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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第57章

    “你總要我再, 再緩緩……”柳筝抱着他喘氣,好?半天問,“你,你沒覺得, 很, 很那什麽嗎?我原以?為你做不來?的。”

    “你若喜歡, 便?再賞我一次,我次次都能讓你滿意。”宋硯啄吻她的耳垂, “能看到你為我情動, 我便?覺得活着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了。我先前怎麽那般不知足。”

    柳筝摸了把自己?滾燙的臉,又掐掐他的臉:“哼,你這是才嘗着活着的甜頭啊。這幾日我每日想盡辦法要你開心些,你都反應平平,沒想到,沒想到你果真是所有心思都堆在這上頭。方才進門,你竟要把我推開,還?說自己?想死!你以為你瞞得過我?”

    她手往下,指尖輕戳兩下,少年便?眼尾濕紅, 微張着唇喘息起來。

    宋硯吻着她,舔了舔她的唇角, 別有意味:“是?嘗着甜頭了,你賞我的, 比什麽果脯蜜餞都要甜。”

    柳筝指尖黏糊糊的, 她本不怎麽嫌棄的, 但他竟在那樣之後吻她的唇,她自己?不太接受得了, 便?壞心地拿指腹去揩他的臉。宋硯卻捉了她的指尖含弄,順着吻她掌心,又吻她手腕內側。

    少年身軀滾燙,臉上一副情難自禁之态,眼睛裏像勾着一團灼人的火,一個?勁兒迫切地拿自己?漂亮幹淨的身體?與她緊貼着。柳筝本在激顫後泛起疲累困意了,他左惹右撩,她竟覺得心底又空起來?,也只想與他貼在一處。

    實是?喝多了酒。

    柳筝低頭看看愈發嚣張的他,動情地主動挺腰蹭着。

    宋硯“嗚”了聲,眼睫都潮了,神?情瞧着如?此脆弱可憐,落在她腰上的手掌卻使了力揉搓。

    柳筝的聲音又變得細弱了,揪着他的耳朵央他松開。他掌心有繭又有疤的,平時有心注意着力道便?罷了,現在他是?只由?着自己?放肆了,她哪裏受得了。

    宋硯移開手掌,在她肩背處揉撫安慰一二,又低頭捧着咬了。柳筝五指伸進他發間收緊,卻越收越無力。待她欲泣不得時,宋硯才啞着嗓音道:“給我吧,真真比合歡散那回還?要難忍。”

    “沒說不給,你總要,總要讓我緩緩。”

    柳筝腿有些抖,撐都不太撐得起來?了,方才那一下已?是?十分勉強,他倒好?,抱着她哪都親,把她腰弄得又軟好?幾分。

    “其實,我覺得我學會了。”宋硯探出兩臂試着分別兜攬住她兩腿,掌心落在她腰窩上,控住了她的身體?重心,“你若實在累了,我可以?自己?來?。”

    柳筝頭皮發麻:“你會了?你怎麽會的?”

    少女春目含情,一頭烏發散亂垂肩,兩眸濕潤,唇瓣嫣紅,雪白的脖頸與瑟縮的圓肩上都留有着清清淺淺的紅痕。他不過是?輕颠一下或輕拍一下她,她臉上就顯出幾分欲語還?休的嗔意。

    像是?抱着一汪水豆腐,溫熱柔嫩,碰一碰就輕顫晃蕩,讓人移不開眼。

    宋硯親親她,低聲道:“親都親過了,我比你還?明白完完整整的你是?何模樣。我又不是?傻子,還?能有什麽不會的?”

    柳筝心生退意,剛才只是?來?回剮一下她都覺得艱難了,實在不敢想若真全納了會怎麽樣。

    宋硯可憐地望着她。

    柳筝再低頭看看,他渾身青筋都繃得厲害,尤其是?腹下,都明顯得有點吓人了。再過分推脫,別真讓他憋出事來?。

    柳筝靠在他肩膀上,弱聲道:“那你一定要都聽我的,我說緩些就得緩些,我說不來?就不準再來?。”

    “好?,我若瘋了違了你的意,你便?咬死我。”

    宋硯分攬着她的腿,手掌托着,額頭抵着她鎖骨,認真地觀察研究起來?。

    觸對了,柳筝摟緊他脖子,閉眼道:“一點點的,不可冒失。”

    “嗯……”宋硯喉結滾動,控着力道正?要靠近,還?未怎麽接觸,突然聽到柳筝連聲喊停。

    宋硯額上的汗順着她心口往下滾。他僵着了:“怎麽了?”

