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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0 章
    第 50 章

    這兩天楚皓覺得自己好像身在地獄。

    先是跟着秦雲出來找樂子卻被莫名其妙掃黃掃進去了, 他甚至連那個小鴨子的衣服都沒脫完,根本就構不成“嫖”的罪名,甚至一天都不該拘他,做完筆錄就應該把他放走。

    可他還是生生在拘留所裏待了快一整天。

    因為他給警察留的那兩個電話打過去, 沒一個人願意來接他。

    當警察通知他顧輕言說沒有這個家屬時, 他還覺得可以理解, 畢竟他和顧輕言分手了,留顧輕言的電話也是存着幾絲僥幸之心,覺得顧輕言說不定會對他心軟來接他回家。

    可事實是顧輕言并不心軟。

    楚皓看了一眼身後眉眼間都刻着“兇”字的幾個拘留所“室友”,咽了口唾沫,扒着鐵門對女警說:“其,其實他是我前男友。”

    女警皺眉:“你留你前男友電話幹什麽?”

    “我和他分手了,他大概還記恨我, 所以不來接我是正常的,”楚皓沒回答女警的問題,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那什麽, 我給你另一個電話, 你打給他, 他應該會來接我。”

    女警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裏多了幾分嫌惡,卻仍耐着性子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筆,打開了随身帶着的記錄本:“你說吧。”

    楚皓咽了口唾沫,把楚山野的電話號給她了。

    還好他記得這兩個人的電話,不然他可能真要走投無路給親爸親媽打電話了。

    女警記下電話, 一擡眼就看見他谄媚地笑着:“姐,姐姐, 我還有多久才能出去啊?我,我......”

    “你和誰套近乎呢?”

    女警瞪了他一眼,聲音很冷:“我們都是按照程序辦事,像你們這種違法分子必須有人接才能走,你等着吧。”

    她說完,看見楚皓扒在鐵栅欄上的手,又補充道:“你老實點。”

    楚皓被她瞪得一哆嗦,唯唯諾諾地向後退了退,老實地縮在了牆邊。

    楚山野應該不會不接電話吧?

    他可是楚山野親哥,來警察局接一下親哥怎麽了?

    楚皓有些煩躁地“啧”了一聲,用腳尖在地上的灰裏畫着圈,開始在心裏默默地數起了秒數。

    他剛數到第二個100秒,就見女警去而複返,臉色比剛才還差。

    “你弟弟說他這兩天沒空,”女警冷冷道,“你還有能聯系的家屬或朋友嗎?”

    楚皓愣了。

    這兩天沒空?

    可NGU分明沒有比賽要打了,而且楚山野的夏休期還沒結束,什麽沒空,肯定就是不想接他!

    那現在還有誰能幫他?

    他記不住徐秋的手機號碼,又不敢讓父母知道,前男友和親弟弟不願意理他,他現在好像在孤島上,孤立無援,誰也幫不了他。

    “姐,你再,再給他打個電話。”

    楚皓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硬着頭皮提出了這個要求:“說不定他就改變主意了呢?”

    “你父母呢?”

    女警很忙,沒空再和他浪費時間:“現在這裏除了你以外都是要拘留十五天的人了。”

    她說完這話,楚皓就立刻感覺到了一束束目光正從背後向他投來,如芒在背。

    哪怕就在這裏待着,也絕不能讓楚家爸媽知道,不然他該怎麽辦?他往後怎麽活在街坊鄰裏的閑言碎語裏?

