

    信封和信紙本身都沒有任何問題,信紙上的字是打印的,用的微軟楷體。

    問題出在信紙的內容上。

    “我摯愛的、深愛的蘇荇小姐:

    許久不見。

    望江亭的別墅區宛若一個巨大的牢籠,将美麗的小姐深鎖其中。自那日之後,我再也見不到蘇荇小姐美麗耀眼的容顏,我就像是失去了陽光的綠植一樣,難以呼吸。

    無數次,我多想打破那個攀籠,将您帶往自由的世界裏。可是,每一次我去到的時候,都會看到惡龍在散步。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您依然會回到我的身邊,享受自由、鮮血、愛,以及,枯萎。”

    這些字的下面,是一副圖片,陰暗的房間裏,只有幽幽燭光,勉強照亮了一小片區域,蘇荇躺在地上、雙目無神,鮮紅的血跡從她身下蔓延,将身上的白色睡裙染成了一片紅,無比刺眼。

    第一時間,淩賀津就讓羅秘書去查了。信是通過正規的渠道郵寄過來的,那個地址附近三公裏範圍內的自助投信點有八個,5公裏以內有十五個,難以查找。

    至于圖片,因為是縮小後打印的,分辨率很低,細節處難以看的清楚,不知道是P的圖,還是真實的。

    唯一的安慰,淩賀津清楚地知曉,蘇荇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不論是割傷,還是燒傷。她全身的肌膚都光潔如玉,平滑無痕,連個痘印和色斑都沒有。

    再算算時間,這封信跟随家裏的牛奶和快遞一起送到的時間,剛好就是蘇荇準備出門的時間。

    可能是保安人員的幹涉,讓她順利避開,不然,說不定那個送貨的人,就會做出點什麽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淩賀津滿心後怕,心跳都差點停滞,如同他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

    摁了摁眉心,淩賀津先給安保隊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做好保镖們的培訓和告知,然後讓管家宋叔去找物業,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沒有出入證的臨時人員出入,如果別墅區有雇主不方便的,可以來找他詳談,部分工作淩家的工作人員可以代勞。

    管家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放心吧,這點事兒我還應付的來。”

    物業是自家人,望江亭也是淩氏開發的,出售的時候就已經篩選過購買者了,大部分都是關系還不錯的合作夥伴,這點小事兒,只要帶着禮物上門說一聲,說清楚別墅區進來了不明人員,還收到了恐吓信,大家都能理解。

    相比起淩家,其他人家,怕是在外面的利益糾紛和桃花債更多。

    蘇荇對此一無所知,到了舞蹈室後,就迅速換好衣服和舞蹈鞋,準備開始第二節課的學習。

    蕾蕾小可愛一如既往來的比較早,說是:“我要練一整個下午呀,吃過午飯我就來了,要在老師這裏睡午覺,晚上媽媽下班了帶我回家。”

    蘇荇問道:“不用去幼兒園嗎?”

    “上午去的呀。”蕾蕾回道,“要是總不去,我的朋友們就會有新的玩伴了,我多可憐呀。就要每天都得去刷刷臉才行的嘛。”

    蘇荇哈哈笑起來:“蕾蕾真聰明!”

    蕾蕾嘆氣道:“也是沒得辦法啦,上了小學,就不能每天都來練舞了,媽媽說要趁這會兒好好打基礎。”

    蘇荇鼓勵她:“蕾蕾跳的這麽好,将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舞蹈家。”

    “就怕我長歪了,當舞蹈演員也要看臉的。”

    蘇荇樂不可支:“不會不會,蕾蕾怎麽長都很漂亮。”

    “你就別安慰我了。見過姐姐之後,我現在看誰都醜。”

    “相由心生,蕾蕾這麽可愛又溫暖,一定會長成大美人的!”

    “我信了。”

    蘇荇又哈哈笑起來,小孩子真的好可愛哦。

    舞蹈老師察覺到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似乎是從窗戶外面看進來的,但舞蹈室的大窗戶正好臨街。擡頭看了兩眼,舞蹈老師恍然大悟,對方是在C座樓上。

    這座商廈分為ABC三棟,相鄰,間距也就幾十米,通過地下人行街貫連在一起。

    舞蹈室在B座,東面全是大窗戶,而正對的C座,則是一家牛排餐廳,客流量很大。之前就有學員遇到過,追求者在餐廳點了餐,然後用多倍望遠鏡窺視舞蹈室的情況。

    老師走到另一側,按下遙控器,拉上了反光窗膜。

    蘇荇正在跟同班同學蕾蕾小可愛讨論某個動作怎麽做更好看,一大一小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哪怕她只是懶懶散散坐在那裏,頭發随便用皮筋綁了一下,也仍是美的發光,讓人一眼驚豔,然後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蘇荇的美,已經不在于她如雪的肌膚,精致又濃豔的五官,而像是一種光環,只要看到她,不論是背影還是側顏,腦子裏都會不自覺地閃現兩個字:“好美!”