    “還?是?不行。”

    宋硯睫毛掃在了她脖頸上,撫着她落在腰間的發問:“我再親親好?不好??多親幾次。”

    “這大概也不行的,是?擠得疼。你聽我的,這樣子。”柳筝揪着他的頭發,不太好?意思地說了。

    宋硯了然,看了看自己?瘦長的手指。想來?也是?,他舌尖都難探入,何況是?那般兇蠻的東西。

    宋硯分腿坐穩,讓她跨腰抱緊他,捧着她的臉,讓她專心吻他,別再往別處想了。

    吻着吻着柳筝喉尖幾次溢出泣吟,都被他溫柔地撫慰了回去。有一便?有二有三,直至他整個?手掌都被淋得濕乎乎的,照在燈下晶瑩無比,宋硯才松了她的唇,重新?開始。

    雖仍艱難,但已?比方才好?很多了,柳筝抓着他後背的手指蜷縮起來?。宋硯眼尾溢出淚,這次輪到他喊疼了,急切地要吻她。

    柳筝也不是?那麽好?受,兩個?人一邊吻一邊互相擦着眼淚。

    好?不容易過了最艱難的時刻,柳筝盡量放松了,宋硯哽咽着挪送,柳筝突然想到什麽,一緊張,宋硯在她肩頭悶悶地哭起來?:“嗚,我要死了。”

    “要死了還?,還?……”柳筝撐得慌,怨怼地打他一下,“羊腸衣呢?”

    “什麽?”宋硯勉強忍住抽噎的沖動,把思考能力重新?還?給大腦,“什麽衣服?”

    “給這穿的,你總明白了吧?”柳筝看眼那還?露在外的大半截,更害怕了,流起淚來?,“你把我氣得厲害,害我忘記了。”

    宋硯明白了,卻已?箭将離弦了:“那我們怎麽辦,我要死掉了,怕是?要筋脈俱裂了。”

    “你說呢?”

    宋硯冷靜冷靜,尋着她的唇:“再親親我,我努努力吧,太難忍了。”

    柳筝趕緊給他親回去。

    彼此徹底松開對方懷抱時,柳筝一站起來?腿一軟差點跌地上,宋硯扶穩她,将她攔腰抱起放到床上坐好?,這才去拿了柳筝事先泡好?放在花房一角的羊腸衣來?。蛋黃見着他,撲着兩只爪子跳起來?想吓唬他,宋硯笑笑,眼裏亮着光,紅着臉警告道:“好?好?呆着,今夜不許打擾我和你娘親。”

    他研究着羊腸衣,回到床邊來?,穿幾次沒穿上,還?得柳筝幫他。剛弄好?,宋硯忽然捉了她的手,探身吻她。

    紅帳垂下,兩根龍鳳燭直燒到天亮也沒燃盡。

    遠處雞啼好?幾聲了,柳筝眼淚浸透了枕頭,腰卻還?被身後的少年拿兩掌掐着。

    忽然她微微仰了頭,頸線繃緊,軟倒在側,已?是?半點聲兒都發不出了。

    宋硯把她抱起來?,含了口茶給她渡過去,在她耳邊撒嬌:“再說一次,你很愛阿墨,再說一次嘛。”

    柳筝一頭長發被撞得在枕上亂掃,她偏頭不肯說。說一夜了還?說,有完沒完!

    “再說一次呀,筝筝。”宋硯語調更軟地撒嬌,眼淚順着臉頰砸到她身上,力道卻愈發重了,手一遍遍捋着她的頭發。

    “我,我想睡覺。”柳筝捂了眼睛,“行了吧?”

    宋硯不滿意她的話,卻也知道自己?不可再過分了,半認錯地低聲道:“好?,就這最後一只羊腸衣了,不能浪費,再給我一點時間。”

    他又舔吻起她的臉與脖頸來?。

    隐約能聽到外面街面上熱鬧起來?了,各處商販的叫賣聲和路人們打招呼說笑的聲音飄了進來?。宋硯摘了羊腸衣,丢進銅盆內,抱着也已?筋疲力竭的柳筝睡下。

    柳筝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地翻翻身,擁住了他。

    宋硯雖已?餍足,卻沒那麽容易困。他看着她的臉,親親她的額頭,覺得自己?身似夢中。

    柳筝擡臂擋住他還?要往下落的唇,懶綿綿道:“嘴皮子都要被你舔破了,別親。”

    宋硯哼了哼,臉往底下埋,親着她的肩膀,黏糊地問:“你愛我嗎?”