    事到臨頭,他想起了楚山野。

    在十五六歲時,楚山野因為父母的放養打架,逃課,去網吧,成了個名副其實的“不良少年”。鄰居們都知道楚家老二什麽德行,每天閑的沒事就坐在單元樓下的木椅子上聊天,把楚山野從頭到腳地批判一頓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那會兒楚皓聽着他們的話心裏暗爽,明裏暗裏地也跟着一起貶低過這個弟弟,以此收獲被比較之後的贊美。

    而如果告訴父母,這些人嘴裏的談資就會變成他了。

    楚皓想想那個場面都覺得要喘不上氣來,面色蒼白地搖了搖頭:“我......我爸媽去外地做生意了,他們,他們不在本市,過不來。”

    “行,那就等你弟弟忙完了來接你吧,”女警說,“我們盡量每天給他打一個電話。”

    楚皓滿臉堆笑地将女警送走了,這才倏地垮下一張臉來,忽然對着牆壁狠狠地踹了一腳:“操

    !”

    牆一點事沒有。

    水泥牆,甚至連個腳印都沒留下,但給他疼得要命,抱着腳倒吸一口冷氣,狼狽地蹦了幾下。

    “室友”們冷漠地看着他,其中一個禿頭大叔笑了下,一句話沒說,但眼中滿是不屑。

    他才不要和這些謝頂又發福的油膩男待在一起,他還是個大學生,想回學校,想上課,哪怕是之前他不想去的水課也變得極具誘惑力。

    只要不讓他在這裏就行。

    期間警察只來過一次,而且還是例行巡邏。他趴在鐵欄杆上眼巴巴地望着外面,想和警察搭話又實在太慫。

    “沒人接你就待着呗。”

    他身後一個中年男人摳了摳耳朵,滿臉都寫着“無所謂”三個字:“反正也就是待個十五天,你着什麽急啊?”

    十五天?他才不要待十五天!

    “待十五天的是你們,”楚皓喘着粗氣,“我沒嫖,我沒,沒有......”

    “都出來找樂子了,你覺得你這麽說我們能信嗎?”

    大叔打了個哈欠:“別費勁了。”

    楚皓好像被名為“絕望”的旋渦擊中了。

    他近乎癱坐在地上,耳邊一陣嗡鳴,聽不清那個人又說了什麽。

    如果沒人接,他就只能一直在這裏待着,待到十五天滿被放出去嗎?

    那他怎麽和學校解釋,他媽媽聯系不上他,找過來了怎麽辦?那還不如剛剛就給他爸媽打電話呢,也不用再在這裏遭罪了。

    可楚皓不敢。

    他昨天一晚上沒睡,這會兒困意上來了,靠着欄杆頭一點一點的,就在迷迷糊糊馬上睡着時,他靠着的欄杆忽然被人搖了搖。

    “楚皓,有人來接你了。”

    楚皓倏地睜開眼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什麽?誰?”

    女警瞥了他一眼,也不做過多的回複,只把門上的鎖打開了。

    楚皓推門出去,女警跟在他身後,一路把他送到了外面的接待室裏。

    接待室還有兩個熟人。

    呂神和秦雲也站在桌旁,原本精心打理過的頭發和衣服這會兒也狼狽不堪,他們三個就像是逃荒出來的人一樣。

    而來接他們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唯唯諾諾的。

    “這是保證書,簽完你們就可以走了。”

    警察将三份文件放到他們面前:“讀吧。”

    楚皓愣了下:“讀什麽?”

    “保證書,”警察說,“讀完簽字。”

    他抿着唇,那種屈辱的感覺再次出現,讓他臉上燙得要命,恨不能找個地方鑽進去。

    呂神倒沒他那麽多想法,舉着保證書半死不活地讀了起來。楚皓連忙加入他,混在裏面哼哼了兩聲就算自己讀了。

    好在警察也不和他們計較這個,他們簽完字後拿回了自己的手機,這才跟着來的男人一同走出了警察局。

    待再次看見陽光時,楚皓忍不住想哭。

    “你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前途?”男人忽然轉過身,狠狠推了呂神一把,“你,你是當年我簽進來最有潛力的選手,但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想不想打比賽了!”

    呂神低着頭,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着地面:“老子不想了。”

    男人愣了下:“什麽?”