    讓人瘋狂的極致美貌,引來窺視者一點兒都不奇怪。

    休息了十分鐘,喝了水,老師便再次上課了。

    對面的窺視終于消失了,老師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幾經猶豫,舞蹈老師決定不把這件事告知蘇荇,雖然她心裏十分确定,對面的窺視者,肯定是為了她而來。

    但人家出入都有保镖,幾乎是寸步不離,連上廁所都是兩個人輪流,那人有再大本事也不可能有機會靠近她。再者,說了只怕是會讓蘇荇心裏不安。就算現在立刻過去,那人恐怕也早已經離開了,不可能抓到現行。

    “那老師挺警覺的嘛。”牛排餐廳裏,帶着棒球帽的男人咂舌,将眼鏡摘了下來,揉了揉眼。這種高科技果然還是不太成熟,看了幾分鐘,眼睛就累的發酸。

    ——說是少年更合适,對方應該不超過二十歲的年紀,長得也很帥氣,年輕又迷人,一雙桃花眸,不笑的時候帶着兩分清冷感,像是校園文裏冷漠疏離、一心只有學習的年級第一;笑起來的時候又像個溫柔多情的富家少爺。

    正是宗翰。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兩份單人餐,只不過他沒吃,對面的中年男人也沒有動。這人不是鐘良,卻有着跟鐘良類似的麻木。

    直到舞蹈室的反光膜升起後,宗翰才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還不忘評價:“味道還過的去,桑助理,你也吃點。”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仍是一臉麻木:“好的,少爺。”

    宗翰拿着刀叉在盤子上劃過,發出刺耳的“嘩啦”聲。

    旁邊的顧客十分不滿,但再轉頭看到是個年輕男孩子的時候,又忍住了,溫和提醒:“不要這麽用叉子,聲音輕一點,小孩子聽了會害怕。”

    宗翰揚起頭,笑容燦爛:“好哦,不好意思。”

    對面的中年男人轉動了一下眼珠,憐憫地看了一眼剛剛的顧客,迅速收回了目光。

    宗翰正在看着他,忽地一笑:“放心,我對她們沒有興趣,醜八怪!”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好的,少爺。”

    宗翰又轉頭看向舞蹈室那邊,聲音變輕了很多,像是夢中呢喃:“淩賀津那個老東西倒是把她養的很好,又有了幾分從前的樣子了,再等等,一定會比那時候更美更耀眼。”

    “花兒,就是要在最美的時候采撷。”

    聽着他的話,中年男子只覺得毛骨悚然,明明已經快要夏天了,他卻恍若置身寒冬。

    宗翰确實在竭力忍耐着,不讓自己的理智失控。

    三天了,他下半身的某一處還在隐隐作痛,這會兒看到蘇荇快樂地在跳舞,把他從前留下的痕跡全都一掃而光,看不出來半點曾經存在過的影子,宗翰的腦子裏就只剩一個想法了——他要搞死淩烨。

    正在跟宗晖讨價還價的淩烨,猛地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誰在罵我?”

    魏聽寒嘿嘿笑:“還能是誰?你差點兒把人子孫根都給踹斷,罵你兩句怎麽了?”

    宗晖立刻問道:“誰?你們去打誰了?”

    魏聽寒笑的賤兮兮的:“你猜?”

    一看他這副表情,宗晖腦子裏立刻就閃現一個名字:“宗翰。”

    魏聽寒:“嘿嘿。”

    “卧槽,這種大好事你們怎麽不叫上我?”

    淩烨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少廢話,快先想想宗翰最讨厭什麽!我一定要弄死這個狗東西!我就不信了,這世上還能沒有能撕破他那副僞善面孔的東西?!”

    宗晖冤枉死了:“這我哪能知道?他是我哥不假,我又不跟他一起玩兒,你也知道他不是個東西,誰特麽上趕着跟變态一起玩兒啊?我又不是活膩了!我們家雖然沒有你們家那麽有錢,但也不窮,我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呢。”

    淩烨:“要你何用!”

    宗晖:“……”

    魏聽寒賊眉鼠目地湊了過來:“烨哥,我有個好主意。”

    淩烨瞅着他:“你說。”

    “子債父償。我打聽過了,他爸是個老瓢蟲了,經常去的會所就那幾家,揍他爸比揍他容易多了。”

    宗晖:“……要論不要臉,果然還得是你魏聽寒。”

    他爸又做錯了什麽?除了在家做個窩囊廢,出門還得給兒子背鍋?他犯了錯,應該由法律制裁,而不是你魏聽寒的拳頭!

    淩烨一巴掌拍在了魏聽寒肩膀上,大力誇贊:“妙啊!雖然不能打在爹身痛在兒心,但是咱們可以通過羞辱他爸來羞辱他啊!老瓢蟲的兒子,能是什麽好東西!到時候做幾張橫幅纏在他爸身上,送他去宗翰學校旅游觀光。”

    宗晖,欲言又止:“……”

    正常人的我,總是感覺跟你們格格不入。

    蘇荇:感覺傻大兒開始往反派的方向發展了……

    淩董:莫方,打一頓就好了。

    淩烨:給後媽報仇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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