    “說一千遍一萬遍了,我很愛阿墨。”柳筝拽拽他耳朵,“你聾子啊。”

    撞一下問一次,哪有這樣的。

    情潮未盡褪,宋硯眼睫濕濕的,刷子似的輕掃在她頸窩。他拿臉蹭她:“就要我一個?情郎,好?不好??”

    柳筝困得不行,沒什麽聲兒地應了應。

    宋硯更用力地蹭她臉:“筝筝——”

    “幹什麽呀。”柳筝捏了捏他的臉。

    “就要我一個?嘛。”

    柳筝彎唇笑了笑:“嗯。”

    “這一輩子,只要我一個?。”宋硯依賴地貼着她,認真中有幾分癡意,“不許丢下我。你再敢要別的誰,我就殺了他。但你要相信我是?好?的,我殺的都是?壞的。畢竟如?果明知道你已?有了我,還?敢有人接近你……他真是?太不要臉了,我要把剁碎了,喂狗。”

    “不想死了?”

    宋硯埋了埋臉:“舍不得了,除了你,誰要我死都不行。我總算知道人都在為什麽而?活着了。”

    “你好?色就好?色,還?把話說那麽好?聽。”柳筝嘴裏嗔罵着,手卻溫柔地揉着他的頭發,過會兒湊來?親了親他眉心。宋硯擡着烏潤的雙眸歡喜地望着她。

    柳筝也親了親他的眼睛,宋硯忍不住眨了眼。柳筝玩着他的眼睫毛,認真道:“我答應你,我只要你一個?情郎,至死不改。如?果人有來?生,來?生也不改。”

    “嗚,好?感?動。”宋硯在她脖子上來?回親,愈發嬌了,“我好?愛你,筝筝。倘要是?可以?,我願意拿我的一切喂養你,把你捧在最高處。我只要做你最喜歡、最喜歡,最割舍不下的那個?人,就心滿意足了。”

    “你已?經是?了。”柳筝眨了眨眼,對他笑,“睡吧。”

    他們一覺睡至下午,王初翠都從顧府串完門回來?了。

    原本王初翠想着上午就回來?的,可是?聯想到那次宴席之後,倆孩子硬生生隔了兩夜才把她接回家,偶爾從馮策口風中聽說當時的情形,似乎挺激烈的,她左思右想,最終決定還?是?再晚一點回比較好?,免得撞見了尴尬。她沒什麽,倆孩子面皮薄……正?好?羅淨秋他們也想多留她一會兒,王初翠就順勢吃過午飯,歇過午晌,用了點心才回來?。

    她高高興興開了門往裏喚筝筝,喚了兩聲沒人應,馮策不知從哪個?角落急急忙忙出來?了,憨厚的黑臉上暈着兩團紅,手指着上面道:“還?沒起呢……”

    王初翠瞠目:“這都要吃晚飯了呀,他們,他們就沒下來?過?”

    “沒……”

    “你們也沒送點飯上去?”

    “主子水都沒叫,這這,我們不敢嘛。”

    王初翠老臉都要紅了,年輕就是?不一般。

    她擺擺手:“趕緊燒水做晚食吧。”

    “水從昨晚上就燒着了,差點沒熬幹咯,剛剛又燒的新?水。王姥姥,今晚您不用忙着做飯了,我讓人去酒樓買的飯食,多着呢,夠吃兩天還?不帶重樣的。”

    “買那麽多,吃不完放壞了就是?鋪張浪費。”王初翠壓低了聲音,把他揮退,“行了行了,忙活你的去吧,我針線還?沒做完呢。”

    宋硯聽見了底下的說話聲,睜眼往懷裏看了看,筝筝睡得很熟。他悄悄從她腦後抽出手臂,給她掖掖被子,起身從櫃子裏拿了套幹淨裏衣先換上,又紅着臉收拾起屋子來?。屋裏到處都是?他們一起留下的痕跡。