    “老子不想打K甲了,”呂神笑了下,“TXG菜成什麽德行你心裏沒點B數嗎?好不容易HG願意簽我,但是你非得接和NGU的娛樂賽,這下好了,他們也不願意簽我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男人摸出一張紙巾,有些顫抖地将額上的汗擦去:“你,你......”

    “就他媽是你們TXG欠我的。”

    呂神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這會兒正好有個現成的出氣筒,滿足了他撒潑的願望:“離老子遠點,看見你就他媽煩。”

    秦雲拽了下楚皓的衣袖,将人拉遠了點:“楚哥,你一會兒去哪?打算怎麽辦?”

    現在秦雲在楚皓眼裏是洪水猛獸,壓根沒了之前溫柔小意的濾鏡,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我回學校。”

    “啊?”

    秦雲愣了下:“你為什麽......”

    “你別管了,”楚皓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各走各的吧。”

    他回學校是為了找顧輕言。

    如果這件事真的發酵起來,他想着要和顧輕言先串好口供,以免最後露餡,至少先把他爸媽穩住。

    做了二十多年好學生,楚皓真的很怕自己在鄰居街坊眼中的形象崩塌。

    可顧輕言不在學校。

    楚皓站在操場上想了半天,想出了顧輕言唯一的去向。

    他肯定是去NGU俱樂部基地找楚山野了。

    楚皓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憑什麽他被關了一晚上,沒吃沒喝沒覺睡,而他弟弟卻吃好喝好,甚至還抱着他的前對象?

    顧輕言不來接他,這其中有沒有楚山野在背後撺掇?

    他瘋了似的攔了輛出租車,帶着一肚子火氣到了NGU基地所在的別墅區外面,開始不停地給楚山野打電話。

    可楚山野似乎知道這電話是他的,他打一次對面挂斷一次。

    楚皓走到樓下,将手攏在嘴邊,大聲道:“顧輕言,顧輕言你出來,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他準備先和顧輕言示弱服軟,然後再談串口供的事。

    可三層樓的別墅裏沒一個人理他。

    楚皓不死心,又稍微提高了點聲音:“顧輕言,言言,我真的知錯了,你理我一下。”

    “顧輕言,我——”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看見二樓一扇窗被人打開,緊接着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了他一身。

    雖然這會兒是夏天,但任誰也遭不住被冷水澆這麽一下。

    楚皓懵了,嗆了一鼻子一嘴的水,驀地彎下腰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險些把肺都咳了出來。

    他擡頭,聲嘶力竭道:“誰啊?有病啊?你潑你媽水呢?”

    楚皓勉強将眼前的水擦幹淨,擡頭望向潑水下來的二樓,卻看見了自己的親弟弟。

    楚山野穿着顧輕言的睡衣靠在窗邊,和他打了個招呼:“嗨。”

    楚皓瞪着他,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半晌罵了句:“你他媽就是個賤.種。”

    楚山野卻好像沒聽見似的,眉眼間依舊帶着笑,把手放在耳邊,示意他自己聽不到。

    楚皓氣得直喘粗氣,又用手攏着嘴大吼:“你有病吧楚山野?”

    楚山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聳聳肩:“我老婆睡了,哥哥......哦不,我男朋友的前任,再擾民報警了。”

    楚皓愣愣地看着他。

    楚山野說的話他明明白白地都聽見了。

    上次見到顧輕言時,他問了顧輕言唇上的傷口,顧輕言說是楚山野咬的,他還以為那會兒顧輕言在說氣話。

    可現在楚山野穿着顧輕言的睡衣,說......

    他老婆睡了?

    顧輕言真他媽和楚山野在一起了?

    難道他們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勾搭在一起了?

    楚皓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可能性,卻看見楚山野把窗戶關上,窗簾一拉,徹底拒絕和他交流了。

    “楚山野,你他媽的出來!出來!”

    楚皓這會兒徹底崩潰了。

    他來的路上還在想給顧輕言好好道個歉,因為秦雲真不是什麽好人,他之前對顧輕言的态度也有問題,他們畢竟是十多年的竹馬,如果能原諒他,哪怕從做朋友重新開始也好。

    可現在他老婆是別人的了。

    顧輕言徹底不和他好了。

    “楚山野你個王八蛋,那他媽是你嫂子,你連你嫂子都搶,你——”

    “吵什麽呢?”兩個保安及時趕來,“你是怎麽進來的?”

    “操,輪不到你們管!”

    楚皓回頭破口大罵:“當個別墅區保安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也不正眼看人了是不是?”

    “這位先生,請您立刻離開私人住宅區,也請不要在私人住宅區內大聲喧嘩。”

    這時的保安還在嘗試和楚皓好好溝通,但楚皓一點也不領情,隔壁被人拽住後依舊拼命地掙紮着,好像想和保安打一架。

    兩個保安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搖搖頭,抽出随身攜帶的電棍抵在了楚皓的腰上,一股麻癢的電流瞬間擊中了他的身體,讓他慘叫一聲,抽搐了幾下,軟倒在地上,□□迅速被滲出的液體浸成一片深色。

    “給他登記一下姓名和身份證,送過去問問D1棟的業主需不需要報警,”其中一個保安說,“他看上去瘋瘋癫癫的,不會是個哪跑出來的精神病吧?”

    楚皓動

    了動嘴,想說自己不是精神病,但電流帶來的麻痹還作用在身體上,讓他只能顫抖着手扒在地上,任由保安将他這副被電尿了癱在地上的樣子拍照發給了NGU的聯系人。

    這下全完了,他想。

    面子,尊嚴,人格。

    保研,優秀幹部,入黨申請。

    全完了。

    ***

    楚山野潑完楚皓水後神清氣爽,但還沒來得及爽多久,就聽顧輕言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怎麽了?”

    剛才他說話聲音太大,還是把人吵醒了。

    楚山野一溜煙地跑回床邊,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頭摸了摸他的頭:“睡得好嗎?是我吵到你了?”

    顧輕言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時間:“是不是到點去拿報告了?”

    楚山野将他放在床頭的紙遞給他,面上帶着和人邀功的笑:“我已經幫你拿好了,你看。”

    顧輕言接過報告掃了一眼:“這都是什麽意思?”

    “我問過醫生了,這些指标的意思是......”

    楚山野現學現賣,将一個小時前聽醫生講過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給了顧輕言。

    “那我是沒事了?”顧輕言明顯松了口氣,“沒事就好,吓死我了。”

    楚山野歪着頭看他,小聲說:“哥,我這麽勤勞,你要不要獎勵我一下?”

    顧輕言看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他湊過去輕輕碰了下他的唇:“嗯,好,獎勵一下。”

    “還要。”

    楚山野主動擡頭蹭了蹭他的鼻尖:“再親一下。”

    顧輕言好像看見了他身後有一根瘋狂搖動的尾巴。

    他猶豫了下,又親了親楚山野的唇,卻被人驀地扣住了手腕。

    手腕上忽然傳來的力量讓他有一瞬間的驚慌,緊接着楚山野就深深吻了過來。

    顧輕言覺得他們兩個像在跳探戈,你試探我一下,我試探你一下,兩人都心照不宣對方的心思,卻仍願意這樣互相試探。

    暧昧是最好的催化劑。

    顧輕言仰着頭,全身心地接納楚山野的侵略,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輕輕地顫抖着,不自覺地就要往對方身上貼去,而楚山野的手已經從他的手腕挪到了腰間。

    楚山野的手很大,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他的整個腰部。

    這個認知讓顧輕言想起了之前偷偷瞄過一眼的片子,那其中居上位的人就是這樣用一只手便能握住居下位人的腰。

    他忽然覺得楚山野的掌心好像帶了火,在他的腰側掀起燎原之勢。而身上這件睡衣對他來說也确實有點大,随着他的動作左右搖擺,細密地與皮膚輕輕摩擦着,戰栗感鋪天蓋地将他淹沒,讓他暈頭轉向。

    變得格外敏銳的讓他小fu一緊,大腦不受控制地變成一片空白。

    “唔……”

    顧輕言唇齒間溢出些許輕顫,下意識地推了下楚山野的肩。楚山野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放開他,撫過他的眼尾,小聲說:“弄疼你了?”