    銅盆裏放着五六只用廢了的羊腸衣,滿滿當當,都是?他的東西。宋硯找塊帕子把銅盆蓋上,打算一會兒再處理。床頭櫃和鏡臺前、搖椅上的痕跡太多了,必須得多擦拭幾變。窗子也得全都打開,把味道散幹淨。

    開了窗,在花房呆了快一天一夜,盆裏魚幹都要吃完了的蛋黃一下竄出去了,差點撞翻了銅盆。宋硯趕緊把銅盆拾起,拎着蛋黃的後頸皮,把它關門外去了。

    等他收拾得差不多了,柳筝嫌熱,掀了被子翻個?身又繼續睡了。

    宋硯過來?抱她:“好?筝筝,洗個?澡吃了飯再睡吧。”

    柳筝眼睛都懶得睜開:“你幫我洗。”

    “當然。”

    宋硯往樓下喊了馮策的名字,吩咐了幾句。

    柳筝任他把自己?抱起來?,拿棉毯将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帶上幹淨衣服,一路下樓進了水房。

    水房裏一應用具都備齊全了,連水溫都剛好?。宋硯先将她放進去,自己?也邁了進來?。

    水霧濛濛,柳筝泡得更困了,幹脆歪在他肩膀上睡了。宋硯動作溫柔地為她洗拭,被他折騰狠了的地方嫣紅一片,他瞧着既情動又心疼,心裏想着至少得忍兩日不可再對她放肆了。

    洗好?了身,他往裏添些熱水,下去穿好?衣服為她洗頭發。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掉進了蜜罐裏,呼吸間都是?甜味兒,心裏也甜蜜蜜的,從沒這麽踏實過。

    能被她堅定地愛着,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相愛原來?是?這樣奇妙的事。坦誠相待,互相取悅,彼此的身身心心都好?痛快好?滿足。

    宋硯溫柔地對待着柳筝每根頭發絲,來?回洗三四次,一根都沒扯斷。他給她擦了,把她從水裏撈起來?,抱在懷裏擦水。柳筝哼哼兩聲靠在他胸膛上,顯然還?不樂意起來?。

    宋硯親吻着她微粉的臉頰,将她抱到床上,給她一件件地穿衣服,穿襪子鞋子。穿完衣服,柳筝總算清醒點了。

    “現在什麽時辰了?”

    “要戌時了。”

    “這麽晚?”柳筝揉揉眼睛,“姥姥呢?”

    “已?經回來?了,在廚房呢。”

    柳筝懊惱地往他胸膛撞,宋硯正?給她梳着頭發,被撞得笑起來?。他摸摸她的臉:“筝筝害羞了?”

    “我有意少備的羊腸衣,你倒好?,因着少了,說什麽舍不得用,次次都磨蹭那麽久,你什麽東西做的啊你,色字當頭一把刀知不知道!”柳筝等着水亮的眼睛怪他,臉頰還?粉粉的。

    “我是?筝筝的愛做的,把我拆開了看,裏面全是?你。”宋硯笑得甜滋滋的,捧着她的臉笑,“就算你手裏有把刀,也肯定舍不得傷我的,你那麽愛我,對不對?”

    柳筝無言,宋硯笑得有點傻:“你也愛我,否則就不會任我用盡那東西了。我徹底明白你心意了,你好?愛我。”

    柳筝氣消了大半,不過本就沒多氣,畢竟她自己?也不見得有多節制。一開始她占着上風,便?故意折磨他,不許他這樣,不許他那樣,把他逼得眼淚大串大串地掉,她反而?越看越來?勁兒。他求得她不忍心,她才松了口,讓他自如?些。他一自如?,她便?沒法兒自如?了,簡直魂都要被他激得離身飛去,又是?新?一重難言的滋味。雖然情況有些讓她難以?掌控,但總體?而?言她是?很滿意的,基本次次都樂意迎合。

    他到底是?聰明人,一開始的确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但到二三回的時候,無師自通了許多,又時時注意着她的感?受,她雖被折騰得累,但沒多少不适,反倒是?他把自己?逼得直哭,弄得她心軟,勸他肆意點。

    也不知他怎麽會有這般怪異的體?質,哭得越兇,動作越狠,眼淚掉得比她多得多。不曉得的還?以?為她真怎麽欺負他了呢。

    真夠迷惑人心的,愛哭鬼,死兔子,黏人精!