    顧輕言搖搖頭,沒說剛才自己在想什麽:“有點喘不過氣。”

    “抱歉。”

    楚山野輕輕吻着他的眼皮,他的鼻尖,繼而又開始舔舐他的頸側,隔着皮膚親他跳動的脈搏,最後牙叼着他的皮膚咬了咬,留下紅色的印記。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楚山野這才起身:“我……我下樓去了。”

    “好。”

    顧輕言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好像都帶着顫抖,于是只說了一個字後就停住了。

    楚山野後退了幾步,臉和耳朵尖紅成一片,看起來比他還狼狽。

    “那個,那個,你要是喜歡穿我的睡衣你就穿着,我……我去換一套也行。”

    他說這兩句話都抓耳撓腮的,全然沒了在隊友面前或是在比賽場上三兩句怼得對方說不出話的水平。

    楚山野匆匆拉了下上衣的下擺,轉身向樓下逃去,留給顧輕言一個狼狽的背影。

    顧輕言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翻看了下手機,把前幾天差不多寫好的885完善了一下,發給楚山野推薦給他的那個寫885的專家。

    對面很快回了他消息,說這兩天內一定把改好的稿子給他。

    顧輕言這才放下心,将手機鎖了屏,忽然覺得有點冷。

    NGU基地裏冷氣開得挺大,剛剛他沒覺得冷,可能是因為和楚山野黏黏糊糊地膩在一起,沒空覺得冷。

    他沒帶長袖的衣服來,只能從楚山野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堆裏翻找一下,找到了他剛洗完的秋季隊服披在身上,扶着扶手慢慢向樓下走去。

    “隊長,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啊?”

    還沒下樓,顧輕言就能清楚地聽到杜興賢的聲音。

    NGU其他的隊員好像也醒了,這會兒正亂成一團研究外賣怎麽點。

    楚山野懶洋洋地靠在電競椅上,聽見杜興賢的話後一巴掌拍在他肩頭:“問問問天天就知道問,你怎麽不問問自己這個月分能不能打夠?”

    “你們看看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

    楚山野好像開了直播,還開了攝像頭,杜興賢直接湊到攝像頭前和直播間的觀衆控訴楚山野的惡行,卻只換來一面“哈哈哈哈哈”:

    【小杜,你說不過他,這就是命啊命啊】

    【你讓開點,讓我看看你隊隊長,差點把他王者賬號頭像的那個喬巴當成他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月初不努力月末做弟弟】

    【後面走過去個誰?看身高不像你隊的人】

    楚山野掃到這條彈幕,連忙回頭,順手就把麥閉了:“哥,你休息好了?”

    顧輕言點點頭,慢慢走近他:“你在……直播嗎?”

    楚山野沒來得及關攝像頭,這會兒他們兩人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攝像頭裏。

    【今天可叫我來着了哈哈哈哈居然能見到水友小哥!】

    【拜一下學霸保佑我這學期期末線代不挂】

    【這誰啊這麽好看給我親一下(對不起NGU我先爬牆兩分鐘)】

    【我的CP同框了耶耶耶你倆別講悄悄話】

    【等一下你們不覺得水友小哥身上這件隊服看着很眼熟嗎?】

    【是哦…NGU每個人的隊服都有不一樣的設計所以有顯微鏡老師看看這是誰的隊服嗎?】

    【賭一毛錢是隊長的】

    【水友小哥脖子上怎麽有紅印子啊?現在這個季節…沒有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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