    梳好?頭發,柳筝整整衣服下地,想去吃飯,剛走沒兩步,她兩腿軟津津的,使不上力。宋硯從旁拉着她的手,攬着她的腰:“我往後定會節制的,這次是?對不起你。”

    “不用說對不起。”柳筝穩穩身子,甩了甩腿,“也是?我體?質不太行,這點事兒竟就累了。看來?該習的武還?是?得練起來?,不能偷懶了。走吧。”

    宋硯跟着她出了門,在她耳邊小聲道:“這點事兒?這點是?什麽意思,不夠麽……我倒還?能更多,可夜不夠長。”

    進了正?堂,飯菜都上桌了,王初翠忍着別有意味的笑瞥他們一眼:“趕緊的,吃飯吧。”

    “先生他們怎麽樣?”柳筝坐下,夾了只水晶蝦餃吃。

    “都挺好?的,別的事兒我也不太明白,就沒多管也沒多問。你先生和你師兄師姐見你沒去,可失望了,還?問你是?不是?病了。哦對,國公府的事兒,他們聽說了。”王初翠看了眼宋硯,“他們擔心你們會不會有事,想你哪天帶他去一趟呢。”

    柳筝了然,先生是?怕宋硯會牽連了她。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沒什麽特別的事發生,偶有消息傳過來?,也都是?些細枝末節不值得在意的。柳筝挺喜歡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的,特別是?如?今宋硯不再整天郁悶了,想到以?後能跟他開開心心地過每一天,她心很高興。

    “好?呀,我是?筝筝唯一的情郎了,我覺得有些人必須得知道這件事,免得留有不該有的心思,觊觎我的地位。”宋硯道。

    馮策差點噴飯,扒飯的時候碗沒拿住扣嘴和下巴上了,胡子上粘的都是?米粒兒。王初翠指着大笑,柳筝也笑起來?,馮策咳得臉都紅了,趕緊把碗拿穩了。

    等他把胡子上的米粒都收拾幹淨了,他們差不多笑夠了。馮策又去添了碗飯回來?,不急着扒飯了,而?是?一臉喜意地看向柳筝,試探問:“柳娘子,我以?後,是?不是?也該叫您一聲主子了呀?”

    “不用不用。”

    “那,那主子的話剛才說那麽肯定,您也沒反駁,就是?真的了吧?”他擱下碗,嘿嘿笑兩聲,兩根食指對在了一起,又笑兩聲,“有情人終成?眷屬,大好?事兒啊!主子總算得償所願了,這些天眼裏一點笑影都沒有,沒把我愁死。那個?,柳娘子,要不,你把幹脆收了他做贅婿吧,他絕對能是?個?萬裏挑一的賢夫!娶不了吃虧,娶不了上當啊!”

    這回輪到王初翠噴飯了,一面捂着嘴一面指着他笑:“從沒聽說做下屬的趕着送主子當贅婿的,哈哈哈哈!”

    “哎喲,這一開始我也難接受哇!您不知道當初我聽主子說他要當贅婿,結果人家竟然還?不同意的時候,我那顆心啊,哇涼哇涼啊!哪個?正?常人接受得了?沒辦法,誰叫他是?主子。但是?現在呢,嘿嘿,我覺得他能做柳家的贅婿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王初翠笑夠了,問柳筝:“你怎麽想呢?”

    柳筝笑盈盈地吃着飯,還?在想着怎麽說。

    宋硯很明白她的意思,替她說了:“成?不成?親,于我們而?言并不重要。筝筝不想自己?被束縛,同樣也不希望我被一紙婚約拘束。如?果非要用成?親來?證明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那是?我們還?愛得不夠深;如?果愛得夠深了,那完全沒必要用成?親來?證明。成?親本就是?沒必要存在的東西。所以?不論?是?筝筝嫁給我,還?是?我嫁給筝筝,都不重要,反正?我們是?彼此的唯一了,我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

    宋硯越說越高興,筷子都不小心在碗沿上碰出了聲。

    柳筝給他夾了菜:“多吃點。”

    王初翠也無所謂了:“那我瞧着挺好?。不過宋硯啊,作為筝筝的姥姥,唯一在世的親人,我還?是?要交代你,你必須得護好?筝筝,承諾過的事不能更改。”

    “當然的,從此我跟她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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